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刺客

丁立一行,離了井徑關之後,三天之後進入上艾縣,這裏本屬常山國轄屬,但是黃巾大亂之後,由於行兵的原故劃給了上黨太守司理,而上黨太守張揚也就這樣一直霸著,沒有還給常山國的意思。

丁立對道路不屬,在井徑關的時候,他知道這裏是冀州進入並州的要道,卻不知道是常山國的轄屬,聽了蔡文姬的介紹之後,立刻訊問真定在什麼位置,等知道真定就在井徑關的東北,不由得連連頓足,早知道如此,去那裏找找趙雲妹妹好了,想到變成了女孩子的趙雲妹妹,不知道是長得像她的哪一位扮演者,還是遊戲裏《一騎當千》、《真·戀姬無雙》裏的樣子,丁立就一陣心癢難騷,隻是把那幾個明星都轉了一遍,轉到那位劉天王的時候,想到那張把全國公路地圖都刻在臉上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惡寒,想見趙雲妹妹的心思,一下小了。

上艾縣一樣是在太行山區,也屬於黑山軍的攻襲範圍,丁立他們入城之後,就聽說左髭丈八將從井徑關向上艾縣進兵,而另一股黑山軍頭目杜長也在向上艾縣進發。

一時之間小小的上艾縣人心慌慌,由於張揚控製上黨郡的時間還短,這裏沒有什麼人馬,一時之間也找不來救兵,於是上艾縣的縣令幹脆揣了大印自行逃走。

失去了主官的上艾縣,四城大開,百姓紛紛外逃,丁立他們本來想到這裏補充一些食物,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可能了,無奈之下隻能是立刻起程,向上黨郡進發,準備橫穿上黨去河東。

本來入冬已經變冷的天氣,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回暖,在草汁和丁立按摩手法的幫助下,加下天氣回暖,本來病得焉焉一息的衛仲道竟然好了許多,至少能坐起來,和大家說說話了,蔡文姬喜極而泣,連趕路的辛苦都忘了,隻是董祀慘了,他沒有了馬,被丁立就安排成了車夫,趕著蔡文姬和衛仲道的馬車,雖然總能和他心愛的小師妹說上話,隻是天天趕路的這份辛苦,把董祀磨得都快瘋了,哪裏還有心思勾搭美人了。

這天丁立一行正在路旁休息,突然八重閃身伏到地上,用耳朵仔細的聽了一會,隨後麵色一變,道:“前麵有大軍開來了。”

在場眾人無不驚震,樊梨花沉聲道:“立刻上馬……。”她四下看看,八重指得方向是正西,他們不管是向西南還是向西北,都可能碰上,於是對向導道:“這裏向南是什麼去處?”

向導哆哆嗦嗦的道:“向南是沾縣。”八重沉聲道:“不行,這支人馬的目的應該是向東,去和黑山軍作戰, 從這裏向東走,隻有沾縣可以補充糧草了,他們一定會向那裏走的。”

樊梨花對這裏不熟,不由得急道:“那我們向哪裏走啊?”

八重想了想道:“我們向北進入太原郡,倚綿河向葦澤關走,容易把對方甩開,等這些人馬都過去之後,我們再繞回來就是了。”

論起對道路的熟悉,就是那個蔡文姬重金請來的向導也遠遠不如八重,當下眾人轉路向北而行,丁立帶著慧梅和十幾名女兵押後,離得遠遠的看到大隊人馬自西而來,片刻工夫就從他們剛才休息的地方過去了,把那裏踏得一片混亂。

丁立看到那旗號,正是上黨太守張揚的,不由得冷笑道:“這個家夥看樣子是去和黑山軍搶地盤了,不過就他那兩下子,隻怕打不過黑山軍,必然要灰頭土臉的回來,能把上黨保住就不錯了。”

慧梅點頭道:“我聽夫人說,張揚雖然勇猛,但是仁和無威,製軍能力不強,對手下的統帶也不足,隻怕當真不是黑山軍的對手,沒想到公子竟然也是這樣的見解。”

丁立做出高深的樣子,心裏卻道:“我哪知道這個家夥有什麼本事啊,我就知道,黑山軍縱橫冀、並兩州,袁紹、曹操那樣的英雄都打了好幾年才把他們的氣勢給押下去,就這樣曹操還要招安,沒有能力全殲,這個張揚沒什麼名氣,比袁、曹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自然少不得吃虧了。”

丁立他們在八重的帶領下,沿綿水而行,走了一天,還在山道上,遠近不要說城市,就連村莊都沒有一個,到了晚上了隻好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夜宿。

丁立他們雖然在山路上,卻不是山裏,沒有野獸,加上他們又不敢深走,隻能燒了些水,就著幹糧吃了一頓,然後各自在帳蓬裏歇了。

慧梅先打了熱水,用臨時劈樹作得一個簡易木盆給丁立打了點水,燙了燙腳,然後在帳蓬裏麵鋪好了鋪蓋,她自己就在帳門邊上搭鋪,看著丁立躺下之後,這才隻脫了外衣鑽進被窩。

從長平縣出來,隻要是野宿,慧梅都是這樣,不過她雖然和丁立一個帳蓬,但卻穿得衣服嚴嚴的,偶而有一次丁立起夜看到,她的衣角竟然是縫上的,丁立知道她是個自愛的好姑娘,沒有得了高夫人的明令,雖然能伺候自己,卻不會把身子交出來,不由得悻悻不已。

其實丁立要是土生土長的漢朝人,就這麼要了慧梅也不是不行,在依附緊密的漢代,慧梅從身體到精神都是屬於丁家的,主人想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隻是丁立這個現代屌絲男以前隻有跟在女人屁股後麵當三孫子的資格,讓他一下擁有欺負一個高中小女生的權利,他實在是適應不了。

躺在軟軟的被窩裏,聞著不遠處慧梅身上飄來的香氣,丁立從第一天激動的半夜起來去偷掀被子,到第二天的蠢蠢欲動,第三天的躺著心火動,到現在能很好的適應,嗅著香味就能慢慢睡著,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迷迷糊糊的丁立已經要睡著了,突然慧梅坐了起來,小心的向著他走過來,丁立打了機靈,睡意全消,瞪著兩隻眼睛看著慧梅:“小妮子是不是想開了,看我躺在這裏一直禽獸不如的,打算主動了?”

丁立正在胡思亂想的工夫,慧梅把霍頓偵查兵放到他的手邊,然後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公子小心,有人在我們帳外轉了兩回了。”

丁立看著慧梅靠過來,被那股十六歲少女的清純體香熏得五迷三道,慧梅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清,隻是壯起膽子,伸手向著慧梅的胸前摸去。

慧梅本來就是半蹲著,眼睛盯著丁立,看到他的手,急忙要退開,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嘶嘶的輕響傳來,她急一抬頭,就見對麵的帳布正在一點點的被撕開,但卻看不到有什麼東西在撕那帳布,不由得又驚又怒,用手向著那麵一指,讓丁立看,可是丁立那裏有心思看別的,寬大的手掌一下觸到了十六歲少女青澀,丁立隻覺大腦轟的一聲,一股熱流向著腦袋頂上衝去,然後……鼻子就飆血了。

帳布一下把撕開了,一個黑衣女子飛身而進,隻是剛一進來,就傻住了,透過破裂開的帳布射進來的月光,讓人清楚的看到,慧梅穿著內衣,就蹲在丁立的身邊,丁立的手按在她的胸上,滿臉都是血,這場麵實在是太驚悚了。

慧梅首先反應過來,雙手一動,鴛鴦劍出手,飛撲過去,向著黑衣女子雙肩刺去,黑衣女子身如青煙向後暴退,雙手抓住被撕裂的帳蓬兩邊用力向中間一扯,帳蓬重新合攏,慧梅的雙劍紮在帳蓬上,穿了出去,劍尖離著那個女人的肩部隻有豆大的距離,鋒銳的劍氣,把她肩上的衣服給刺出兩個小洞,嫩白的皮膚被刺出兩個紅點。

丁立怪叫一聲,猛的跳起來,恨透了外麵來壞他好事的家夥,抬手就是一箭。

強力的弩箭砰的一聲,穿透了帳蓬,黑衣女子嚇得丟開抓著的帳蓬向後翻倒,隻是丁立這一下根本就沒有準頭,箭射出來就沒有影了。

慧梅雙劍在空中一劃,護住全身,隨後飛身從帳蓬裏出來,黑衣女子倒在地上,手臂回屈,和小腿一齊用力,撐住自己的身體,這會四肢一齊發力,一下竄了出去,就在半空中翻過身來,閃電一般的隱入帳蓬裏去了,慧梅追著她的身影下去,隻幾步就找不到人了。

樊梨花還沒有躺下,帶著一隊女兵在小心巡查,正好走過來,奇怪的叫道:“慧梅!你怎麼還沒有睡下,在這裏做什麼?”

慧梅微喘著的道:“樊姐姐,有人行刺公子!”

樊梨花臉色一變,叫道:“刺客……。”話音沒落,臉色大變,尖聲叫道:“公子!”幾個人同時回頭看去,就見丁立晃蕩蕩的走了過來,一張臉上滿都是血,而且那血還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樊梨花隻覺一顆心都要碎了,急忙過來,一把抱住了丁立,連聲叫道:“公子,公子!你傷在哪了?”

慧梅一張臉紅得就像丁立臉上的血一樣,低著頭站在那裏,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丁立卻是雙眼一閉,往樊梨花的懷裏一倒,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梨花,我……我真的不行了!”一邊說一邊用腦袋在樊梨花的懷裏亂拱,柔柔綿綿的胸,給丁立的感覺那真是彈、彈、彈,彈出新感覺:“這個……比慧梅的大多了。”

樊梨花一開始關心而亂,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但是馬上她就查覺出來了,不由恨得牙根發癢,一隻手托著丁立,一隻手摸到他的腰間,兩根手指撚住了丁立的軟肉用力一擰。

“嗷!”丁立怪叫一聲跳起來,樊梨花似笑非笑的道:“公子,你沒事了?”

丁立幹咳一聲,看看樊梨花說道:“那個……你換件衣服吧。”樊梨花先是一怔,隨後低頭,隻看了一眼就麵紅過耳,缺了德的丁立竟然用鼻血在她的胸前畫出了兩處山峰的輪廓,月白色的衣物上兩團紅,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樊梨花咬牙切齒的看著丁立,丁立幹咳一聲,道:“失誤,純屬失誤。”樊梨花聽得眼中凶光暴射,丁立急忙叫道:“那個……我們去抓刺客。”說完邁步就走,慧梅驚異的叫道:“公子,你……你知道刺客去哪了?”

丁立嘿嘿一笑,道:“她一出手,我就認出來了。”說完當先向著一座帳蓬走去,到了帳蓬前麵,回手在一個女兵手裏抓過大劍,一劍刺進帳蓬裏,把帳蓬撕開,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八重擁被半坐,一臉驚恐的看著丁立等人,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丁立嘻皮笑臉的走到了八重身前,把手裏的霍頓偵查兵丟給了慧梅道:“給爺盯著她,她要是動,就弄死她。”

八重臉上的驚恐之色斂去,堆起一臉的媚笑,說道:“好公子,你這是要來和奴家飛一飛嗎?那自己過來就行了,大不了帶慧梅小妹子來推一推,弄這麼些人,她們要是看得起火,你滅得了嗎?”

丁立一臉淫笑的道:“還是八重姐姐爽利,你看看她們推三阻四的,把爺憋得虛火上升,燒得熱血下流。”

丁立一邊說一邊伸手到八重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八重眼神迷離,發出嬌美的呻吟聲,眼睛像要滴水一樣的對著丁立,慧梅和樊梨花兩個都是沒出嫁的大閨女,看得臉紅心跳,都不由得把臉扭開了。

丁立的手順著八重的臉蛋向下摸,摸到了八重長長白白的脖子,手指輕輕搔動,八重怕癢的躲避著,丁立那被淫光充滿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道精光,手掌快速向下,抓住了八重的被子一下掀了起來,可是八重的反應更快,身子就像大魚離水般一挺,就到了丁立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丁立,那柄在蔡文姬他們家劃門的黑刀出手,抵在了丁立的脖子上,本來迷離的眼睛變得清澈無比,冷冷的說道:“丁公子,你的兩個小情人臉太嫩了。”

樊梨花和慧梅這個時候看著被子掀開,露出一身緊身黑衣八重,卻是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動手。

丁立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看什麼呢?爺要死了就是你們兩個動了春心的小妮子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