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在這裏停留的太久,後麵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摁喇叭聲,脾氣素質差一些的已經開口罵了。
“前麵那車!你怎麼回事兒啊?還讓不讓別人走路了?啊?”
“就是啊,不會開車就別出來丟人!”
鹿逸寒全當這些人不存在,自然也不會理會這些聲音。
“長歌,你一定要這麼想嗎?”
“不然呢?”
“你為什麼一定要順著別人的話往下想呢?他們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洛長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著他,一時間居然忘了該說什麼。
鹿逸寒繼續道:“難道在你的眼裏,同齡人就一定要……經曆相同,現狀相同,所有的一切都相同嗎?”
洛長歌不由得怔了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剛才是這樣想的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總之心裏就是不是滋味。
“每個人生來都有各自的使命,要做什麼事,要經曆什麼,要認識哪些人,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再說了,為什麼一定要以個人成就來論成敗呢?”
洛長歌有些語塞了,鹿逸寒這話正說到了她擔心的地方。
鹿逸寒繼續道:“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
他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車內的一小盆花上麵。
“比如這個水仙和……荷花,一個在冬天開,一個在夏天開,它們中的任何一個正值風光時,另外一個便會是沉寂的狀態,難道我們看到現在水仙開的正好,就要否定荷花嗎?反過來說,在荷花盛開的夏季,我們就要嘲笑水仙是不起眼的泥球嗎?”
他這番話聽上去挺有道理,洛長歌甚至對他還有點讚同,現在想要反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鹿逸寒歎了口氣,開始為這個話題說結束語:“所以,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那個大爺的說法,根本就是不科學的,長歌,你要相信我,知道嗎?不要多想了。”
洛長歌沒有回應他,她思忖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可是小寒,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自然不能‘一個在夏天一個在冬天’,任何事情任何方麵都保持同步,那樣才會更加快樂,不是嗎?”
“可是……”
鹿逸寒怎麼忘了,他這個女朋友可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現在和她講道理,根本就講不過她。
“好了,這裏離我家也不是很遠了,我在這裏下車就好,謝謝你送我。”
說完剛才那番話,洛長歌沒有繼續解釋什麼,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轉過身從後座上拿起自己的東西,自顧自的打開車門出去了。
鹿逸寒雖然生氣,但現在對她的擔心占了上風,這裏距離她家還有將近五公裏,她一個人拿著這麼多東西,還穿著高跟鞋,要是走回去的話,肯定要累壞了。
“哎……”
他想把她叫回來,可是姑娘已經漸行漸遠了。
他氣呼呼的,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了方向盤上。
雖然生氣,但是女朋友不能不管,他趕緊發動起車子,朝著洛長歌的方向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