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心中疼兒子,可是也愛惜自己的兒子的名聲,畢竟這整個偌大的家業,就之後自己的一個寶貝兒子,到了自己百年之後,也隻有這樣的一個寶貝兒子來繼承自己的衣缽。
有一個敗家子的稱號,袁術覺得倒沒有什麼,但是這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稱號,真的是不成器,男人,是千萬不能被女人所糾纏的,袁術想到了曾今的紂王,曾今烽火戲諸侯的那個周朝的糊塗蟲,想到了因為西施而丟了天下的吳王夫差,因為一個貂蟬鬧的一死一逃亡的董卓和呂布……
眼前的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在這裏麵陷了進去,要是真的需要女人的話,拿自己的可以去幫助自己的寶貝兒子去明媒正娶,也沒必要……
氣的袁術直跺腳,在空蕩蕩的大將軍殿中,不停地傳出袁術寂寞無奈的歎息,恨鐵不成鋼的眼淚在隨著閻象的陪著閻象的歎息不斷的滴在蒼白的臉龐上。
“主公,或許少主的做法有自己的考慮,少主這才二十二歲,就已經是老經戰陣,主公不必擔憂。”
“你不懂,我就是看不起他的這自作聰明,可是你知道嗎,他的這是小聰明,小聰明啊。”袁術聽閻象說了之後,對著閻象說道。
“主公知道少主這一次是為了什麼?還望主公解惑!”閻象看著袁術一副老眼昏聵的樣子,舔著臉問道。
“閻象啊,你考我,你考我啊!”袁術看著閻象,笑了笑,對著閻象說道:“我就給你說說耀兒這一次是為了什麼?耀兒這是準備西征,所以收縮淮南的兵力,以免我們陷入到淮南的爛泥中間去。”
看著閻象聽了自己的話,點點頭的樣子,袁術接著說道:“可這就是他的小聰明,這放棄淮南這亦塊地方,老夫早就在考慮,放棄這塊飛地是好事,可是不能這麼放棄。總不能搭著自己的名聲去放棄吧。”
“還有,還有……算了不說了,晚上叫人給那敗家子灌點水,別掛在城牆上麵渴死了。”袁術本能警惕性的在閻象的臉上看了看,閉上了嘴巴,轉身端著自己身前的酒水就喝了起來。
“主公,那我去安排了。”閻象朝著袁術會意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袁術的將軍府。
“記得做的隱秘一些……”袁術喝著酒,嘴裏麵突然冒出來這樣的幾句話,然後就開始打起酒隔。
相比於袁術的內心奔潰,袁耀的可是真的肉體上麵的奔潰,但是他卻開心的笑著,袁耀好像有一種病——受虐狂魔。
從來到三國的時候,每一次處理事情的辦法都有很多種,可是他每一次都選擇那最受虐最讓袁術生氣的一種,讓自己一直都能夠在這種受虐中間度過。
甚至懷疑那種在封閉的房間中間,拿著皮鞭抽自己會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還一邊興奮的大聲叫喊。
但是現在袁耀的受虐情況就出現了,由於雙手被捆綁,加上為了保證袁耀的安慰,那綁著袁耀的繩索就嘞得比較緊,雙手和胳膊已經全部變成了烏黑色,雙腳離開地麵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慢慢的變得發麻,失去知覺。
腰部的繩索讓血液過多的充斥在了臉上,以至於讓麵部充血過多,雙眼中間充滿了血絲,簡直就是一個地獄的惡魔一般的存在。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站在底下的一千勵誌軍是看不見的,甚至就是站在他們前麵的賈壯甄強和餘毒也看不見,郭嘉這樣纖弱的書生,眼力神就更不用說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跟登上九重天一般的困難。
那些士兵一直站了兩個時辰,再加上一天的行軍,要是在別的部隊中,可能已經要嘩變了,但是在這以前勵誌軍還是靜靜的站在這裏,等著袁耀,這或許就是袁耀換來的唯一的一點真情吧。
其餘的人,那些南陽的大臣們,有一些一心向著袁術的人,他們隻能跟著袁術一樣的作為,喝著酒,空歎息。
還有一些就是哈哈大笑,這袁術真的生了一個敗家子,把老爹用幾萬人換來的一塊戰略要地,就這麼拱手送給了老丈人。
當午夜慢慢來臨的時候,整個南陽城變得寂靜無聲,隻有城牆下方燈火通明,那些人在哪裏等著袁耀,還有人在上方守護城牆。
閻象抱著兩壇清水,慢慢悠悠的來到了城內的城牆之上,對著守城的士兵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守城辛苦了,辛苦了,我這裏是幾塊碎銀子,去給大家夥買一點夜宵。”
說著說著,把自己身上的碎銀子全部拿了出來,交給了距離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個士兵,看著士兵跑向遠方的背影,喊道:“小夥子,不許你買酒啊,喝酒誤事。”
然後繼續抱著兩壇子水慢慢的爬上了城牆,來到了綁著袁耀的地方,看著袁耀還在空中笑嘻嘻的,苦笑一聲,扒開壇子的木塞,把壇子裏麵的清水就對著袁耀的頭倒了下去。
嘩啦——
一聲,迎頭潑來的清水,讓袁耀驚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揚起頭顱,張開大嘴,喝著那壇子裏麵的酒水,咕嚕咕嚕的不斷。
“哈哈,爽快,爽快,再來一壇!”一壇水剛剛喝完,袁耀衝著城牆上麵哈了一聲。
城牆下麵的郭嘉,龐統,賈壯甄強和餘毒五個人趕緊往旁邊跑,剛剛沒有注意,被傾盆而下的水淋成了落湯雞,現在哪裏還敢繼續待在下麵等著第二壇。
“我澆死你這敗家子,希望老夫的這兩壇清水,能夠讓你這個敗家子清醒清醒,不要一直這麼的胡作非為,簡直不像話。”
從城牆之上傳下來這幾句話,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一直不停的澆了下來,淋濕了袁耀,也緩解了袁耀剛剛渾身的疼痛和酸癢。
那種身上癢的不能夠去撓,那種一塊一塊的肉,痛的袁耀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隻能夠衝著下麵的人群大聲的吼叫,大聲的嬉笑。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沒有袁術的命令,沒有人敢把袁耀從城牆上麵拉下來,不過卻來了很多批次的人,他們來都是抱著一壇水,不由分說,直接往袁耀的頭頂上麵往下倒。
第一次喝到水是高興,第二次喝到水是開心,第三次喝到水已經有點厭倦了,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等等聽到水聲就隻有頭痛了,尤其是在四更天左右的時候,南陽清晨的薄霧已經出現了,空氣也變得冷了起來,袁耀還穿著一身濕淋淋的衣服,不停地打著噴嚏。
袁耀身上的肉由於長時間的供血不足,心在已經變得失去了知覺,那種為袁耀保暖的功效也消失了,隻剩下袁耀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時間距離袁耀被綁在城牆上麵,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裏麵,有華佗的大弟子跟在袁耀的身邊,為袁耀調理著身體,但也是過去了三天,才讓袁耀慢慢的恢複了神智。
“袁福趕緊出來,告訴我那混小子醒了沒有?”袁耀剛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在自己的房間外麵,自己的老爹牛逼哄哄的聲音吼道。:“我給你們說,這已經是本將軍第八次來了,要是這一次還不醒來的話,本將軍就要……就要……”
“老爺,老爺,我們家公子好了,公子他醒來了,正在喝粥呢——”袁福跑到了外麵,對著外麵的袁術笑嘻嘻的說道。
“哼,既然好了,那我就不去了,讓那混小子能夠下床的時候來找我,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跟他商量呢……”
本來已經衝進了房間的袁術,突然轉過身體,朝著外麵走去,那剛才急匆匆的樣子沒有了,現在出現的樣子,是一個大漢朝的大將軍應該有的樣子,昂視挺胸,收腹提臀,挎著慢悠悠的八字步,朝著房間的外麵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
再走到了房門的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看了床上麵的臉色蒼白的袁耀,低著頭喝著碗裏的米粥,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房間的門上麵,快步離開了鎮北將軍府邸,回到了自己的大將軍府邸去了。
“哎呀,少爺,您說您怎麼也跟老爺慪氣,老爺是一個放不下麵子的人,你都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了,你這樣,氣壞了老爺,以後哪裏還有,還有……”袁福在袁耀的身邊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太突然看到了袁耀雙眼噴出火來的樣子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吱聲。
袁耀這時候慢慢的回過頭來,喝著自己碗裏麵的小米粥,一副享受的樣子。
“這逆子,還真的是不忠不孝,早知道當初把這逆子生下了來的時候,就應該扔了算了,養了這麼大,難道隻是為了來氣老夫的嗎?”
在袁耀的府邸外麵不遠的地方,袁術的大將軍行仗就停在這裏,袁術在裏麵喋喋不休的罵道。
“你不去看我去看,你就當這不是你的兒子行了吧,這可是我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還真的放不下呢。哼……”馮方女聽完袁術的話,也是喋喋不休的鑽出袁術的行仗,朝著袁耀的鎮北將軍府邸就走了故去,還一邊說道:“我還等著兒子給我生孫子呢,你個老不死的,拉不下臉就在這裏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