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執著三眼神鏡銃護住了劉繇、劉慧娘父女,當初陽夏會盟的時候,劉繇不在兗州,所以也沒有參予會盟,並不認識丁立,這會有些驚疑的看著丁立,抱拳拱手道:“公是何人?”
丁立笑道:“在下並州丁立!”
劉繇不敢相信的看著丁立,丁立也不再多說,打了個呼哨,村口的兩匹馬飛馳而來,劉繇看到是儀急聲叫道:“子羽!”
是儀連滾帶爬的下了戰馬,跑到了劉繇的麵前,伏身跪倒,泣聲叫道:“主公!”
劉繇急忙把是儀給扶了起來,長歎道:“若是聽了子羽的話,就不會有今日之險了!”是儀當初得知袁世凱被任命為揚州刺史,就向劉繇進言,說;袁世凱狼行虎顧,野心極重,必然要不利劉繇,隻是劉繇不以為然,而且劉繇的女兒劉慧娘雖然聰穎,但是也有一顆爭勝的心,一力主張南來,這才被袁世凱的人馬兩路伏擊,幾希喪命。
劉慧娘小心的向著是儀道:“伯父?那個人真的是丁並州嗎?”
是儀是大儒,對女人頗為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女人就應該躲在後宅,相夫教子,最多也就是寫兩首詩詞,像劉慧娘這樣出來打仗,還要議政實在不該,但是劉繇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他也不好當著劉繇的麵冷落劉慧娘,隻得點頭道:“正是丁並州,當日我在陽夏會盟的時候,親眼見他讀誦盟書,卻是一番好風彩。”
劉慧娘看著丁立,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小聲向著劉繇道:“父親,這丁立不在並州,卻南來江淮,隻怕圖謀不小,我們不如與他聯合,共謀揚州,而揚州到手,他的根基在北方,必然不能久留此地,隻要等他一離開,這揚州就是父親的天下了。”
劉繇眼睛一亮,不由得思忖起來,是儀急道:“主公萬萬不可如此,丁並州大仁大義,出手相助,我們要是還去算計他,如何對得起這份恩情啊!”
劉繇臉色慚然的低頭,劉慧娘急得直跺腳,才要再說什麼,丁立突然回頭,道:“秀兒姑娘,我的事辦完了,就要回北邊了,這是路過東城,所以你想給你爹找一個盟友,是找錯人了。”
劉慧娘的臉騰得一下變得好如潑血一般,燙得手都沒有辦法放上去了,眼中珠淚滾滾,幾欲落下,又都被她忍了回去。
劉繇、是儀也都臉色難看,劉繇急忙道:“胡說什麼,還不退下!”隨後又向著丁立一禮道:“小女被寵得無狀,一請丁並州見諒。”
丁立打了個哈哈,不再說話,這一次劉慧娘一低頭退了開來,躲在了劉繇的身後,默默的看著丁立,係統的聲音響起:“警告劉慧娘的忠心度下降到3分,已經到了警戒線。”
丁立眉頭微微一皺,說實在的,這一次出來的一組女將裏,丁立對劉慧娘的印像一直不好,當初那《蕩冠誌》他看了一半就丟到廁所去了,對裏麵的人物也頗為反感,這個劉慧娘雖然在書裏被那個反動作者一再歌頌,屬於第二女主,也是水滸本傳包括所有續書裏,非淫婦之中最生動的兩個女子之一(另一個是第一女主陳麗卿),但是丁立就是不喜歡,所以在剛才聽到劉慧娘說話,才會壓不住火氣,回了一句,沒想到竟然會激起劉慧娘的恨意。
丁立知道這個劉慧娘不但精通兵法,而且還是一個發明家,在原書裏,發明‘鋼輪火櫃’、‘飛天神雷’、‘水底連珠炮’等武器,打得梁山好漢最終斷了火種,要是她真的恨了自己,就此投了別人,然後拿了這些東西,回頭對付並州軍……!
丁立打了突,拳頭握起,暗道:“不如把她殺了吧!”這個念頭一起,先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小火星一點,隨之就變成了巨大的火堆,占握了丁立的心靈。
丁立正想著,就聽“啊”的一聲,他急抬頭看去,就見李鑫一棍把那個黑臉少年給打翻在地,然後一腳踩住,輪棍就要向黑臉少年的頭上敲去,那些賊人見了一齊大叫:“不許傷我們大哥!”說著就向前來。
丁立冷哼一聲,手裏的三眼銃對著空地打了一響,旱地炸雷一般的響聲,讓那些賊人都驚恐的看著丁立,有幾個膽小的,幹脆就被嚇得癱在地上了。
劉繇、是儀也都驚恐的看著丁立,隻有劉慧娘,兩隻眼睛閃動著精光,若有所思的看著丁立手裏的三眼神鏡銃。
李鑫笑嘻嘻的向著黑臉少年道:“你這賊,就這麼幾個膿包手下,也敢出來劫道。”
黑臉少年氣哼哼的道:“小爺要不是先和那老頭還有那丫頭打了半響,你豈能拿得住我!”
劉繇這會驚稍定,冷哼一聲,道:“若不是我們父女拚戰了一天,水米沒進,你又豈能勝得了我們!”
丁立哈哈一笑,向著那個黑臉少年道:“你小子現在輸了,你要怎麼死?是和你這些兄弟一起被剁成肉碎,還是和你這些兄弟同時被挖個坑活埋?”
少年暴怒的叫道:“我的兄弟又沒有惹到你們,為什麼我死還要帶上我的兄弟?”
“我呸!”丁立冷哼一聲,道:“他們都是賊,我不殺他們,還留著不成!”
少年恨極,叫道:“我這些兄弟有好幾百,就在這裏拚命,不信你都能殺了!”他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是怕的,想到丁立能放出巨大的雷聲,心底,暗忖:“那麼大的雷,若是對著我們的這些兄弟的頭頂來,真沒準就都打死了也不一定。”
丁立剛想用三眼銃嚇唬那個少年,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跟著扈三娘、龐秋霞二人帶著五百女兵趕了過來,丁立哈哈一笑道:“你看看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誰知那少年竟然在地上大聲叫道:“龐姐姐救命!”丁立好奇的向龐秋霞看去,道:“你認得這潑皮?”
龐秋霞笑道:“這是我們在綠林裏的朋友,名叫張英,因為有老母在東城縣居住,不敢讓老母知道他做賊,就隻在這十五裏堡做個強人,怎麼;今日劫到主公這裏了?”
“原來是個孝子,倒也可以原諒了。”是儀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丁立暗自冷笑,古代是人治,而封建王朝極重‘忠’、‘孝’二字,孝子、孝女為親殺人都可以不治罪,這張英是個孝子,是儀就忘了他劫道的事了,看這個家夥剛才動手的樣子,凶狠毒辣,肯定手上沾有人命,是儀隻看到了他是孝子,卻不知道他打殺了多少孝子。
張英向龐秋霞求救的工夫,丁立就知道這張英既然認得龐秋霞,那就是死不了了,於是讓係統檢測一下張英,他記得三國裏的確有一個張英,隻是由於是吃瓜群眾,所以他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張英是哪裏的了。
“張英:原主劉繇部將,死於孫策部將陳武之手,宿主觸發‘同名事件’《嶽傳》裏張保之子張英進入:武勇8分,統軍3分,治國1分,智慧2分。”
丁立聽完之後,走到了張英的身邊,道:“我是並州丁立,你這位龐姐姐已經是我的部下了,你既然有老母,那為什麼還要做這強人呢?若是你老母知道了,難道會不怪你嗎?不如你隨我走,就去用你的鐵棍博一個功名,如何啊?”
張英搖頭道:“不去!我做強人雖然也有危險,但是得了錢財攢下,就能奉養老母,給你當兵,死了我老母就沒有人管了,那點軍響也不夠吃得。”
丁立一笑道:“你放心,在我們並州軍中,家小都有一份奉養金可領,你要是陣亡了,還有一份撫恤,你的家人也會安排人奉養,這不是比你做賊要強嗎?”
張英不敢相信的道:“這是真的?”
丁立哈哈一笑道:“真的假的,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嗎,對了;把你老娘帶上。”
張英猛的跳了起來,隻是看到那些眼巴巴望著他的兄弟,不由得又道:“那我這些兄弟……?”丁立毫不在意的道:“我都要了,你把他們喊上吧。”
張英回身去喊人,丁立則向劉繇道:“劉公,你們這樣實在沒有辦法行進,剛才我還殺了一個袁世凱的部將,才救了子羽先生,想來袁軍就在這左近,我的行軍營就在南邊,不如你們隨我到營中暫歇,我派人尋找孫邵將軍,找到之後我再借公一點人馬,然後公再向江南,我在江南有一好友,是故烏程侯孫堅的公子,我寫一封信給他,請他輔佐劉公就是了。”
劉繇大喜向著丁立深施一禮,道:“丁公高義,劉繇豈敢不從。”
劉慧娘看著丁立,就見他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掃過,一股冷寒的氣息立刻襲上身來,劉慧娘渾身一哆嗦,突然叫道:“爹爹,還是不要麻煩丁並州了,我們自去尋孫將軍就是了。”
丁立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繇,而是儀眉頭深深的皺起,對劉慧娘這樣沒輕沒重的做法極為不滿。
劉繇也是大為尷尬,沉聲斥道:“胡說什麼!”隨後向著丁立陪笑道:“丁公勿罪,小女實在過於無禮了。”
丁立一笑道:“劉公比我年長,還是稱呼我德方吧,姑娘可能是對我有些成見,這也沒有什麼,隻要姑娘高興,怎麼都好。”
劉繇更是慚愧,急忙道:“德方不必理會這個孽障,我們還是馬上去你的營中吧。”
丁立讓扈三娘吩咐手下讓了兩匹給劉繇父女,不讓他們再騎那疲馬,隨後和劉繇說笑著向著大營而去,隻留了李鑫帶著一百人在這裏等著張英。
丁立騎得就是袁朗那匹金飆獸,這馬的性子暴烈,隻想跑起來,但是丁立硬是把它壓住,與劉繇並騎而行,說著江東事情,劉繇知道他要留在揚州,這些正是要聽的,所以凝神聽講,全無雜念,但是一旁的劉慧娘隻覺得丁立雖然沒有看她,但是身上的殺氣卻是一直籠著她,讓她不由得心驚膽戰幾次想叫住劉繇,但是劉繇都不理她,而是儀看著不像,幹脆催馬到了她和劉繇中間,把他們父女給分開了。
一會到了大營,此翻行軍,不像丁立以前帶兵,一切軍務都有樊梨花、上杉謙信打理,此處都要丁立來做主,好在孫靜對這些還算知道,能幫著丁立處理一些。
一時大營,丁立就叫道:“來人!先燒熱水,請劉公、是先生沐浴。”說完之後又回頭對著慧梅道:“你帶著劉姑娘去吧。”並不當著外人麵說什麼更衣之類的話,劉繇不由得暗自點頭,心道:“這個丁立還真的是好教養,並不是外人傳得紈絝樣子。”
劉繇和是儀一身泥土混臭汗,巴不得早點洗洗,於是匆匆的跟著親兵下去了,劉慧娘還想叫住他們,卻被慧梅給拉走了。
丁立目光陰冷的看著劉慧娘的背影,扈三娘在一旁湊了過來,道:“表哥可是要殺他嗎?”
丁立也不瞞她,道:“你倒是好眼力,一下就能看出我的心思來。”
扈三娘握了一下腰間的刀柄,道:“我替表兄走一趟!”
丁立擺擺手道:“你不知道這裏的原由,卻不要出手,你能有這個以表哥為先的心就行了。”說完指了指那匹金飆獸道:“這馬就送給你了。”
扈三娘不由得露出驚喜的神色道:“表哥說得是真話?”
丁立哈哈一笑,道:“我還至於騙你嗎?”說完大步離開,扈三娘欣喜的轉頭撫摸著金飆獸,卻是越看越愛。
這金飆獸轉手數次,此時貼著扈三娘竟然生出一分親近的心思來,大腦袋就在扈三娘的掌心蹭個不停,而係統很快給出了數據:“袁朗失去金飆獸,0.1分加成減去,武勇降為9.8分,扈三娘正式綁定金飆獸,武勇+0.1分,武勇升值為9.8分。”
丁立滿意的一笑,這匹馬也算沒有白拿回來,以後要多找幾匹好馬,相比較兵器,還是寶馬更易得一些。
丁立正在那裏啄磨著到哪裏去找寶馬,慧梅走了過來,輕聲道:“已經讓劉姑娘在您的帳裏沐浴了。”
丁立的嘴角露出一分譏諷的笑意,輕聲道:“任你劉慧娘有萬般心腸還是要吃老子的洗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