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海盜船漸漸靠近,鬆島倒是真的有些擔心了,她看了李錦寒一眼,還真有些懷疑李錦寒究竟能不能搞定這麼多的海盜。掌舵就在甲板上,她過去控製住帆船的方向。
帆船往島嶼的方向駛去。說起來,這本是等於順風而行,速度倒快,但是畢竟及不上海盜船。行了一炷香的功夫,眼看著島嶼在望,不久之後便能停泊上岸了,這個時候身後的海盜船也已經是緊緊的追了上來。從甲板上望去,已經可以看到海盜船上數十個剽悍的大漢。
那些大漢身著各種服飾的都有,年齡有老有少,以青壯年居多。他們許多人手中直接拿著刀,目光向這邊看過來,透著一股深深的冷意。
“停下不殺!”
海盜船上黃胡子大漢向身邊瘦幹少年使了一個顏色,瘦幹少年頓時扯著嗓子大叫道。不得不說,他叫起來雖然中氣不足,但是傳播卻廣,傳到帆船上,李錦寒等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隻海盜船顯然很有風格,也不多和李錦寒等人廢話,隻是逼近著帆船,傳下了這麼簡短的話。
“不要理會他們,繼續前進。”李錦寒淡淡的說道。
鬆島和櫻花都顯得很是緊張,櫻花看了李錦寒一眼,說道:“要不我們亮出新月的身份吧?這樣他們便有顧忌了。”
李錦寒哼了一聲,說道:“不亮新月的身份還好,一旦亮了就是非死不可了,你也不想想,憑著這幫亡命之徒的心智,豈能會留了後患,讓你回去帶大軍來剿滅他們。”
櫻花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說道:“那……怎麼辦……大人,他們人多,我們三人能勝嗎……”她雖然在湖邊見過李錦寒的武勇,但是畢竟還有著一些懷疑。
“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停不停?”海盜船中又傳來了一聲叫喊。
這個時候海盜船離新月帆船已經很近,李錦寒冷冷一笑,抽出刀來,轉瞬將旁邊一根長竹篙斬成數截,他一陣抖落,伴隨著幾個刀花,數截竹子已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紛紛的向海盜船上飛去。
“啊!”頃刻之間,海盜船上便傳來了十來聲慘叫,甲板上混亂一片。黃胡子等人顯然都沒有料到眼前帆船上竟然還有這般的詭異的高手,都是驚駭了雙眼。
“快後退!保持距離!”
黃胡子看起來剽悍,卻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一下子便被嚇破了膽子,驚叫著保持距離。
海盜船的動作異常的快,這讓李錦寒有些哭笑不得,早知如此,他便等海盜船再靠近一點再出手了,到時候甚至能夠躍上海盜船去,說不得海盜船上還有什麼寶貝在等待著他。如今卻不用想了,海盜既然已經受驚,便不會再靠近了。
鬆島和櫻花都是眼波流轉,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錦寒,目光中閃過奇異光芒。李錦寒剛才隨意一招她們看得都是清清楚楚,那般神乎其神的力量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此看來,當初在禹州城湖邊,李錦寒根本就沒有施展出他真正的實力!
這個時候,鬆島和櫻花都充分的相信,眼前她們十分畏懼的海盜船在李錦寒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便是全部蜂擁而上,也將被李錦寒輕鬆擺平!
這邊她們心思沉動,那邊海盜船拉開距離之後,黃胡子已經極其敗壞的喊出了另外一個命令:“給我投石!砸爛他們的船!”
黃胡子一聲令下,諸位海盜都是紛紛行動,隻是頃刻之間,投石便已經準備好,“倏!”的一聲,一顆巨大岩石快速升起,狠狠的朝帆船這邊砸來。
“小心!”李錦寒叫喊著,拉著兩女避開。帆船一陣波動,這岩石並沒有砸在帆船上,隻是砸在旁邊,引起了一陣洶湧波浪。
“快往島上去!”李錦寒大聲叫嚷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是親自掌舵了。任由海盜船這般投石著,他便是武功再高,也得把性命丟在這裏了!
帆船之帆已經全部上滿,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以最快的速度往小島行去。身後的海盜船緊緊逼著,卻並不靠近,隻是遠遠的投著石頭。
周圍不時波浪陣陣,岩石肆虐,帆船在一片危險中前進。眼看著海島越來越近,幾人都是一喜,就在這個時候,頭上風聲呼嘯,陰影加重,一聲劇烈的“哢!”聲,帆船幾乎要倒了一般,卻是帆船已然被岩石砸中了!
李錦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能明顯的感受到甲板在絲絲斷裂著,似乎這帆船隨時都有可能斷裂成兩截。他不敢怠慢,依然是沉穩得駕駛著帆船。
“下船!”
又經過一段膽戰心驚的行駛,帆船終於是擱淺靠岸。李錦寒四人匆忙下船,避到了海島之上。
四人離開海岸好一陣,這才敢停下來,在這個地方投石已經不足以威脅到他們了。再向後看去,隻見海盜船居然並不靠岸,隻是在島邊遊曳,並不打算給李錦寒可趁之機。
忽然又聽到一聲巨響,隻見岸邊停靠的帆船又已經被一顆巨石砸中,這一次直接被砸得稀巴爛,海盜無情,並不打算給他們留下任何的東西。
“我們的食物和水……”鬆島驚聲叫道。
李錦寒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了,要想出這海島,必須等那些海盜走了才行……還要修複船隻,到時候實在是一個麻煩事……”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前方,說道:“走吧,這海島樹木頗多,終歸是餓不死我們。”
到了夜間的時候,海盜船依然不退去,在帆船附近遊曳。李錦寒等人隻好在島嶼的另一邊捕魚來食。以李錦寒的身後捕魚自然是不在話下,四人架好了火堆,用枝條串好了魚身,便這樣燒烤著來吃,倒也別又一番風味。
櫻花和鬆島都是少女心性,不一時便從流落海島的驚慌中回轉神來,開始用心燒烤魚身了,吃得津津有味。
薑後乃是大家閨秀出身,盡管處在饑餓之中,依然是小口小口的吞咽。她低著頭,不去理會李錦寒三人的談話,目光明明滅滅,也不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