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宮今日一日都很平靜,並無什麼人來找茬。
寶光法師和展顏都料錯了,那放金箭的人,未必跟童太後有勾結。
不過縱然是這樣,展顏也沒有鬆一口氣,因為,這意味著她在宮中,起碼有兩個敵人了。
而如果這兩個敵人聯手,那麼,她就會麵對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
如蘭宮安寧得很,但是,攝政王府卻不是那麼的安寧。
昨晚刺客來過,攝政王府連夜加派了人手做好保安措施,王府一時間可謂是固若金湯。
但是,越是這樣大舉動的調派人手,越讓人起疑。
今日不早朝,攝政王自然沒有出門,而朝中的百官也頗為得空,甚至,得空到要來攝政王府串串門子。
攝政王因水災受傷的事情,已經過了幾日。這幾日雖然也有人上門探望,但是因惠允沒有讓人進去,所以很多官員都自覺地,留下禮物就走。
但是今日來的那些,可就不一樣了,不依不撓地要見慕容擎天。
惠允倒也幹脆,禮物通通收下,人就往外攆,涼涼地撂下一句,說王爺要休息,誰都不見。
今日這一批人,可沒這麼好對付,惠允這樣說了,他們也不走,堅持要見見王爺,口中說得十分冠冕堂皇,王爺為救災民受傷,他們沒見到王爺,他們心中不安。
於是乎,就這麼僵著了。
他們就坐著不願意走,茶都換了好幾盞,惠允開始還懶洋洋地坐在哪裏跟他們聊聊天,後來見他們著實有意找茬,就幹脆找了五大侍衛在這裏駐守,借口有事就走了。
這些人,都是童太師的人,他們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找上門來,顯然而見是因為昨晚刺客來過,今日他們過來,是探聽虛實的。
到了下午時候,童太師親自來府。
阿信第一時間去稟報了慕容擎天,與此同時,南監派人來通知,說童子尚帶著人去了南監,要帶走童子牙另外審訊。
慕容擎天今日在房間裏辦公,所有奏折都送往他的房間。
聽了南監的人回稟,他看了惠允一眼,“看來,他們都以為本王死了。”
惠允聳聳肩,“可不是?這些人來就是探聽虛實的,但是經過昨晚,想來童太師心中有數,在他心裏,你已經死了,所以,今天才先找人來穩住這邊,那邊救人。”
“蘇意應該可以應付童子尚!”慕容擎天抬頭道:“童老頭子在外麵?”
“是的,他是不見到你的屍體就不甘心啊。”
“見不到本王的屍體,他哪裏敢放手下一步?他都這麼迫不及待了,就讓他在外麵等等,且看他能鬧出什麼動靜來,至於童子牙,他們想帶去哪裏審訊?”慕容擎天問道。
惠允道:“還能帶到哪裏?刑部啊,聽說童太師已經在跟陳夢禮接觸了,陳夢禮這人嘛,也不是信不過,隻是,相信童太師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現如今的京官,有哪幾個是真正清白的?”
刑部尚書陳夢禮與侍郎張澤填,兩人都曾經對攝政王表示過忠心。
隻是前幾日,身上不清白,要叛變也是隨時的事情。
慕容擎天忽地莞爾一笑,“告訴蘇意,讓他把人帶走,但是,也不要太過輕易就讓他把人帶走,刁難一下。”
“帶走?這怎麼行?刑部那邊肯定是隨便審問一下就了結,童子牙定必無罪釋放。”阿信不等惠允說話,便急忙道。
惠允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豬腦子,他刑部不徇私還好,徇私的話正好就廢掉他,這童子牙是給了咱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