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眼看著城門也快關了,李錦寒頓時死了今天回城的心思,他正值苦惱的時候,先前院子裏那農婦忽然從門中伸出頭來,說道:“小哥,你得罪誰了,竟然這般被人追殺。”
李錦寒轉過頭來,苦笑道:“大嬸,我心中也是困惑得很。”
農婦道:“小哥,我看你麵善的很,卻不知怎地惹上了別人,這裏遠離城裏,可是不安全的緊,你快些回城罷。”
李錦寒無奈一笑,道:“城門已關,今夜是回不去了,大嬸家中可還有空房,在下三人求宿一晚。”邊說著,他掏出一錠銀子。
“可都給幾個姑娘租用了呢,空房可是沒有了。”農婦看到李錦寒手裏的銀子,眼中有些發光。
李錦寒將銀子直接塞到了農婦的手裏,說道:“柴房也行,銀子不夠我再給!”
“夠了,夠了。”農婦連忙說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隻是柴房,卻要收小哥這麼多錢。”
“沒事,沒事。”李錦寒這個時候性命關頭,哪裏會把一點銀子放在心上。
晚上李錦寒三人便在農舍柴房中住了下來,這柴房甚小,大半的地方都堆上了幹柴,混著一股潮濕的味道,氣味很是難聞。農婦甚是不好意思,特意去鄰裏借來了一床被單,又在地上給鋪了一層糧草。周圍房間便住著青衣女子,李錦寒心中頓時大定,隻需有著青衣女子在旁,刀疤男子三人是絕對不敢過來!性命有了保障,李錦寒心中頓時大為暢快,又給了農婦一錠銀子,農婦眉開眼笑的走了。
“老爺,我們便要在這裏過夜嗎?”魏雨雅自小便是嬌生慣養,何時住過這等破爛的柴房,心中很是不願。
李錦寒拍了拍魏雨雅的背,安慰道:“這裏才是最安全的,你便將就一晚。”
“哦。”魏雨雅皺了皺眉頭,這柴房裏的味道讓她好生難受。
今天經曆了生死一刻,夜晚時分李錦寒久久都睡不著,他初來禹州府,實在想不通是誰要下狠心來殺他,剛開始時隱隱覺得是和八年前那事情有關,想想又覺得不對,忽然一個人冷笑的麵龐浮現在他的眼前。
“王沛。”李錦寒咬著牙,輕輕喊了一聲。
想起王沛冷笑的麵容,李錦寒現在已經肯定這次正是王沛派人來對付他,他萬萬沒有想道在二世子麵前爭寵竟然能演變到這等的地步,王沛因為這些事情便要下狠手來要他性命!
李錦寒目光漸漸冷下來,他忽然明白,這個州府,遠遠不是老家嶺永縣可比,稍有不慎,便是性命堪憂!
“少爺……少爺。”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夾雜著哭聲的叫喊,卻是身邊阿馨的夢囈。
李錦寒側頭看了看身邊的阿馨,眼中的寒光漸漸淡去,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溫暖。無論未來如何,終究有這等可愛的女子時刻念著他,在乎著他。
借著窗外投入的稀薄月光,李錦寒仔細看著阿馨的臉龐,他忽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阿馨這小妮子已經脫離了當年的稚氣,眉目之間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女人味。
“你們姐妹倆以後便一起來伺候我。”李錦寒躺著,心中很是暢快。
“呀,你想得美呢!我才不要!”阿馨臉上羞紅一片。
“老爺,阿馨妹妹臉皮嫩,你可不要再捉弄她了。”魏雨雅說道。
“還是雨雅姐對我好。”
“哎,我親愛的馨小姐,您輕一點哎!”李錦寒吃痛,他左右看了一眼,瞪著眼睛道:“你們昨天可還各自看不對眼,今天卻怎地合夥起來了?”
魏雨雅嬌聲道:“老爺,你可不要亂說,我和阿馨一直便是姐妹呢。”
阿馨連忙幫襯著說道:“就是就是,少爺不要亂說呢。”
李錦寒笑了笑,道:“阿馨,你也叫聲夫君來聽聽。”
“不要~”阿馨嬌羞的道:“不叫不叫。”
李錦寒嘿嘿一笑。
“哎呀,你不要過來,我叫便是了。”阿馨委屈的看了李錦寒一眼,嘟著嘴道:“你這惡人,總是愛欺負人。”
“快叫,快叫。”李錦寒催促道。
阿馨避開了李錦寒的眼睛,道:“夫……君。”
“啊!你說話不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