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歌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翻文件,衝老爸比了個“ok”的手勢。
“我覺得很好,就它了。”
洛文成和魏華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洛文成又補充道:“你剛剛出院,為了健康和安全著想,最好還是不要去外地的學校,正好本市就有最好的音樂大學,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好挑的,隻有它了。”
洛安歌“嗯嗯”了幾聲,表示自己聽到了他的話,並且完全讚同。
魏華蘭也說道:“是啊,正好我也在那所學校教學,長歌也在那裏上學,而且她今年也讀大二,你們是在同一個年級哦。”
不知道為什麼,洛安歌對魏華蘭好像比較有成見,聽了這兩句略顯討好的話,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完全把魏華蘭和她的話當成空氣,依舊在自顧自的翻著手裏的文件夾。
空氣中尷尬了數秒,洛文成笑嗬嗬的打圓場,說道:“那什麼,等會兒我們回家,王阿姨這會兒應該已經燒好飯了,為了慶祝你出院,老爸讓王阿姨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平時喜歡吃的。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去學校裏報道。”
洛安歌放下了文件夾,親熱的攬住了老爸的胳膊,笑得一臉陽光:“謝謝老爸,老爸最好了。”
洛文成那話剛剛說完還不到一分鍾,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他接起電話,簡短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並現出一副為難的神情。
洛安歌嚼著口香糖,暼了老爸一眼,大大咧咧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瞅你這表情跟便秘似的。”
洛文成和他的助理秘書早在mei國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洛安歌這種“不羈”的聊天方式,但魏華蘭並沒有,她嘴角一抽,臉上的神情更加尷尬了。哪兒有這麼跟家長說話的孩子?
洛文成把手機放進衣兜裏,拍了拍洛安歌的手,一臉愧疚的說道:“安安哪,爸爸一會兒有個緊急會議要開,下午不能陪你了。”
洛安歌笑容一僵,隨即一臉失望的垂下了頭,又故作平常的笑:“沒事兒沒事兒,你去吧,不就是去報個道嗎?我一個人也能行。”
洛文成更加愧疚了。要是洛安歌衝他發脾氣,他或許還能好受一點。
“本來還想把長歌叫回來,咱們四個人中午一起吃頓團圓飯呢,可是現在……”
魏華蘭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沒什麼的,工作要緊,團圓飯就下次再吃吧,一會兒我陪安安吃午飯,陪她去學校。”
洛安歌當下就拒絕了,麵無表情的端詳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疤,仿佛在琢磨紋什麼樣的圖案。她對洛文成說道:“爸,我一個人也行的,用不著別人陪我,再說了,學校的校長不是您老朋友嗎?您給他打一電話交代一下不就行了?”
魏華蘭愣了一下,臉上帶著些挫敗和慍怒。被這丫頭三番兩次冷暴力對待,她不是不生氣。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溝壑,並不是一時半會兒靠幾句話就能填平的。她在心裏默默的勸慰自己,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