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上前拉著阿森,道:“走!”
阿森凝著一身的寒氣,咬牙切齒地對惠允道:“我說過,我不是亂臣賊子,我對皇上是忠心的。”
惠允冷冷地拂袖而去。
他推開慕容擎天寢室的門,進門就道:“龍展顏把阿森帶了回來,他被童太師重傷了。”
“嗯?”慕容擎天手執一卷書,坐在燈下,聽了惠允的話,他有些詫異地抬頭,“你覺得呢?”
惠允道:“我原先認為這是他與童太師的苦肉計,但是,試探過他,不像是。”
“如何試探?”慕容擎天問道。
“我剛才說他是亂臣賊子,他反應很大,眾所周知,他對先帝忠心耿耿,說他篡逆,就像是踩著他心底最痛的地方,想來,他是真的被童太師蒙蔽和利用了。”
“這點本王沒有懷疑過。”慕容擎天放下書,“你有沒有問清楚,他為何會被童太師重傷?又為何是阿五帶他回府?”
惠允神色有些不自然,“這就要你去問了,我問了隻怕龍五也不會說。”
慕容擎天搖頭,“你啊,跟她鬧什麼呢?她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牽扯到寧兒的事情,你就是喪失理智。”
惠允還是有些不忿,“我隻是看不慣她,分明是有能力幫寧兒的,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你確定她是袖手旁觀嗎?是你們無法接受琦洛的軀體,是你們覺得琦洛髒,惠允啊惠允,你的理智你的冷靜都到哪裏去了?”
惠允對慕容擎天的詰問,毫無辯駁的餘地,確實,如今不對著寧兒,不看著她幽怨的眼神,他不覺得龍展顏所作的有什麼問題。
可偏偏,他的情緒最容易被寧兒左右,也最容易在關鍵時候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
慕容擎天站起來,瞧了瞧他,“罷了,不說你了,我們馬上就要進行第一個計劃了,你最好做任何事情都冷靜一點。”
說完,就往外走。
惠允問他,“你去哪裏啊?”
“鳳棲苑!”慕容擎天頭也不回地走了。
惠允想喊住他,讓他不要有事沒事都往鳳棲苑走,隻是,想起如今阿森的事情確實要了解清楚,而且,他也想知道,龍五是如何在童太師手中把阿森帶回來。
想了想,他便疾步追了上去。
且說阿四帶著阿森來到鳳棲苑,展顏剛坐下來,阿蛇沏茶遞上來,問道:“閹了那老匹夫沒有?”
展顏睨了她一眼,“我是那麼殘酷的人嗎?放心,人呢,基本器官都齊全,沒事。”
阿蛇哼了一聲,“不齊全才好呢。”
剛喝了一盞茶,阿四便扶著阿森進來。
阿蛇抬頭瞧了一眼,“喲,真把這裏當醫院了?什麼傷員都往這裏領。”
阿森麵無表情地看了阿蛇一眼,並不說話,隻是倔強地看著展顏。
展顏偏要磨一下他的銳氣,自顧自地喝茶,不看他,也不說話。
倒是阿四有些不自在了,笑著躬身道:“五公子,您看,這人都來了,您就請人家做坐吧,他身體上還有傷呢。”
阿四是知道展顏的身份的,隻是如今展顏做男裝打扮,自然就喊一聲五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