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物極必反,所以,李錦寒還是冷靜下來,以自己累了想休息為由,把剛剛收的一批小弟趕出了房間,之後,獨自躺在床上,看著房間裏的牆頂發愣,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之間,隻聽見黃胡子和二當家的嘰裏呱啦的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像個娘們似的,說起話來無邊無際,連李錦寒都被吵的一夜無眠。
清晨悄悄來臨,小鳥唱起了它那悅耳動聽的歌喉,樹葉隨風起舞,到處上演著一片和諧的景象。
‘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沉睡的眾人,脾氣暴躁的黃胡子當即破口大罵道:“誰啊!這是,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想整人也不帶這樣的。”
“開門,快開門,查房。”門外響起衛兵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響,敲了這麼久還沒開門,顯得有些不耐煩。
衛兵的聲音一響起,黃胡子立刻就蔫了,不過還是咕嚕一下子從床上彈起,非也似的跑去開門,開門是那手緊張的有些發抖。
門剛打開,兩個衛兵就急不可耐的衝進房間,伴隨著把黃胡子撞倒在一旁,摔在座椅旁,弄出一係列的撞擊之聲。
黃胡子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一股腦的爬起來,當即討好的說道:“嗬嗬!眾位官爺,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吩咐小的。”
那個瘦小一點的衛兵當即打量了一下黃胡子,有些鄙視的說道:“你們這就你們幾人,有沒有加入什麼堂口啊!或是什麼香門啊!”
那個胖一點的衛兵接著打趣道:“嗬嗬!看著模樣,兩個白麵的書生,一個滿臉的黃胡子,能有什麼實力,能加入堂口就不錯了,還香門,你是不是太高看他們了,我看他們應該是堂口都沒有要吧!不過誰讓他們是新人,總會有堂口會要他們的,聽說昨天還有那個堂口好像來過這裏,看來今年的看守陵墓的人選不好確認。”
“嗬嗬!這位官爺英明,昨天是有個叫做什麼青烏堂的來找過我們,說是要我們加入他們的堂口,還說什麼可以免除我們一個月的保護費,哼!最後還不是……”黃胡子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衛兵的話語打斷了。
那個胖一點的衛兵當即鄙視道:“我倒是那個堂口,原來是青烏堂那幫膽小鬼,肯定是看著看守陵墓的日期快要來臨了,剛好你們就來了,就急不可耐的找到你們,你們不會連他們那幫膽小鬼都搞不定吧!那你們以後在這裏的生活很是堪憂啊!”
那個瘦一點的衛兵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在打量著李錦寒眾人,最後譏諷的說道:“我看他們應該是被青烏堂那幫膽小鬼給嚇著了,要不然怎麼一個個的精神恍惚,像是丟了魂似的,一點也不像是煉獄間走出來的人,聽說煉獄間都是些變態的基佬,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好這一口,不會是昨晚在一起折騰了一晚上了吧!哈哈哈!”
黃胡子和二當家的當即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又不敢發泄,要是剛來就得罪了兩位官差,那以後還想不想在這裏混了,畢竟,人在屋簷下,焉能不低頭啊!
李錦寒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兩位衛兵,頓時讓兩位衛兵頓感壓力劇增,渾身都涼透了,就像是在麵對參將大人時的那種感覺,說來也奇怪,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牢犯也有這種氣勢了,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胖一點的衛兵不悅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讓你天天過著黑燈瞎火的日子。”
“你可以試試。”李錦寒一字一句的說道,聽在胖衛兵耳中,不亞於晴天霹靂,什麼時候連螻蟻也敢藐視我的權威了。
“這是你自找的,待會傷著那了可別怪我下手狠辣,傷了你那細皮嫩肉的。”胖衛兵舔了舔舌尖,陰狠的說道。
“你可以來試試。”李錦寒仍波然不驚的說道,仿佛麵對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跟一手無寸鐵的百姓對峙著,而那百姓卻屢屢威脅道。
“這是你逼我的。”胖衛兵咬牙說著,就抽出隨身佩戴的腰刀,揮舞著向李錦寒衝殺而來,不愧為精銳士兵,那氣勢跟昨天的青烏堂眾人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胖衛兵衝到李錦寒身邊,剛想揮刀時,李錦寒一個漂亮的高抬腿,就把胖衛兵踢飛了,撞在房門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門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經曆過這麼多人的撞擊竟然還沒事,不愧是出自宮廷大師的手筆。
胖衛兵頓時摔了個狗吃屎的姿勢,丟人丟到家了,本來想去教訓人家,反過來被人家給教訓了,那肚子裏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所以,胖衛兵忍著疼痛,再一次揮舞著腰刀向李錦寒衝殺而來,這一次沒有絲毫保留,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目的就是要讓那個白麵書生好看,讓他知道大爺不是好惹的。
‘碰’的一聲,胖衛兵又一次的撞在房門上,伴隨著吐出一口鮮血,看著樣子,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了,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會好起來的,隻見胖衛兵捂著肚子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好像是得了什麼急性闌尾炎一般。
剩下的那位瘦小一點的衛兵滿是噓唏的看著李錦寒,仿佛此時的李錦寒就像是一隻猛虎一樣,而他就是被猛虎盯上的小綿羊,難逃虎口。
“大人饒命,小人願意擔保不會把這告訴參將大人,願大人放過小人這一條賤命,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小的真的不能有事啊!”看著李錦寒那殺人般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擔心他會殺人滅口,雖然他是衛兵,但是在這麵首場消失的衛兵可不在少數啊!即便是有些找到了殺人凶手的,可那也不劃算了。
特別是像他們這樣從煉獄間那地獄般的地方出來的人,那可是把腦袋提在褲腰上的人,難道還怕他們這幾個小小的衛兵,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不過貌似他們還沒有達到那麼重要的地步,在這裏他們也是那種屬於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沒事誰會去關心他們那,隻有沒年上交一定的保護費給上級就行了,不然他們的日子也會很淒慘的。
像他們這些衛兵其實並不願意來這裏守衛,隻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沒事誰願意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像他們這樣的收取保護費的衛兵每年因收不到足夠的保護費而被責罰的不在少數,而碰到一些亡命之徒,甚至還有身隕的下場,這樣的事情在這裏並不少發生,而且,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所以,瘦小的衛兵看見李錦寒英勇的一幕之後,特別是他那想要殺人般的眼神之後,有些瑟瑟發抖,生怕他一個不開心,拿他們兩個開刀,要知道新人是受到麵首場法律的保護的,即便殺了他們兩個,被知道了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誰叫他們實力不如人家,想要收取保護費,就要有被別人收取的覺悟。
其實,在麵首場這裏並不是隻有衛兵才能收取場中眾人的保護費,場中的人也可以向衛兵們收取保護費,隻不過前提是,你要有相應的強大的實力為基礎,要不然你會發現,你將死的很慘的。
“大人,小的願意把這個月的保護費孝敬大人你,希望大人你能夠放過小人,小人願意為你鞍前馬後,打理一切。”瘦小的衛兵看著李錦寒的眼神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依然是那副想要殺人的眼神,不由的急道。
李錦寒饒有興趣的看著瘦小的衛兵,像衛兵所說的把這個月的保護費孝敬給他,讓他頓時升起滿臉的迷霧,疑惑的問道:“你是說,給我你這個月的保護費,那不知你給了我之後你怎麼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