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後背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他沒有蒙戰那等直麵這一為天下霸主項羽的感觸,但是卻也真切感受到了項羽的恐怖。
“當年我小時候調皮,把一直死老鼠丟到了火頭軍的鍋子裏邊,我爹身上就散發出來這種氣息,從那以後我也再也不敢亂來……”李玄霸靠在蒙戰身邊,聲音有些喘息。
“你膽子還真的,我從小就沒有幹過這樣的混賬事情。”蒙戰嫌棄的看著李玄霸。
李玄霸搖頭道:“就那一次,我感受最為真切……”
蒙戰站了起來,看著楚軍潮水般的退去,呢喃道:“項羽這是故意借著這個借口退走,他沒有與我朝開戰的意思,不然的話,他身後那虎狼真的能將丹城踏平。”
“你又把握再項羽手底下走幾個回合?”李玄霸眸子裏忽然升起來炙熱的戰意,這種可怕的眸光,幾乎將蒙戰的眼睛灼痛,甚至蓋壓過了天空中太陽的光彩。
“幾個回合?”蒙戰自語了一句:“可能撐不過十個回合!”
“你呢?”蒙戰轉身問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現在的李玄霸,他有一種錯覺……就像是剛剛看到項羽領軍即將攻城時候,那一股睥睨天下,威壓當世,冠絕八荒的無敵氣勢……悄然在李玄霸身上散發出來。
“我想殺了項羽!”李玄霸一字一頓的說道,口齒清晰,字字鏗鏘。
蒙戰沒有打擊李玄霸,認真道:“我可以率先抗住項羽的殺招,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去做……”
“是堂堂正正擊殺項羽!”李玄霸重複了一邊,非常認真的說道。
“現在最好不要,這不是我們目前能招惹的,至少現在還不。”蒙戰重複了一邊:“現在還不是真正決裂的時候。”
“放出斥候,遠遠地盯著楚國大軍,別挨的太近,免得到時候被楚國的時候軍盯上難以脫身!”李玄霸吩咐道。
剛剛被項羽嚇得不輕的武將們立刻抖擻起來精神,現在回想那個時候完全就是被項羽身上的氣勢所折服,所以才會露出醜態,這些武夫們都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羞恥。
很快,在楚軍的留下的塵煙並沒有完全散掉的時候,丹城中剛剛收攏回來沒有多久的斥候軍再一次出動,隻不過這一次的規模比起之前來,卻小了很多隻有五百騎兵衝出丹城,迎著楚軍留下的塵煙四散開來。
去的人太多,反而會徹底激怒項羽,如果項羽真的被顧一切進攻丹城,蒙戰和李玄霸兩人都沒有足夠的把握擋住楚軍瘋狂的進攻。
但是去的人太少,可能就會被楚軍的斥候隊一口吃掉,完全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五百,是蒙戰在心中經過好幾次計算以後,的出來了一個數字。
果不其然,在傍晚時分楚國大軍就在七十裏開外的黃溝坡紮營,至於大軍究竟有多少人,還沒有具體探查清楚。
五百斥候軍比較靠前的全部都被楚軍的斥候圍殺,現在估摸就隻剩下兩三百人,戰損之高,簡直超乎兩人的預料。
蒙戰和李玄霸兩人聞言,便立刻加派一千斥候軍,從左右散開,呈合圍之勢散開,直奔七十裏開外的黃溝坡而去。
太陽即將落下山的時候,贏無敵統帥大軍到了,足足有八萬之中!
大軍進入城中,蒙戰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秦國在丹城的守軍數量勉強可以達到九萬之中,求援的令書當天下午就已經派遣出去了整整五道!
這不是怕死,蒙戰和李玄霸兩人都明白,秦國和楚國現在是打不起來的,但是項羽隻要十分確定丹城這邊沒有大量的秦軍駐守,那揮師北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那個時候,秦國也不會為了區區千裏之地就提前和秦國開戰,至少秦國在開春以後的決策,是拿下晉國和鄭國,掃除橫亙在秦國和楚國之間的最後屏障。
一旦晉國和鄭國被吞並看,則秦楚之間隨時都會爆發不死不休的國戰。
贏無敵聽著蒙戰把白天項羽領軍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暗道一聲好險,如果大軍剛剛來到的時候正好遇上項羽擺下軍陣威懾丹城的時候,可能國戰就會爆發!
能生擒或者是殺掉嬴扶蘇的長子,對於項羽來說,他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什麼以大欺小的事情,而且還會不顧一切去做,哪怕引起晉國和楚國全麵開戰!
畢竟能生擒贏無敵,對於秦國的士氣打擊非常大,而楚國因為在朱提城兵敗,然後灌夫判楚降秦對於楚國士氣的影響,也就會就此消失。
不管怎麼看,這件事情之於項羽來說,那都是穩賺不賠。
韓信在一邊上聽著,卻覺得如果有大軍真的和楚軍碰麵,卻不定會兵敗,雖不說能擊潰項羽,但是他有把握能擋住項羽的衝擊,反而覺得自己錯失了一個大號的機會。
“報——楚國有使者到!”
一員武將走了進來,大聲說道
贏無敵沉吟道:“帶上來!”
足足一刻鍾的時間以後,一個麵色冷峻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拱手道:“見過諸位將軍,且不知在座的那一位說話能做主?”
贏無敵怒極而笑,這使者在進來之前,城中的武將定然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告知他,但是現在卻故意這樣說話,完全就是沒有將自己看在眼中。
“割下耳朵!”
贏無敵抬了一下手,指著那使者冷笑一聲道。
李玄霸獰笑一聲,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按著小雞般,將這使者按在地上,一邊的部將走上前去遞給了李玄霸一口劍。
楚國使者怒聲道:“燕王何意?難不成要和我大楚開戰?”
“覲見寡人無禮,寡人給你一個教訓,下一次在無禮,被割掉的可就不是耳朵這麼簡單了!”贏無敵麵無表情,看得使者心裏發慌!
李玄霸手起劍落,一隻耳朵硬生生被割了下來,雙手捧著擱在贏無敵麵前的案桌上。
贏無敵像是沒有看到耳朵被割掉,疼得滿地的滾楚國使者,坐直了身子,緩緩問道:“使君此次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