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蕭筠凝的聲音,邵天辰頓時眉開眼笑,麵上浮上來一絲孩子氣,快走幾步到了蕭筠凝的麵前,激動道:“凝姐兒,三年多不見,可有想我?”
蕭筠凝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接著適才那話道:“那女人長得也是標誌,你就沒有動心?你若是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不然這茫茫人海的可就是真的錯過了。”
邵天辰嗬嗬傻笑道:“我對她動什麼心啊,我這心裏早就有人了。”說罷羞澀的別過臉去,耳根子有些發紅。
蕭筠溪眼神一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是誰?是哪家的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惦記著人家姑娘,不學好。”
邵天辰羞紅了臉,窘迫的自顧朝前走著,邊走邊道:“走,我們還是趕緊去秦府吧,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吃上一杯喜酒呢。”
蕭筠溪則是不依不饒,追在邵天辰的屁股後麵直問道:“到底是誰啊?”完全將花染和葉卿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李娉柔在街上打聽著消息,她千辛萬苦就是為了心中惦記的人。這番一打聽李娉柔心中不由得歡喜了起來,淳王殿下已經成為了攝政王,那可是除了皇帝意外最尊貴風光的男人。
果然,她瞧上的人定然不會差,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不甘平凡。隻可惜,他不是皇上,不然她還能做個妃子。
李娉柔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沒想過去爭那爭妻的位置。自己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又是商賈之家的女兒,這身份自然無法做王爺的正妻,所以她知道自己能覬覦什麼。
李娉柔一路打聽到了攝政王府,激動的走到大門前,卻是被守門的小廝攔了下來。李娉柔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莽撞了,她忙得衝著守門的小廝福了福身,笑的極為嬌媚。
“兩位小哥,我是王爺的舊識,可否行個方便進去通報一聲。”李娉柔覺得,邵元棋定然是記得她的,她對自己的相貌向來自信,且那日王爺離去對她並非冷淡,反倒是給她安排好了一切,真說她都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不會不見她的。
這京中的大戶人家向來都在乎麵子,定然不會將她這個恩人攔在門外。
可是,這救命之恩隻是李娉柔自以為的,當日可是她無頭蒼蠅一般撲了過去,若非她那一舉動,邵元棋應是不會受傷。
小廝們麵麵相覷,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眉頭。王爺是何等人物,怎會和這樣落魄女子是舊識?這女子衣著平凡,還帶著汙漬,裙底鞋子上頭全是爛泥,這明顯就是個鄉下的,怎能同他們家王爺有牽扯。
於是便開始趕人。
“快走,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來我們攝政王府攀親戚!”
李娉柔有些急了,也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可是她別無他法,她沒有機會見到王爺,更無法讓他注意到自己,認識到自己,所以她隻能用這種蠢辦法。
李娉柔沒有動彈,小廝們有些不耐煩了,推著她讓她趕緊走。
要說,也是李娉柔命好,正巧趕上了攝政王府的馬車回府。李娉柔雖然沒有見過攝政王府的馬車,但她知道,能坐上這樣馬車的人就算不是王爺,也是地位不凡,若是能得到庇護,定然能夠得償所願。
李娉柔撲到了馬車跟前,差點就被馬蹄子踩死。這一突如其來,讓李娉柔嚇得立即就尖叫了起來,惹得路過的人都紛紛朝這邊看來。
李娉柔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強自定了定心神,朝著馬車瘋狂的磕頭道:“馬車裏的貴人,求你幫幫我,幫我指條明路吧。”
馬車裏的蕭筠溪突然皺了皺眉頭,適才車夫突然勒緊韁繩,馬車劇烈的搖晃起來,差點就讓她動了胎氣,這會兒竟然有人求她幫忙,這不由讓她心中起了怒氣。
憑什麼?當她救世菩薩麼?
她怒氣衝衝的吩咐墨畫扶著她出去,下了馬車。入目就瞧見一個髒兮兮嬌滴滴的美人,跪在馬車前麵磕頭哭泣,瞧著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筠溪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娉柔,不怒自威的道:“你是何人?抬起頭來!”
李娉柔聽了話,怯懦懦的抬起了頭,瞧著一身貴氣的蕭筠溪不由得心頭一震,滿眼都是羨慕。麵前的女子不僅樣貌傾國傾城,衣著打扮也是貴氣不已,宮裏的娘娘也不過如此吧。
李娉柔還沒來得及回答蕭筠溪的話,墨畫倒是率先出了聲:“竟然是你,李娉柔!”
聽到這個名字蕭筠溪眼睛微微眯起,她聽墨畫說過,這個李娉柔對王爺有意思。她也並未當回事,畢竟分隔兩地,就算李娉柔不死心,心裏頭還念著邵元棋也不會出現來礙她的眼。誰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人可不就是大老遠的追了過來。
不禁有些佩服起麵前這個女子,好魄力,竟然一路到了京城,繆城到京城可是不短的距離。
蕭筠溪見已經惹了不少人的圍觀,在這樣下去可是會有損攝政王府的名聲,於是吩咐墨畫道:“去把這位姑娘扶起來,請進府中,畢竟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我們不可怠慢了。”
墨畫雖然不情願,但也不能違背蕭筠溪的意思。
“是,王妃!”這聲王妃她說的極重,估計是說給李娉柔聽的。
李娉柔瞳孔猛然一縮,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這就是攝政王妃麼?他的發妻?
李娉柔一路緊張,跟在蕭筠溪的身後入了花廳,當她打量屋中擺設的時候不由安安咂舌,京中貴人們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樣,這花廳裏隨便拿出個什麼東西,怕也是值千兩吧。
再看一身華服,貴氣十足的攝政王妃,這讓李娉柔羨慕不已。
蕭筠溪讓下人們上了茶,瞧著李娉柔一副拘謹的模樣,不免出言道:“姑娘不必拘束,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我攝政王府自然不會怠慢了您,你大老遠的從繆城來到京城可是有什麼難處?”
繆城如今已經恢複生息,雖然不比從前,但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