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什麼你們敢跟大夏國為敵

形意宗的弟子們走了很遠,一直出了荒郊野嶺這才停下。

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還帶著火藥的焦黑。

連血虛子自己都頭發散亂,衣衫破碎,一隻腳還受了傷,走路都帶瘸的。

“奶奶的,這群家夥到底是誰?手裏的法器那麼厲害!”

血虛子心頭那個恨啊!同時臉上耐不住的一陣發燙。

想想之前大徒弟說的都是真的啊。

自己還給了人家一個耳刮子,冤枉人家了啊!

現在瞧瞧湯吉,好家夥一群人裏就屬這小子還生龍活虎的。

一下子血虛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著老子受傷受氣,你這做徒弟的還有說有笑?

一招手,喊道。

“湯吉你給我過來。”

“是,師傅。”

湯吉也不知道師傅要幹嘛,走到跟前。

還沒晃過神來,血虛子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湯吉給抽飛了,徹底成了隻豬頭。

“你這狗東西,剛才貪生怕死裹足不前,如若下次再犯,老夫定然不饒你。”

湯吉捂著臉,嚇得渾身哆嗦,自己這個師傅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哼!今日之仇不報,為師這口氣咽不下去。”

血虛子打了湯吉,怨氣還堵在胸口,一拍大腿,厲聲高叫。

眾弟子紛紛禁言,一句話都不敢說。

沒瞧見大師兄差點被拍死了嗎,誰敢這個時候觸黴頭啊。

一時間四周安靜的落針可聞。

但很快就被一道聲響給打破了。

隻聽得一陣鈴鐺聲,大路上一個人影背著個竹簍,正快步趕來。

這人是個滿頭白發的老頭,腳步健朗,神采奕奕,那兩鬢留著長長的白須,頗有些高人雅士的姿態。

雖然一身青布衣,可難掩那不俗的氣質,一對眸子碩碩有神。

隔著老遠眾形意宗的弟子們就覺得此人不凡。

血虛子更是雙眸中綻放出詫異,他認得這位,正是白虎嶺赫赫有名的仙醫張青牛。

這老頭來的正好啊,我這腿傷正好讓他治一治。

當即血虛子揮揮手,喊道。

“張仙醫別來無恙啊!”

張青牛自然瞧見了血虛子,回禮道。

“原來是形意宗的血虛子道友,幸會幸會!”

然後一看血虛子的腿傷,詫異道。

“你這腿傷有點蹊蹺啊,像是被鐵石流火之物爆炸所致。”

要不仙醫就是仙醫哪,這一眼就瞧出個大概來了。

血虛子說道。

“張仙醫說的不差,這東西是一串流火之物爆炸所致,也是我太不小心了,還請仙醫出手醫治。”

“救死扶傷乃是醫家的本份,好說好說!”

張青牛也不含糊,從背後的竹簍裏就拿出了各種藥罐,還有一套銀針。

張青牛之所以稱為仙醫,不僅僅他是個練氣八重的修仙者,更是一位難得的神醫,一手醫術神乎其神。

這針灸方麵更是有很高的建樹,十分的了得。

當下就給血虛子醫治,他手法嫻熟,飛快的在血虛子腳上插下了幾十枚銀針。

有了這些銀針,血虛子頓時感覺腳不痛了,還很有點清爽。

“張仙醫你這是仙鶴七十二針吧?”

“嗬嗬,見笑了,正是老夫的得意針法,血宗主隻需稍稍忍耐,這傷很快就能幫你醫治好。”

張青牛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敷藥。

心中也是很自得,這仙鶴七十二針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已經曆經了五千多年,經過了幾十代人的專研摸索與改進,到了他這一代。

這仙鶴七十二針已經是能醫治百病,神奇至極。

張青牛本人也對這套針法十分的愛惜,哪怕有弟子眾多,可他輕易不傳。

這是他的至寶!

“對了,張仙醫你這匆匆的趕路是去哪裏啊?”

血虛子隨口問道。

“去雲林城,每年老夫都會去采摘一種草藥,不過據說那雲林城現在已經是大夏國的領地,而這大夏國又被人傳的神乎其神,老夫也是好奇的很啊。”

“嗯?大夏國?怎麼沒聽說過?”

血虛子一臉詫異!

“是一個新出現的國家,那個國家雖然小,可有著超乎尋常的法器,比如他們手中有弑仙的神器,如燒火棍一般,隻要突突的冒火就能殺死修仙者。”

“而且使用這些燒火棍隻需凡人即可,所以那大夏國雖然都是普通的凡人,可沒有一個修仙者敢小瞧他們。”

“還不止如此,他們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比如冬天裏能種出夏天的瓜果,還有天上飛的鐵鳥,地上沒有馬拉的鐵車。”

“當然最讓老夫震驚的是這個國家居然掌握了神罰之術,能天降神物製裁某一個人。”

張青牛越說越是神采飛揚,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二十多歲,眼睛裏都是憧憬。

他這麼急的去雲林城不光是為了采藥,更多的是為了瞧瞧這大夏國的神奇之處。

說不定這個國家在醫術上也有高超的地方。

血虛子聽得眼睛瞪得老大,能突突的燒火棍,這不就是自己遇到的那夥人嗎。

原來他們就是大夏國人啊!

哼!這群凡人原來這麼了得,有那麼多神奇的玩意。

不過還是不服氣啊,老子一個修仙九重的修士居然讓一群凡人給欺負了。

貌似更加生氣,更加難受了呀!

血虛子一口老血湧上喉嚨,臉色憋得紅彤彤的,差點就噴了!

邊上的形意宗弟子麵麵相窺,總算知道了打自己的這群人是大夏國人。

可他們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恐懼。

“喂,剛才聽到仙醫說的了嗎?這群人居然掌握了神罰?這太逆天了吧?”

“可不是,如果能天降神物製裁一個人,那這個大夏國豈不是無敵了!”

“嘶~恐怖如斯啊!”

眾人紛紛升起一股劫後餘生的後怕,原來我們在大夏國手底下逃得性命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啊。

都能在別人麵前吹個三年了。

“瑪德!你們這群廢物長別人威風,滅自己銳氣,怕什麼?不就是一群凡人嗎?一劍下去還不是死!”

看到弟子們這麼不中用,血虛子頓時怒氣衝天。

老子還要去報仇哪,你們就慫了!

什麼天降神罰,這種東西老夫可不信。太玄乎了,肯定是有人吹牛吹大了。

很正常。

我有時候吹牛也會往大了吹!

不過血虛子的話剛剛說完,他瞅著眼前的張青牛,發現這老頭一臉驚詫。

“張仙醫你這是怎麼啦?”

“血宗主請你收了這份怒意吧,我等雖為修仙者,可在大夏國的神器麵前什麼都不是啊,他們雖為凡人,可那是神國!”

說完張青牛便收拾東西起身。

“你的傷老夫不治了,血宗主自便。”

敢和大夏國作對,這是不想活了吧,我一個治病救人的仙醫可不和你們摻和,我走了!

萬一這時候大夏國製裁這姓血的傻貨,老夫可要陪著一起死,那就虧大了。

趕緊走,走的越快越好。

然後血虛子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張青牛飛速的收拾完東西,背上竹簍飛也似的跑了。

這簡直是趕著投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