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在馮翊的一程就這麼匆匆而過,在馮翊的這一程,他們損失了太多的東西,首先就是他們損失了一般的物資,其次就是他們在馮翊受到的非人的待遇。
尤其是那種水火都隻能在自己的褲襠裏麵解決的這種情況,還有就是他們被綁在了這地牢之上,整整的三天的時間,那種困,那種乏。
這馮翊的郡守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不過在許多年後在天下九州水車無數,而袁耀也就這麼有驚五險的離開了他的第一站。
袁耀的第二站當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底盤之上,看看自己的邊關將領,這算的上是一種對於邊關的審查吧。
在河東大地上麵,袁耀他們一行人慢慢的行走著,死氣沉沉的,這是一種被無情打擊之後的沒落感。
“二爺,我就想不通了,你說我們為什麼不衝回去呢?那馮翊小小的城池,就馮翊這幾百個守軍,他們能是咱們這勵誌軍的對手?咱們這三百多人,一個來回的衝擊,這些可惡的馮翊人就能被我們一下子就給解決了吧?”
賈壯現在沒有了馬,騎在一頭運貨的小毛驢上,慢慢悠悠的晃蕩著,對著身邊一直沉思不說話的袁耀憤憤的說道。
“這些人,我們打不過!”袁耀看著怒火衝天的賈壯,對著他說道:“你以為這馮翊就之後這表麵上看上去的一千多個守軍嗎?那你就錯了,他們是全民是兵,他們的老百姓,永遠是他們的最堅實的盾牌,而且這些盾牌太厚實,我們是打不過的,我們衝過去之後,他們就會跟耗子一般的躲起來,然後讓他們的老百姓跟我們慢慢消耗……”
“主公,您的意思是?”郭嘉聽道這裏,摸著腦袋對著袁耀問道。
“你們沒有看到嗎?這馮翊的老百姓,在晚上的時候都在種地,在田裏勞作,但是在白天的時候很少看見,隻有在子時最炎熱的時候我們才能夠看的見他們在田裏麵勞作,這說明了什麼?”
麵對著郭嘉的疑問,袁耀嘴角輕輕的微揚,微微一笑,深深的談了一口氣,苦澀的說出來了這段話。
“二爺你是說……”朱旺聽了袁耀的話之後,忽然猛地從毛驢的車上跳了下來,衝著天空吼道:“我去他大爺的,這是不是也太不仁義了?”
袁耀或許也是走累了,從唯一的一匹馬的馬背上麵跳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水,對著準備休息的眾人說道:
“不然呢?不然為什麼墨家能夠成為這天下公認的敵人呢?不然為何在打天下的時候,墨家絕對是一個朝代的香餑餑,但是在太平盛世的時候,墨家為什麼又會被帝王家所放棄呢?
這就是其中的原因所在,不過要是墨家能夠放棄他們的政治訴求,專心致誌的發展讓他們的技術這一塊的話,我相信在他們將會是一個很受歡迎的幫派。”
“二爺,老朱,你們幾個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呢?你們可是要急死我啊?”賈壯看著眼前的眾人,看著他們說話就跟玩啞謎的一般,衝著眼前的袁耀和朱旺問道。
“壯啊,你隻要負責剖腹取箭就行了,這些事情你就別瞎參合了哈!”甄強看著賈壯一副很急躁的樣子,哈哈一笑,“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壯啊,現在時間也多,我現在就把這個事情給你們解釋解釋,萬一到時候你們幾個被父親委派出去,成為鎮守一方的大將的時候,可千萬不能這麼做。”聽了賈壯和甄強兩個人的聯手說的雙簧之後,袁耀盯著他們看了很久,然後慢慢的說道:
“到時候不管是怎麼回事,不管是你們鎮守一方,還是你們的後代鎮守一方,有一件事情你們一定要記住,那就是千萬不能耽擱老百姓的生產,不能為了其他的事情,就耽擱老百姓的農業生產。”
“我知道你們肯定沒有注意到,這馮翊的田地,雖然是各種灌溉資源很豐富,但是他們的田地裏麵,野草差不多可以跟莊稼相抗衡,而且我們這一路上應該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個事情,那就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事情,就是在白天的時候,田裏很少看到老百姓在鋤草,我們隻有在午時和夜晚的時候,才看到過老百姓在地裏麵鋤草,你想到了什麼嗎?”
“二爺,我想想,我好好地想想……”賈壯在自己的腦袋上麵抓了抓,叫囂著要自己想想。
“二爺你的意思是這馮翊的老百姓被這郡守抓過去訓練了?”誰知道賈壯的叫囂剛剛停下來,那甄強就已經說了出來。
“嗯,這些老百姓都是被抓了過去訓練,還有這地方的各種設備,應該就是這些老百姓幫助下做好的吧,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偉大的工程!”餘毒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被他們兩個的智商折磨的有一些受不了,補充說道。
“還有當時關押著我們的那地牢,深不可測,我們當時在地牢裏麵的時候,可是連外麵的風都感覺不到,所以我猜測,這董卓,呂布已經李傕郭汜他們來到這馮翊征討的時候,這郡守應該是帶著他們轉到了底下,等著他們大軍一過,便有跳出來興風作浪吧!”
“還是老大觀察自己,你看看你們兩個!”袁耀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瞪了一下,對著餘毒輸了一個大拇指,說道:
“還不僅僅如此,在我們進入馮翊城之前,我們在郊區見到的那些老百姓在田地裏麵勞作,但是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他們經過城門,這麼說之後一種可能,這馮翊現在已經是一個有地洞組成的地下世界了,所以才會這樣……”
“二爺,這裏的老百姓真的是太苦了!”朱旺聽著聽著忍不住對天哀嚎。
“唉,沒辦法,這樣的瘋子需要被控製,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機會去跟著寫瘋子去打交道,現在的五年之內,我們都沒有時間,就希望這五年的時間之內,這些瘋子能夠在馮翊安心的呆著!”看著眾人如此激動的討論,郭嘉作為這些人的智囊,自然是不能甘居別人的身後默默無言。
“是啊,奉孝說的對,咱麼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我這才在最後希望我們能夠跟著太守保持一個好的關係,所以在太守要求我們放下錢財一般的時候,我把我們攜帶的貨物中間的糧食全部放下了,就是因為我不想讓這裏的老百姓過得那麼辛苦,這地道不知道是多少的白骨堆出來的……”
在這馮翊城外的這一番討論,最後成為了袁家的天下的一個準則,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的袁耀的一番講話,更是成為了後世萬事的一個準則,那就是戰爭是軍人之間的事情,跟老百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再怎麼樣也不能牽扯到老百姓的身上。
這個影響力傳遞了萬年,可謂是影響深刻……
而在另一個城池,安邑,這個如今山西的一個城池裏麵,生活的老百姓就比較幸福了,他們期初的時候,是在張揚的手中生活,張揚軍長期沒有後勤資源,基本上都是由這些老百姓養活著張楊軍,甚至還要養活著那黑山軍,但是現在好日子來了,那就是張遼高順的軍隊來了,就是那樣的袁術的兵力伸展到了這個地方。
讓這裏的老百姓有一種進入到了天堂的感覺,尤其是他們知道了現在他們隻要勤勤懇懇的種田,那種出來的糧食基本都是自己的,這些軍隊對於糧食這方麵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想法,隻要每一年給官府上交三成就行了。
雖然是老百姓現在的生活過的很好,但是張遼高順他們集體內部卻還是矛盾重重,尤其是現在,在這個天下都在進行修養聲息的時候,在這現在沒有壓力的時候,那些沉寂已久的東西,慢慢的在他們的內心中間發芽。
尤其是高順對於張遼的猜忌,還有就是在這安逸城中,在前些天來了一個蒙麵女子之後,這高順和張遼之間的關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高順的八百陷陣營就待在高順的家中不出去,而張遼也帶著自己的手下麵的以下兄弟,待在安逸的南城門。
這安邑城中的變化,讓所有的人都變得神情緊張,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捐了進去。
這期間,甚至還有一些時間,高順帶領著自己的八百陷陣營找過張遼,但是張遼並沒有從南城門出來,而且高順手中的其他的幾個支持者,也在把安逸城中其他地方的兵馬,慢慢的聚攏了過來,慢慢的朝著南城門聚集。
這個時候,在安逸城門外的不遠處,一心人馬慢慢的走了過來,這些人不是別人,就是袁耀他們,知識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現在在安邑有一個更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們,他們能不不能繼續有驚無險的度過安邑的這一關,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遇到的是他們的宿敵,尤其是袁耀,她的宿敵又在開始對著他設置這各種不同的陷阱,他的這一生都不能躲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