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大人,這時間也快到響午了,要是那李錦寒還不趕來的話,那我們的計劃不就全部泡湯了嗎?要知道參司大人可是……”那衛兵說著說著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由的急忙閉上嘴巴,還一臉惶恐的看著郭參將。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郭參將的一位親戚,似乎是犯了什麼錯誤,在接受郭參將的教訓,正低著個頭,聆聽教誨呢?
可那個衛兵也確實是郭參將的半個親人,郭參將這位置要不是因為他,還真的爬不上來,要不然郭參將也不會對他禮讓有加呀!
看著自己最為器重的將領對自己在這時候說出這樣掃興的事情,不由的一改從前,變得嚴肅起來,擔憂的神色也不由的爬上郭參將的臉上,眉頭鎖得緊緊的,額頭上不由的多了幾道皺紋,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的樣子。
要是是被人在這個時候對他說這樣的話,早就被他給拉出去鞭屍了,就連他的家人也別問候了幾百遍了,可誰叫他是自己最為器重的人呀!
“是啊!這都響午了,那姓李的還沒來,看來是我們搞得好動情好不夠大,應該弄得更大一點,你說呢?”郭參將露出一臉狠色,咬著牙關一字一句的看著眾人對那自己最為器重的將領說道。
那將領也很快就理會到了郭參將的意思,不由的露出邪惡的微笑,陰險的看著場中眾人,仿佛就像是欣賞一個個待宰的鴨子一般,享受的鴨子被砍脖子的那一瞬間,也許這就是那些公子哥為什麼這麼喜歡幹這些事的緣故吧!
隻見那將領假裝生氣的樣子,對眾位衛兵怒道:“你們還站在幹什麼,沒看到他們活的多麼瀟灑呀!給我上啊!沒把他們給搞趴下,小心我一個個”
那將領此話一出,下麵的眾位衛兵不由的下意識引得對麵的明煦幫的眾人一陣嘲笑。
眾衛兵不由的低聲誹謗道:“你這狗腿子真不是好東西,不要以為巴結上了參將大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隻可惜眾衛兵是敢怒不敢言啊!就連那怒都是憋在心裏的,要是被那狗腿子知道了,那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畢竟,他的手段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誰讓眾位衛兵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可這賣力不討好的活計,還得要他們去幹那,要不然,那家裏頭嗷嗷待哺的小孩怎麼辦,那八十歲的老母親誰來撫養,想想這些讓人頭痛的事情,眾人也就隻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明煦幫的兄弟們,他們那些個泥腿子想要陷害我們的李幫主,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在這關鍵的時候,黃胡子高呼一聲,引得眾幫眾相互呼應。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下麵的明煦幫一幹幫眾不由的熱血沸騰的高呼著,甚至有些人還動手動腳了。
一時之間,兩條由人牆組成的直線,瞬間撞到了一起,頓時波浪起伏,煞是好看,隻不過雙方的領頭人都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那波浪線。
在這裏邊,本來衛兵是占有很大的優勢的,憑著那堅固的城牆,以及那努塔,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在防守方麵近乎完美,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螞蚱,也會被釘成馬蜂窩,也真是憑著這個,郭參將才能夠讓這裏成為永不淪陷的城牆。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雖然有兩個營的兵力,說白了也就是相當於麵首場裏麵的人數的兩倍,但是可別忘了,麵首場裏邊那可都是些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那凶狠程度那是這些個像是在溫室裏成長的花朵可以相比的,也不像他們那樣那麼嬌嫩。
這不剛一交上手,局麵就膠住了,雖然眾衛兵不如明煦幫的人那麼凶狠,可是好漢也架不住群狼啊!
這不剛剛的那條波浪線明顯變得更加波折了,就像是浪形被縮短了無數被,可是那長度卻被拉長了,看上去帶著濃烈的藝術風采。
要是有位藝術家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突然之間,爆發出許多靈感,創作出被世人稱讚的絕世好作品出來,甚至是世代傳頌的佳作出來,這可惜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良機了,要是被藝術家知道了,那還不得跺腳,到時候恐怕這個地麵都會承受不起吧!
雖然,參司大人給他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李琴給搞垮了,畢竟李琴霸占了一個絕好的位置,這對於新月國這個崇武之風甚興的國家來說,那掌管著武將帥選的參軍一職,就尤為重要了,曆來是人們盯得眼紅的位置。
本來這一屆的那掌管武將帥選的參軍一職,被參司大人給內定了,隻可惜被李琴橫插一腳,把他的計劃全部都給打亂了,可人家那是張總管親手提拔的,即便不用給那個什麼叫李琴的什麼好臉色看,可人家張總管的麵子總不能不給吧!
郭參將想著臨走時,那副參司大人對自己說的話,不由的想入非非,那參司大人之所以不對那李琴發難,那還因為沒什麼理由,要是無緣無故的亂來,那張總管那一關可不是那麼好過的,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呀!
想著想著,郭參將不由的緊張的看著那波浪線,隻見那波浪線時而像前推進一點,時而又向後退一點,雙方在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剛開始,郭參將還興致勃勃的看著那波浪線的軌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郭參將不由的心急如焚,這要是在這樣搞下去,即便是他也承受不了啊!
要知道雖說這麵首場死一兩人無所謂,可這要是真的一下子死了幾百人,那壓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
弄出這麼大的動情,到時候,張總管肯定會過來質問的,到時還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即便有參司大人在上麵,可那也要罩得住才行啊!這下子事情弄大發了。
要知道就上次,那次暴動死了快兩百多人,可以說的上是把自己給搞死了,不但被張總管扣了未來兩年的軍餉,就連他以後的自由也被限製了不少。
這也是上次發生暴亂的時候,他正好不在場,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知道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可想而知,那些人是預謀多久的事情,可真是因為這幫混蛋,選在什麼時間不好,偏偏選在那個時間裏鬧事,弄的最後被張總管扣上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名,當時要不是有參司大人在一旁幫自己說好話,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人棍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郭參將才顯得更加緊張,這次事情鬧大發了,還不知道參司大人能不能保得住自己,不由的冷汗連連,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而同樣的站在郭參將對麵的黃胡子,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那波浪起伏的人潮,要不是被身後的二當家的和副香主拉住,說不定黃胡子早就跑過去找郭參將拚命了。
看著場上帶下的明煦幫眾位幫眾,黃胡子心裏不是滋味,這可是李琴李幫主交給自己的眾位兄弟呀!就這樣被人給殺了,將來如何麵對李幫主,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得瞑目啊!
而一旁的二當家的和那副香主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場中的波浪形的人潮,每倒下一位明煦幫的幫眾,眾人的心中不由的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陣陣刺痛,痛的眾人連忙用手捂著胸膛,隻可惜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看著場中倒下的眾人不下於六百之數了,有兩百多事明煦幫的,四百多是麵首場中的衛兵,郭參將不由的急了,而一時之間,又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急得團團轉,把一旁的將領看到那個是眼忙腳亂那。
時間一分一秒的悄然流失,並未隨著郭參將的擔憂而停下腳步,眨眼之間,場上有多了百來具屍體。
郭參將看著,滿臉都快聚成一條黑線了,要不是因為無從下手,說不定,郭參將早就發威了,那還輪得到這些蝦兵蟹將在這裏狐假虎威。
就在郭參將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之間,眾人隻聽見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而近,甚至還能夠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
場中的眾人也不由的抬起頭來看著新加人的新生力量,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雙方是生死仇敵,都出奇一致的看著那群身著鮮花鎧甲的眾衛兵。
雙方都不由的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那麵首場的衛兵們則以為是宮裏派人來抓他們來了,畢竟,這段時間,麵首場老是出現一些大事,這事終於讓上麵的大人惱火了,這下好了,派出了最精銳的士兵,前來圍剿他們了。
在他們看來這是最為精銳的士兵,沒看到人家的裝備嗎?那可是比他們好了不知一倍那麼簡單,至少是強了十幾倍的樣子,沒看到人家一個個的精神飽滿,勁力十足嗎?
可當明煦幫的眾位幫眾看到新加入的一批衛兵時,不由的個個頂著個苦瓜臉,那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而且,這一批新來的明顯比這麵首場的眾位衛兵要強多了,看人家那雄風,那氣質,那身材,那精神,那鎧甲……
“快,快,快……快把他們給我圍起來,參司大人馬上就要到了,要是你們不能夠在參司大人來之前,把他們給我治的服服帖帖的,那到時候你們就看好你們!我相信那煉獄殿的眾人還是很喜歡你們的。
哪批新來的士兵聽到領頭的將來這麼一說,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般,不要命的往那波浪線似的人潮衝去。
一時之間,那麵首場的衛兵們和明煦幫的眾位幫眾更加緊張了,都在心裏默默祈禱著,祈禱他們不要找上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這一批新加入的士兵明顯的是衝著對麵的明煦幫的眾位幫眾來的,還好不是衝著自己來的,真的是上天帶我們不薄啊!
由之前的擔憂,轉變成為現在的幸災樂禍,不過並未表現出來,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這明顯是上麵派人來幫忙剿滅這些個不聽話的明煦幫的眾囚的,等這次過後,那還不得人人都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想不發達度不行了,隻不過那些個死去的就白白死去了。
不過還好,至少為活著的人增加了一些軍功,而憑著這些軍功,那些活著的人們能夠兌換到非常好的東西,為此,活著的眾人不由的為那些死去的人默哀,說是默哀,其實隻不過是做做樣子,要是已方死了這麼多人,你還表現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你不死得早才怪呢?即便是死了,也會被人拉出去鞭屍的。
可這對於明煦幫的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了,本身人員就少,看那新加入的士兵怎麼著也有一個營的兵力,再加上這麵首場的衛兵,差不多是明煦幫的人數的四倍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眾人心裏不由的暗暗叫苦。
而看看己方,哪一個不是被嚇得渾身發抖的,要不是眾人擠在一起,說不定早就倒下一片了,那還會像現在這樣,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站在那裏。
就在明煦幫眾囚正瑟瑟發抖的時候,那身穿鮮花鎧甲的頭領,不悅的對郭參將說道:“小郭啊!你是怎麼搞的,連個小小的囚犯都搞不定,還要參司大人派人來協助,你是不是出工不出力啊!想讓我們幫你打頭陣是吧!”
“參軍大人,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即便小人我不為我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家的老母親著想啊!”郭參將憋著個苦瓜臉,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受了個天大的委屈樣,但還偏偏沒出發泄。
“哼!諒你也不敢,可我怎麼感覺你的人在哪裏都像是打醬油的,純粹的是耍耍花招,擺擺架子的,是不是覺得參司大人好欺負啊!”那參軍見郭參將向自己訴苦,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存著想要好好的修理修理郭參將的想法。
本來,今天參軍正在那裏正起勁的時候,偏偏這時副參司大人破門而入,被抓了個正著,像這樣的事情按照往常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要想想人家參軍大人上的是誰啊!
那可是參司大人在外麵包養的女人,要是被參司大人知道那還不得要被扒了幾層皮,所以,參軍隻好乖乖的聽從副參司大人的吩咐了。
當初,聽說副參司說要他帶著手下的全部兵馬來這麵首場,抓人的時候,參軍被嚇的一身冷汗,當即就一百個不願意。
可架不住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啊!這要是不去那死的就更早,更慘,無可奈何的參軍最後隻得妥協了,不過並未帶出手上的全部兵馬,隻帶出來手上的一半兵馬,風風火火的往這麵首場奔來。
本來,還以為副參司大人要他來不過是做個樣子,走走過場的,可沒想到,眼前的這幅爛攤子竟然要他來收拾。
要不是因為副參司大人吩咐過,要好好的配合郭參將,說不定參軍早就把郭參將拉出去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好幾百遍了。
“參軍大人,你這就冤枉小人了,誰不知道我這裏的兵,用來嚇唬人還行,要是真的像這樣的真刀真槍的跟人家幹,那是萬萬不及參軍大人你的士兵啊!”郭參將腦門都是濕漉漉的一片,不過他有不敢用手去擦,但又奇癢無比,隻得不停的眨著眼睛,表情滑稽之極,就連身旁的衛兵都被這氣氛給影響了。
“郭參將,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呀!當著我的麵,還向你手下擠眉弄眼的,真當我是空氣不成。”參軍真的怒了,這還真是反了天了,副參司打壓自己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參將也敢來藐視自己,要是不給他些顏色瞧瞧,那還不爬到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了,到時候,自己還有什麼權威,拿什麼來服眾。
郭參將一聽,知道壞事了,這隻不過是自己奇癢難耐,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竟然被參軍大人認為是對他的不敬,這件事要是處理的不好,那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甚至將會永陷深淵,惶惶不得終日。
這不,郭參將小心的陪著笑臉說道:“大人,哪能呢?小人隻不過是眼睛了進了沙子,忍不出的……”
“你說什麼,眼睛進了沙子,哼!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才出現,搶了你的功勞哇!你要是想要這功勞的話,明說不就行了嗎?”參軍更加氣憤了,要不是被身旁的副參軍拉著,說不定早就上去扇他幾個耳光了。
郭參將那可是越來越緊張了,沒看到他那渾身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像是掉進冰窖了一般,從哪慘白的無半絲血色的臉上,可以看出,此時的郭參將的處境不不是很好過,要不是因為上麵有參司大人那一層關係,說不定此時的郭參將,已經向參軍大人跪地求饒了。
郭參將恐怕事情越描越黑,索性閉口不言,不過還是一臉惶恐的看著場中的參軍大人,未敢亂動。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承認了。”參軍陰陽怪氣的說道。
許久,郭參將還像是個木頭般的站在那裏,要不是看著郭參將在那裏站的渾身發抖,還真的以為一尊雕像擺在那裏呢?
“哼!承認就好,放心,隻要這事情辦好了,該你的還是你的,就連上天也是搶不走的,不過你說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好好表現的時候。”參軍看著郭參將吃癟的樣子,心裏暗暗高興,可這畢竟是參司大人的關係,即便他再怎麼樣,也要給參司大人留點麵子不是,要不然,到時參司大人要是跟你過不去的話,那你還不死翹翹了。
郭參將的臉色瞬間就變的更加蒼白了,那叫他好好表現,不就是想讓他的人多死點,到時候參軍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即便知道哪有怎麼樣,郭參將有些自嘲,又有些無奈,那些畢竟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雖說不是什麼血脈相連,但也是關係非同尋常啊!
要是把這些兄弟們全部都給玩完了,到時候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還怎麼向參司大人邀功呢?可要知道,功勞可是跟勢力掛鉤的。
也真是因為這點,所以郭參將才放任麵首場的眾位囚犯,互相殘殺,互相爭鬥,此消彼長,自然而然的郭參將的勢力就變得強大起來,隻可惜這些溫室之中的花朵,還太嬌嫩了,經不起風雨的摧殘。
可這參軍大人發話了,不動能行嗎?雖然說是上麵有參司大人罩著,可那參軍大人就沒有大人物在上麵罩著嗎?這年頭沒關係能爬上那麼高的位置嗎?
所以,郭參將很是無奈的拿眾位兄弟開刀了,反正是死貧僧不死貧道,他們不衝,那誰能頂得住參軍大人的壓力呀!
“兄弟們,給我把這些麵首場的眾位叛黨通通抓起來,凡敢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出了事有我在前麵頂著,你們還有什麼顧忌呢?”郭參將不得不給眾人一顆定心丸,讓他們放手去幹,可即便是這樣,也不是那些明煦幫眾人的對手,郭參將隻能是在心裏幹著急,可那邊有參軍大人盯著,由不得他呀!
郭參將話說完了許久之後,也沒見下麵麵首場的眾位衛兵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反而是一個個的無精打采的樣子,慢慢的跟明煦幫的眾位囚犯耗著,擋住了那參軍大人本部兵馬的前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