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的舊傷還沒有好,此刻對上邵元祺和風無介二人實在是有些吃力。妖帝警惕的看著二人,又看了看二人身後的葉卿,看他似乎沒有打算一起上的意思。
葉卿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也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他覺得邵元祺和風無介二人足以誅殺妖帝,他倒是可以得個清閑,看著妖帝被誅殺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妖帝心裏盤算著,他如何順利脫身。適才說的豪言不過是一時激憤,可他還不想死,他還有許多事情沒做!
妖帝眼神飄忽,在山洞裏四下打量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風無介見此也未急著攻擊,轉而嘲諷道:“堂堂妖帝竟然想著逃跑,適才說的慷慨陳詞,現在那份魄力難道是被狗吃了麼?本以為你本性奸詐自私自利,卻不曾想你膽小如鼠,惡心至極。”
妖帝的眉頭一沉,他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這麼多年妖帝也當慣了,可卻連連在邵元祺手上吃虧。如今還被人這樣羞辱!其實他更加惱的是被風無介看破想法,他也有些瞧不起現在的自己。
但,那又如何,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隨著風無介的話音一落,邵元祺猛地飛身而去對上妖帝,手臂橫空一揮,長劍在他手中靈活非常,就如蛇一般輕巧的朝著妖帝刺去。
妖帝倉皇躲開,雖然避開了攻擊,但是這一擊太過猛烈,還是擦傷了後背。妖帝後背的衣服被劃破,露出了淺淺的傷痕。
還未等妖帝反應,風無介猛地一掌朝著妖帝而去。這一掌包含著極強的風力,呼嘯著的力量,實實在在打在了妖帝的身上,就見妖帝身形微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子搖搖欲墜。
妖帝依靠在石壁上,捂著胸口不停隱忍傷痛。
風無介眼中全是殺氣,血紅的雙眼突然浮上了喜悅之色。一旁看著的葉卿猛地皺緊眉頭,不好,風無介渾身戾氣,一個不小心怕是會走火入魔!
於是大喊道:“風無介,保持理智,不要被執念所控製。”風無介心存執念,一直都為了報仇,可這些年也控製著心中的執念,因為這種執念一不小心就會化成心魔。此刻的妖帝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風無介多年的夙願就要得以實現,若是此刻控製不出那就是萬劫不複。
葉卿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風無介的雙眼慢慢的回複平時的模樣,但一瞬的功夫他的眼睛上又恢複了血紅,再次恢複渾身戾氣。
正當風無介打算進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是邵元祺的手。一股溫熱的力量從邵元祺的手中蔓延到他的全身,讓他的內心變得平靜下來。
風無介的雙眸慢慢恢複了平時的情緒,自己和執念對抗也是個痛苦的事情,此刻的風無介也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冷汗,他轉過頭看著邵元祺道:“謝謝。”
邵元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隨即轉身看向妖帝。
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洞中妖氣肆起,邵元祺手中銀色長劍將洞中照的通明。妖帝知道邵元祺要對他攻擊,他此刻身受重傷無法抵抗,可他不甘心啊。
邵元祺一道劍氣劈去,妖帝也是拚盡了全力打出一掌,半空中,兩道強大的力量在空中對抗,交纏著,糾結著交織在一起。
瞬間銀色的光芒將妖帝的一掌全部瓦解,就如飛箭一般朝著妖帝就猛烈的刺去。一擊正好擊中了妖帝的胸膛,若非因他那一掌抵消了些威力,此刻的他就不是僅僅吐幾口血就行的。
妖帝的身體朝後飛去,狠狠的撞到了山洞石壁上。努力隱忍著疼痛,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慢慢流了下來。
妖帝恨恨的盯著邵元祺,怒道:“邵元祺,你勝之不武,我重傷在身自然抵不過你,你真是卑鄙無恥。”竟然連一招也對不上。
邵元祺突然一揮手,一巴掌將妖帝給扇飛了出去,之後又攔在妖帝被擊的飛身前,又是一個巴掌,妖帝又飛了出去,再一次撞在了堅硬的石壁之上。
妖帝口吐鮮血,扶著石壁緩緩站起,怒道:“邵元祺你要殺便殺,給個痛快。”雖然是極其的憤怒,但是他此刻身受重傷,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毫無氣勢。
月華看著這一切,看著妖帝口吐鮮血痛苦的模樣,心中複雜不已。
邵元祺突然道:“痛快?你殺了那麼多的人,害了那麼多的人你想要個痛快?我偏不!”
說罷又是幾掌而出,每一擊都用了全力,但每一擊都巧妙的避開了要害,讓妖帝痛苦的同時還不會喪命。
幾個攻擊下來,妖帝已經是一個血人,曾經叱吒風雲的妖帝,曾經威風八麵的妖帝,此刻狼狽不堪,成為了被別人羞辱的對象,妖帝沒有能力還手,隻能用一雙眼睛恨恨的盯著邵元祺。
邵元祺心頭的火氣似乎已經發泄了大半,他眼睛眯了眯,半晌才道:“罷了,我沒有興致了,就給你個痛快吧。”
風無介這個時候道:“我和他的仇今日就算上一算。”
邵元祺沒有阻止,而是看著風無介提起長劍走上前去。他沒有說話,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此刻他隻想殺了妖帝。
風無介口中念起法決,從妖帝的口中飛出一枚泛著金色光芒的妖丹。妖帝自然是被迫吐出了妖丹,此刻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風無介,就見他一劍擊出,長劍刺上了那金色妖丹。瞬間,就如瓷器碎裂的聲音,那圓潤的金色妖丹之上出現了許多裂痕,慢慢的碎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妖帝傻了,沒了妖丹他就如螻蟻一般,毫無用處。看到妖帝這般表情,風無介的心就莫名的痛快。他本可以不用這般麻煩,他可以直接刺穿妖帝的心髒,可是他沒有,他也要讓妖帝嚐嚐失去的滋味。
風無介眼中寒光迸射,下一刻長劍就朝著妖帝的心口刺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