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聽到“春月島”怔了一怔,隨即想起在新月國的時候,聽聞有個跟湛流將軍走的很近的一個國家便是叫做春月島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了。不禁非常好奇,忍不住的透過屏風望去,隱隱可以看見是一個穿著紫衫的老者和一個身著白衫的漢子。
隻聽見那個老者又說道:“這叫蒼月神島的武者同道都過去做個見證,說是說公平比試三場,誰要是贏了誰便得到那金色令牌,但這還用比嗎?春月島的燕月刀已經重病,有誰還能敵得過他的北月島。這人做著趁人之危的勾當,反倒好像很是得意了,你倒是說說,現在這到底是什麼世道?”
那位黑衫男子沉吟道:“北月島雖然勢力大,或許還有哪個英雄豪傑能幫著說上幾句好話。”
紫袍老者甩了下衣袖,冷笑了一聲,道:“英雄豪傑是麼?有倒是有的,不過這蒼月神島麼……卻是肯定的沒有。”
兩人又說了一些相關的話,李錦寒已經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北月島眼紅春月島得到的金色令牌,趁著春月島的燕月刀將軍重傷的當口,故意設下了三場比試,目的是得到那金色令牌,北月島為了聲名遠揚,還特意邀請了蒼月神島中許多的武者去觀戰。
李錦寒和舒容霞對望了一眼,舒容霞微笑道:“阿寒是不是動了俠義心腸了,不過武者一途多長長見識,這對你來說,總是有好處的。”
李錦寒道:“卻是不知道能夠幫上什麼忙啊!”
舒容霞暗歎了一聲,偷偷看了李錦寒一眼,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你怎麼總是一心想著要幫助別人那。”
四人終於吃完飯,走下了酒樓,打聽到春月島的位置,奔往那裏去了。
離春月島越近,路上的武者越來越多,大多是三五成群。
到了春月島將軍府,門口卻沒有看到招待的小廝,此刻堂內的大院子裏已經是喧鬧一片,圍著中間的一塊地坐了許多的武者,直到這時才見到小廝來招待,看見李錦寒四人,也領著他們往梨木凳子上坐了。李錦寒和小霞坐在一塊,舒容霞和明霞坐在他後麵,不一會兒旁邊的凳子上也坐上了一個尖嘴的老者和一個看起來是他侄子的黑衫男子。那老者手裏還拿著滿滿一巴掌的瓜子,正吃得津津有味呢。
李錦寒感覺腰部被敲了一下,自然發射般的側轉頭去,明霞握住李錦寒的一隻手搖了搖,大眼睛看著李錦寒,輕聲道:“哥哥,我也想要吃瓜子。”一路上李錦寒是給她買過瓜子的,她對瓜子本來不喜歡,不過現在看著別人吃,也就想要吃了。
舒容霞不由一笑,李錦寒卻是叫苦不迭,如今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叫他去哪裏找瓜子來,他隻好無奈的道:“好明霞,等下次出去的時候,我再買給你吃好不好?”
明霞嘟著嘴巴道:“不行,不行,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明霞了?”
李錦寒見到她眼中竟然隱隱有淚水,怕了連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哥哥最喜歡明霞了。”他又看向舒容霞,想叫她過來幫忙安慰幾句,舒容霞卻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暗道誰叫你這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傷心。
舒容霞被李錦寒的眼神一懇求,當下也隻好幫忙安慰明霞了。
李錦寒脫的身來,硬著頭皮向尖嘴老者叫了聲:“前輩。”
尖嘴老者大量了李錦寒一眼,隻見他相貌不凡,也是不敢怠慢,露出微笑道:“不知道大人過來有何事?”他的那一隻手仍然剝著瓜子。
李錦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瓜子,叫道:“前輩這裏可還有瓜子?晚輩隻想向前輩買一些。”
尖嘴老者臉上立刻露出詫異之色,隨即昂然一笑,道:“原來大人也是喜歡吃瓜子的人呢!”他見李錦寒喜歡吃瓜子,感覺似乎是碰上了知音,快速的往袖中一掏,頓時就抓出一大把過來,笑道:“區區瓜子什麼的怎麼還用得著買呢,我看你我的緣分不小,這些我送你便是。”
李錦寒見這尖嘴老者熱情,也不再矯情,隻是道了一聲謝,就收下瓜子。之後兩人互通姓名和門麵,原來這老者是蒼月神島月牙營的將軍直屬副將,叫做易月,今天不過是特意帶著營部得意幹將來見見世麵。
李錦寒隻和他說是路過蒼月神島,過來看看熱鬧,往年跟隨小霞在山中練習功夫,也沒有出來見過什麼世麵。
李錦寒將手中的瓜子全部給了明霞,明霞立馬便笑了,甜甜的叫道:“哥哥你真好。”
易月看了明霞一眼,微笑道:“李兄,令妹卻是非常的可愛。”又看了舒容霞和小霞一眼,心中微微有些吃驚,心中暗道這兩個女子生的可是美麗非凡,尤其是舒容霞,易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對李錦寒說道:“李兄,你旁邊這兩位便是你的伴侶和師姐嗎?”他因為見到小霞伏在李錦寒身上,還以為小霞是李錦寒的妻子。
李錦寒聞言一呆,想道小霞和自己纏綿如此,也難怪會被別人誤會,不過這事情也確實是解釋不清,自己身邊的人,還沒一個是簡單的,都不好說啊!所以,李錦寒別無選擇。李錦寒點了點頭。
舒容霞被易月看了兩眼,本來她是非常的不高興的,忽然又見這老頭說小霞乃是李錦寒的道侶,心中忽然就生出一股無名怒火,所幸她自己也被當成了李錦寒的師姐,心中的怒火總算是稍微平複了一下,等看到李錦寒點頭的時候,她此刻的芳心已經是完全的打亂了,一時間可謂是千頭萬緒,竟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滋味。
又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從內堂裏走出一大夥人來,裏麵有男有女,李錦寒認得中間一個人正是不久前在新月國遇見過得那個女子燕月文,經曆過這麼多的瑣事煩身之後,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消瘦了一圈,發絲也很非常的淩亂,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悲傷的麵容,走到了場中央,很有禮貌的向周圍的都抱了一拳。
燕月文向前走了一步,向眾人悲痛的說道:“各位蒼月神島的叔叔伯伯,家父在三年前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弄的全身重傷,現需要兩塊金色令牌才能護住心脈,然後才能夠圖謀恢複功力……”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整了整嗓子繼續說道:但是北月島枉自稱為蒼月大島,四年前知道我春月島已經從蒼月島中換回來一塊金色令牌,便暗中指使夕月島途中搶劫。四年來,家父的病情是越來越重,北月島橫行無忌,打傷我春月島多人,這樣便也就算了,我們春月島以大局為重,也不和北月島一般見識……但是想不到前些日子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塊金色令牌,卻被北月島得知,硬要用武力來強取豪奪……試問蒼月神島的叔叔伯伯們,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悠悠的響起,一個人影越過眾人的目光,出現在了燕月文等人的麵前,上來的卻是一個身穿青衣長褂的陰翳男子和四個身穿黃衣的年輕人,那個陰翳男子看著她冷笑了一聲,禮貌的向周圍眾人抱了抱拳,道:“蒼月神島的諸位大師,千萬不要聽她在這裏胡說八道擾亂人心,四年前夕月島搶了他們春月島的金色令牌,都是他們春月島自身功力不行,卻硬要賴在我北月島頭上,你們說這是什麼道理?還有他們春月島最近得到的那快金色令牌也本來就是我北月島先購得的,但是那人卻出爾反爾,竟然又將金色令牌賣給了春月島,我島乃是蒼月大島,也就不和他們計較,隻是邀他春月島來個三句定勝製,勝者便可以得那金色令牌。在此還特意請來各位大師來做個見證!卻不知春月島剛才在背後為何說我北月島的壞話!”
他說話的聲音確實鏗鏘有力,而且話語清晰條理分明,一番話說的眾人不由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春月島眾人已經是漲紅了臉龐,燕月文指著陰翳男子,顫聲道:“你,你……”旁邊一個白臉男子扶住了燕月文,喝道:“月虎成,你在這裏不要欺人太甚!”
這個時候易月湊過來對李錦寒說道:“這聖母便是春月島將軍燕月刀的獨女了,叫做燕月文,燕老爺子這一病,這女娃可是非常的孝順,而且親自服侍,難得的是她如此堅強,卻從來也不見她流過淚。”他又用手指了指場中的白麵男子,說道:“這白麵男子乃是燕老爺子的大弟子鄧月宇,很是深得燕老爺子的器重,本來就是打算以後是將將軍之位傳給他的,這四年來由他應付島中各種事務,燕月文不好出麵,所有的倒都是由他來代勞。”他對這些倒也是非常的熟悉,當下對李錦寒娓娓道來。
李錦寒聽得暗自點頭。
易月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北月島的陰翳男子,道:“大人,你可知道他到底是誰?”
李錦寒道:“自然是北月島的人了。”
易月白了李錦寒一眼,心想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說道:“這個人啊,可是咱們蒼月神島有名有姓的人物,北月島將軍孟飛月的師弟月虎成,這北月島除了孟飛月之外,便是由他說了算了,一身功力據說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無人可敵……燕老爺子如今是重病,春月島卻還有誰能和他抗衡?他身後的十多人也個個都是功力不淺之輩並不是泛泛之輩,春月島啊,想來這次是必輸無疑了。”
李錦寒聽得暗自點頭,他剛才看到北月島月虎成等人飛躍那一下,便知道這些人的功力很是深厚,心中也想看看春月島有什麼應對之策。
場中兩撥人已經是唇槍舌劍了一番時間,個個都是麵紅耳赤,手指緊緊握住腰部的劍,這不眼看戰鬥就要一觸即發,隻不過個個都是強忍著,就隻差一個鍥機,場中的眾人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本來就是過來看熱鬧的,也懶得上前去幫忙勸架。
隻聽得那月虎成淡淡的說道:“盡是一些知道逞些口舌之便,有種便島人在場中手底下見真章!”他這話說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份功力也確實實在是高強了。
月虎成這話一說出來,便是要那兩撥人來完成那個所謂的三局製了,春月島也不甘示弱,當下兩撥人各互相退後了幾步,頓時空出中間的一塊大場地來。
北月島一撥人走出一個馬臉男子,此人神情看起來十分冷峻,眼光也是很凝練,給人一種很是險峰的感覺,甚是奇特。
李錦寒向易月望去,問道:“這個人是誰?”
易月道:“這人叫做陳中月,乃是北月島將軍孟飛月的親傳弟子,一身功力據說是十分了得,在蒼月神島內也是有著響當當的名號,隻是不知道春月島能島出誰來應戰。”
春月島這邊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襲青衫的鄧月宇越眾而出。
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言之輩,相互對望著沉默了一會兒,而且,場中眾人個個都是屏氣凝神,知道馬上就要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陳中月拔劍出鞘,他在這個場合仍然保持著對決的時候應有的風度,對著鄧月宇抱了一拳。
鄧月宇卻不搭理,隻是用劍指著陳中月,悲憤之情更是溢於言表。不過想想也是,他春月島被北月島逼成了這幅摸樣,作為將軍大弟子的他怎麼能夠不心生恨意。
陳中月飛劍演了一個起手式,一劍揮成弧形,劍刃上閃爍著二寸長的淡藍色光芒,鋒利的劃破空氣,不時的發出“絲絲”的聲音。
鄧月宇這個時候也拔劍在手,暗暗的運著內力,對付上了陳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