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避禍

終於離開了疤哥的醉仙居酒吧了,李澤元、花曉敏、土豆三人幾乎是跑著出酒吧的。站在酒吧門口,李澤元反過頭向酒吧裏麵又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追過來,他的心才鬆了一口氣,於是對花曉敏與土豆說:“此地不宜久留,我想我們得趕緊離開。”李澤元話剛落音,隻見酒吧門口的停車場一下來了五輛小車一前一後的開進停車場,而領頭的那小車裏麵坐的顯然是大人物,在保鏢的保護中下了車。

“不好,是易正文!”當李澤元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西服,大約四十來歲,渾身散發出一股成功男士所固有的魅力的男人,不由得叫了一聲,趕緊把花曉敏他們拉到一個光線比較暗的角落,做了一個叫花曉敏他們別出聲的動作。而土豆聽李澤元說那人是易正文時嚇得全身都抖了起來,哪還敢出聲。花曉敏雖然也下了一大跳,可比起土豆,她就顯得鎮定多了,甚至還大膽的露出半個頭去偷瞄一下那個難得一見的黑道傳奇人物。還好這邊光線比較暗,而易正文他們好像也急著進酒吧,所以也不是很注意那個黑暗的角落。花曉敏他們就蹲在那裏一直等到易正文帶著他的手下走進了酒吧,李澤元才拉起花曉敏的手一口氣跑到馬路上欄了一輛車,直到三人坐在車上,那緊張的氣氛才好了很多。

“曉敏我想我們這次死定了,我怎麼就忘記了疤哥是易老大的手下呢?得罪了疤哥那不就等於得罪了易老大了嗎?得罪了易老大,那咱們不就死定了?”土豆還沒有完全從那恐懼中回過神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在顫抖。

“土豆,別擔心,那易正文是做大事情的人,哪有閑工夫去管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再說我們隻是打了他手下疤哥一頓,並沒有砸他場子,他應該不會太在意。倒是那疤哥,以他那狹隘的心胸,今天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對你們善罷甘休的,所以這些天你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躲,等過段時間,雙方平靜下來,再和平談判一次。”李澤元說這話隻是看到土豆害怕成那樣所以才安慰土豆的,其實他自己心中都沒有底,那些在黑道上混的人,一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就算易正文不幫疤哥出頭,關憑疤哥的勢力,也足以讓花曉敏他們沒有好果子吃了。而自己雖然是個警察,可這些全都是他私人上的事情,所以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鬥過最大的黑幫老大,那簡直是做夢。更進一步說,就算他以警察的身份保的了花曉敏一時但保不了她一世,除非能把易正文那夥人全部消滅,但想消滅他們哪有那麼容易,如果能消滅他們的話,他們就不會與易正文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了。

現在的情況雖不樂觀,但在李澤元心中他早已打定了主意,無論未來事情朝哪個方麵發展,他都不會讓花曉敏受到傷害的,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他也要保花曉敏周全。

“我的安全不重要,但我就是怕他們找不到我就去找施洛他們的麻煩。”花曉敏說完之後才想起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自己再不回去的話,葉陶他們肯定會為自己擔心的,於是著急的對李澤元說:“阿元,我想回醫院,葉陶他們如果見我這麼晚還沒有回去,他們肯定會我擔心的。還有我們今晚發生的事情請你們幫我保密好嗎?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因為我欠他們太多了。”

“曉敏,施洛他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回警局向上級申請叫他們派些人手過去保護施洛他們的安全。倒是你,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下來,有些事情該說的你還是要說,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那樣你會受不了的。”看著花曉敏要獨自一人去麵對這件事情,李澤元關心的說。

“阿元,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上次,施洛他們為了救我差點死去,現在我怎麼可能讓他再為了我受到傷害。”想起上次施洛為自己受傷,花曉敏的心中又開始難過起來。

李澤元見花曉敏的臉色突然變的有點難看起來,知道她肯定又在為施洛受傷那事而自責,於是柔聲安慰道:曉敏,施洛那事隻是個意外,你別太自責,還有這件事,如果你不想跟施洛他們說,那我們就暫時為你保密,不過,醫院那邊你暫時不能住了,要是被疤哥的人發現你在那裏,那施洛他們就真的會有危險了。”

“如果我不回醫院,葉陶他們會起疑心的,再說除了醫院與我的家之外,我還能去哪?”花曉敏有點擔心的說。

“那你和土豆先搬到我那裏去住,然後再跟他們說你爸叫你回上海一趟,先瞞他們一陣子,等施洛的傷好了,我們再向他們解釋這件事情,你看好嗎?”李澤元回答。

花曉敏看著李澤元那一臉的真誠,心裏麵有點猶豫決,因為她性格的原因,早已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從來都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當他見李澤元那樣關心自己時,突然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於是很不自然的說:“可那樣會打擾到你的。”

“哪有有什麼打擾啊!反正我一個人住覺得很孤獨的,有你們住進去熱鬧。更何況打傷得罪疤哥也有我一份,疤哥不會放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的,所以現在我們三個人是被綁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住在一起有個照應,土豆,你說對不對?”李澤元見花曉敏有點憂慮,於是微笑著勸說道。

“曉敏,阿元說的沒錯,你們住在一起有個照應,我就不跟著你們瞎摻合了,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如果要我躲在一個地方那麼久,我會憋死的,所以我還是決定離開這裏,再說離開這裏比躲在這裏更加保險。”土豆是那種喜歡玩樂的人,如果要他躲在一個地方一兩天還可以,但是要他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後,那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所以他還是決定離開這裏,他就不相信疤哥的勢力那麼大,自己去別的地方他還能找的到?

“土豆,對不起。”聽到土豆要離開這裏,花曉敏開始自責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找他幫忙借錢,他就不會被牽扯進來,更不會害他要離開這裏。

“傻丫頭,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真不知道疤哥會那麼不講理,如果不是……”土豆還想再說下去,卻被李澤元打斷說:“你們兩個就別在那相互自責了,土豆離開這裏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多一個人留在這裏,就更容易暴漏目標,不過你一個人在外要小心哦,等到事情過去了,我們就跟你聯係。”

“曉敏,對不起,我知道如果我勸你離開這裏你肯定是不會離開的,所以我隻有自己自私一點,不陪你一起去麵對這件事。”土豆說完之後叫司機停下車,滿臉歉意的看著花曉敏說。

“土豆,一個人在外要小心,好好照顧自己。”當土豆下車時,花曉敏用顫抖的聲音對他說。看著土豆離開的背影,花曉敏的眼淚終於流出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借錢這事,又害的一個朋友有家不能歸,還好有李澤元在她身邊陪著她,安慰著她,花曉敏的心中才好了很多,沒有那麼自責了。

土豆離開之後,花曉敏他們兩人一起來到醫院,施洛還在睡眠中,而葉陶與熊虎他們卻一直呆在施洛的病房中等著花曉敏回來。看到葉陶他們為自己擔心的樣子,花曉敏心裏越來越難受,隻能站在那裏聽著熊虎與梁飛對自己問東問西,而自己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李澤元見花曉敏不說話,猜想花曉敏肯定是無從說起,於是跟葉陶他們說花曉敏家裏有急事要叫她馬上回去一趟,所以這些天就不能照顧施洛了,希望大家見諒。花曉敏等李澤元解釋完之後才把一直停在施洛身上的目光拉回,看著葉陶說道:“葉陶,我要回家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施洛就麻煩你照顧了。”

“曉敏,照顧施洛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倒是你,曉敏,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希望說出來,別藏在心中,好嗎?”看著花曉敏那憂鬱的眼神,葉陶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但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她爸爸突然心髒病發作進了醫院,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所以葉陶你就別操心了。”李澤元為花曉敏解釋說。

“曉敏你就放心回家吧,這兒有我們了,再說老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就別擔那空心了,回去好好照顧伯父,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還一起經營我們的燒烤攤。”熊虎笑著對花曉敏他們說。

“那麻煩你們照顧施洛了,我現在就得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早上就離開了。”花曉敏說完後又重新回到施洛身邊,伸出她的手很小心的摸了摸施洛的臉頰之後,仔仔細細的看了施洛一會兒,想到以後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他,花曉敏心中就冒出一陣心痛。看到花曉敏對施洛那不舍的目光,葉陶的心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一件事情,隻是花曉敏不肯說,那她也還是別說,就把它放在心中,裝作不知道算了。而熊虎他們就沒有葉陶那麼細心了,站在那裏跟李澤元聊著有關夏猛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發覺花曉敏心中的秘密。

“走吧,阿元。”花曉敏終於站起來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施洛的身邊,走到李澤元身邊對他說道。花曉敏怕自己再不走,她就真的舍不得離開這裏了。

“那阿虎,阿飛,我們先告辭了。”李澤元見花曉敏叫自己走,於是趕緊跟熊虎他們說再見。

看著花曉敏與李澤元一同離開的背影,熊虎朝著梁飛奸笑了一下說道:“我敢跟你打賭,曉敏與那李警官之間肯定有問題。”熊虎說完之後還給梁飛他們分析道:“以曉敏的性格,除了我們三個男人再加上土豆那花心大蘿卜之外,她好像從來都是不屑與其他男人說話的,可現在她既然願意跟那個李警官一同回來又一起回去拿東西,所以我猜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阿飛說是不是?”

阿飛見熊虎那一臉八卦的模樣,於是敲了敲他頭說道:“我看你才有問題了,四肢發達,大腦簡單,想問題隻看表麵,活該挨夏猛抓。”

“我頭腦簡單?不知道是誰三對一都打不過,還要我幫忙。”熊虎見梁飛跟自己翻老賬,於是很不服的說道。

“我打不過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說你夏猛的手下你不打,卻拿著鐵棍往我腿上打,你還好意思說哦。”梁飛開始反駁說道。

葉陶見熊虎與梁飛越爭越激烈,趕緊勸說道:“好了,好了,知道曉敏沒事之後,你們兩個也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覺了吧,等下把你們老大吵醒了,我就要你們兩個來照顧的他的。”

熊虎與梁飛聽葉陶那麼一說,趕緊都閉了嘴,然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前一後的用那種做賊的走路方法溜出了施洛的病房,看著熊虎與梁飛那滑稽的走路方式,葉陶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