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有機可趁

而且,這兩個人的壓力還算是小的,如今的明煦幫可以說是已經四分五裂了,雖然表麵上看上去還是一個整體,實際上已經被好幾個香主給霸占了,為此經常出現爭權奪利的事情,弄的整個明煦幫人心惶惶。

而現在眾人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麵臨站隊的問題,要是誰沒有站好隊的話,那倒時候,你會被整的很慘,從而導致每個人在這一點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考慮再三,生怕自己所站的隊伍明天就垮台了。

整個明煦幫就是因為香主們的爭權奪利,才弄的香主也不斷的更替,也一個比一個陰險,沒辦法呀!要是你不夠陰險的話,那明天被幹掉的就是你了。現在明煦幫的各位香主那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明煦幫現在每個香主都會拉起一支忠於自己的力量,隻聽令於自己的命令,即便是幫主的命令也不會聽從的那種,導致幫主已經成了一個光杆司令,要不是因李錦寒臨走時,把幫主令牌交到他手上,說不定他已經死在沙灘上了。

黃胡子緊握著李錦寒給他的幫主令牌,手心都被汗液給浸濕了,本來那黑黝黝的幫主令牌,經過這汗水的洗禮,竟然也有些褪色,也許是感覺到主人現在的狀況堪憂,也不由的捏了把汗吧!

不過這眼前這關還是得要過啊!但是當黃胡子看著郭參將那吃人的眼神,不由的捏了把汗,緊張到了極點。

心裏頭隻期待著李錦寒能夠在這時候能夠趕到,那一切就都將迎刃而解了,隻要有李琴在,整個明煦幫就不會亂,更不會出現那爭權奪利的現象,怪隻怪自己的威信不夠,自己太過軟蛋,連李幫主交代的事情都辦不好。

不僅辦不好,而且還辦的非常爛,看看明煦幫現在的狀況,人人都怒目相視,就連開個幫會,都要求爺爺告奶奶的,人家才姍姍來遲。

隻不過這幻想是美好的,可惜事實卻是殘酷的,黃胡子整個人都廋了一大圈了,而且看上去還無精打采的樣子,身體弱的見風就倒。

不過現在聽郭參將那話,那擺明的是要整自己,這裏的那個人不想著逃離這裏,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而且這次的動情並不是很大,卻鬧到郭參將那裏,可見是有內奸,並且,郭參將也有那想搞垮自己的意向。

“參將大人,我這幫主之位是李琴李幫主傳給我的,要是到時候他那天回來參觀的時候,看見我不在這裏,恐怕到時……”黃胡子據理力爭道。

“哦!恐怕到時怎樣啊!你到時給本大人好好的說說,要是說不出給所以然來,看我這麼收拾你,哼!”郭參將貓戲老鼠的很是玩味的對黃胡子說道。

聽的黃胡子全身上下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要不是因為知道郭參將不敢殺自己,說不定還真的有些被嚇破了膽。

至於這郭參將為什麼不敢殺黃胡子,這裏麵可就大有背景了。

麵首場是一個特殊的地方,當初月華夫人建立的真正用意是什麼,還真的沒幾人知道,而且整個島上知道這個地方的也沒幾個,因為麵首場裏邊的眾人都是過著一種被囚禁的生活,雖然比一般的囚犯強多了,但處境也沒多少改變。

麵首場也正是月華夫人來到這半相島的那一年就建立的,主要是因為當時的半相島反月勢力眾多,所以被抓進監獄的就不盡其數,給當時本來就不大的島上監獄帶來重大壓力,一時之間,囚犯不停的在監獄裏鬧事,甚至每天死傷無數,給監獄染上了一片血紅,整個監獄都快要成為血的世界。

也真是因為這樣,才使得有些人有機可乘,趁機逃離監獄,到了外麵,更加變本加厲的報複百姓,一時之間百姓叫苦連天,可偏偏還沒有官吏敢管。

不過也真是在這個時候,月華夫人的智囊團想出了一個好主意,讓這混亂的局麵得到了好的控製,並逐漸步入正軌。

那就是充分利用監獄裏的每年一度的甄選大賽,來鼓勵監獄裏的眾人,並把麵首場宣揚的多麼多麼的美好,況且,處在監獄裏的眾人那個不希望能夠逃離這個鬼地方啊!所以一時之間,人人都非常的重視這甄選大賽。

還別說,這政策剛一出台,就受到了眾囚犯的鼎力支持,隻不過第一年的時候進入麵首場的人也最多,死的也是最多的。

月華夫人真不愧是一島之主,魄力十足,要是這甄選大賽沒有搞好的話,那就會引起整個半相島的混亂,要知道當時被抓進監獄的囚犯可是半相島整個守衛力量的好幾倍。

要不是那次的甄選大賽,消耗了眾多囚犯的有生力量,說不定月華夫人到現在還過著坐如針氈的生活。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次,以後才使得囚犯知道每年一次的甄選大賽的重要性,所以每年的甄選大賽是整個半相島上非常精彩的時刻,隻不過知道這一時刻的沒幾人,即便知道,也幾乎是無緣相見。

那豐田參將,在整個外府也許沒幾個人知道,但是他妹妹豐澤參將,那可是讓整個外府聞之色變的人物。

別看她每天在島上巡邏,像是個小人物,可是人家的後台卻硬著呢!那可是連張總管都不得不陪著笑臉,生怕惹得她不高興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每個人都對豐澤參將客客氣氣的,但是知道她後台到底是誰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也正是因為這樣,整個監獄裏的囚犯也就絕了,逃獄的念頭,你要知道,雖然待在監獄裏頭,過著那生不如死的生活,可要是逃獄未遂,那過的可就是噩夢般的生活,每天保準讓你幻想著死亡的滋味。

麵首場也就是在這樣的特殊的境況下建立起來的,當初月華夫人宣布是說,每年的除惡節要從這裏選出兩位容貌端麗的並且罪惡深重的男囚犯,為他們驅散身上的罪惡,然後等待月華夫人的麵首。

隻不過就是第一年這樣做過,可就是從那以後,就再也為見月華夫人光臨這麵首場了,每年的除惡節,也不知道月華夫人是從哪選出的那些罪惡深重的囚犯的,也許,這個也隻有月華夫人自己知道吧!

也正是因為麵首場從此從未有月華夫人的倩影,麵首場的眾人迅速分為幾大勢力,開始鬥得不可開交,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麵首場的眾人急速銳減,本來偌大的一個勢力,就這樣急速消退。

當他們達到某一種平衡時,不再像以前那樣,爭鬥的那麼激烈,隻不過經常有些小打小鬧的還是不可避免的,可那畢竟不傷根基的。

派人去鎮守,還得要派出成倍的兵馬才能夠鎮守的住,要不然就不叫鎮守了,而是被反鎮守了,到時候讓他們出籠,那可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所以思前想後,月華夫人終於想出了一個以囚製囚的辦法,那就是扶植麵首場的幾大勢力,特別是幫主,得到了特別的對待,從而使得麵首場的幾大勢力互相牽製,讓他們把精力都放在內鬥上,慢慢消耗著他們的實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月華宮中會有麵首場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存在,而且還有幫派存在,這拿到任何一個地方那都是天方夜譚,恐怕人家會當成笑談一般看待吧!

也真是因為這樣,麵首場中持有幫主令牌的人,可以免死,就連外府總管都不行,除非是月華夫人來把他手上的幫主令牌收回,才能夠免除這樣的待遇。

這也是為什麼郭參將隻敢對著黃胡子發威,卻不敢做出什麼特別的舉動出來,可這就真的拿黃胡子沒辦法了嗎?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這參將豈不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的經營豈不是白費了。

雖然郭參將沒辦法,可不代表他不會鑽空子,畢竟,當初月華夫人製定這條規矩時,並不是百分百的完美,還是有許多地方讓人有機可乘,隻不過至於月華夫人知不知道還真的很難說,應該是故意留下的吧!

月華夫人肯定也不想整個麵首場的勢力強大起來,所以,這些漏洞那就沒必要去補了,而且即便是補好了,那對自己不但沒有好處,反而大大的不利。

“我是怕,到時候郭參將你不好向李琴交代呀!而且,在場的眾位兄弟,恐怕也承受不住李琴的怒火呀!”黃胡子一臉憂愁的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郭參將聽到李琴這個名字,恨得咬牙切齒,幸好李錦寒不在,要不然還真會被撕成碎片。

“不敢,我哪敢威脅參將大人你呀!我隻不過是把小人所擔憂的事情說出來罷了,憋在小人的心中著實難過,到時即便李幫主來斥責小人,小人也問心無愧不是。”黃胡子提到李琴不由的變了個人似的,讓人看上去,覺得是那麼的堅毅,仿佛有什麼無窮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煥發出無窮的潛力。

提到李琴,在場的眾囚都不由的麵露苦澀,要知道李琴當時在這明煦幫擔任幫主的時候,那可是沒人敢質疑他的,敢質疑他的,都被他給弄到這世上最為悲慘的地方,而且就連死後靈魂都不得解脫,繼續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想到這眾囚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都不由的不自在起來,仿佛是生怕李琴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樣。

郭參將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為可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無知,你以為你們老大進入外府,當了參軍就可以管到我的頭上來了嗎?哼!你也太高看他了,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整他李琴的,這可是參司大人讓我這麼幹的,我可是一點擔憂都沒有的。”

從郭參將的嘴裏突然冒出參軍啊,參司啊,之類的,搞的眾囚一頭霧水,不知所雲,要不是攝於郭參將的威名,說不定,眾囚早就上來質問了吧!

不過郭參將話並沒有唬住眾囚,反而在眾囚的心中扔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讓眾囚驚恐不已,久久不得平靜。

眾囚知道李琴要來,不下於發生了九級地震一般,一窩蜂的往前竄去,就連平時的生死仇敵都沒正眼看過一眼,仿佛又回到了李錦寒所在時的那種團結。

也許真是因為郭參將透露了實情的緣故吧!二當家的和那副香主竟然不約而同的往黃胡子靠攏,生怕郭參將突然發難,把黃胡子給掛掉了。

看著往日跟他針鋒相對的二當家和副香主竟不約而同的向自己靠攏,黃胡子不由的有恢複了往日海盜首領時的狠勁,要知道他可是做了很長時間的龜孫子了,這次好不容易有個翻身的機會,他能不抓住嗎?

看著眾囚的氣質突然一變,郭參將不由的緊張起來,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在自己的衛兵保護的安全區域才停止後移。

不過雙眼還是未曾離開過黃胡子的身旁,就像是被憋壞了的怨婦,看到久未歸家的丈夫一般,那神情……

郭參將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不由的對眾囚吼道:“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是想要造反,要知道這裏可有三個營的兵力,對付你們這些小蝦米,還是易如反掌,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你說你利用黃胡子,就是想要引李琴上鉤,陷害李琴。”二當家的當即陰著個臉,一字一句的吐出。

“哈哈哈!是又怎麼樣,難道你們還想要反了天了不成,告訴你們也無妨,這次這件事情完全是參司大人指使我這樣幹的,參司大人你們知道是誰吧!”郭參將很是興奮的說道,尤其是可以整到李琴,而且還有人在後麵頂著,這可真是瞌睡了就來了枕頭般。

“參司大人是多大的官。”副香主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貌似參司是個不得了的官職,要不然看那郭參將那副一說到參司大人就一高深莫測的模樣,仿佛世間沒有什麼事實參司大人不能夠解決的事情。

郭參將很是鄙視了一番副香主,然後豎起中指很是輕蔑的說道:“哼!就你們這些個井底之蛙也妄想窺探參司大人是什麼官,我呸!就你們這德行連給外府裏麵的一個小小的頭領提鞋都不配。”

參司看來是個不得了的官,要不然這郭參將怎麼會表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隻是這對於麵首場裏的眾人來說,還是第一次聽說,聽著就像是聖母的手下得力幹將一般,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可就是一萬個自己也不夠被人家剮的呀!明煦幫眾位幫眾不禁暗自想到,甚至有些人有些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了。

看著下麵明煦幫眾人一個個的麵無血色,不禁洋洋得意起來,要不是一旁的衛兵提醒,還不知道要幻想出什麼結果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