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李錦寒還得到的另外一個重要消息便是朱武彥的幸存,他心中一緊,不可否認,朱武彥的生死關係到他的整個計劃,如果朱武彥死在了刺客手上他的計劃無疑會順利很多,而朱武彥沒有死,他的計劃也要相應的做一些調整。
他不由往旁邊看去,隻見身邊劉淑月的目光中明顯的流露著一絲喜色,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氣,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沒料到劉淑月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在這個時候忽然大叫出聲來,周遭雖然有風吹竹林沙沙作響,但是這聲叫喊又怎地掩蓋得住。
“有人!”新月刺客很是警覺,上百人一下子便停下了奔跑的姿勢,整齊的擺列好作戰的姿勢。其中四個黑衣人卻是快速的往出聲的地方襲殺過來,手中的倭刀在黑暗中仍然顯得明晃一片。
李錦寒暗叫不好,這些刺客身上可是帶著劇毒粉末的,一個不好可能便要丟了性命,他的神經也是一下子繃得緊緊的,摟過劉淑月便是往船隻那邊躍去,吉布不用他叫,反應也是迅疾,跟在了李錦寒的身後。
“還想走!”先前說話的為首人之一,那個女刺客鬆島叱喝了一聲,轉瞬之間已經是甩出了一隻匕首,匕首的速度比之李錦寒逃跑的速度要快上不少,一下子便飛了過來,直直的往李錦寒的背後襲去,這匕首刺得方向極為的刁鑽,竟似乎已經算準了李錦寒躲避的方位,任李錦寒怎麼換力都要中招。
這個時候時間萬分重要,對上這上百個刺客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李錦寒甚至想要直接硬抗下這一擊,好爭取住逃跑的寶貴時間,心念電轉,他立馬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誰知道這匕首又帶不帶那種劇毒呢?
“鏘!”的一聲,這匕首不好躲避,李錦寒隻能是抽刀回頭,擋住了這刀。然而正是這麼短暫一個停頓的功夫,先前奔來的那四人已經是靠近過來,雖然還沒到麵前,但是他們極為凶悍,竟然便這樣直直的將手中的倭刀給甩出去,四把倭刀夾雜著嗤嗤的風聲往李錦寒三人身上飛去。
距離太近,李錦寒都感覺有些猝不及防了,彎刀匆忙之間連連劈出四刀,擋住了飛來的倭刀。
“還想走嗎?”
趁著這停頓,鬆島已經是攻了上來,她的倭刀顯得十分的明晃,便如同陰森的白骨一般,李錦寒心中一驚,心想莫非這刀上便有著那劇毒不成?他萬分不敢怠慢,全身的內力都被提動起來,手中的彎刀已是甩得如同風火輪一般,揮舞之間將鬆島之刀擋在了半丈開外。
“吉布,帶她上船!”李錦寒大喝了一聲,一手將劉淑月推給了吉布,“快走!我馬上就過去!”
“一個都不能走!給我攔住!”
先前的那四個護衛因為丟了倭刀,手中隻有匕首作為武器,所以一直都是攻勢不利,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後麵的刺客也已是紛紛趕到,當下便有五六把明晃晃的倭刀從不同的角度向吉布和劉淑月攻去。
“快走!”李錦寒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手中彎刀狂舞,使出了平生所學,“鏘鏘鏘”連續七聲,已經是將吉布劉淑月二人的威脅盡數解決,吉布也是心智狠厲之人,這個時候反應也是極為的迅速,一刀砍中旁邊一個刺客後,拉著劉淑月反身便跑,不一時便在船頭上了。
“大人!”吉布急聲叫道,她有些擔心李錦寒的情況,心中有些忍不住想要回來幫忙了。
“快開船!我等會跳上去!”李錦寒大聲喝道。
鬆島的目光如同惡狼之眼一般,萬分的凶狠,她和身邊同伴十幾人都是奈何不了李錦寒,心中已然大怒,她看到吉布開始劃動著船隻,大喊道:“放鷲毒!”
李錦寒聞言心中大驚,他雖然沒有聽說過鷲毒,但是已敢確定這鷲毒便是那些白色劇毒粉末無疑,這些白色粉末十分的詭異霸道,稍微沾上一些便要全身中毒,多沾上一些更是直接死亡,而這劇毒粉末飄散在空中,借助著狂亂的風勢,一旦散開來,他們又豈有沾不上的道理!此時已是萬分危急的時刻,李錦寒在這個時候爆發出絕對的狠厲,不再躲避鬆島的一刀,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霍!”的一聲,李錦寒悶哼了一聲,直接用肩頭抗住了鬆島一刀,他乃是有備而來,迎上的是肩頭處最為堅韌的部位,而且他鼓動了全身的功力遊離到此處,但是饒是如此,他肩頭處也是鮮血四濺,幾乎傷到了筋骨!
鬆島顯然沒有想到李錦寒竟會來這麼一招,一個錯愕,馬上回過神來,便要閃開,而李錦寒趁著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已經是一掌製住了鬆島的腰間要害,鬆島身體一軟,倭刀掉落,再也用不上半分的力氣。
“你們的首領在我的手上,你們敢放毒,我便讓她死!”
在彈指之間,場中的形勢已經是逆轉,李錦寒抓著鬆島擋在身前,後退兩步,直直的擋在了眾刺客的麵前,他一手抓著鬆島,另一隻手卻是拿捏著彎刀橫在了鬆島的脖子上,李錦寒一臉的凶狠之色,鬆島的脖子雖然也在黑衣的包裹之中,但是無人懷疑,隻需要李錦寒的手臂稍微一用力,鬆島的脖子便要立馬被割斷!
“放下鬆島!不然讓你受到這世上最為殘酷的刑罰!”
另外一個為首之人很是關心鬆島的安危,目光中透露著深深的擔心和著急,連聲對李錦寒說道。他話裏雖然是這麼說,不過也是連忙止住了手下放毒的動作。
李錦寒看到這幅形勢已然知道自己所賭不錯,這鬆島果然便是這群刺客的首領之一,就算不是首領也絕對是這支隊伍的重要人物。他橫在鬆島脖子上的彎刀一點放鬆都沒有,身體也是盡量的躲在鬆島的身後,新月之人或許是服用過某種藥物不懼這毒藥,但他對這些毒藥卻是無法免疫的,絕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少給我廢話,都給我退開!若是敢放毒藥,我立馬便割了鬆島的喉嚨!”李錦寒的語氣也是十分的蠻橫,他口中一邊說著,腳步也是慢慢的後退,向船隻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