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經過幾天的穩定,大狄的勢力便被重新洗牌,李錦寒重擁兵權,取而代之的喬斯的前騎統領之位,喬斯則被安排在左騎統領之位,手下兵士已經都換過了一批人,一如當初烈夫忌憚李錦寒一樣,一場針對著喬斯的計劃正在平湖之地暗流湧動,王帳之中那個十二歲的男孩蒙野是這場漩渦的風眼。
這次變更中最是顯耀的要數盧彩伊,她這個本是前任可汗二額吉的女子被蒙野尊封為草原聖母,蒙野無母,真心將盧彩伊奉為母親供養。
索爾部族在這次擁立之中立有顯功,瑪塔和卓婭以及族內幾個長老都被蒙野賜予了不同程度的兵權,索爾部族在近百年來散發出最為耀眼的光芒。
馬上的卓婭一身勁裝,重新恢複到先前的英姿颯爽,隻是如若仔細看便發現她的目光中明顯的帶著無盡的慘然,似乎生命對她而言已是無趣。
李錦寒走出營帳,看著眼前的卓婭,一聲冷笑,他還清晰記得政變的那次,形勢穩定之後,卓婭緩緩走到王帳前,懷抱著烈夫血淋淋的頭顱大聲痛哭,哭聲悲慟絕倫,如同杜鵑啼血,震驚了平湖。
“你還在想你的烈夫可汗呢。”
卓婭目光卻依舊是呆滯狀態,眼睛隻是靜靜的看著帳內上方,未置一詞。
“我親手砍下了烈夫的頭顱,你心中可是恨我,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李錦寒死死的盯著卓婭。
卓婭被終於是從呆滯狀態回過神來,她迎上了李錦寒狠厲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害怕,她呆呆地道:“我……沒有。”
李錦寒冷冷地道:“真的沒有?”
“沒有。”
“那你叫一聲夫君聽聽。”
“夫君。”卓婭的臉龐依然呆滯。
“看來你是根本沒有將我放在心裏。”李錦寒心中大怒
營帳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羞憤的大叫聲:“李錦寒你這個混蛋!連大額吉卓婭也被你。”
李錦寒正是萬分緊要的時候,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一把翻身倒下,跌躺在毛毯上,驚慌的抬眼望去,隻見帳門口舒鏡容正背對著他,身體急劇的顫抖。
“師父,你聽我解釋。”李錦寒心知要遭,匆忙奔到帳門口,一把拉住了舒鏡容的手,道:“師父,你不要生氣。”
“我生氣什麼?”舒鏡容身體急劇的顫抖,她身子沒有轉過,怒道:“叫你那位將衣服穿好!”
李錦寒連忙對卓婭道:“卓婭,穿好衣服。”
卓婭沒料到舒鏡容連招呼都沒打便闖進了營帳,更是親眼目睹了自己和李錦寒的模樣,她心中羞愧欲絕,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得李錦寒的吩咐便已是匆忙的穿著衣服了,衝也似的便奔出了營帳。
“師父,你聽我解釋,其實。”李錦寒拉著舒鏡容的手就是不鬆手,正要出言辯解。
舒鏡容憤怒地打斷:“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這個混蛋,到底還有多少個女人?你這般玩弄女子,我恨不得將你殺了!便當沒有你這個徒弟!”
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嚶”的一聲,卻被李錦寒緊緊抱著,她有了前車之鑒,有些怕弄傷了李錦寒,也不敢用大力。
“啊。”舒鏡容差點連身體都支撐不住,好在有李錦寒抱著,不然定要摔倒。
李錦寒知道師父舒鏡容的底線,也不做其他的。
時間放佛被拉長,已是將舒鏡容弄得滿臉通紅,滿腔的憤怒在這片溫存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錦寒終於是放開了舒鏡容,舒鏡容竟然有些不敢看李錦寒的眼睛了,不知不覺的低下頭去,她在千軍萬馬之中都從容自如,這個時候卻不爭氣的滿臉羞紅,心如撞鹿。
“寶貝師父,我好喜歡你。”李錦寒湊近著舒鏡容的臉龐,無限溫柔的說道。
舒鏡容直感到心中甜膩一片,身體似乎都要被李錦寒的甜言蜜語給融化了,瞬時間她忘記了其他的一切,輕輕的道:“嗯。”
李錦寒在舒鏡容長長的睫毛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寶貝師父,回到州府便嫁給我,好不好?”
李錦寒不說這句話倒還好,一說出這句話舒鏡容頓時從靡靡情動中回過神來,猛的去推李錦寒,羞憤的道:“誰要嫁給你了,你家中還幾個娘子等著你呢,玉沙城和草原這邊也還有這麼多女人和你好上了,你快放開,要不是怕觸及到你的傷口,我。”
李錦寒不顧舒鏡容的推攘,道:“寶貝師父不要生氣了……不要生氣了……我心疼呢。”
舒鏡容仍舊氣憤地說道:“你放開……再不放開,我真的出手了。”
李錦寒動情地說道:“師父打死我,我也不放手,師父你聽我說!”
舒鏡容終究是下不了手,臉上羞紅一片,她羞憤的說道:“你要說什麼,快說!說完了快放開我!”
李錦寒有些癡癡的說道:“寶貝師父,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和你相比……寶貝師父,做我娘子,好麼。”
李錦寒的甜言蜜語放佛毒藥一般,初曆情事的舒鏡容不知不覺已經被此間話語征服,她難得的拋棄了羞愧,吃吃問道:“你說的話……是真的麼?”
李錦寒在舒鏡容溫熱的脖頸間重重的親了一口,柔聲道:“便是死了,也不敢騙我的寶貝師父。”
“嗯。”舒鏡容心中直如同粘了一塊糖般甜膩,她呼吸不知不覺中很是氣促,她知道李錦寒在緊緊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不時有陣顫抖。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