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長天神色一緊,正色道:“回聖母皇太後,若她果真如此不堪,微臣第一個便饒不了她。”
阿蛇冷笑一聲,“將軍真是很大的口氣啊,你一個臣子,如何饒不了當今母後皇太後呢?”
龍長天沉怒地看著阿蛇,“你是什麼身份?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展顏伸手拍了一下阿蛇的手背,對龍長天道:“將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代表哀家。”
換言之,阿蛇說的那句話,也是她要說的。
龍長天回味過來,勃然大怒,隻是礙著自己的身份不敢發出來,狠狠地瞪了阿蛇與展顏一眼。
皇後起身,疾步上前,口中道:“你算什麼東西?旁人教訓不得你,本宮就不能教訓你了嗎?仗著有皇太後撐腰,目中無人,這場合哪裏輪到你說話?”
她說完,掄起手便要扇阿蛇耳光,她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說給展顏聽的,阿蛇隻是代罪羔羊,皇後痛恨龍展顏已久,此刻大興問罪之師,她怎會不親自出一口氣。
她這樣,不顧自己皇後的身份出手教訓一個宮人,禦史們都皺起了眉頭。
隻是,太皇太後與童太後都並未出言阻止,他們也得隻能是看著了。
她的手掌沒有落在阿蛇的臉上,而是被展顏一手握著,反手一記耳光,甩在她白淨的臉上。
“你……”皇後用手捂住臉,有些不敢相信展顏這個時候還敢動手打她。
“身為皇後,半點禮數都不懂,哀家麵前也敢放肆?哀家的人犯事,自有哀家處置,要你出手?你是當哀家死了嗎?”展顏厲聲道。
“你這個yin婦,還敢出手打本宮?你這是找死!”皇後怒道。
展顏霍然起身,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又是兩記耳光,展顏沉著臉,厲聲道:“再讓哀家聽到你嘴裏不幹不淨,便不是打你耳光!”
童太師見愛女被打,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也猛地站了起來,陰惻惻地道:“皇太後好大的威風,你說皇後嘴裏不幹不淨,那你自己做的事情就幹淨了?若是幹淨,這幾名樂師,你作何解釋?”
展顏坐回椅子上,抬頭瞧著童太師,眸光冷凝,“你不是說了嗎?他們是樂師,要跟你解釋什麼?而且,你憑什麼要哀家給你解釋?這天下,隻有先帝,有資格叫哀家解釋。”
這話雖然聽起來刺耳,但是,卻也是事實。
太皇太後冷冷地道:“天下間,就真的隻有先帝才可以聽你的解釋嗎?那麼,你認為哀家能聽你的解釋嗎?”
太皇太後是先帝的母親,是這後宮最尊貴的女人,統禦著大周國的後宮,絕對有資格過問的。
隻是,展顏也隻是微微一笑,“太皇太後年事已高,加上身體不好,這些事情,還是不要過問了。”
忠獻冷冷地道:“哀家是老,但還沒至於老糊塗,你入宮一年多,所做的一點一滴,哀家都看在眼裏,本來想著你少年入宮,先帝又不在了,心生憐惜,難免便對你縱容一些,誰曾想你竟然越發的過分,私藏男寵不說,還珠胎暗結,你收買禦醫打胎的事情,哀家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你這樣的品行,實在不足為我大周國的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