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冷冷的看著原田由,說道:“你再敢亂言試試。”他的話語帶著冰山般的寒意。
陳水柔牽住李錦寒的手不知不覺又緊了幾分,心中柔腸百轉,一片感動,暗道:“便是連別人在稱呼上占有我,他也是絕對不肯的……”
原田由一個嘴巴都腫了起來,而且這一次跌倒讓他的右手傷口又狠狠撞到了地麵,他疼的渾身發顫,看著李錦寒的目光終於是閃現出了兩分畏懼之色。
原田音目光一閃,深深的看著李錦寒,說道:“李大人,你做的也不要太過分了……”
李錦寒哼了一聲,徑直往前走去。
就在這時,府外禁軍統領薑哲也帶著兵士過來了,堵在了李錦寒的麵前。這些本都是皇宮中的禁衛,但是因為等會兒薑後要前來一觀,為了保證安全,所以才被派來保護。薑後愛女真切,但是並沒有疏忽掉身邊的安危。
“李大人,快放下郡主!”薑哲朗聲叫道。同上次見麵時候不同,他的神色中帶上了一股肅然威嚴的味道。
這個時候齊王也已經跑了過來,對著李錦寒說道:“李大人,萬萬不可啊!你這樣是會衝撞了鑾駕的!”
李錦寒冷冷的看著薑哲,說道:“薑統領,你不讓開嗎?”
薑哲沉聲說道:“李大人,你難道不知這是聖上欽賜婚事?豈能如此亂來。”
李錦寒目光閃動,麵無表情的說道:“這門親,我搶定了。”
他依舊是徑直往前走去。薑哲心中也是猛的升起一股怒氣,揮了揮手,身後十來個禁衛走了出來,直直的攔在李錦寒的麵前,意圖阻攔李錦寒的前進。
忽然之間,連續三聲“撲通”之聲響起,卻是李錦寒三個拍落之間,已經將前麵幾人全部擊倒,這幾個人又帶動了身後的其他人,大廳之中一片人仰馬翻。
眾人看得都傻了眼了,沒有想道李錦寒居然這般神力,單單隻是幾個拍落,竟然能夠讓十幾個精銳轉瞬之間全部跌倒。
薑哲的目光已經是越來越威嚴,他沉聲說道:“李大人真的不將聖上和皇後娘娘放在眼裏嗎?”
“唰!”的一聲,他已經當先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決心要動真手了。不久之後薑後即來,他奉命守護此處,豈能容得下出這等亂子。任由李錦寒將陳水柔從領事府帶走,他將再無顏麵去見薑後,而他這一幹精銳禁衛也將淪為朝廷百官的笑柄!
其他禁衛見著薑哲拔劍,也都紛紛亮出了武器,上百雙明晃晃的武器在大廳和院子裏亮起,自有一股肅殺之色,讓不少人都寒了膽!
堂中眾人都是驚駭:這本是大好喜色的禮堂莫非就要變成廝殺的戰場不成?
麵對著上百把明晃晃的刀,李錦寒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殺氣。他殺人無數,手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人命,心底深處早便是嗜血無比,這種場麵隻能是助長他殺人立威的衝動。
“李大人,你可不要逼迫我們禁軍!”薑哲緊緊的看著李錦寒。
就在李錦寒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外麵忽然吵雜之聲大作。幾聲厲喝和辱罵之聲,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人便已經強行衝破了府門,都是異族打扮的漢子,正是李錦寒的兩百狄兵。
緊緊跟著狄兵擁擠進來的是守在府外的禁軍精銳,其中一個武將臉色十分難堪,向薑哲說道:“大人,狄族使團他們……”
薑哲臉色鐵青,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了。”
“誰敢動我們賢王大人!”一聲劇烈的厲喝,吉布凶狠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向四周叫囂道。
“沒錯!誰敢對我們賢王大人不敬,我們就讓他嚐嚐我們草原的刀子!”兩百狄兵都是激動的叫囂道,洶湧的往李錦寒這邊靠來。他們不似這些禁軍,都是草原上的百戰精銳,骨子裏都充斥著血腥和殺戮,這一番氣勢已經是徹底將旁邊的禁軍給比了下去。
大廳百官看得都是一臉的驚懼,心中暗道:“這李錦寒可是好大的本事,手下狄兵剽悍如此,更難得的是居然都對他這個漢人這般死心塌地……”
薑哲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深深地看著李錦寒,說道:“李大人是要造反麼……”
李錦寒淡淡地說道:“在下並沒有造反的心思,隻是要帶走自己的女人而已,薑大人不明情況,最好還是讓開,其中原委皇後娘娘是最為清楚的了……”
“皇後娘娘最為清楚?”薑哲皺了皺眉頭。
周圍百官也都是驚異,有不少人心中猛的空明,卻是忽然想到了那天的洗塵宴會上李錦寒說過的話,他們對李錦寒喜歡的那個官家小姐曾經都十分的好奇,卻沒有想到這位官家小姐不是別人,卻是已被聖旨賜婚了的平陽郡主!
如此向來,那天李錦寒和薑後兩人奇怪的話語和表情,倒是都能紛紛對上號了。然而他們心中的驚疑並沒有減小,都是緊緊的看著李錦寒,難以想象這麼一個混亂的局麵到底要以怎樣的形勢來收場?
兩方兵士都是舉刀對峙,廝殺似乎一觸即發。隻要廝殺一開,情勢將成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
李錦寒淡淡的看了薑哲一眼,說道:“薑大人是真的要逼迫我手下的弟兄嗎?”
薑哲的瞳孔緊緊的收縮著,他沉聲說道:“我知李大人手下弟兄剽悍,隻是我奉命守護在此,你既然執意要搶親,那我也隻有逼不得已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得齊王連聲說道:“薑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魏昌寒也是向這邊擁擠過來,大聲叫道:“薑大人,請聽老夫一言!”
薑哲目光明明滅滅,說道:“你說。”
魏昌寒連聲說道:“聖上對李大人頗為倚重,定然也是不喜歡看到你們廝殺的!此事已經傳至了宮中,馬上便會有聖旨傳達,薑大人還請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