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算得上一種為臣之道,也不能說是糟糕消極的心態;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可以容忍自己的臣子畢竟自己好要聰明。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皇帝覺得一個臣子就能把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全部做了,那等待這個臣子的還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賈詡隻一個充滿了智慧的人,自然知道為臣之道。
皇帝對於偷襲番禺非常看好,而且覺得這可能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秦國現在因為魚俱羅等人的事情,已經從楚國那邊站到了莫大的便宜;但是秦國朝廷這邊所有的大臣都不傻,秦國之所以能站到楚國的便宜,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六城這一重鎮,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楚國為了南下滅蜀,在很大程度上對於秦國的一種讓步和妥協。
這就像是扶蘇明明知道魚俱羅、定彥平這樣的人物都是可以左右一場戰局的關鍵,但是卻還是願意將魚俱羅等人送回楚國,這同樣算是一種妥協。
無論是楚國,還是強大的秦國,都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於蜀國的威脅。
李世民的日益強大,成為了兩大強國不約而同選擇的對象。
與其兩國相互爭鋒,殺一個你死我國,叫蜀國坐視兩虎相爭,而後占有漁翁之利,還不現在趁著兩國之間沒有徹底決裂,互相做出一些名義上的補償,而後聯手一同滅掉蜀國,至於在這個過程中,秦國和楚國各自能占有多少土地,這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誰先一步,誰後一步,都不能怪對方。
這能說是自己慢了一步。
賈詡在不船艙裏烤著火,和皇帝說了很多對於楚國的看法。
司馬懿那一個戴綠帽子的誅心計,賈詡非常推崇;楚國皇帝項羽那樣強大的人,千古罕見之,想要將之擊敗,從他心愛的女人入手,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君臣兩人談到了當初在函穀關外,楚國、晉國、蜀國三國決裂的時候,李世民曾經挾持過當時楚國的王後楊玉環。
秦國就抓準了機會,散布謠言說楊玉環已經被李世民玷汙過,如果不是項羽對這個女人真心寵愛,楊玉環後來又怎麼可能成為大楚的皇後?
或許項羽願意力排眾議,用六城換回魚俱羅等人,以保持和秦國的聯盟關係,隻怕內心深處也是想著滅掉李世民,一雪前恥。
“所以,臣以為魚俱羅和項羽寵妃蕭美娘的醜聞,現在已經散播出去了,那自然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隻是一個人說,項羽自然是不信的,可如果人數多起來了呢,那就算是項羽不相信,也隻有相信了。”賈詡得意一笑:
“範增身為楚國左相,現在從北邊一路南下,定然會趁著這個時候觀察民風,以驗查楚國政治得失,我國的細作已經做好了開頭,楚國皇帝寵妃蕭美娘和表哥魚俱羅不得不說的三兩事,隻怕早就已經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扶蘇微微頷首:“項羽是楚國人自己塑造出來的英雄人物,但是同樣,人的內心深處也存在一種毀滅現有英雄的古怪欲望,創造英雄和毀滅英雄,都是人們最願意做的事情;朕也想看看項羽一怒之下,能不能斬了魚俱羅泄憤。”
“這就要看項羽究竟起到了何種程度。”賈詡嬉笑道:“能叫一國之君事態的事情,卻不是很多。”
這時候,周市和黃飛虎從船艙外邊走了進來,拱手拜道:“皇上,各軍已經準備就緒,現在便可以出發了。”
扶蘇微微頷首,賈詡這邊拱手起身道:“臣為皇上看好廣陵戰區,祝皇上破滅蜀國,凱旋歸來!”
“好!”扶蘇正色道:“朕就接著侍郎的吉言,頂破滅蜀國番禺!拿下南越之地!”
賈詡珍重向著皇帝行禮,而後退了出去。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旗艦上的號角聲回蕩開來,立在桅杆上的旗手揮動手中的旗子,海上個軍也都全部起錨揚帆,接著南下的季風駛向大海。
賈詡立在紅樹林軍寨的城樓頭上,凝視著皇帝的艦隊消失在茫茫大海上,這才抖了抖身子,所在寬厚的大皮衣裏邊,離開了城樓。
話分兩頭,當初賈詡接到了王莽等人求救的書信以後,李白率領麾下一萬太白軍率先先行,本想著冬季行船很是安穩的一件事情,卻沒有想到在海上遇到了暴雨,硬生生被擋住在一片無名礁島邊上。
軍中的戰船因為觸到了暗礁,沉沒了一艘,還在戰艦上的人員轉移及時,並沒有傷亡發生,隻是損失了一些軍械。
李白下令戰船拋錨,又等了半日時間,暴雨這才停歇了下來,海麵上也是風平浪靜。
李白自己也是一個博學多才之人,不用使用觀星板,隻是根據太陽升起來與海麵的夾角,就已經準去的辨別出來了方位。
“我軍昨天晚上已經偏離了航道七十度,這一片海域都是沒有戰船走過的未知海域,現在已經真頓了一艘戰船,隻能重新回到原來的航道上去。”李白對著身邊幾個部將說道,然後手中拿著一份海圖對著方位看了一下,對著立在身後的旗手道:“發旗語轉舵,重新回歸到海岸線上去。”
“喏!”
旗兵贏了一聲,正要爬到桅杆頂端上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的海平麵上冒出來了一個小黑點,旗兵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著李白喊到我:“將軍,發現西方有不明戰船靠近!”
李白領著眾多部將本走出來,低聲喝道:“上桅杆,看仔細一些,是不是蜀國的戰船!”
一時間,整個旗艦上都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旗手爬上桅杆遠眺的聲音。
約莫過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旗手鬆了一口氣,道:“是我國的軍旗,隻是太遠了,看不清楚究竟是誰的兵馬。”
李白一聽是自己這邊的人,也就揮手道:“諸位暫且回到各自戰艦上,迎著那遠處的戰艦開過去。看看是不是從夷洲郡過來的兵馬。”
“喏!”
因為得知是自己人,所以眾多部將都放鬆了戒備,坐著小船回到了各自的戰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