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想了想,這麼好的機會定不會如此輕易用掉,要用就得用在最關鍵的地方。於是道:“小王如今還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辦的,不如……”他訕訕一笑。
“不如就欠著吧,避毒丹殿下先拿去,待小王遇到什麼困難,屆時還望殿下能出手相幫。”
邵元祺不想再多做糾纏,便道:“隨你。”
李商點點頭,看著頹坐在地的舞陽不禁厭煩的皺了皺眉,如今都這般摸樣了,還賊心不死。他吩咐著身邊的隨從道:“去,將公主脖子上的項鏈拿來。”舞陽公主有避毒丹的這件事在古蜀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李商自然知道東西在項鏈裏。
隨從上前想要去搶,可舞陽卻是緊緊護著,死都不鬆手。她幽怨的看向邵元祺眼底盡是痛恨,再無往日那般神情,為何要這般待她!
隨從也不敢太粗魯的對待舞陽公主,舞陽不鬆手他也沒轍,隻能為難的看向李商。
“殿下,這……”
李商麵上有些惱,嘖了一聲,也不管旁的,直接上前走到舞陽的麵前厲聲道:“將東西交出來,不要壞了大事。”
舞陽拚命搖頭,既然邵元祺如此絕情,她又為何拿母妃的東西給一個傷她遍體鱗傷的人?李商沒了好脾氣,直接上手攥住舞陽的手腕,用力將兩隻掰了開。
舞陽大驚,拚命掙紮,不停大叫,騰出一隻手就打算去推李商。李商見此抬手朝著舞陽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運了內力,直接就將舞陽打飛了出去,舞陽跌倒在地嘴角隱隱的滲出絲絲血跡。
李商趁著舞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扯去了她脖子上的項鏈,轉身就遞給邵元祺,滿臉堆笑。
“殿下,這便是避毒丹,此丹可解百毒。”
“嗯。”邵元祺應聲,隨即運用輕功便沒了蹤影。
李商暗自思忖,這大玄的淳王,傳說中的‘妖王’並未如市井流言那般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相對的。據他這些日子的觀察,暗中探查,邵元祺一定暗藏著某些勢力,他之所以給世人如此錯覺,定是在扮豬吃老虎,其實力不容小覷。
一個避毒丹換了淳王的一個承諾,值了!
他冷眼看向地上的舞陽,冷哼道:“你最好給我安分些,不要肖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最好別惹出什麼亂子,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舞陽憤憤道:“你如此對我,待我回去一定告訴父皇,你也別想好過。”
李商好笑。
“告訴吧,本王沒在怕的。”說罷,他轉身而去。舞陽就這樣癱坐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摳在手心出流出鮮紅血液。
……
邵元祺得了避毒丹,正一路飛簷走壁去往慶國公府。他親自將丹藥碾碎將藥喂進蕭筠溪的口中,做完一係列的事情眾人才放下心來。
蕭晟軒感激的老淚縱橫,說著就要給邵元祺跪下去,硬是被邵元祺攔了下來。
“此事因本王而起,若非世子和蕭大小姐應邀去馬場,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蕭晟軒受寵若驚。
邵元祺又緊著道:“此事暫且不要透露出去,明日上朝國公且看本王眼色行事,本王會將此事上報給父皇,定會給蕭家一個交代。”
蕭晟軒感激涕零,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臣謝過殿下。”
……
這幾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淳王殿下和慶國公世子被刺殺一事,聽聞是富商韓家所為,他們花了大把的銀子請了江湖上閻羅殿的殺手,包藏禍心。
此事惹得皇上震怒,直接就下令將韓家滿門抄斬,男女老少一個不留,竟然明目張膽的刺殺他的兒子,這分明是在造反!
韓家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來是想將蕭筠溪除之而後快,順便也能解決了蕭梓淵,可沒成想到最後竟被扣上了刺殺皇子的罪名。
這事兒是邵元祺和蕭晟軒一開始就商量好的,為的就是將事情鬧大,將禍害蕭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蕭梓淵的傷有些重,雖然不會危及生命,但是剿匪這差事怕是做不得了,蕭家父子不在軍營,也隻能交給蕭晟軒的副將暫且先料理著。
當蕭筠溪醒來,聽說事情原委之後便是連連歎氣,沒想到邵元祺竟然把韓家一窩端了,不禁幽幽說道:“這還真是欠了淳王一個天大的人情。”
墨畫在一旁笑著說道:“何止這一個天大的人情,淳王殿下可是特地為小姐尋來了避毒丹,不然小姐真的就毒發身亡了!”
蕭筠溪訝然,真麼還有這檔子事兒?這人情還真是越欠越多了!
她決定不管邵元祺的人請了,反正都欠了,以後慢慢還吧。
“韓家呢?都被斬了麼?你可有聽說祖母打算如何處置小韓氏?”她漫不經心的問道。
墨畫道:“韓家多數人已經收監,但韓家的小輩們卻逃出了京城,如今淳王殿下正派人四處搜捕。”
蕭筠溪扶額,竟然還讓一些人逃出了京城,這可真真是個大隱患。不過也不足為奇,韓家這麼多年儲存的財力,人脈關係,若是不能保住些家中小輩那他們在京城算是白混了。
又聽墨畫接著道:“至於韓姨娘,老夫人本來是打算杖斃的,可奈何三小姐和四少爺跪著求情,也隻得將人先關在了柴房裏,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是想把人給餓死。”
蕭筠溪蹙了眉頭,驚了這件事祖母怕是對韓家恨之入骨,如此對待小韓氏她也能理解,但是……
小韓氏還不能死,她還沒有查清母親的死因,小韓氏不能這麼輕鬆就死了,當年犯下的罪必須要償還。
於是問向墨畫。
“我上次讓你去查訪參與為母親接生的那些人可有眉目了?”
墨畫一臉愧疚,不好意思的道:“恕奴婢無能,現今也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蕭筠溪沉思,看來她不得不求助冷月了。
這時知書進了來,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
見知書走了進來,蕭筠溪忙的問道:“知書,你的傷如何了?”
知書搖搖頭回道:“奴婢的傷已經好了,勞小姐記掛了。”
墨畫問道:“那你拉著一張臉作甚?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