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電話裏的“嘟”聲還是響了很久,看起來,鹿逸寒根本就不想接她的電話,根本就不想和她說話。
她的眼淚終於不聽話的流了下來,卻還是不死心,又一次撥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起,可是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明顯不耐煩了。
“洛長歌,你到底要幹嘛?”
“鹿逸寒,”洛長歌擦了一把眼淚,說道:“你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鹿逸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不耐煩的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洛長歌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本來是有事的,聽見你這麼說,現在沒事了。”
鹿逸寒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沒事就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這句話後,鹿逸寒再一次先她一步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洛長歌的眼淚越流越歡。
“鹿逸寒你特麼王八蛋!嗚嗚嗚……”
洛安歌一臉心疼的看著她,趕緊遞了紙巾過去。
“妞,別哭了,說不定他現在就在為了這件事煩心呢。對你態度不好也算正常,說不定他現在對誰都這樣,甚至比麵對你的時候還要糟糕。”
“那他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吧?”
剛才洛長歌和鹿逸寒的通話聲,洛安歌也聽到了一些,對鹿逸寒的做法頗有些鄙視。
“哼,也就是你,脾氣好,給他慣出來的,要是商羽敢這麼對我,我非揍他不可……”
洛長歌用完了一張紙巾,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張,一邊哭一邊擦眼淚,空出的另一隻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然後灌了大半杯下去。
“分手,一定要分手!”
看著洛長歌傷心欲絕又信誓旦旦的模樣,洛安歌忍不住“噗嗤”一笑。
“誒,不至於吧?他現在隻不過是心情不好,然後掛了你的電話,兩次,而已。等他心情恢複了之後,你可勁兒跟他鬧一鬧,發泄一下,就差不多了。不至於說分手吧?”
洛長歌把剩下的半杯白酒喝光,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說道:“嗬嗬,你知道什麼?”
洛安歌拿起一個肉串邊擼邊說道:“我啥都不知道,你就跟我說說唄。我也好給你拿個主意,給你指點迷津。”
洛長歌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能拿什麼主意?難道你能去勸我媽?”
聽她這麼一說,洛安歌更好奇了,一定要問出個究竟來。
“哎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一個人喝悶酒是沒有前途的,心裏不高興,就要傾訴出來,傾訴,知道嗎?”
洛長歌看著自己的酒杯傻傻的一笑,大著舌頭說道:“你知道嗎?我媽,她明確跟我說,我不能跟鹿逸寒在一起,一定要我們分手。”
“切,”洛長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那種話聽聽就得了,沒必要家長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再說了,你媽能給你什麼好建議?”
洛長歌咧嘴一笑,仿佛自己在講什麼笑話:“他爸,鹿逸寒的爸爸,他明確跟我說,我不能和鹿逸寒在一起,一定要我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