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月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她渾身都壓抑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看向李錦寒,目光明明滅滅。
李錦寒冷笑道:“剛才是誰哭著喊著求著我?劉淑月,不要再故作高傲了,你休想忘記掉發生過的事情,這些事情將要折磨你一輩子!你已是我的女人,以後都別想脫離開我的掌握!”
“你……不要再說了……”劉淑月劇烈的起伏著。李錦寒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狠狠的揭著她的傷疤,她的自尊經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挑釁,然而她在李錦寒這個惡魔的身上有著最為脆弱的心理弱勢,她本能的選擇逃避,顫抖的往旁走去。
“怎麼?還想逃避?”李錦寒一把便拉住了劉淑月,將她拉入了懷中。
“你放開……”劉淑月聞到李錦寒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一悸。
“王妃娘娘,還在故作矜持嗎?”
“你該……”劉淑月本能的想要說出“該死”二字,總算是止住了。她一生雍容華貴,但對李錦寒卻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淑月,你忘記了自己親口說過的話嗎?那般羞恥的話你都說得出來,你便是一個卑賤的婦人,你還不想承認嗎?”李錦寒用言語進行著不斷的羞辱,他心中再清楚不過,這些肆無忌憚的羞辱看似冒險,似乎會引起劉淑月的抗爭,但卻是現在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經過前不久的那次瘋狂,劉淑月的心智已經出現了十分明顯的裂縫,隻要沿著這個裂縫趁勝追擊,他將很好的鞏固戰績,到時候劉淑月在他麵前將徹底的淪落!
不過越是這個關鍵的時候越是輕率不得,其中的平衡要掌握得好,不然一旦讓劉淑月脫離開這場噩夢,一切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如今禹州城形勢十分急迫,禹州城中家人還要等著他來解救,如今又遇莫名刺客,形勢更添複雜,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是萬分的緊迫,他心中的那個計劃也迫切需要快些實行,而控製住劉淑月無疑能夠加大這個計劃成功的幾率。
為了自己的家人,劉淑月他非得控製在手中不可!
“淑月,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嗎?”李錦寒狠狠的羞辱著。
“沒有……忘記……”劉淑月顫聲說道。
李錦寒從懷中偷偷取出了極樂丸,按照先前的法子再次給劉淑月喂下。
又是一次……
“你永遠也脫離不了我的掌控,明白嗎?”
“是的……永遠……永遠也逃離不開……你這個惡魔……”
……
李錦寒眯瞪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劉淑月絕美的臉龐,她靜靜的看著李錦寒,見著李錦寒醒過來,靜靜地叫了一聲:“夫君。”
這句叫喚雖然沒有多大的熱情,但是其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抗拒排斥的味道,李錦寒心中大喜,他心中明白,當初自己設定的那個計劃算是實現了大概了,劉淑月如此高貴之人竟也臣服於他,這讓他升起一陣強烈的成就感。這個時候再度羞辱劉淑月反而是不智的行為了,李錦寒朝劉淑月柔和一笑,說道:“淑月媳婦。”
李錦寒叫得太過親切,劉淑月目光抖落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輕輕的應了一聲。
兩人仍舊是相擁的姿勢,他動作了一番,微笑道:“淑月可是不舍?”
劉淑月自然知道李錦寒的意思,臉龐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羞紅,連忙將身體退後,又想要掙脫開李錦寒的雙手擁抱,卻被李錦寒拉住了。
“都老夫老妻了,淑月在我麵前還會臉紅麼?”李錦寒笑道。
“你不要這麼叫我……”劉淑月心中一番動蕩,她比李錦寒大了一輪,李錦寒卻以“淑月媳婦”來稱呼她,這讓她心中湧起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李錦寒仔細的看著劉淑月的眼睛,他似乎能感覺到劉淑月的想法,微笑著說道:“媳婦這個稱呼好聽,以後便這樣叫你了,不許反抗。”
“嗯……”劉淑月不敢看李錦寒熾熱的眼睛,低下頭去,輕輕的應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卻在抖動著。被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這般叫喚,也不知道她作何想法。
“淑月,你太美了。”李錦寒微笑道。
“啊……還要……”劉淑月明顯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李錦寒,目光中帶著一絲害怕。
“怎麼,淑月,你不願嗎?”李錦寒故意加沉了聲音。
劉淑月見著李錦寒發怒,心中不由自主的便升起一股深深的畏懼,她說道:“不……我……我願……”
又是一陣……
“這次是真的墮入地獄了嗎?”劉淑月心中靜靜的想道,淒然一笑。
“淑月,到船頭來。”前麵李錦寒的聲音傳過來。
“就來了,夫君。”劉淑月溫柔的應了一聲,如同一個新婚的小媳婦。
湖麵上依然燈光點點,無數的燈船猶如星鬥一般排布在湖麵上,此時已是淩晨最為漆黑的子時,風從遠處吹來,蕩起一陣寒冷。
李錦寒正蹲在船頭上查看著船板邊緣一處,吉布便在他的身邊,目光明明滅滅,顯得十分的複雜,她看到了從船艙中鑽出來的劉淑月,目光中的複雜之色更加的明顯。
“淑月,你來看看這個圖案。”李錦寒揚了揚手,將劉淑月召了過來,指著船板邊緣處的一個標記,這個標記很不明顯,須得仔細順著燈光去看。
劉淑月柔順的蹲下了身子,側著頭去看那個標記,忽然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好像是……京庫水局的標誌……”她的喉嚨變得嘶啞,這個時候說話顯得很不清晰。
“京庫水局……”李錦寒喃喃地念了一聲,緩緩說道:“這京庫水局名聲頗大,我也是聽說過的,卻是大唐皇家水師名下的第一船塢了……這次來的刺客……”
標誌已經認出來了,一切的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吉布驚道:“大人和我說過,大唐藩王林立,當政薑後乃是個權欲極強之人,禹州府處於西北要塞之地,十分緊要,這次莫不就是薑後在操控?”
李錦寒沉吟道:“船隻乃是京庫水局所造……看來刺殺之事真的是薑後所為了……也不知後麵禁軍及時趕到沒有,朱武彥也不知道怎樣了,禹州城的事情倒是要提前出手了……”
劉淑月心中一緊,忍不住問道:“王爺他……他不會有事吧……”她連忙止住了聲音,卻是注意到李錦寒射來的寒冷目光。
“淑月你便這般關心著他嗎?”李錦寒冷冷地問道。
劉淑月此時已被李錦寒徹底的征服,心中對李錦寒有著一種深入骨髓的依戀和懼怕,她囁嚅地說道:“夫君我錯了……”
李錦寒說道:“你和他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心中記掛著他也是應該的,隻是你要明白,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誰又能帶給你極度的快樂,明白了嗎?”
“極度的快樂……”劉淑月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彩,再看向李錦寒時,目光中頓時帶上了一層深深的嫵媚之色。
李錦寒對劉淑月的表現很是滿意,雖然經曆過劉淑月的背叛,但這並不妨礙他的信心,他堅信劉淑月必將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然而事有變化,以後具體的操作步驟卻還要看朱武彥的生還情況了。
“吉布,將船靠岸!”
遠處仍然顯得嘈雜,但是隔得太遠,也聽不出具體是什麼動靜。李錦寒選擇靠岸的地方乃是旁邊一處,從這裏迂回著回去,總歸是要慎重一些。
船隻向岸邊緩緩靠近,李錦寒扶著劉淑月站在船頭。
背對著兩人的吉布看到一個場麵,身體忽然一滯,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大人好生風流……”
李錦寒沒想到吉布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聞言一笑,說道:“吉布,你是不是打算將我來大唐的種種風流韻事都報呈給彩伊和卓婭了?”
“屬下不敢。”吉布說道。
“先前你早便答應過她們好生看著我了,為什麼又不敢了呢。”
“吉布一切都聽大人的……”吉布忽然回頭看了李錦寒一眼,眼神卻閃著一絲古怪和複雜,她很怕和李錦寒的目光對視,又連忙低下頭去,臉龐上竟似乎泛著一絲羞紅。
李錦寒看得大跌眼鏡,心中叫苦不已,心想:“天啊,本賢王雖然是英俊風流,但是不會讓吉布也對我有意思了吧……”不過這樣想著,之前吉布種種其怪的表現倒是一下子說得通了,他心中叫苦不已,打定主意,以後萬萬不能對吉布有半分的溫柔,一定要嚴行約束才行。
“大人,小心了,要靠岸了!”船隻靠岸,吉布連忙提醒了一聲。
一個踉蹌,船隻在湖邊靠岸,三人都是下得船來。這處乃是一片竹林,風吹著竹子一片晃動,沙沙作響,在這淩晨之際很有一番詭異的味道。
“我們這便回去嗎?”劉淑月癱軟在李錦寒的懷中,輕聲的問道。
“噓!”李錦寒忽然一把掩住了劉淑月的嘴巴,做噤聲的手勢,叫過吉布,拉著劉淑月往旁邊蹲住躲藏。
不一時便聽到竹林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聲音十分的急促,似乎是在微微奔跑著。其中一個女聲氣憤地說道:“原田,都怪你慢了一步,就差那麼一點!現在讓寧王逃脫了,叫我們如何向少母交代!”
另外一個男聲說道:“鬆島,你也不要怪罪原田君,他已經盡力了,禹州府的禁衛沒想到反應竟那般快速,我們這次也不算無功而返,必然能夠挑撥各處藩王和大唐朝廷的決裂!”
那女子鬆島依舊氣憤,說道:“本想著完美完成任務,這次卻不知道怎麼向少母交代了!”
那個男聲說道:“鬆島,你放心吧,主母絕對不會怪罪我們的,我們已經盡力了,禹州城已被我們挑弄的天翻地覆了!我們新月聖國定然能夠從中得利!”
“新月聖國……”李錦寒喃喃地說道,此時他忽然想起了舒鏡容身上那片詭異的新月圖案。聽了這幾人的對話他心中已然明白,那燈船上似藏非藏的水局圖標卻是新月之人故意偽造的了,意圖便是讓禹州府誤會,挑動大唐中央朝廷和眾藩王的衝突,新月國則從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