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猛烈的狂風刮起,讓老者的頭發張揚無比,他一雙眼睛布滿血紅,麵目猙獰的望著邵元祺道:“今日,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撲麵而來的強大威壓讓邵元祺不由得退了兩步,但麵上並未現出怯意,反倒是嚴陣以待。
“奉陪到底!”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迅速一起,兩道光芒在空中交錯,纏鬥一處。
“王爺,你不要打了,王爺您的手臂都受傷了!”李娉柔又是一聲大叫,引的眾人朝著邵元祺的手臂看去,這一瞧正如那李娉柔所說,邵元祺的左手受了重傷,此刻正在滴答滴答的留著殷紅血液。
墨畫氣的快要吐血,真想將這李娉柔一腳踹出去,讓那老頭一掌拍死這個小賤蹄子。這小賤蹄子誠心不消停,裝什麼裝,王爺如何同她有什麼關係,像個跳梁小醜,令人厭惡至極。
想起淳王府以前的妾室,還有芳蘭,都沒有這個李娉柔惹人厭煩,嫌惡。
“給我住嘴,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王爺在外頭護著你早就被波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若你想要去送死我就送你出去。”
李娉柔咬咬牙,似乎很是懼怕墨畫的模樣,可憐巴巴的小聲道:“都是我愚蠢,墨畫姑娘你別生氣,我也是擔心王爺的安危。”
“你若是擔心王爺的安危就把嘴巴閉嚴實了,別給王爺找麻煩,若是因為你的鬼哭狼嚎打擾了王爺遭了對手的暗算,你擔待的起麼。”
李娉柔默不作聲,低頭安撫著哭鬧的孩子。
老者劈空而來又是一掌,手持長劍朝著邵元祺而來。邵元祺眉頭一皺,這老道如今完全沒了適才的冷靜,他眼中充滿著怒火,這攻擊勢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
邵元祺腳下用力,一個使力便飛到了半空之上,老者的全力一掌便劈到了他所在的地麵,瞬間轟隆巨響,地麵瞬間出現裂痕。人們這才注意到,因著二人的打鬥,地麵早就是滿地瘡痍,那戰鬥留下的痕跡可謂是觸目驚心。
邵元祺兩手在空中一展,忽然從他的手中變換出無數的銀白色火焰,朝著老者撲頭蓋臉的就飛了過去。
火焰一擁而上,老者見狀揮舞長劍劈向火焰,火焰就像是大白菜一般被老者砍成兩段,碰觸劍身之時就像是沒有了生命,落到地上,瞬間熄滅。
邵元祺兩手一收,這個招數極其消耗妖力,他輕易不會使用,現在他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老者手持長劍,狠狠的朝著邵元祺砍來,邵元祺運用妖力護住手臂,兩手一擋,又是一刺耳的聲音響起,二人之間瞬間爆起一陣強大的力道,將他們二人都彈飛了出去。
邵元祺落到地上,活動了幾下手臂,他手臂上的傷又再一次裂開,加上新得傷口,可謂是極其狼狽了。
但這些傷不值得一提,他落地之後又迅速衝到了老者的麵前,一陣呼嘯的殺氣而去,二人又鬥的不相上下。
光牆中的李娉柔,此刻已經哭成了個淚人,抱著孩子淒淒慘慘慘慘淒淒,瞧著旁人眼中皆是無奈歎息,這女子當真是用情至深,可惜了,不是正室,不然定是讓人羨煞的一對兒,定是幸福溫馨的一家子。
墨畫氣的火大,怒喝道:“別哭了,再哭就把你給丟出去!”這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拿王爺做文章在這兒鬼哭狼嚎的,真是丟人現眼。
也不知怎地,李娉柔突然硬氣了起來,仰著脖子,一雙美目寫滿了決絕,淚水從那雙眼中撲簌簌而下,若非墨畫提前知道了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定然是會被她這副模樣蒙騙,對她心生憐憫。
“那就把我丟出去好了,王爺不在了,我也就不活了,王爺救了我的性命,這幾日又是非常的照顧我,我這顆心早就屬於他,這條命也是屬於他,生死相隨。”
這番話一出,不少女子上前寬慰,言語中都是向著李娉柔,到顯的墨畫有些咄咄逼人。
“墨畫姑娘你就少說兩句吧,這裏姑娘也是可憐,帶著孩子不容易,您就不要得理不饒人了。”
墨畫氣的想要罵娘,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拽過李娉柔,隨即衝著君彥道:“把牆打開,既然她找死那就隨她去。”
君彥眨了眨眼睛,沒多說什麼,很痛快的將光牆打開了一個小洞,說實在的,他瞧著這個李娉柔也覺得厭惡,太過虛偽。
李娉柔沒想到墨畫竟然真的打算將她給丟出去,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麼多人瞧著,她還敢如此?
“你做什麼,你難道是想殺了孩子麼?”她提起孩子就是想讓墨畫改變主意,也讓旁人瞧瞧這丫頭是多麼的惡毒心腸。
墨畫突然眯了眯眼,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懊惱道:“對呀,還有孩子呢。”
李娉柔微微的鬆了口氣,她如此說不過是想讓旁人認為自己和王爺的關係匪淺,這人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語,到時候若是王爺不帶著她,她就裝裝可憐,旁人定會上前說幾句好話,這就什麼都成了。
可是墨畫的下一句話讓她手腳冰涼,就聽她道:“孩子是無辜的,那就你一個人出去吧。”說罷就將孩子搶了過來,推著李娉柔就出了那小洞。
這小洞委實太小,就有個三歲娃娃那般大小。李娉柔雖然個子嬌小,但也耐不住墨畫的粗魯對待,她後背朝著洞,就以一種尷尬的姿勢被墨畫給推了出去,洞壁邊緣擦著她的頭皮過去,生生的扯下了好幾撮頭發,痛的她是擠眉弄眼。
李娉柔一出去,君彥立即就封鎖了洞口,任由李娉柔如何拍打著光壁,他們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墨畫冷笑一聲:“你適才不是挺決絕的麼,一副用情至深不畏生死的模樣,怎麼現在這般貪生怕死了?”
裏頭的那些難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紛紛指責墨畫道:“人家是一個弱女子,你將人放在外頭多麼危險,怎麼這麼狠心,她不是你家王爺的妾室麼?那也是半個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