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允聽得渾身顫抖,厲聲道:“她竟敢用這種歹毒的方式?難怪,都毀容了那麼久,竟一下子就被她治好了,為了討好擎天,她無所不用其極,真是歹毒,若我姑……貴太妃身體再虛弱一些,豈不是被她毒死了?”
“惠允公子放心,因之前老朽一直都在為貴太妃用了排毒的藥物,所以,她下的藥雖然說是傷了貴太妃體質,但是如今看來也並無大礙,隻要找到龍血,解掉她藥中的毒性,就沒事的。”
“我找她去!”惠允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藥聖看著惠允的背影,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龍五精通醫理,會不會看出他的心思然後跟惠允公子說?
隻是這擔心也隻是片刻就消失了,因為,他自問在大周國,他是醫術的權威,惠允公子應該不會相信龍五的。
有了這份篤定,他心安理得地拿著藥箱去找雲貴太妃。
齊親王今日一早便入了宮,或者說他這兩日總是逗留在如蘭宮中。
他隻說了一句,便叫展顏不得不收留了他。
他說,辦完公事之後,不願意回府對著淨慈,又無處可去,便隻能入宮來找她消遣。
展顏想起自己是為了慕容擎天欠下齊親王這一筆人情債,心中多少有些鬱悶。
不過,最後她不是這樣想了,因為跟齊親王相處了兩日之後,發現他並不是那麼的沉悶。
他懂得的東西很多,下棋,彈琴,說故事,總想盡辦法讓她不沉悶,久而久之,她便喜歡和他相處。
惠允來的時候,剛好齊親王在與展顏下棋。
不過,下的不是象棋,也不是圍棋,而是鬥獸棋。
這是阿蛇從現代買過來給展顏解悶的,這種看似無聊的遊戲,卻讓齊親王玩得不亦樂乎。
許是因為新鮮,也許是因為能和展顏相處。
阿銅阿鐵攔不住惠允,他直奔正殿而來。
齊親王抬頭,見是惠允,微微有些不悅,“惠允,這如蘭宮也是你肆意亂闖的地方?”
惠允一肚子的怒火,連齊親王也沒放在眼裏了,眸光冷厲地看著展顏,“你說,你到底給貴太妃下的什麼毒?”
展顏手裏捏著一顆棋子,抬頭看他,淡淡地道:“貴太妃中毒了麼?我並不知道。”
惠允見她不承認,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你還狡辯?你為貴太妃治療容顏,無所不用其極,竟用了至毒之藥,我知道你要討好擎天,但是你也不至於要對一個病久的婦人下手啊?你這樣做,不狠毒嗎?”
展顏還沒來得及辯解,齊親王便冷冷地道:“惠允,注意你的身份,再說,她是當今皇太後,為何要討好皇兄?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她為貴太妃治病用了至毒之藥?你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敢衝進來如蘭宮問罪,你把這裏當做什麼地方了?”
展顏淡淡地道:“王爺,莫要介意,這攝政王府哪裏會把哀家放在眼裏?哀家已經習慣了,我們繼續下棋吧。”
惠允一怒,衝上去把棋子全部掃路在地,怒道:“你今天就是把我殺了,我也要問這個罪,你說,龍血到底在哪裏,藥聖說隻有取到龍血,才能解貴太妃的毒醫治眼睛,這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要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