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暴行

六月末的太陽還真有點毒,時間雖還沒到中午,但太陽就如同烤爐一般使勁的烤著大地,還真讓人有點受不了。而那夥混混就如同中午的太陽一般,不僅殘忍而且還心狠手辣。因為他們在來這裏的時候,就接到那黃發老大的電話,說他們不僅沒有抓到施洛,而且還被施洛打傷了自己幾個兄弟,所以當他們抓到熊虎他們時,對他們就是一頓暴打,說是為他們的兄弟報仇。黑道上的人是出了名得殘忍與殘暴,要不別人怎麼會說你什麼都可以惹,就是別惹黑社會。今天熊虎他們栽在了疤哥手下的手中,苦頭肯定是有他們吃的。而熊虎的腦袋剛剛吃了一棍子,他的意識一直處於模糊不清狀態,但當他看到那夥人的拳頭與腳如雨點般的朝著他們落下來的時候,熊虎憑著自己最後那一點清醒的意識,他把那個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的陳婉兒緊緊護在懷中,用他的身體擋住那夥人的拳頭。陳婉兒從來都沒有遇到這麼殘暴的事情,她早已被嚇傻了,腦袋裏麵一片空白,隻是緊緊的抱著熊虎,躺在他的懷裏,直到感受到熊虎懷中的溫度,陳婉兒才慢慢恢複她的意識,當她看到熊虎因為保護自己,讓所有的拳頭都落在他的身上,而痛的扭曲的臉,陳婉兒心中既感動又心痛,此時的陳婉兒是真的被熊虎給感動了,隻見她躺在熊虎的懷中一邊一個勁兒的痛哭,一邊用抽泣的聲音擔憂的問熊虎道:“阿虎你沒事吧?”而熊虎身上雖然很痛,但他為了不讓陳婉兒擔心,於是故作輕鬆的對著陳婉兒微笑道:“我沒事,我正愁身上癢,沒人給我抓癢癢了,這群孫子來真是雪中送炭來的及時啊。”

熊虎吃了一頓暴打,而梁飛那邊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他本想從地上掙紮起來護住熊虎,隻是他還沒有走到熊虎身邊,那夥人就又抓住了他,對著他又是一頓暴打。混混們的拳打腳踢的場麵持續了幾分鍾,當他們終於感覺到累的時候,他們停止了對熊虎他們的暴行,隻見他們的動作一停止,幾個小混混就走到熊虎他們身邊,一把把他們從地上抓起來,然後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個子高高瘦瘦的小夥子看了熊虎他們一眼笑道:“抓不到施洛,抓住這幾個回去也好交差了,你們幾個把他們三人帶走,直接送到疤哥那裏。”高個子小夥子剛說完,他的幾個兄弟就緊緊得按住還在使勁掙紮的梁飛,見梁飛還那麼不聽話,對著他的肚子又是幾拳,打的梁飛肚裏的黃水一口就噴了出來,可梁飛並還沒有老實,隻見他勉強的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然後朝著那高個子小混混瞪了一眼然後冷笑道:“今天你們對飛爺做的,來日我必將雙倍奉還。”

“哈哈……”那高個子的小混混聽完梁飛說完,朝著他大笑幾聲,然後用他的一隻手撐起梁飛的下巴朝著他陰笑道:“梁飛是吧?你是不是很想報仇?那就要看你在見過疤哥之後還有沒有命回來哦?”

“疤哥?什麼疤哥?”梁飛一臉疑惑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外號叫疤哥的人。那高個子混混見梁飛處於一頭霧水之中,他也懶得跟他解釋,像他們這種做小弟的人,隻要能光榮完成老大交給他的任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才懶得管,於他是不再理會梁飛,而是朝著自己的兄弟打了個手勢,吩咐他的兄弟們把梁飛他們三人帶下樓去,那些人得到命令之後很不客氣的就把他們往門外推,梁飛受的傷不重,所以還能自己走,而熊虎被那一棍打暈了頭後又被他們一頓暴打,所以受傷很嚴重,隻有在陳婉兒的攙扶之下才勉強的走。陳婉兒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支撐著熊虎,她一個大小姐哪受過這種苦,所以她是一邊吃力的扶著熊虎走,一邊哭著,今天她流過的眼淚也許比她以前流過的眼淚所加起來還要多。熊虎見陳婉兒一直哭,他的心開始為她心痛起來,於是強忍著身上的痛假裝很輕鬆的樣子對她說道:“凶婆娘,你哭什麼哭啊,我還沒有死了,再說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老婆來哭喪,如果你在這樣哭下去,別人還以為你是我老婆了。”

“熊虎不拿死開玩笑好不好,我不想聽到你說死。”陳婉兒聲音顫抖著說,卻沒有了以前那種譏諷相對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聽到熊虎說出那個死字的時候,陳婉兒的心中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她害怕熊虎那小子會死去,害怕她從此會失去他。梁飛見熊虎還能夠說笑,看來那家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他的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於是朝著陳婉兒笑了笑說道:“婉兒,難道你還聽不出那家夥的意思嗎,他不是說他會死,而是想讓你做他老婆了。”梁飛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當他看到熊虎拚死保護陳婉兒的情形,他的心中就明白那小子是真的喜歡上這丫頭了。陳婉兒聽梁飛那樣一說,她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熱了起來,不由的抬起頭朝著熊虎悄悄的瞄了一眼,或許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滿臉是血的熊虎臉也紅紅的,而且也正在偷瞄她,於是趕緊低下頭,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剛想回答梁飛的話,卻被高個子混混那淩厲的眼神給嚇住了,隻見那高個子朝著陳婉兒他們大喊一聲:“少廢話,快走。”就見他的兄弟押著他們的動作更加殘暴了。

熊虎與梁飛他們剛被押上車離開,施洛與葉陶就趕回了家,他們兩人剛走到家門口發現門沒有鎖,施洛感覺情況不對勁,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於是馬上推開門,隻見滿屋子亂糟糟的,桌椅板凳茶幾書本摔的到處都是,看到這桌翻凳倒的情形,施洛心中一沉,馬上大叫幾聲熊虎,梁飛,卻沒有聽到人回答,於是趕緊朝著每個房間搜索了一遍,還是不見他們的人影,瞬間一種不祥的感覺出現在腦海中,猜想他們一定是被疤哥的人給抓走了。想到這裏施洛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怒氣,一錘重重的打在牆上,現在他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個叫疤哥的問清楚他們兄弟到底是哪得罪了他,讓他那樣興師動眾的來抓他們兄弟?

施洛的那一錘把還處在因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麵而吃驚的葉陶驚醒了,葉陶一回過神來就見施洛那張由於憤怒而扭曲的臉,她剛想說話,卻被施洛一把抓住,用他那憤怒加激動的聲音對著葉陶說道:“葉陶,我想熊虎他們已經被疤哥的手下給抓走了,我現在要去救他們,你好好的呆在這裏,等我回來。”葉陶聽到施洛說要去找疤哥,她趕緊抓住施洛的手阻止他,不是她不想救熊虎他們,而是熊虎他們是被誰抓走?抓走後又關在哪兒?還有抓他們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抓他們?好像這一切的一切,她與施洛心中連一點譜都沒有,那她怎能讓施洛去冒險救他們了?搞不好人熊虎他們還沒有就出來,還把自己給搭上了,想到這裏葉陶著急的對施洛說道:“施洛,你冷靜點,先別著急好嗎?”

“葉陶,熊虎他們都被抓了,你叫我怎樣冷靜,怎樣不急?”施洛由於衝動幾乎是用吼的方式朝著葉陶大叫的,然後摔開葉陶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因為施洛明白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從追蹤他們的那些人來看,那個疤哥應該是黑道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施洛知道在黑道上混的人,他們殘暴起來簡直就不是人,上次夏猛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那如果熊虎他們落入疤哥的手中,後果就真不敢想象,所以施洛他的心真的是如火焚燒一般,他哪能靜下心來想事情。而葉陶或許是以前遇到這種突發事情太多了,因此當她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反而讓她養成了沉著冷靜遇事不慌張的性格。葉陶很明白施洛此時的心情,但她必須的阻止施洛現在就去救熊虎他們,就以施洛現在衝動的去冒險,他去也隻有送死。所以當葉陶見施洛不聽自己勸,還是堅持要去救熊虎他們,葉陶朝著已經走到門邊的施洛大叫一聲道:“施洛,你要去救熊虎他們我不攔你,但是你知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曉敏,因為事情是因她而起,也許隻有她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葉陶話剛落音,還真的讓施洛停住了他的腳步,施洛剛剛雖衝動,但當他聽到葉陶這樣說,他還是覺得有道理,於是又返回客廳拿起電話剛想給曉敏打電話問原因卻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施洛害怕是疤哥的手下去而複返,於是趕緊把葉陶拉到自己的身後,兩人蹲在沙發後邊,隻見兩人剛蹲下,門就被打開來。

施洛這次猜錯了,來的人不是疤哥的手下,而是花曉敏與李澤元,當花曉敏與李澤元進來看到滿屋子狼藉的時候,他們的吃驚程度並不比施洛與葉陶。花曉敏看到家裏成了這樣的情形,她心中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來她的預感沒有錯,施洛他們真的出事了,而這又是拜自己所賜,誰叫她向誰借錢不好為什麼要跑去向疤哥借,難道自己連累了他們一次還要連累他們第二次嗎?看著花曉敏那一臉自責的表情,李澤元心痛的對她說道:“曉敏,你別著急,我們會有辦法救出他們的。”

“他們出事了,他們真的出事了,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花曉敏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痛苦,抓住李澤元的手痛苦的大叫起來,李澤元見花曉敏那麼痛苦,想把她擁入懷中安慰她,哪知花曉敏一把推開他朝著他大吼道:“阿元,你要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你說你會想辦法幫我解決疤哥的事情,你說你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叫我搬去你那住,我相信了你,可十多天過去了,你不僅沒有幫我決絕好這件事情,現在還害得施洛他們被抓,你現在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既然你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早說?現在施洛他們出事了,你開心,你滿意了吧?”花曉敏猜想施洛他們可能被疤哥抓走,她的心早已大亂,想到以前阿元跟她說他可以幫她解決這件事情的話,花曉敏心中就有氣,現在她隻有把她心中說有的怒氣全都發在這個說話不算話的李澤元身上。而李澤元聽花曉敏那樣說,他的心開始涼了下來,一種莫名的心痛襲擊了他的心髒,他不是因為花曉敏對他說的話而心痛,而是看到花曉敏對自己那失望的眼神而感到心痛,他好恨自己的自私,明明在頭幾天就掌握了疤哥的罪證,他明明可以拿著那些罪證跟疤哥交換條件,讓他跟花曉敏的恩怨一筆勾銷,可為了自己的私欲,為了能再給花曉敏多相處幾天,他才一直忍著不對花曉敏說,現在就因這樣他的自私,他不僅害得施洛他們這一夥人被抓,還讓花曉敏對自己失望,讓自己的地位在她心中一落千丈。

想到這裏,李澤元想對花曉敏說些什麼,可他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有傻傻的站在那裏看著花曉敏等著她做決定,而花曉敏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李澤元,隻是冷冷的對著他說道:“阿元,我要去找疤哥,這是我跟疤哥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再連累你了。”花曉敏說完後也不管李澤元的反應轉身離開。施洛與葉陶躲在沙發後邊一直偷聽著花曉敏與李澤元的對話,雖然施洛與葉陶聽的還是一頭霧水,但他們聽到花曉敏要離開時,施洛與葉陶終於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