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二女將相逢

青龍劍卷起一陣狂風向著鍾繇斬去,丁立的劍法是和李鑫學得,走得是輕靈捷巧 的路子,此時招數一變,改成大開大合的刀招,卻是用得刀法,隻是這個時候的劍法也以劈斬為主,所以看上去並不顯得突兀。

鍾繇的劍法卻是請得名師傳授的,此時一劍探去,劍尖就在丁立的劍下向上猛挑,青龍劍的造型是‘書生劍’的樣子,就是後世流行的中國劍,劍身薄,劍刃利,劍體輕,劍尖圓,而鍾繇的劍卻是上陣用得硬劍,劍身連劍柄就有四尺五長,劍身厚度達到三指,一柄劍有三柄書生劍的重量,鍾繇是想用自己的重劍,把丁立的劍給挑起來,隻是他的劍還沒有挑到,丁立側身進步向前,他的劍就大丁立的身前挑了過去,而丁立上半身向前,一足點地,整個人像是要倒下去一樣,一劍刺在了鍾繇的胸口。

鍾繇驚呼後退,仔細看得時候,就見自己胸前衣服都被刺破了,長衣裏麵穿著得一件鹿皮緊身衣上被刺出一個洞來,若不是丁立向前傾的力度有限,這一劍破衣之後,就要入肉了。

鍾繇暗自吃驚,忖道:“這是什麼人的門下?怎會使用這麼險詭的劍招?”

丁立玩弄著手裏的青龍劍,冷笑道:“好利索的身法!”他說話的工夫就從腰間把三眼火銃取了出來,端在左手,鍾繇雖然不認得這件兵器,但是他看得出來,丁立對他是對了殺意的,既然如此,那這件兵器應該就是丁立的殺手,所以分了七分心神在三眼火銃之上,小心看著丁立。

丁立冷笑著端起了三眼火銃就要下手,突然一陣馬蹄聲響,七、八匹馬飛馳而來,後麵還跟著數十縣兵,把他們都給圍在了其中,慧梅、李鑫兩個急忙撤了回來,就擋在了丁立的身前,而樂和而把鐵蕭舉到了唇邊,祝公道帶著一支小部隊在跟著他們保護,隻要聽到他的蕭聲,就會立刻趕來。

來人正是許縣縣令朱鑠,此人也是世家之後,與鍾繇等人也有一些交往,鍾進一看到是他,急聲叫著朱鑠的字道:“流金,快來助我!”

朱鑠飛身下馬,沉聲向著丁立等人叫道:“爾等什麼人?竟敢在我許縣動武?”

沒有人理會他,響起的隻有一聲長長的蕭聲,刺人雙耳,朱鑠性子火急,大怒叫道:“既不說話,都給我拿回去!”

那些縣兵一起擁上前來,李鑫橫著那條三節棍叫道:“我看誰敢上來!”

朱鑠越發怒急,撥刀在手,飛躍而起,縱身向著李鑫劈了過去,李鑫雙手各執兩邊棍身,向起一扯,朱鑠的大刀狠劈下來,正劈在三節棍正中的棍身上,大刀被一彈而起,李鑫不等朱鑠落地,雙手回擊,兩段棍身向著朱鑠身上劈了過來。

朱鑠揮刀橫格,劈在李鑫的左手棍上,同時左手向右手推,張開手掌向外抓李鑫的右手棍,李鑫變招極快,鬆開手掌,掌心的力量衝擊而出,那一節棍子被振得飛速旋轉,並不垂下,李鑫快速向前抓去,握住了棍子頭三分處,改打為戳,向著朱鑠的掌心戳去。

朱鑠來不及變招,改掌為拳向著棍子撞去,砰的一聲,朱鑠手上三根指骨骨裂,疼得怪叫一聲,向後退去,李鑫三節棍一攪棍身貼著朱鑠手臂進去,左右一攪把朱鑠的右手臂給死死的絞住,朱鑠左手骨裂,右手被三李棍給攪住,疼得鬼哭狼嚎,本來他雖然武勇不及李鑫,但是要在馬上過招一時半會也不會就輸得這麼慘,但是馬下纏鬥,李鑫卻是行家裏的行家,朱鑠就是再練十年也不是李鑫的對手。

朱鑠卻是一個火炭般的性子,一招失手,嘶聲曆嚎:“你們還看什麼?都給我上,把他們剁了!”

話音沒落,那些縣兵輪刀舞槍的向前衝了過來,隻是沒等到身前人群之中一聲曆吼:“哪個敢對我家主公不利!”隨著吼聲,祝公道帶著一百多人衝了出來,都拿拐子型短棍摟頭蓋腦的一陣狠砸,兩個服侍一個,幾十名縣兵都被打翻在地,哀哭不止。

祝公道手裏提著一條黑色的拐子型短棍過來,右手抓著橫柄,左手握著棍尾,向著朱鑠的肚子上就是一下,直搗得朱鑠吼叫的話都給窩回去了,張嘴不住的向外噴著黃水。

形勢急轉而下,鍾繇退到了鍾進的身邊,鍾演和荀旉也已經退了回來,看著祝公道他們,臉上難看之極。

丁立提著青龍劍走到了朱鑠身邊,用劍鞘挑起朱鑠的臉,道:“你要抓我?”

朱鑠瞪著眼睛,嘴上還想要強,隻是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向上翻滾,一張嘴又吐出一股黃水來,那裏還說得出話來啊。

丁立冷哼一聲,把劍鞘抽了回來,一腳把朱鑠踹倒在地,然後回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鍾繇,道:“鍾先生,恭喜你,你逃過一劫了。”

鍾繇把劍丟在地上,伏身為禮,恭謹的道:“未知尊駕是哪一位?”

“並州丁立!”

鍾繇等人同時變色,丁立的名聲有如高天日月,他們這些人都是聽說過的,而且丁立給李旻書信,要進入穎川的事,這些世家公子也都知道,隻是與戲誌才不同的是,這些世家公子更看重門第,丁立一家不過是北方靠著戰功崛起的粗漢,並不被他們看重,隻是現在丁立首義討賊,名望太高,所以這些世家都不想得罪丁立,私下裏嚴曆叮囑過家人,一應小心,鍾繇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惹到這個溫神的頭上來了,不禁大為後悔剛才攔下丁立,隨後又想到,丁立私服前來,與那花碧芳素不相識,卻插手這件事,若是存了踩他們鍾家揚名的意圖,那他們鍾家可真就有了大麻煩了。

穎川的這些世家,都是以耕讀傳家,手裏沒有什麼私兵,不像是衛家手裏握著上萬精兵,控製著一州的經濟、正治,丁立能把衛家給打殘,一但翻臉,他們鍾家如何受得起啊。

鍾繇越想越是心驚,臉上露出幾分恐懼之色來,丁立冷笑一聲,道:“鍾兄放心,我既然露了行藏,自然就不好殺你了。”說完一擺手道:“我們走!”李鑫這才放開朱鑠,跟上丁立,祝公道帶著那百餘人徐徐後退,冷眼看著朱鑠的部下,見他們都不敢動,這才離開。

朱鑠跪在地上,一張臉扭曲難看,撥劍斬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正在向前走的丁立,腦海之中響起了係統的聲音:“朱鑠:武勇7.5分,統軍7.7分,治國8分,智慧6分,宿主觸發朱鑠的特殊能力‘斬地’每次怒氣爆發,以劍斬地,武勇便上升0.5分,到達9分之後,再無上升能力,宿主觸發朱鑠武勇上升為8分。”

丁立眉頭一皺,心道:“這小子還有這樣的本事,早知道如此就把他砍了好了,現在再回去……有點沒必要。”想到這裏丁立揉了揉手裏握著的青龍劍頂珠,輕聲道:“小子,你下次別讓我再碰上你!”

丁立把對朱鑠的怨氣拋開,回身向祝公道說道:“你馬上給我找一個人。”

樂和在一旁道:“可是找那個花碧芳嗎?”

丁立眉鋒一挑,有些異樣道:“你怎麼知道?”

樂和平靜的道:“您既然為她出頭,我想到您可能要用她對付鍾家,所以派人跟著她了。”

丁立一挑大指道:“好!”這樣的人才是最好特務頭子,關注到的每一樣東西,並不一定要用到,但是一定要儲備下,以備不時之需。

樂和叫過一個人,讓他仔細找找,果然在街邊找到了暗哨留下的記號,當下幾個人立刻轉頭,沿著那個記號找了下去。

花碧芳抱著花永連找了四家醫鋪,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出手救治,花永的臉燒得紅通通的,好像剛煮熟的螃蟹蓋子一樣,身上的熱度讓花碧芳抱著他都感覺發燙了,此時無處再去,隻覺得滿心之中,都是絕望,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和弟弟一起死了吧!”想到這裏抱著弟弟踉踉蹌蹌的向著城外走去,一會的工夫就到西門邊上了,就在這個時候,正好有兩匹馬進城,花碧芳眼前無物,晃晃蕩蕩的向著兩匹馬撞了過去。

兩匹馬上坐著的也是一對姐弟,看到花碧芳過來,正對著弟弟那匹馬,左側的姐姐急伸手抓住了他弟弟的那匹馬用力一勒,戰馬嘶鳴而起,兩隻前蹄就在花碧芳的頭頂飛舞。

“你這人,還不躲開!”那姐姐惱火的叫道,隻是花碧芳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還向前走,那姐姐飛身跳下馬來,伸手向著花碧芳一推,花碧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還了一拳,那姐姐側身趕步和花碧芳對了一掌,花碧芳為了花脈數日不食不飲,這會那裏有力氣了,被震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

那姐姐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剛想說話看到花碧芳懷裏的花永,不由得神情一滯,隨後道:“這位妹子,我叫仇瓊英,這孩子的病,我或能治。”

本來毫無情緒的花碧芳好像被雷擊了一樣,猛的清醒過來,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口中隻是反複的說著:“求求你,救我弟弟一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