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興衝到了中郎將府,隻見火勢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了,而大街上四麵八方都是喊殺聲,也不知道丁立的人馬從哪裏進了城了。
袁朗看看關著的中郎將府的大門,門後麵的火已經竄得高過門樓了,他急聲叫道:“公子,快走吧,這裏待不得了!”
“走!”丁德興大叫一聲,扭頭帶馬,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前鎮門石獅子的陰影裏,飛躍出一人,大吼一聲,輪了手裏的鐵杖向著丁德興劈了過去,丁德興坐下的金飆獸是一匹北地好馬,感應到了那鐵杖的煞氣,咆哮一聲,猛的一轉身,隻是竄出來的高傑太快,金飆獸想要完全幫主人躲過去這一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鐵杖狠狠的砸在了丁德興的右腿上。
丁德興慘叫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怕高傑再來一下,急著起身,被打中的右腿一沾地,立時發出一陣陣牙齒咬脆骨的聲音,那條右腿就好像腿與腳之間都變成了沙子一樣,喀喇喇的聲音之中,小腿完堆下去了。
丁德興慘叫不已,高傑大叫一聲,第二杖向著他的腦袋劈了過來,袁朗隔著金飆獸,完全沒有辦法阻擋,急切之間,飛身而起,雙腳向著高傑的腦袋踹了過去。
高傑急把鐵杖轉了回來,橫著在身前一隔,袁朗的雙腿就踹在了鐵杖上,高傑隻覺得好像被大錘打了一樣,雙臂不由自己的一彎,跟著雙腳不停後退,一下踩到了中郎將府的石階上,身子摔倒,仍向後滾,撞在了府門上,把府門給撞了開來,若不是門檻擋著,就滾到火場裏去了。
袁郎就落在了金飆獸身上,回身提起了丁德興,大叫一聲:“隨我來!”向東門而走,剛才那些人都說丁立的人馬從北門進城了,袁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這會帶著丁德興,他也不敢冒險,所以向東門衝去,丁德興的五百親衛就在後麵緊緊跟隨。
府庫就在中郎將府的右街,袁朗率五百兵剛衝過來,就和來奪府庫的徐晃、徐商兄弟撞到了一起,袁朗把丁德興綁在了身上,狂嘯大吼著衝了過來,徐晃橫八卦宣花斧與他戰到一起,徐商輪八卦月牙斧率兵馬和那五百親衛殺到一處,這五百親衛雖然勇猛,但是徐晃的手下有三千精兵(原來的五千人,給了郭太兩千),本身實力不低於那五百親衛,加上人數占優,一會的工夫就殺得那五百親衛死傷殆盡。
袁朗眼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心知等到五百親衛死光了,他更不用逃了,於是丟了徐晃,輪開兩隻水磨煉鋼撾,拚死從人群裏殺了出來,跟在他身邊,一齊衝出來的不到五十人。
袁朗帶著那五十人還想向東門去,但是殺聲響處,卻是孫尚香、孫安二人殺了過來,袁朗和孫安鬥了三、五個回合,知道不能馬上拿下孫安,撥馬向北而走,他身後那五十人都被孫家姐妹給截下來了。
袁朗殺到了中街,正好和上杉謙信的大軍對上,張雷公輪著雷公轟就殺了過來,兩個人鬥在一處,正合硬手,在街口殺得難解難分,上杉謙信看得眉頭微皺,道:“這賊將那裏來的?好生曆害啊。”
張雷公必竟是從一品戰將,打得久了,手上有些發軟,急切之間,瞄了個空子,雷公轟狠狠的擊在了閃電錐上,閃電錐嗡嗡轟叫著射了出去,向著袁朗的麵門打到
袁朗怒吼一聲:“來得好!”左手撾翻起,向著眼前一護,砰得一聲巨響,閃電錐狠狠的擊在了那水磨煉鋼撾的掌心,前麵的錐頭紮進了撾心一分,隨後在撾心飛轉,袁朗右手撾翻起,拍在了左撾上,震得閃電錐落在地上。
張雷公這會雙手抓了雷公轟狠狠的鑿了下來,袁朗雙撾合一,向前一推,雷公轟敲在撾上,被震得蕩了開來,袁朗催馬向前,左手撾隔住了雷公轟的杆子,右手撾向著張雷公的心口插了過去。
袁朗速度太快,張雷公根本就躲不開,比人手大了一倍的鋼撾眼看到了護心鏡前麵了,就在這一刻,隻聽弓弦一響,跟著一根比平常的箭長一半還要多的大箭向著袁朗的左眼射到,袁朗顧不得傷敵,右手撾翻回來敲在了箭上,雖然把箭給拍開了,但是手上微震,讓袁朗也不由得心底一震。
就這會工夫高順已經殺上來了,輪狼牙棒和袁朗殺在一處,隻是高順比起張雷公來更差,不過十幾個回答,就有些招架不得了,袁朗的分值太高,這會又是拚命,高順能擋他十幾個回合已經不容易了。
楊排風怪叫一聲,輪煙火大棍殺了上來,與高順雙戰袁朗,那麵張雷公緩了緩神,讓人把他的閃電錐給找了回來,隨後二次出馬,又殺了過來。
袁朗這會聽著身背後的丁德興沒有動靜,擔心他的傷勢,眼看對方三員大將,都是狠手,再戰下去,自己實在難以衝出去,幹脆狠刨了幾撾,把三將向後逼退了幾步,然後撥馬下來,向著北門衝去。
張雷公還要追,上杉謙信道:“不必了,主公在北門外等著呢,我們隻管收攏樓煩城就是了。”諸將這才停下,開始清掃全城。
這個時候丁立正在樓煩城北門外十裏外的大柳林處等著,聽著樓煩城裏的撕殺聲,丁立手指不停的翻動,計算著攻城還有守城兩路人馬的將領品階的差點,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叫道:“不好,王家兄弟來得箭書說袁朗抓了高傑,那袁朗的武勇數值可是在所有人之上啊,我的那些大將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傷在他手裏才好。”
丁立正在盤算,就聽馬蹄聲響,一匹駿馬向著這麵飛奔而來,馬上大將殺得一身是血,手裏提著一對水磨煉鋼撾,這兵器用得人太少,所以丁立都不用係統就猜出來人就是袁朗。
丁立思忖片刻,把衛勇娥和李鑫二人叫了過來,道:“一會你們兩個一齊出手,雙戰來將。”李鑫聽了還有些不願意,但是被丁立瞪了一眼,立刻消停了下來。
丁立看著袁朗就要到柳林前麵了,他哈哈一笑,催馬從柳林裏出來,叫道;“大堂哥,小弟在此等你多時了!”
丁德興這會從昏迷之中醒來,聽到丁立的聲音,猛的睜大了眼睛,瞪得和牛一樣,看著丁立,嘶吼道:“丁普郎,你不過一介紈絝,有什麼資格和我父爭奪並州!”
丁立哈哈一笑道:“大哥,我就憑丁家人的一口氣,一口不肯向董卓低頭的硬氣!”
丁德興一張黑臉這會都疼白了,他沒有心氣和丁立爭炒,叫道:“速速讓路,不然的話,袁朗不會放過你的!”
丁立冷笑一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不放過我!”
袁朗冷哼一聲,拍馬向前,李鑫先出手,淡金盤龍棍一橫,袁朗的鋼撾正好拍在李鑫的棍上,震得李鑫雙手一麻,這才知道來將當真有幾分勇力。
衛勇娥跟著出馬,神駿的千裏雪噅噅長嘶,衝到了袁朗的身側,衛勇娥的六輪點鋼槍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刺了出去,一槍挑斷了袁朗綁著丁德興的帶子,跟著用槍輪一推,丁德興一頭從馬摔下去了。
丁立讓陳宮帶著郭太、李樂二人人南門進城,自己和衛勇娥、李鑫、慧梅、姚金音、譚九斤五將率了自己的八十三營來截人,這會丁德興一摔下馬去,姚音、譚九斤二將同時出馬,抓了丁德興回陣,袁朗急得哇呀咆哮,輪開了手裏這對水磨煉鋼撾拚命向前,可是李鑫的數值是9.7隻比他低一分,再加上一個9.4的衛勇娥,他又不是呂布,哪裏衝得出去啊,反而因為急切之間,手上失算,身上連著了兩槍一棍,血染衣袍。
丁德興被抓到丁立的陣中,不停的大聲叫著:“袁將軍,快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馬飛馳而來,馬上的正是王寅,丁立看了向姚金音一努嘴,姚金音催馬過去撕殺,馬打對頭的時候,低聲道:“你救了這袁朗,回去也能讓丁宮信你。”
王寅聽到這裏抖槍逼開了姚金音,然後催馬過去,逼開衛勇娥,扯了袁朗的馬就走,袁朗急聲叫道:“公子還在他們的手上呢!”
王寅冷聲道:“我們兩個都有傷了,哪裏能救得了公子,那丁立是公子的堂弟,料也不能這麼殺了他,我們還是先回去求救吧!”
袁朗也是筋疲力盡了,想想也是王寅說得道理,於是隨著他走了,兩個人都是快馬,眨眼就沒影了,丁立也不去追他們,押著丁德興回轉樓煩城。
此時樓煩城中已經沒有戰事了,陳宮正在忙著出榜安民,並搶救縣衙和中郎將府兩處的大火,丁立進城之後,早有人把他引到了原縣主薄府歇腳。
這樓煩的流官早都沒有了,但是這主薄叫韓能,就是這裏當地人,在這一直當主薄當到了死,留下家人住在這裏,其子韓珩字子佩,留在這裏奉養著自己的殘疾長兄和一個寡姐,以孝悌聞名,他對丁宮奉董卓為主極為不滿,所以聽到丁立進城沒有駐地,就把自己家中的前堂都借給了丁立,由他居住。
丁立知道這個韓珩乃是一代名士,按著曆史,再過一年,他的兄長就會去世,長姐隨後病逝,韓珩這才出山,去河北投了袁紹,並在袁紹敗亡之後,拒絕降曹,隱居而死。
對這樣清正的人,丁立甚為尊敬,特意下令,不許任何人去後堂打擾韓珩一家,隻是借了前堂的幾個屋子,一來有個地方歇腳,二來救治丁德興,不過丁德興被高傑把小腿的骨頭都給打碎了,就是再治以後也上不得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