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大破鄴城

曹操大軍就在蕩陰潛進魏郡,全力向著鄴城趕去,將到武城的時候,一隊袁軍緩緩而來,當先一員大將看到曹操他們,心生疑慮,就令一個小軍飛馬過來,把曹操他們都給攔住,斥問道:“你們是哪一路的人馬?”

曹寧催馬上前,他剛來投曹純,是個生麵孔,很少有人見過他,而曹操、曹純乃至典韋、許禇都有人見過他們了,就這樣過去,容易走漏了身份。

曹寧上前之後,拱手道:“小將軍寧操,是許攸大人的部下,奉命北來,押解糧草,不知道將軍是哪一位?”

“某鄴城巡卸校尉張旭。”那大將沉聲道:“我聽說第二批的糧草已經送上去了,你們怎麼又來解糧?”

曹寧向前一點,輕聲道:“將軍不知,前麵的糧草被我家征用了一些,這才想要再運一些,補上差缺。”

許攸貪蠢,這個在袁紹軍中人人皆知,張旭聽到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這許攸好不曉事,這個時候怎麼還去向錢糧上伸手啊?”

張旭搖了搖頭,沉聲道:“好了,你們你過去吧!”

曹寧抬頭看去,就見自己的人馬已經把張旭的人馬給裹住了,於是淡淡一笑道:“小人已經把糧草給撥來了,就在後麵。”

張旭先是一點頭,隨後驚異的道:“不對,你得了糧草, 還向鄴城去做什麼?”

曹寧淡淡一笑,道:“就為了殺你啊!”說著話,大槍猛的一轉,好如一條怪蟒一般向著張旭的心口刺去。

張旭驚叫一聲,手裏的大斧提起,就在身前一擋,曹寧的槍就刺在大斧的斧杆上,砰的一聲,大斧被蹦了開來。曹寧的蛇信镔鐵槍好如一條飛龍一般,向前送去,這槍的速度太快,張旭眼看著大槍向著自己的心口刺到,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怒吼一聲,身子就在馬鞍子上一扭,曹寧的鐵槍沒有能刺中他的心口,就從左胸下麵刺進去,貼著皮肉,沒有傷到內髒向前搠去,從左肋下刺了出去。

張旭慘叫一聲,他身後的兵士一齊撥刀提槍,隻是曹純早就做好準備了,手裏的鳳翅流金镋一輪,先劈了十幾個袁軍都被他劈飛在馬下,虎豹騎跟著動手,袁軍被殺得死傷大半,再回掙紮的時候,許禇帶著一哨虎衛軍又衝了上來,把袁軍最後一點希望也給澆滅了。

曹寧一槍刺進張旭的身體之中,眼看沒有傷到內髒,不由得用力一擰大槍,生重把張旭肋下的皮肉都給撕裂了,扯出槍來,張旭疼得慘嚎一聲,就從馬上撞了下去,疼得連動都動不得了。

曹操心道:“我久聞這張旭是河北名將,我若收複他,進入河北,豈不是有如姓了一雙眼睛一樣嗎。”想到這裏,催馬向前。

曹操向前的一刻,曹寧的大槍也向著張旭的脖子上刺下去了,曹操急聲叫道:“槍下留人!”隻是哪裏還來得及,那曹寧的槍已經從張旭的脖子上穿過去了。

曹操不由得跺腳道:“哎呀,怎地就殺害了!”說完點了點曹寧,道:“你這孩子,下手太狠了。”

曹寧不敢說話,就做出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曹操也知道,到了這會,再來訓曹寧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就吩咐道:“把他們的衣服都剝了吧。”隨後回頭道:“吾欲派一人就穿著他們的號衣,去奪下鄴城西門,接應大軍進城,哪一位願意帶隊前往?”

在虎衛軍之中閃出一個屯將,叫道:“大王,小人願往!”

曹操看著這人有些臉熟,輕聲道:“你是曹……。”那人急忙道:“小人的父是老太爺身邊的長隨,小人叫曹福田!”

曹操點頭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慶叔家的兒子,好;我就委你前往,隻要你能奪下城門,我就讓你錄你入我曹氏宗譜,做我曹孟德的兄弟!”

曹福田大喜,他也是曹操同族亂入的人物,對曹操有著絕對的忠誠,先向著曹操施禮做謝了,然後就帶著人把張旭這一隊人的衣服穿好,曹操怕他不能取勝,把那些手榴彈都給他帶上了。

曹福田帶著軍馬先到鄴城城下,這個時候鄴城已經關了城門了,曹福田穿張旭的衣甲,正好他的樣子長得和張旭有五分靠像,這會輪了大斧子,沉聲叫道:“我是張旭,快快開門!”

城上的守將劉平,認得那麵軍旗,又看看下麵,也沒有什麼不妥,於是就催馬下來,沉聲叫道:“還不給張將軍開門!”

有主將下令,後麵的自然沒有異議,鄴城的西門吱嘎嘎的打開了。

曹福田一馬當先的進來,劉平笑著道:“張將軍,你怎麼這麼早就……。”他話沒有說完,曹福田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了,兩個人一照麵,劉平一眼看出來人不對,不由得急聲叫道:“你是什麼人!”話音沒落,曹福田手裏的大斧猛劈下去,把劉平的腦袋直接給劈得飛了出去。

西城守軍一片混亂四下奔走,曹福田也不去追,先派人把吊橋的鐵索子給折了,千斤閘用東西別住,城門用大杠子從門栓上給撬下來,搞破壞一向都是最容易的事,等到鄴城留守審配帶著人馬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毀得修都修不得了。

審配沉聲叫道:“這些人不向城中進襲,而是這樣毀壞城門,那隻能是他們還後援!”

“淳於瓊何在!”

生了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的淳於瓊急忙催馬過來,叫道:“審先生!”

審配指著曹福田他們道:“這些人必有後備人馬,你立刻把他們給我趕出去,我這裏準備堵門,明白了嗎?”

淳於瓊答應一聲,帶著一路人馬向著曹福田他們殺了過來,曹福田大聲叫道:“擋住他們,我們的援軍就要來了!”說著當先把那些用不到的東西都丟在大邊上,舞著一口大刀向前衝去,那些曹軍也都把雜物丟了,揮刀舞槍的衝了過來,這些人沒有使用手榴彈的習慣,就那麼丟在地上,也沒有人去管,隻是不舞刀拚命。

審配隻道淳於瓊能很快的把曹福田他們給拿下,所以下令自己的侄子審榮帶人去準備堵門的器物,他這個侄子是他大哥的兒子,年紀和他相差不多,精明幹練,頗得審配的看重。

鄴城西門之下,殺聲四起,曹福田他們的人馬拚死擋住淳於瓊,這淳於瓊是西園八校尉之一,武功高強,一條青銅狼牙槊一向少有人敵,除了好酒過度之外,不管那一方麵,都是少有的人傑,曹福田不過是普通小校,哪裏能接擋得住啊,不過十幾個回合,就被刺中了兩處,強撐著才逃得一命。

曹軍的虎豹騎兵士不遠千裏凶悍的很,淳於瓊雖然逼退了曹福田,卻沒有辦法能把那些不要命的虎豹騎給逼出去,急得他哇哇怪叫,不住的晃著大槊 向前衝擊,每次前衝,槊上都要挑起一具屍體。

曹福田急得不住的向著城外看去,卻看不到曹軍的影子,就不住的跺腳,其實曹軍也是沒有辦法,他們在等著手榴彈的響聲,然後進攻,現在城門前寂靜,完全沒有動靜(撕殺的動靜,他們離著太遠,沒有聽到)這才沒有向前進攻。

曹福田眼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不由得急得也不顧身上有傷,又殺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曹軍的身上還帶著那手榴彈,兩下衝擊,這曹軍身受重傷,眼看就要不活,他一下摸到了手榴彈,就把它的燃著,向著丟去。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兩軍都向後退,驚恐的看著丟出手榴彈的那個人,隻是他出去之後,就倒地不起了,哪裏還知道別人看他啊。

曹福田最先反應過來,大聲道:“快,快投彈!”喊完了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怪自己把這件事給忘。

曹軍都向著腰間摸去,可是他們都學著曹福田所東西丟下了那裏去啊。

淳於瓊眼看那巨大的動靜隻一聲就沒了動靜,不由得又壯起膽子來,指揮著人馬向前衝殺,這一會殺得更狠,曹軍不住的倒下,淳於瓊就怕曹軍再丟出那古怪的東西來。

曹軍被逼得不得向後退去,就在這個時候,鄴城西門外,鐵甲箏箏,戰馬聲聲,許禇脫了一個大光膀,帶著人馬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曹福田眼看自己的援軍就要到了,可是自己卻要被得不得不退出去了,猛的跳下馬去,就在他們丟下的東西裏翻著,一會把手榴彈都給找出來,曹福田大吼一聲叫道:“你們都去死吧!”不住的扯著那手榴彈的保險繩,他想著扯開了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向外丟,可是就在他扯下去的時候,前麵突然爆開了,跟著所有的手榴彈炸響了。

本來丁立配得原始火藥威力不大,而且手榴彈用得都是瓷罐,說是手榴彈,更像是燃燒瓶的升級版,殺傷力全靠裏麵的木釘、鐵刺,可是近兩千顆一齊爆炸,這個威力仍然可怕的,在爆炸聲中,就連西門一帶,都被震得搖晃起來了。

被爆炸帶起來的氣浪飛揚而起,把整個西門都給籠在裏麵了,木釘、鐵刺四下裏飛揚,被裹住的不管是曹軍還是袁軍都成了那些東西的靶子,在煙塵裏痛苦的嘶嚎,正走馬道上城的審配被震得一骨碌滾了下來,而剛衝到吊橋邊上的曹軍都不得不停下了,雖然他們離著城門還遠,可是腳下的大地也在不住的震顫著,被爆炸給帶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當煙塵散去,爆炸停歇之後,眾人就見到西門口的地麵上被炸出一個大坑,兩扇城門徹底不能動,就在爆炸中心的人,連全屍都沒留下。

曹純大吼一聲,催馬向裏衝了過去,淳於瓊還在呆滯之中,曹純已經殺過來了,一镋拍過去,把淳於瓊的腦袋給爆了。

曹操用力一揮手裏的長劍,叫道:“曹福田用命給我們打開的鄴城西門,此時不向前,還待何時!”

虎豹騎、虎衛軍一齊發喊,都向著城中衝了過去,審配摔傷,不利於指揮,審榮眼看曹軍不要命了一般的向裏衝,情知擋不住,讓人抬了審配就走。

審配也看出來了,這會不可能再把曹操給趕出去了,於是大聲叫道:“通知夫人!通知夫人!”

曹軍兵分四路,典韋保著曹操向著袁府殺了過來,曹純、曹寧沿街向前清剿,許禇向著大牢、府衙等重要地方殺過去。

安靜祥和的鄴城一下變成了修羅場,百姓哭嚎著逃命,曹操下令隨竟劫掠擄殺,除了不許在進軍的時候強女幹之外,餘下什麼都不管,鄴城的百姓立時倒了大黴了,死傷遍地,哀號不止。

曹操和典韋就衝到了袁紹的府前,隻是才到街口,就見一個白發老將,提著一口金刀橫在街口,曆聲叫道:“曹軍休得再進,你家老刀王在此!”

此人是原冀州刺史韓馥的族叔,韓榮。

這韓榮年輕的時候縱橫北疆,被人稱之為‘刀王’老了之後,又被稱之為‘老刀王’早就收山養老了,今天聽到息急急的出來,就護在袁府的大門外。

典韋二話不說,催馬上前,輪了大戟就劈,韓榮挺刀相隔,嗆啷啷的聲音好像龍吟一般的傳了開來,就連修士都被震得頭昏眼花了。

韓榮臉色略變,他沒有想到典韋的力量會這麼大,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韓猛保著袁家老小衝了出來,大叫一聲,就要過來助戰。

韓榮厲聲叫道:“你們快走,我還擋得住!”這會曹操帶著人馬衝了過去,袁熙、袁尚兄弟帶著王府的護衛拚命向外衝,韓猛眼看不妙,也顧不得他爹了,就保著袁氏的家小向外逃去。

韓榮和典韋鬥了大概有十、五、六個回盒,典韋突然一撤馬,就向後退幾步,韓榮隻道他打不得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鼠輩,就這麼點本事,還是給我死吧!”大刀輪起來,帶著一股寒氣向著典韋劈了過來。

典韋左手執戟上挑,而與此同時,他右手的那隻戟用力擲了出去,向著韓榮的胸膛的打了過去,這一戟他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那大戟在空中發出嗚嗚的響聲,好像撕裂了空間的惡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