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佛母唐賽兒

於夫羅聯合了黑山軍的於毒,襲進東郡,本來他們想取東郡為家,然後和青州的黃巾軍呼應,但是漢庭各大勢力都對‘黃巾軍’太過敏感了,青州軍的黃巾軍一動,由董卓掌控的長安朝庭立刻就承認了公孫瓚派出的青州刺史田楷的地位,命他主剿青州的黃巾軍,與此同時,謝曹操為東郡太守,自沛國入東郡,僅僅一戰,於夫羅就被打了個殘敗,不得不退出了東郡,轉頭又進入了河內。

此時的河內正打得天昏地暗,張揚命其子張鼐率大將眭固,薛洪進入河內,屯兵山陽、修武之間,與躲在河內郡城裏的王匡對恃,而胡母彪起兵於武德,兵鋒直指河內,而張揚自己則率大將繆尚,兵鋒直指野王,其大將楊醜與新慕來的勇將魏文通,屯兵高都隨時接應,一時之間也顧不得於夫羅了,這才讓他在河內以西打轉轉。

這一日於夫羅正在帳中喝著悶酒,帳簾一挑,他弟弟呼廚泉走了進來,叫道:“大單於,這蕩陰一帶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劫略了,而曹操命他的大將夏侯淵就在東郡界邊上轉悠,我們再在這裏盤旋,一但夏侯淵過河,我們可是應付不得啊!”

於夫羅把酒杯放下,道:“二弟,我也在思慮此事,我想引後南下,進入陳留,你看如何?”

呼廚泉搖頭道:“陳留張邈,兵精糧足,更可怕的是,現在陳留緊靠陳國,陳王劉寵,隨時都可能出兵,而且……。”呼廚泉停頓了一下道:“八月就是匈奴大會了,我們要是還不能回去,那我們真的就沒有再奪回了匈奴大權的日子了。”

於夫羅恨恨的道:“可是現在張揚對我們恨之入骨,他在和王匡交戰,竟然還想著不能放過我們,命楊醜留兵上黨,防備我們北上,冀州那麵,袁紹的實力又太強,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北上啊。”

呼廚泉笑道:“大哥有所不知,這機會已經來了。”他湊到了於夫羅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於夫羅猛的精神起來,叫道:“這是真的?”

呼廚泉笑道:“千真萬確!”

於夫羅仰天大笑,道:“若是如此,那我們可算是有出頭之日了!”

於夫羅想了想道:“此事不可耽擱,馬上派人去和他們聯係,若事能成,我們不說北歸,先卻有了一個立足之地了!”

兩個人正在商議帳簾再次挑開,劉豹匆匆時來,大聲叫道:“父汗,有大喜事!”

於夫羅不解的道:“有什麼大喜事?”

劉豹興奮的道:“呼延那延在在牧野牧馬,劫了一個女人,盤問下人才知道,竟然是靈帝駕前的萬年公主!”

於夫羅和呼廚泉同時驚異的睦著劉豹道:“這是真的?那萬年公主不在長安,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劉豹跺腳道:“我還能說謊不成嗎!具體什麼原因我還不知道,但是聽呼延那延派回來的人說,他身上帶著公主的印呢。”

於夫羅和呼廚泉對覷一眼,同時放聲大笑,呼廚泉一邊笑一邊叫道:“若這印是真的,那就算人是假的,也沒什麼了!大哥,天賜我等這個機會啊!”

原來自呼韓邪單於開始,南附的匈奴大汗,就要求娶漢家女兒為閼氏,能得到漢女下嫁的單於,地位將極其牢固,雖然說那些公主都是假的,匈奴人自己也知道,但是漢女為閼氏,已經像做官要大印一樣,嵌進了匈奴人習俗之中,現在隻要於夫羅把這個有印的‘公主’納為妻子,那不管如何,他都是匈奴當之無愧的大單於了,所以漢家公主在董卓眼裏一錢不值,對他們這些匈奴人來說,卻是太重要了。

“快,馬上派人接應呼延那延,一定要把公主給我們護送回來!”於夫羅酒也顧不得了,起身大叫,呼廚泉也道:“小弟這就去準備成婚之事,我們一切從簡,先把公主迎娶了再說!”

於夫羅知道呼廚泉怕夜長夢多,他也不無擔心,於是道:“對、對、對,一切從簡,隻嚷出去,就說我要迎娶漢家公主就是了。”

就在匈奴王庭手忙腳亂準備的時候,荒野之中,一隊匈奴人,正押著一支車隊向著王庭而來,而車隊裏的,還真就是萬年公主。

原來劉寵一心想要討好丁立,眼看因為唐姬一事,丁立不但沒有把唐姬給帶走,還把萬年公主給留下了,劉寵就心下惶惶,於是就想著怎麼把萬年公主給送到並州去,隻是此事她又不想讓人知道,而整頓之後的諸將,劉寵都不放心,覺得他們都有可能把消息傳給丁立,就在她心急的時候,一個人進入了她的視線,這個人就是劉琰。

當初彭城王逃出生天,到了陳國,什麼都不去管了,就找了一個府宅一住,基本上就是不問世事了。

而劉琰住陳地,知道丁立整軍的消息,就一直在等著丁立來請他,在劉琰看來,他是人才裏的人才,丁立就應該來請他,可是丁立知道他是哪路貨色啊,‘劉琰’這個名字在三國時代留下的就是一頂綠帽子,不親眼看到他,丁立絕想不起來,這個娶了一個小媳婦被劉阿鬥看上,事敗之後,被劉阿鬥以‘鞋打臉’之罪棄市而死的家夥。

劉琰坐在家裏一直等到丁立離開陳國,都沒有等來丁立,自覺得心神受傷的劉琰,日夜買醉過日子,正好被劉寵碰上,幾句話之後,劉寵提出請他護送萬年公主和唐姬,劉琰隻覺機會總算來了,想著自己去了並州,讓丁立看到他辦了這麼大一件事(護送個人就了不得了),一定會抱愧於心,劉琰就鬥誌滿滿。

劉琰在劉寵手裏得到了三千郡兵,護著唐姬和萬年公主,一路向前,進入了河骨之後,知道張揚在和王匡打仗,這劉琰於是自做聰明,帶著人馬繞走東郡,在延津過黃河,準備繞走朝歌,然後入上黨,可是讓他萬想不到的是,於夫羅的匈奴王庭自東郡退出來,竟然就在朝歌一帶。

呼延那延是劉豹的大舅子,隨劉豹左軍行動,這劉豹是個膽大的,不時的派兵向南,探測消息,這呼延那延就是奉了劉豹的命令向牧野一帶巡查,恰好碰上了,萬年公主的車駕,交手不過三個回合,劉琰就被人殺得大敗逃走,唐姬坐的車子,馬受了驚,也一頭衝了出去,隻是呼延那延查知了萬年公主在這裏,哪裏還去管唐姬啊,直接押著公主向著王庭而去。

匈奴的人馬正向前走去,就聽到一陣急急的馬蹄聲響起,隻不過眨眼的工夫,一匹高頭大馬便飛馳而至,呼延那延雖然在中原生活了七、八年了,但他必竟是草原上的英武男兒,隻聽到馬蹄聲,就知道來得是一匹好馬,這會馬趕過來,呼延那延急回頭看去,一眼望到了來得這匹馬,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叫道:“好馬!”

來得這匹馬白若冬雪,從頭到尾的鬃毛成一條金線,四條腿從上到下一邊粗細,四個小兒腦袋大小的蹄子,黑若黑染,這會猛的被勒住,發出一聲長嘶,好像尖利的錐子一樣,刺進每個人與馬的耳朵裏,讓耳鼓一陣陣了發疼。

馬上坐著一個身穿大紅錦衣的女子,一張臉形若滿月,亮似銀盆,大耳圓長,慈目滾圓,懸鼻方口上濃眉毛,一眼看去,讓人從心裏生出一股親近的意思來。

那女子一拉自己的馬,叫道:“呔,你們這些胡狗,是不是劫得陳王府的車隊?”

呼延那延提了一柄渾銅大斧,叫道:“你這婆娘,怎麼說話呢?來、來、來,你把那好馬給我,我給你一條生路。”

那女子冷笑一聲,用手撫著坐馬那一溜金線毛鬃,冷聲道:“你想要我的湯河獸?做夢!”說話間那女子撫著金毛的手用力一捋,那馬長嘶一聲,向著呼延那延衝了過動來,眼看將到眼前,伸手在馬鞍子邊上抓起一柄紫色金杵,輪起來向著呼延那延頂門砸去,這女人生得身長,坐下的馬也有一丈高度,輪起來這金杵整個把呼延那延給包在杵下了。

呼延那延急了提了大斧向上迎去,斧頭撞到了杵上,轟的一聲,斧杆折斷,大斧頭呼的一聲飛蕩出去,那杵不停,跟著下來,正砸在呼延那延的頂梁門上,順勢子下來,把呼延那延連人帶馬都砸成了肉泥。

在場的匈奴兵都傻了,呆呆的看著,呼延那延在於夫羅的帳下也是一員勇將,悍猛無敵,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找到,人就死了,這怎麼可能啊!隻是這女人不等他們想明白,催湯河獸衝了過來,一條大杵晃開來,滾湯潑老鼠一般,殺得匈奴兵死傷無算。

這些匈奴兵眼看不是頭,就有靈利的撥馬就跑,那木呐的還在那裏想要還手,被那女人趕上去,捶得和死了的呼延那延一眼,都變了肉泥了。

匈奴兵裏也有腦瓜活份的,就有一個叫哈彥圖幾步跳上了萬年公主的馬車,好如靈猴一般的三躥三四蹦的到了車上,用一柄彎刀抵住了萬年公主的脖子,尖聲叫道:“兀那女人,還不住手,小心我殺了他!”

那女人用力勒住馬,瞪著一雙圓眼,微微揚頭,看了看萬年公主,冷笑道:“她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管她的死活!”

哈彥圖萬想不到這女人竟然不是為了萬年公主來的,不由得有些發蒙的,隨後叫道:“我休誆我,你不是為了這女人,你來做什麼?”

萬年公主細嫩的脖子貼著刀,隻覺得渾身發涼,卻又不敢倒下,這會急急的叫道:“本宮是當今的萬年長公主,這位女壯士,你卻救本宮,本宮自然……啊!”萬年話說一半,尖叫一聲,卻是被那彎刀在脖子上勒了一下,血流下來,她一條命當即嚇丟了半條。

那女人又道:“你既然是萬年公主,那可知道唐玉兒……就是唐姬的下落?”

萬年公主急忙道:“那是我的皇嫂,本來也和本宮在一起……。”才說到這裏,哈彥圖曆叱道:“閉嘴!”萬年公主立刻不敢出聲了,下麵那女人正是唐賽兒,她眼睛冷芒一動,曆聲道:“呱躁!”掌心勁氣一吐,那紫色長杵呼的一聲飛了出去,貼著萬年公主的腋下衣服過去,帶得寬大的長衣都貼在了萬年公主的身上,勾勒圓圓的乳兒樣子,而大杵就撞在哈彥圖的肋上,半側的肋骨都碎了,那些骨碴子全部被震得在體內飛迸開來,把心、肝、脾、胃全都給紮個希爛,那哈彥圖就張著嘴,一點點的坐在地上,彎刀也丟下了。

這個時候,一個匈奴後猛的在地上跳了起來,抓著一隻田鼠用力向上一擲,萬年公主拉車的兩匹馬同時受驚,嗷的長叫一聲,跳起來就跑,萬年公主腳下一晃,摔倒在了哈彥圖的身上,嚇得尖叫不已,好在哈彥圖受傷都在體內,外麵沒有一滴血,否則她的一條命都要嚇沒了。

唐賽兒在湯河獸上猛的一縱身,就到了萬年公主的車上,抓住了馬韁用力一勒,那匹馬的腦袋被生生的拉得扭了回去,雖然拚命踢踏,卻無法向前一步。

這個時候,那個丟了老鼠的匈奴兵爬起來,跑到了湯河獸的身前,扳鞍認鐙就要上去,哪知道湯河獸怒吼一聲,好像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樣,回頭一口,咬在了那個匈奴兵的肩膀上,用力一甩頭把他丟在了身前,然後踏起蹄子一下、兩下、三下……不停的踏著,直踹得骨爛肉腐,都沒到大地裏去了。

唐賽兒拉得用力,兩匹馬掙得拚命,隻聽砰的一聲,那皮製的馬韁繩經不住兩邊用力,一下斷了開來,兩匹馬得了自由,怪叫一聲逃了出去,車子失去平衡立刻向下倒去,唐賽兒先一步縱下去,雙足八字站穩,單手撐住了車子,半傾倒的車子就那樣被她給撐住了。

萬年公主這會倒還明白,手腳並用的從車裏爬了出來,遠遠的爬開,唐賽兒手上一用力那車子猛得飛了出去,看得萬年公主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她自然不知道,唐賽兒是有名的大力士,當初白蓮教高手‘病虎’林三到山東避禍,以鐵匠的身份藏在鄉間,唐賽兒化裝成男兒,要拜在門下學藝,林三鑄了九九八一道鐵鏈子,讓唐賽兒找出有壞損的地方,找出九條,就收她為徒,唐賽兒一條也找不出來,一氣之下,把九九八十一條鐵鏈子合在一起,都扭成了一載截的,林三震驚之下,直接收她為徒,後來知道她的女兒身後,直接與她成親,後來夫妻一齊起事,大亂山東。

唐賽兒走到萬年公主麵前,沉聲道:“我是唐玉兒的妹妹,我叫唐賽兒,我來問你,你剛才說是我姐姐原來和你在一起,現在人呢?可是讓這些匈奴人給害了?”

萬年公主連忙擺手道:“那是本宮的嫂嫂,我和她被劉大人護送,北上並州,沒想到走到這裏,被這些匈奴人給劫了,嫂嫂的馬車也是這樣驚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唐賽兒眉頭緊鎖,道:“可是在這裏跑散的?是哪個方向?”

萬年公主搖頭道:“不是,離這裏已經有一些路了。”

唐賽兒打了一個呼哨,湯河獸還在那裏踩著那個匈奴兵,聽到唐賽兒的呼哨急忙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擦著蹄子,唐賽兒等它過來,飛身上馬,萬年公主隻道她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湯河獸的馬韁,剛想說話,那湯河獸張開大嘴就向著萬年公主咬過來了,唐賽兒抬手在它的頭頂拍了一掌,湯河獸這才老實下來。

萬年公主還不明白自己差點成了馬口亡魂,隻是抓著馬韁繩叫道:“姑娘,你是我嫂嫂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這裏到處都是匈奴人的馬隊,你萬不可把我丟下啊!”

唐賽兒冷哼一聲,道:“誰要把你丟下了!”說完一伸手抓了萬年公主的手臂,微一用力把他提到了馬上,叫道:“坐好!”說完雙腿用力一挾馬腹,湯河獸噅噅長嘶,向前衝了出去,徑到了那架被唐賽兒推出去的馬車前麵,唐賽兒一腳蹬在車上,翻倒的馬車重新轉了過來,唐賽兒一伸手在車裏把她丟出的一支佛母紫金杵給抓了出來,然後拍馬而走。

唐賽兒縱馬,萬年公主指路,兩個人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剛才被劫的地方,隻見一片地上,盡是死屍,都是萬年公主和唐姬的隨從,那些侍女死得最慘,身上一點衣裳不著,體下出血,生生被揉躙至死,萬年公主看到,不由得淚若雨下,淒聲道:“他們都是被那些野獸一樣的匈奴人給害死的!”

唐賽兒更加著急,叫道:“我姐姐究竟向哪個方向跑了?”

萬年公主仔細分辯了一下,向著西北方向一指,道“就向著哪裏跑了。”

唐賽兒一催坐下馬,轉頭向著西北方向追去,大概跑了二三裏地,就見前麵有一匹雪白馬,馬上一員武將,手裏提著一條鋼槍,正鬼頭鬼腦的找過來,遠遠的看到了坐在湯河獸上的萬年公主,不由得大叫道:“公主!”催馬過來,唐賽兒冷聲道:“你是什麼人!”說話間抄起一條杵就打,那武將急挺槍招架,槍杵撞到一起,大槍立刻被砸得扭曲如何彎弓一般,那將官手上出血,抓不住大槍,撒手丟了出去,嚇得一抱頭叫道:“媽呀!”轉身就跑。

萬年公主這會才叫出來:“賽兒妹妹,那是護送我們的武將劉琰!”

唐賽兒這才停手,但卻冷哼一聲道“這算什麼武將,竟然連個女人也打不過,如何護送。”

劉琰羞得臉上發燒,恨恨不語,萬年公主卻是暗道:“以你的本事,那些匈奴人都被你砸爛了,何況劉琰了。”

唐賽兒冷聲道:“我來問你,我姐姐的車子向哪裏跑了?”

劉琰差點哭出來,心道:“我怎麼知道你姐是誰啊!”

萬年公主在一旁道:“就是皇嫂。”

劉琰這才長出一口氣,道:“我跟著唐姬夫人的車駕下來,隻是到了這裏卻跟得丟了,連點影子都找不到了。”

唐賽兒雙眼寒芒一動,冷冷的道:“你還能幹點什麼!”

劉琰心道:“老子是人才!”隻是剛想要叫,看到唐賽兒那狠戾的目光,又趕緊閉嘴了。

唐賽兒從馬上下來,就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過了一會,道:“這裏有人把驚馬攔下來了,然後牽著馬走了。”

萬年公主聽了,長出一口道:“祖宗保佑,皇嫂這是讓人救了。”

唐賽兒冷哼一聲,道:“隻怕未必,救她的絕不是好人!”

劉琰好奇的道:“此話怎講?”

唐賽兒道:“你看看,這些馬蹄印還有車轍都被人小心的給掩蓋了,若是好人,他們何苦這麼做,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人找到他們。”

劉琰下馬細看,果然那路上被人用小掃帚細心的掃了,隻留下了一點痕跡,若不是像唐賽兒這樣細找,完全就看不出來。

劉琰沿著淡淡的蹄印向前走了幾步,喃喃的道:“這是向鹿腸山去的啊!”

唐賽兒叫道:“那鹿腸山在什麼地方?”

劉琰向西指了指,道:“再向西走不到三十裏就是鹿腸山了,那裏有一個大王,取集了五七百人,大概是被他們給搶去了。”

唐賽兒眼中冷芒一動,曆聲道:“我卻過去看看,若當真是他們,不傷到我姐姐還好,若是傷到了……。”

唐賽兒身上殺氣飛揚,劉琰被懾得連連後退,話在喉嚨口打滾,就是說不出來,唐賽兒回身拉馬,同時向著萬年公主道:“護著你的人來了,你自己和他走吧,我要去救我姐姐了!”

萬年公主看一眼劉琰,急聲道:“好妹妹,你都說了,他這樣的,怎麼能護得住人啊,你切切不可把我丟下了。”

唐賽兒恨恨的眼光在劉琰的身上打轉,看得劉琰都要哭了,哀聲叫道:“姑奶奶,這技不如人,真的不能怪我啊!”這劉琰長到這麼大,能說出技不如人的話來,實在是被唐賽兒嚇得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