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手臂動動,甘梅的眼皮微微顫抖,長長的睫毛好像小刷子一樣,丁立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要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說著在甘梅的鼻子上剮了一下。
甘梅睜開眼睛,含悲似怨的看著丁立,輕聲道:“你……你這賊,害了我的父親,又汙了我的身子,我……我……。”
丁立溫柔的在甘梅的眼角一抹,輕聲道:“令尊不是我害的,我當時就下令了,不許傷害令尊,我舅父也做到了,可是令尊卻不肯投降,自盡在城破之時,我們的人離著還遠,實在是救不得,此事你若是怪我,我可以為他披麻戴孝,盡全子之禮。”
甘梅咬著下唇不語,丁立又道:“人活一生,隻求安穩,你若是不肯隨我,這中原天地,眼看就是刀兵盡起,你真的要受得流離之苦嗎?”
甘梅眼中浮現出動搖的神色,丁立趁熱打鐵,道:“令堂還在,據我所知,她身體病弱,你不想讓她後半生活得平安喜樂嗎?我有這個能力,也願意幫你。”
甘梅輕聲道:“我若隨了你,我甘家豈不是要絕後了嗎?”
丁立鼓掌道:“你卻不聞,我的那些姬妾都有一個優待,就是生得孩子,可以隨母姓,傳母家的傳承,你隻要努力給我生兩個兒子,大兒子是我的,小兒子就是你們甘家的。”
甘梅眼中的不甘漸漸退去,丁立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手臂漸漸的用力,抱緊了甘梅,甘梅微微掙張,但是僵硬的身體,一點點變得柔軟起來,乖乖的偎在了丁立的懷裏,喃喃的說道:“切望你莫負我。”
丁立被這甜甜的小聲音,說得心裏發癢,嘀咕道:“清晨來一發,有益身健康。”說完一翻身又騎上了甘梅……。
丁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隻覺得神清氣爽,看看身上盡是吻痕的甘梅還在酣睡之中,憐愛的在她臉上輕吻一下,然後爬起來,抓了衣服從屋裏出來,就見淩統還在外麵站著呢,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道:“回去睡覺,這樣少兒不宜的事,你在這裏聽什麼。”
淩統不高興的道:“弟子是在保護主公。”
丁立拍了拍淩統道:“行了,師父我現在就用你來保護,那不是等死了嗎,回去吧。”淩統這才告退。
丁立向著府堂趕去,正走著,郭懷帶著親兵匆匆的趕了過來,涎著臉道:“師父!”丁立在他的腦門上來了一個爆栗, 罵道:“你個偷奸耍滑的玩藝,怎麼讓淩統守了一夜啊。”
郭懷倒也不生氣,說道:“弟子不是淩統那個死心眼,我猜著師父肯定不願意讓人在外麵站著,所以就走了。”
丁立虛踢了郭懷一腳,道:“小小年紀,看到點肉條就賣爹的主,少裝這種大人樣。”郭懷聽到丁立揭他老底,不由得一下老實了,無精打采的道:“弟子知道錯了,見了淩師哥,一定向他道歉。”
丁立倒也不是真的責怪郭懷,出了府宅,上馬向著府堂而去,在路上故意讓馬向前快走幾步,把郭懷他們甩在了身後,取出了那張三國遊戲女將卡,隻見裏麵標明,隻有三員女將一組,而且不需要充分,可以立刻使用,丁立暗道:“這甘皇後的身份好高啊。”想到這裏立刻催發了這張女將卡。
“收伏甘皇後觸發三國女將卡植入女將第一名:王異:武勇4.5分,統軍2.3分,治國8.5分,智慧9.5分,從智慧論,從一品武將,特殊能力‘堅毅’可以為夫君堅固信心,使‘四維’任意一項,增加1分,出處:《真?三國無雙》植入身份,老令公王威之女,與丁原定有兒女親事。”
“收伏甘皇後觸發三國女將卡植入女將第二名:王桃,武勇8.6分,統軍4分,治國2分,智慧7分,出處:《真?三國無雙》植入身份;老令公王威的養女,因王威與天水趙家議親,有毀婚之意,王異逃婚出來,王桃隨行保護。”
“收伏甘皇後觸發三國女將卡植入女將第二名:王悅:武勇8.8分,統軍5.2分,治國3.1分,智慧7分,出處:《真?三國無雙》植入身份;老令公王威的養女,因王威與天水趙家議親,有毀婚之意,王異逃婚出來,王悅與姐姐隨行保護,因兵亂避被堵在穎川無法離開,正處在欠帳與店主爭持的時候。”
丁立眉頭深鎖,捏指算了算,除了衛勇娥之外,自己的成親對像有了夢烡,現在又要加上這個王異,隻是丁立對這個女人的印像不好,因為丁立喜歡馬超,這個女人暗害了馬超,而且不顧兒子在馬超軍中,完全不配做一個母親,所以丁立並不想娶她,顛著手裏的女將卡,不由得眉頭深鎖,戰馬信而由韁的向前走著。
突然前麵的人群大亂,有人不住的叫道:“殺人了,殺人了!”
丁立眉頭一皺,神思回屬,自了事環上摘下三眼銃,曆聲叫道:“我乃暫執穎川事丁立,諸人不得大亂,各自安靜!”
丁立的話音沒落,郭懷帶著親兵過來了,急忙把百姓都擋了開來,不許一個靠近丁立。
丁立下馬走到了人群之中,就見前麵有一家小店,三個女子執著寶劍站在門前,一個老板倒在地上,肚子上被刺了一個大窟窿,十幾個巡防城兵把這裏給圍住了,鍾進領頭,正在指責那三個女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行凶!來啊,給我拿下!”
一個高挑的女子拱手道:“這位軍爺,此人不是我們傷得,還請明察。”
鍾進嗤笑道:“你們三個拿著刀劍在這裏,而且夥計也說了,你們為了房飯錢與老板起了爭執,必是你們三個存心報複,動手殺人,這死人還在當前,你們就敢否認嗎?”
丁立料定這三個人必然王異、王桃、王悅姐妹,他仔細看看,那個高挑的應該就是王異,而她邊上兩個穿著同樣衣服,長得也其本一樣的,應該就是王桃、王悅了。
此時高挑的王異冷靜的道:“軍爺請看,這老板傷而未死,隻是救不得了,若是我們存心殺人,豈有不一擊致命的道理?其二;正像軍爺所言,我們手裏都有刀劍,殺人的時候,用自己的兵器就行了,何必另取小刀使用?更何況那刀一看就是店中之物,我們又怎麼能拿到手呢。”
鍾進被問得啞口無言,王異又道:“再有,我們隻是沒有房飯錢會帳,這才起了一些爭執,可是我們是來穎川投親的,這親戚已經找到了,我們正要去找他,隻要見到了人,自然就有錢給他,何必殺人啊。”
鍾進是個一腦袋水的昏貨,這會隻覺得王異說得大有道理,竟不知如何反駁,丁立微微一笑,回手扯了郭懷過來,吩了咐了幾句,推他進去。
“咄,那女子我且問你!”郭懷大叫一聲,鍾進看到是他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隻是由著郭懷問話。
“你們既然不想傷人,拿著刀劍做什麼?”
王異看了一眼郭懷,道:“我們聽到外麵的動靜,怕是有賊,就拿著兵器出來了。”
郭懷背著雙手,兩隻眼睛發亮,隻想回頭看丁立去,心中不住的叫道:“主公師父料得好準,她真的這麼說。”
郭懷強忍住心裏的激動,又道:“可是你們出來了,然後就見那掌櫃倒在這裏,身上帶刀,然後你們就喊出來了,一直鬧到了有人過來?”
王異搖頭道:“那卻不是,我們出來,就見小二哥在這裏喊人,等我們到得時候,這裏的人就站滿了,那小二哥不知道什麼原因,隻是指著我們,說是殺人的。”
鍾進越聽越糊塗,回頭向那小二道:“她說得可是真的?”
王桃脆生生的道:“軍爺,你不能問他,他是誣蔑我們的人,他的話不可信。”
小二則叫起撞天屈來,叫道:“軍爺明鑒,小人和掌櫃的在這屋裏,她們三個闖進來,那個說話的就拿刀殺人,這個高個的還說就是我們報了官,他們也不怕,小得真的沒有說謊啊。”
王異指著老板道:“是不是我們殺人,問這老板就知道了,他還沒死,找醫匠救活他就是了。”
郭懷冷笑道:“他已經說了!”眾人都驚異的向著郭懷看過去,郭懷自覺萬眾矚目,十分的得意,指了指那個老板道:“我猜這老板平日裏定是沒有少得罪這位姑娘,現在這位姑娘找到了親戚,所以就想到了,就是把他殺了,隻要設計得當,如果她的親戚在這城中好生了得,那自然也就能護住她,所以姑娘才會這個時候出手,想來這老板平日裏一定有心疼的病,疼得時候彎腰躬背,姑娘就想到了這一點,準備說這老板是心疼病發作,才自己撞死在刀上的,但是……。”
郭懷上前一步,在大堂裏取了一根筷子在手,道:“這就是刀,那老板除非把刀柄立在桌子上,還要固定住了,才能在倒下的時候,讓刀紮進自己的心裏,而這裏最大的漏洞就是他還沒死,我想姑娘留他一命,一定是為了造成一個事實,你們不是殺人者,不然殺了就完了,不必留麻煩,可是你們計算的雖好,卻不知道,心疼病發作,完全無法自控,若到了刀上,仍會一直向下倒,紮死都止不住,現在卻隻紮進去讓人半死不活的長度,難道長到一半,他清醒了不成?若是那樣,他何不呼救?”
場中一片嘩然,本來被王異說動眾人又都議論起來,鍾進惱怒的一指王異,叫道:“好你個女娘兒,你不但殺人,還敢巧言脫罪,給我拿下!”
“誰敢!”王桃、王悅姐妹仗劍向前,同時冷冷的看著眾人,王悅年紀小,顧慮也少一些,尖聲叫道:“我家小姐是丁並州的未婚妻,你們誰敢無禮!”
此話一出,全場震動,郭懷一下張大了嘴巴,木怔怔的轉身,向著丁立望去,心中隻道:“師父,你要是看不上弟子,就讓我回家吧,不用下這樣的狠手吧!”
丁立邁步走了過來,背剪雙手,沉聲道:“你說你說我丁立的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未婚妻啊?”
鍾進拱手道:“見過丁並州!”
丁立揮手道:“鍾兄不必多禮,既然她們攀到了我的頭上,那自然就要我來處理了。”
鍾進心道:“您有這個認知就好。”於是退到一旁,隻做保護,實看八卦。
王異在丁立走出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不住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丁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露出滿意的神色,丁立卻是被看得大為不爽,心道:“你買牲口呢,這麼看來看去的。”冷哼一聲,道:“姑娘先讓自己脫罪,然後再說為何攀誣於我吧?”
王異大大方方的道:“不必脫罪,這人就是我們殺的。”
丁立鼓掌道:“好啊,說實話了,你們是不是以為攀到了我是你們的親戚,就能全身而退啊?倒也別說,我丁立的名聲不好,你們想出這個辦法來,也算正常。”
丁立說完之後,嘴角露出幾分嘲弄的意思,王異看出來了,但是並沒有惱火,而是拱手道:“大英雄自來行事不同,漢高祖欲烹生父,孝武帝留子去母,外人看來,都是無情之舉,但實際卻為了天下蒼生,並州博愛,就算是當真損了名聲,也定然為了天下蒼生,若沒有,就是背個汙名,以並州之胸懷,又何懼汙水。”
丁立一口老血在胸口,這話夠狠,明著是誇,暗著卻是在罵,你真得我原諒你,你假的你活該,以丁立論壇筒子出身的好嘴,這是頭一次讓堵得上不來下不去的。
王異接著又道:“此人姓李名京,是李傕的族侄,是特意潛入穎川來殺並州的,我們替你殺了他,不行嗎?”
丁立沉聲道:“有何憑證?”
王異道:“有書信為證!”說完走到了櫃台的後麵,在一個酒壇子下麵,取出一封信來,道:“這是我們住在店裏,偶然查到的。”
丁立接過來打開看看,還真就是李傕寫給族人李京的,但是丁立卻知道,死得這個老板絕不是什麼李京,但是王異已經把事情作到了天衣無縫,他也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了,於是把信給了鍾進,道:“鍾兄,這裏你來查收吧。”
鍾進大喜,他不是鍾家的重要族人,手裏發緊,這裏查抄了這個小店,肯定有不少好處入帳,當下叉手為禮:“丁並州放心,小人一定查抄明白!”說完帶著人衝進了客店。
丁立回頭向著王異道:“你們有什麼東西,還不收拾了跟著我走。”
王異知道這是丁立給他的好處,於是急忙帶著兩個妹妹下去,一會各自收拾了一個包裹回來,丁立帶著她們到了府堂。
一進府堂,丁立先接見了閻芝、馬玉二人,他們兩個現在負則府堂的正常運轉,丁立知道,那些世家雖然明著和他站到了一起,而且還派了人馬參戰,但實際上都已經準備好逃走了,隻要自己這裏不對,立馬就能溜出穎川,而打敗李傕之前,穎川世族是不會派出人來接掌穎種太守一職的,所以這裏隻能是讓閻芝和、馬玉兩個先頂著了,好在這二人才華不小,管理這麼大的一座城池,保障諸軍的後勤,竟然條理分明,全然不亂,這其間她們兩個還在穎川書院找了一些同學,由於有荀爽的暗中支持,所以沒有受得任何的為難,有了這些同學的幫助,她們兩個就更方便了。
隻是丁立測過了閻芝、馬玉的能力,還是很有一點失望。
閻芝:武勇6分,統軍6.6分,治國7.4分,智慧7分。
馬玉:武勇7分,統軍8分(配合特殊能力使用,隻限於統帶新軍),治國7分,智慧7.69分,都屬於普通人,一但打起來,以她們兩個的能力,隻怕要手忙腳亂了。
丁立看看無事,梁紅玉的人馬已經開拔出去一天多了,還沒有消息,而陽關方麵,也還沒有失守,李傕的進攻穩了下來,可以斷定,梁紅玉猜側李傕在釣魚,應該是真的了。
丁立把事情丟下,帶著王異、王桃、王悅,三姐妹到了後麵他休息的一間屋子,把人都趕了下去,讓郭懷在門外守著,隨後用力一掌拍在幾上,叫道:“好大膽,你們是怎麼得到那書信,然後嫁禍給老板的,說!”
王桃、王悅姐妹兩個嚇得一哆嗦就跪在地上了,王異卻是平靜的道:“那信是真的,我們從北麵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李京,他人讓我們殺了,信卻被我們得了,昨天算計那個老板之前,為了防止意外,就藏到了那酒店壇子下麵了。”
丁立冷笑道:“好啊,你們這幾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當真是在作假?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異淡淡的道:“他欺侮女客。”
丁立看了看他們三個,道:“這倒也是正常。”
王異狠狠的剜了丁立一眼,丁立幹咳一聲,道:“你們冒認官親,這又怎麼說?”
王桃急忙道:“丁並州慢要惱火,我們是有憑證的。”說著王桃打開了包裹,從裏麵取出來一個染成紅色的竹簡,道:“這是半片婚書,還有半片,在丁家手中。”
丁立暗自叫苦,伸手把婚書接了過去,仔細的看看,那上麵寫明了他和王異的婚事,卻是半點都沒有差得,丁立暗暗叫苦,這會才仔細看了看王異,就見她身高七尺,和男子無二,兩條長腿掩在裙子當中,那被衣裙擋住,微微露出一點婀娜的細腰,向上有山峰,向下有高原,再加上一張英氣勃勃的小臉,看上去很有幾分現代人的美感。
丁立看了好一會,才道:“若是入我府中,與脂脂粉粉相伴,你可願意?”
王桃、王悅兩姐妹聽到這話,同時露出了笑意,這就是說丁立已經承認了她們,王桃不由得低聲道:“姊姊,你的心願就要達成了。”
王異雖然心中也甚為高興,但卻盡量控製住自己,道:“脂脂粉粉,也要看地方,王異相信公子的部下,絕非庸脂,王異又何必怕為俗粉呢。”
丁立心道:“好啊,我還治不了你了。”他走過去,和王異臉對著臉,說道:“若是我不肯承認這婚約,也不給你正妻的名份呢?”
王異看出丁立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得心裏升出一股怒意來,拱手道:“王異若不能讓丁並州看中,那是王異的錯處,豈敢逼迫丁並州,到了那個時候,丁並州隻要通知王異一聲,王異立刻離去,請丁並州隻以普通的並州軍士相待就是了。”
丁立淡淡的一笑,道:“好,我記住你這句話了。”隨後回到了堂前的幾旁坐下,道:“王異,我的妻子也都要在軍中效力,你先從軍,事後再說別的,你可願意?”
王異拱手道:“王異,沒有異議!”
丁立滿意的道:“好,我看你能善辯,應該才情不低,這穎川我現在無人處置,那些世家等著看我的笑話,我便以你為穎川署衙,暫時以穎川郡的名義,處理全穎川的事務,第二;王桃撥給我,在我身邊做一個親兵都頭,王悅在你的身邊做一個府衙都頭,你看如何啊?”
王異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隻覺得丁立用人,都是恰到好處,不由得長聲道:“王異謹尊均命!”
丁立叫了郭懷進來,道:“你把王異姑娘帶著去見閻芝和馬玉,告訴他們,王姑娘是我任命的署衙,有什麼事都讓她來處理就是了。”
郭懷答應一聲,心道:“這個師母好曆害,一進來就擔任了這麼大的職務,我是得罪過她的,看來要好好的討好她才是,不然的話,隻怕他們夫妻兩個拿這件事當個笑話來說,對我卻要暗下殺手了。”想到這裏,殷殷勤勤的引了王異、王悅姐妹離開,而王桃跟著一個親兵,下去與親兵隊伍熟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