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範帶人到的時候,糧草營火已經被熄滅了,那被燒壞的木頭車裏的藏人痕跡清楚可見,公孫範氣得指著公孫墨的鼻子破口大罵。
公孫玉急忙勸道:“二叔先休惱,那些人不可能自己大著膽子過來,隻怕另有人在接應,卻讓三弟趕緊追出去,先把人拿到,再說其他。”
公孫範眼看公孫墨還在那裏呆著,不由得上去一腳,踢在了公孫墨的身上,叫道:“還不快去!”
公孫墨不敢耽擱,帶著人衝出了大營,他連什麼人燒得都不知道,到哪裏去追啊,心裏思忖著:“反正讓我回去接應大姐,這會不如就向著涿鹿方向前進,能追到人正好,追不到,等到了涿鹿一帶,隨便抓幾個人,就說是袁紹派來的就是了。”他打了這個主意,於是也不停留,向著涿鹿的方向下去了。
公孫墨才一走,趙雲、公孫菊兩個人就到了,公孫範聽說東安陽失守,公孫青生死不明,氣得破口大罵,公孫菊早在來得路上就打好了主意了,這會連忙回道:“叔父,趙將軍連殺了他們幾個將官,那些並州軍沒了指揮,雖然勝了我們,但是死傷慘重,他們那點人馬守不住東安陽,隻要叔父起兵一夜之間就能趕到東安陽,全殲此敵。”
趙雲在一旁聽得眉頭深皺,偏公孫菊還去問他:“趙將軍,你說我說得可是否?”
趙雲拱手道:“二將軍,公孫姑娘說得都是真的……。”
公孫範一拍帥案,叫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趕過去,把他們都拿下,然後救出老四!”
“且慢!”趙雲眼看他話沒說完,公孫範就要動,急忙道:“二將軍,公孫姑娘雖然說得是真的,但是那支人馬在那種情況之下,絕不會再留在東安陽,所以我們趕到東安陽的時候,很有可能隻是撲個空城,另外他們不過是一支偏師,就算是被我們追上、殲滅,也沒有什麼大的意義,此時我軍應先撤回涿鹿,以防並州軍對我們的突襲。”
“哈、哈、哈……。”公孫範放聲大笑,指著趙雲道:“我看你就是一個文弱的小白臉,膽子又小,能耐又差,卻不知道怎地入了菊兒的眼了,所以她替你說話,假稱你救了他,隻是你看看你的那點身量,做得到嗎!”
公孫範罵得來勁,大聲叫道:“來人給我叉出去,這等無用的廢物,我要他何來!”
兩旁執戟郎上前,叉了趙雲向外就走,趙雲氣得身子發抖,看著公孫菊,隻盼她給自己說明一下,可是公孫菊眼看公孫範惱火,哪裏敢說話啊,低著頭隻做不見。
趙雲被趕了出來,看看公孫範的大帳,恨極而笑,走到自己的鶴頂白龍駒的身邊,拔下龍膽涯角槍,在地上重重的一劃,叫道:“趙雲去了,再不複來!”說完飛身上馬,徑自出營而走。
公孫範接到回報,冷笑道:“這種走廢物,走了正好!”隨後下令,諸軍開拔,也不等公孫墨回報消息,就向著東安陽而去。
公孫範那裏向東安陽進發,公孫墨卻是向著涿鹿進發,走了不到百裏,就見路邊有人三三兩兩而坐,把道路給堵住了,當先一人,正是那個下午見過的那個索羅部的首令領,公孫墨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曆聲叫道:“賊子,你們緣何燒了我軍的糧草!”
兀顏統軍根本不抬頭,叫道:“杜壆,去把他拿了!”
杜壆飛身上馬,帶著一隊人到了陣前,公孫墨冷笑不休,才想要說什麼,杜壆的長矛就已經到了公孫墨的眼前了。
公孫墨嚇得魂飛魄散,急抬槍向外磕去,但是那長矛就如同鋼澆鐵鑄的一般,公孫墨連抬兩抬都沒有把長矛給提起來,杜壆輕蔑的冷笑一聲,用力一崩長矛,公孫墨手中的大槍立時崩飛出去,公孫墨不愧是久經戰陣的,急回手就去拔劍,杜壆的長矛一立,矛尖就刺在公孫墨的劍柄上,無論公孫墨使了怎樣的力氣,就是不能把劍給拔出來。
“給我下去!”杜壆大吼一聲,長矛一動,把公孫墨給我抽到馬下,而這個時候,丁鹹帶著人馬衝了上去,把那幽州軍都給製住,把他們的甲衣都給剝了下來,旗號盡都擄走,這會他們人少,沒有力量分出來看著這些俘虜,丁鹹也是個狠的,二話不說,帶著人一斧頭一個的把那些降兵都給砍死在這裏了。
殺了人之後,兀顏光帶著人轉頭就向著涿鹿而去,夜晚時分到了涿鹿,隻是這一會都穿了幽州軍的號砍,徑自就來叫門。
丁鹹學得五方話語,大聲的喊著:“城上的兄弟,我們是大營那裏派來的,是三將軍的部下,還請立刻開城啊!”聲音竟然和那些幽州的土兵不差甚麼。
公孫紅湊到了城垛前,向下望了望,認出是公孫墨來,這才放心的道:“讓公孫墨出來見我!“
早有人把公孫墨給推了出來,就到了陣前,公孫紅借著火把的亮光向下看去,看到當真是公孫墨之後,這才叫道:“老三,你你怎麼晚上到了?”
兀顏光眼看公孫紅小心,就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肯開門,不由得暗暗讚賞,偷偷的給丁鹹去了個外號,丁鹹就閃到了公孫墨的身後,大聲叫道:“大姐!我們行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小股部落中人,搶了他們的東西,所以來得就晚了些!”
公孫墨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想不到丁鹹學他說話竟然能這麼像,他的嘴裏塞著破布,一句話都說出汪出來,但是黑夜之中,能看個大概就了不得了,哪裏能看得出來那麼清楚啊,上麵的人完全就分辯不出來,這是不是他說的話。
公孫墨奮力的掙紮起來,後麵的漢軍煩了,暗中用刀背狠狠的拍了他兩下,差點沒把公孫墨的脊梁骨給打斷了,公孫墨疼得曆害,一時之間,再也動不得了。
城上的公孫紅再無懷疑,立刻下令開城,眼看著那支人馬進來,公孫紅騎著馬到了城下,叫道:“老三!”他話音沒落,兀顏光冷聲應道:“老三被捆了,就差你這老大了!”說完挺手中方天戟用力向著公孫紅的頭上劈了過去。
公孫紅是‘五方神’裏武功最好的一個,眼看戟來,急抓起馬鞍上的繡絨大刀用力劈了出去,刀戟相撞,公孫紅被震得雙臂發麻,身子在馬上微微的搖晃,兀顏光隻道得手,催馬向前,就來抓這公孫紅,誰想到公孫紅竟然腰一用力,又重新坐住了,大刀輪起來,向著兀顏光的頭上劈了過來。
兀顏光急低頭的工夫,腦袋上錦帽被劈飛了,公孫紅這會已經明悟過來,大聲叫道:“諸軍向前,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丁鹹也使一條方天畫戟衝了過來,他這戟是當年兀顏延壽用得,兀顏光把一向的所學都傳給他了,這會丁鹹輪開大戟,橫切堅斬,連殺數人,幽州軍的人被壓得向後退了退,而這個時候,漢軍的人馬都衝進來了,在城門口形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人數占優,殺得幽州軍四散奔逃。
兀顏光和公孫紅又鬥了十幾個回合,公孫紅竟然也能勉強支撐下來,兀顏光不由得對這女人多了幾分愛心,突然加力,大鐵戟用力猛劈,公孫紅咬著牙接了兩下,第三下實在是接不得,手裏的大刀飛了出去。
公孫紅又驚又怒,回手撥劍,這會兀顏光催馬過來,一伸手攬住了公孫紅的腰,把她整個人給抱過馬來,就橫在了馬背上,叫道:“小娘子,你卻休動!”
公孫紅臉朝上被按在馬上,身子僵硬,一下都動不得,幾番掙紮,也脫不得兀顏光的手掌,心知再動無用,幹脆就躺在馬背上,閉上眼睛,不去理會兀顏光了。
可是讓公孫紅萬想不到的是,兀顏光竟然伸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叫道:“好大的奶兒,必得生養的好!”
公孫紅羞憤欲死,狠唾了兀顏光一口,罵道:“胡賊,安敢辱我!”豈實公孫紅也是氣得大了,兀顏光為人平和,穩重耿直,絕不是汙辱人的人,但是胡人無禮儀,看到喜歡的女子就去掙搶,鮮卑也好,烏丸也罷,都還有搶婚的風俗(一直到成吉思汗的時候都有),兀顏光既然捉了她,自然就是搶到手的娘子,那摸了一把,也就沒有什麼了。
兀顏光倒也知道這漢家女子和他們鮮卑女子不同,也不去解釋,隻是叫了親兵,讓他把給自己看好,然後帶著大軍進在,命彌加守城,丁鹹統計財物,所有幽州軍的人,全部坑殺,然後翻出糧食來,下令埋鍋造飯,讓大家飽餐一頓,這裏的糧食是帶不走的,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省儉,這些人可了勁的糟蹋,涿鹿的百姓眼看這支人馬進城之後,也不來打擾他們,隻是禍害軍糧,有那大膽的就湊過來,把一些糧食偷偷的給拿回家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眼看著漢軍不管,那些百姓來拿就更多了,隻是他們終歸隻敢在邊上撿一些散了的糧食,糧庫裏卻是說什麼也不也過去。
兀顏光下令就在涿鹿的縣衙之中大擺慶功宴,伍長以上,盡皆有份,隻管來吃,酒肉流水一般的散了出去。
丁鹹在席上吃得酒多,湊到了兀顏光的身前,道:“爹爹,您怎麼能料定那公孫墨一定會按著您設計好的辦啊?”
兀顏光這會喝得也有些醉了,搖頭一笑,道:“我就是隨機用變,哪裏就知道他一定會按著我安排的行事了,若是他不這麼做,反正我也不會損失什麼。”
丁鹹聽得目瞪口呆,這才相信瑞仙說的,她爹就是一個隨意行事的人。
酒過三巡,兀顏光站起來大聲叫道:“某今日搶到了一個老婆,現在就要回去和老婆睡覺了!”
他的部下多是鮮卑人,都熟悉搶親的風俗,聽到兀顏光的話不由得一齊起哄,有歡祝的,也有讓他把人拉出來,給大家看看的。
兀顏光紅光滿麵,隻是笑,卻不肯答應,又站了一會,起身向著內室走去,丁鹹嚇了一跳,跑過去叫道:“爹爹,我大哥有軍令,不許強淩女人……。”
兀顏光不滿的道:“某哪裏強淩女人了,哪是我搶來的老婆,我的兒子沒有了,我要再有一個老婆,讓她再給我生一個兒子!”
丁鹹急得直跺腳,叫道:“爹爹,你這樣做了,我大哥會殺你的!”
兀顏光更加不滿,用力推開了丁鹹道:“那他就殺好了,我是鮮卑的好漢子,還怕他不成!”說完晃蕩蕩的向著內室而去,丁鹹沒法再攔,隻能是不住的跺腳。
內室之中,公孫紅被繩打捆索綁,紮得結結實實的,丟在了榻上,兀顏光進來,晃蕩蕩的倒在上麵,就著榻邊的小燈,看著公孫紅的樣子,隻得是越看越好看,不由得癡癡的道:“娘子,你以後就是我兀顏光的老婆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傷害的!”
公孫看著趴在身邊的醉鬼,又怒又恨又不敢動,她生怕把兀顏光給惹急了,到時倒醉鬼無狀,傷了她,隻得小心翼翼的哄著兀顏光道:“你卻先放了我,完了三媒六禮,我就給你當老婆好了。”
兀顏光的腦袋晃得和撥啷鼓一樣,道:“按著我們鮮卑人的習俗,這新媳婦的頭一天,卻是不能鬆開的。”
公孫紅暗罵不止,心道:“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定得這樣的習俗!”隻是她不知道,若沒有這樣的習俗,那些搶來的媳婦,沒有破身子,豈不是早就跑了。
公孫紅強壓恨意,盡量媚聲媚氣的說道:“可是你這樣捆著我,咱們兩個怎麼親近啊?”
兀顏光眼前一亮,叫道:“好老婆,你這是順了我了?”
公孫紅心道:“醉鬼,你給我等著,一會我鬆開了,就讓你好好娶一回老婆!”隻是嘴上卻道:“將軍這般英雄,又這般愛我,我又怎麼不答應呢。”
兀顏光哈哈大笑,拍了拍公孫紅的頭道:“既然答應了,那我們今夜好好做夫妻!”說完拿出一把割肉的小刀,道:“這是我給柔兒頭一天晚上用得,今夜也給你用!”說完刀子上去,就把公孫紅的褲襠給割開了,露出來那紅津津的一個玩藝,兀顏光隨後就像狼一般的撲了上去,公孫紅萬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才要怒罵,一陣鑽心鑽骨的疼痛,把她的罵聲都給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