“誰跟他同命鴛鴦了!”希波呂忒眼中凶光一動,輪起錘子向著丁立的腦袋上就砸下來了。
丁立嚇得魂飛天外,就這一下,他腦袋非爛了不可,急一閃身讓了開來,大錘擦著丁立的手臂過去,把丁立的袖子都給擦破了,手臂上的皮被錘子帶下去一層,丁立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原來是手臂都木了。
希波呂忒完全沒有想到丁立還會有武功,她驚叱一聲,提錘叫道:“再接我一錘!”大錘二次提起,向著丁立的頭上輪了下來,丁立一回手把三眼神銃從腰間取了下來,就向著希波呂忒的錘上迎去,希波呂忒眼前一亮,大錘微晃,讓開了三眼神銃,跟著一伸手抓住了神銃,冷聲叫道:“給我!”就把三眼銃給搶到了手裏。
丁立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和大錘的矩離,可是腦海之中,係統的聲音響起:“希波呂忒得到三眼神鏡銃,武勇+7分,進入神品中位+滿境界。”
丁立心突的一下,差點從腔子裏跳出來,神品中位過5分,就不是人多能擋住的了,如果自己的不能把希波呂忒給留下,那就麻煩了,要知道希波呂忒是古希臘人,在性上比較開放,如果不能深愛一個人,轉頭她就可能愛上別人,她可是沒有什麼忠信的概念。
“快幫我搞定他!”丁立咬牙切齒的向著係統叫道,係統抱歉的道:“對不起,係統不能直接幫助宿主搞定召喚人群。”
丁立先是一傻,隨後氣急敗壞的吼道:“混蛋!那你讓我掃引她有什麼用?剛才還差點用錘子把我的腦袋給砸開,你也不管!”
“不是差點,而是肯定會被砸開。”係統說道:“她是沒有心的,殺你的決心不會變得。”
丁立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這會軍兵都向前擁了過來,丁立四下看看,雙手一張,大聲叫道:“都不許動!”漢兵不得不停了下來。
丁立知道,若是這會讓兵士上來,那他就成了真在騙希波呂忒了,他就在希波呂忒身邊,若是希波呂忒暴起傷人,他絕沒有逃走的機會。
希波呂忒也想到了,若是再拖拉下去,那隻怕就殺不得丁立了,猛的一轉頭,就把三眼神統對準了丁立,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她一到手,就明白如何使用了,一點障礙都沒有,而且熟練的好像使了多少年了一樣。
丁立眼看銃來,急聲叫道:“別動!我有話說!”
希波呂忒目光狠厲的看著丁立,手握著三眼神銃,手指扣在擊勾上,就對著丁立,卻是一語不發,劉寵急得淒聲大叫:“小賤人,你要是敢動他,我就要你碎屍萬段!”
希波呂忒冷哼一聲,猛的回手,三眼銃就指向劉寵,叫道:“我現在出手,就算是打死你,又有如何!”
丁立知道三眼神鏡銃到了希波呂忒的手裏,和在自己的手裏完全不同,他生怕希波呂忒真的開槍,急呼一聲,飛撲過來,就抱住了希波呂忒的手臂用力把她的手給扳回去,口中大叫道:“千萬不能開槍!”
希波呂忒奮力掙紮,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那銃口幾次都擦著丁立的腦袋過去。
劉寵等人無不嚇得心驚肉跳,劉慧娘搶先叫道:“大家一起上,把她給製住!”隨著劉慧娘的話音,夢烡先撲了過來,抓住了希波呂忒的左手,胡車兒過來,抓住了希波呂忒的右腿,十幾個大漢一齊過來,按住了希波呂忒的左腿,希波呂忒怒吼一聲,四肢齊動,猛的一掙之下,十幾個大漢一齊被蹬出去,丁立也被甩開了,隻有胡車兒和夢烡還能按住她的一臂一腿。
希波呂忒眼睛瞪得都要出血了,回手把三眼銃向著夢烡指去,就在這個時候,急速的嘯聲響起,先一步射在夢烡臂肘上,希波呂忒的手臂一戰,三眼銃失去了準頭,打響之後,火藥都從夢烡的頭上過去了。
丁立的心急顫一下,不顧一切的叫開了一張武器卡,這是他以前檢視過的,裏麵是一隻鷹揚雙頭火銃。
“宿主得到曹氏火銃一支,明末大將曹變蛟的火銃,不需點火全力擊發,可以有沙鷹的一擊之力。”
丁立抓住了鷹揚雙頭火銃,就對著希波呂忒在腦海之中向著係統大聲叫道:“馬上幫我怎麼把她拿下,不然我就要打死她了!”
係統沒有任何回話,而是把一段希波呂忒生平輸入了丁立的腦海之中,隨後跟上一句話:“如果宿主能自行理解,係統將提供輔助物品。”說完之後,再沒有了動靜。
丁立在腦子裏把希波呂忒的生平轉了三圈,靈光一動,叫道:“給我一支七弦琴!”
係統的美人顯了出來,雙手向著丁立一挑,卻是兩根大指對著丁立。
這會那些大漢一擁而上,把希波呂忒肢都給按住,劉慧娘跟著到了,抓著那支射到希波呂忒手臂上的箭用力一擰,希波呂忒痛哼一聲,手裏的三眼銃掉在了地上,而另一隻手裏的大錘也被人奪了下去,整個人被按在地上,嘴裏嗚咽,不住的掙紮,四肢抽動,似乎馬上就能掙脫開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丁立手裏的七弦琴響起,一陣陣平和的樂聲進入了希波呂忒耳中,希波呂忒渾身一僵,隨後一點點的平靜下來,聽著那音樂,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老式希臘七弦琴彈奏出一段迷人的樂聲,讓人聽了之後,渾身不由得一陣陣發懶,似乎就睡在那暖暖的春天裏一樣。
劉寵冷哼一聲,道:“你這技藝不少啊,我怎麼以前沒有聽過啊?”
丁立沒有理會劉寵,而是走到了希波呂忒身邊,長歎一聲,讓人放開了希波呂忒,同時向著站在劉寵身後的林黑兒一招手道:“來,給她看看受肘上的傷,不要傷了本身才好。”林黑兒看了一眼劉寵,看到她沒有反對的意見,這才走了過來,給希波呂忒看傷。
希波呂忒眼中的迷茫之色稍退,抬頭看著丁立,道:“你怎麼會彈這個琴?”希波呂忒頓了頓又道:“這是青妃塚前,遊吟詩人用得琴,而且除了青妃塚邊上,就沒有別人會彈了。”
丁立長歎一聲,道:“這是我在南匈奴的一個俘虜手裏學到的,他曾經說過,隻有靈魂和這琴相和的人,才能真把這琴彈好,可是……若沒有一個喜歡能聽懂的人,彈了也是白彈。”
希波呂忒點頭道:“青妃塚前那個女人,也是這麼說的。”說到這裏,希波呂忒看著丁立,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水汪汪的,好像都要溢出來一般,此時丁立的腦海之中,係統的聲音響起:“宿主自行撥通七弦琴,得到希波呂忒的認可,係統給以幫助,把宿主的臉變成忒修斯的樣子,提示;隻是在希波呂忒的眼睛裏。”係統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係統提示,宿主不要總把希臘七弦琴當成吉他來彈。”
“不成成吉他,我會彈個錘子!”丁立腹誹一聲,然後把自己的臉就對著希波呂忒盡量露出迷人的笑容,輕聲道:“我把於夫羅單於安葬在了朝歌,你可以去看一看,到了那裏,你就知道,我沒有害死他了。”
赫拉克勒拉的琴和忒修斯的臉,這是希臘神話之中,讓希波呂忒動心的兩大法寶,現在丁立一人獨有雙寶,希波呂忒的心在一點點的軟化,本來報仇的意思,正在緩緩的消退著。
丁立看到了希波呂忒眼中的恨意在消失,於是就道:“我知道你為了族群千裏迢迢而來,仇恨是你生命的動力,這樣;我就讓你打一錘,你看如何?”
希波呂忒不敢相信的看著丁立,叫道:“你……你說得……是真的?”她的一錘,把胡車兒手裏的石獅子都打得石粉飛揚了,丁立不可能沒有看到,怎麼敢用肉身來迎一錘呢?係統也在丁立的身體裏瘋狂大叫:“你這麼做是故意在挑釁係統,雖然你推舉了女帝,但是離扶保女帝,一舉而天下還早著呢,係統會給你巨大的懲罰的!”不錯;丁立打得主意就是拖係統下水,希波呂忒的一錘足以製命,而係統一但遇到威脅到它生命的攻擊,都會做出化解,雖然事後係統都會對丁立進行懲罰,但是以丁立今時今日的之能,根本不怕係統的懲罰。
丁立鄭重的向著希波呂忒道:“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會反悔,你來吧!”
劉寵冷聲道:“丁立!你想死問過我了嗎?”
高夫人這會也到了,惱火的道:“好了,這件事就此做罷!”說完又向著希波呂忒道:“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希波呂忒不說話,隻是看著丁立,丁立一抬手把圍在他身邊的人都給推開,然後道:“誰也不要說話!”他麵色變得冷峻起來和,就走到了夢烡的身邊,伸手來拿她抓著的那柄錘,夢烡用力握緊,就是不肯鬆開,丁立笑道:“好表姐,我還不想尋死呢,你放心她打不死我的,把錘子給我,好不好?”
夢烡沒有那麼靈巧的舌頭,也知道自己爭不過丁立,所以也不和他爭辯,就抓著錘子,死不放手。
丁立無奈的哄勸著,此時圍著的那些朝廷大臣,都眼巴巴的望著,不管是跟著丁立的,還是不跟著丁立的,都在想著,要是把丁立給打死,會是什麼樣子,這個念頭就像是毒蛇一樣,咬著所有人的靈魂,好多人都強忍著,才沒有喊出來,但是卻都熱切的看著。
丁立實在不能從夢烡手裏把錘子拿回來,就一伸手,把落在地上的三眼神鏡銃拿了起來,交到了希波呂忒的手裏,道:“來吧!”
高夫人尖聲叫道:“丁立!”就要過來,劉寵一伸手把高夫人給攔住,冷聲道:“不用過去,他自己不想活,我們理他做什麼!”劉寵對丁立比較了解,知道沒有把握的時情,丁立是不會做的,所以才攔住了高夫人,同時拿了一張弓在手裏,向後退了一步,緩緩把弓張開,搭箭上弦。
希波呂忒抓著三眼神鏡銃,呆呆的看著丁立,見丁立沒有動,突然一咬牙,把三眼神鏡銃給輪了起來,就在這一刻,劉慧娘的霍頓偵查兵、慧英以及匆匆趕來的慧梅的牛角軟弓,和劉寵的大弓一樣,都瞄準了希波呂忒,隻要她的大錘落下來,哪怕就是丁立事後懲罰她們,她們也要出手了。
係統還在狂罵不止,丁立背剪雙手,向後退了幾步,道:“請出手吧!”
“啊!”希波呂忒大吼一聲,就向前衝了過來,手裏的三眼神鏡銃輪起,挾著呼嘯的風聲向著丁立的身上落了下來。
劉寵、劉慧娘、慧英、慧梅還有一些神射手一齊發箭,向著希波呂忒射去,丁立閉目而立,手撫著那七弦琴,一曲《發如雪》響起,傳進所有人的耳朵。
係統那美麗的容顏變成了青色,眼中滴落一滴一滴的血淚,身上化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長裙頭發無風自動,從後向前,都擋在了臉上,就向著前爬去,看著似慢,實際卻奇怪無比的從丁立的兩隻眼睛裏爬了出來。
丁立的魂都嚇飛了,逼也不裝了,急忙一睜眼,就見係統化成的貞子懸在半空,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看得見了,身子猛的放大,就把丁立和希波呂忒都給罩住,射過來的箭,刺進了‘貞子’的身體,但是隻進入一個箭尖,就被卡住了,隨後那大錘落下,就打在了‘貞子’的身上,轟的一聲,鬼影炸碎,係統重新化成了大手機,嗖的一聲,飛進了丁立的腦袋裏,但是手機屏上,還是那貞子的樣子,向著丁立淒厲長叫,腦袋上的頭發,都向空舞,露出一張鬼臉來:“你等著,我回來的時候,就會對你進行嚴懲!”然後就消失了。
希波呂忒從空中摔在地上,丁立看著她,不由得一陣陣的磨牙,這虎娘們兒真下手啊,要不是係統給力,他就死了。
就這一刻,丁立從心底泛起一個衝動,就是把羊角銃塞到她的嘴裏,然後扣響,把她的腦袋先轟爛了再說別的,隻是想到自己費得那些心力,不由得喪氣的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