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局勢危急,聽聞楚國終於出兵救援,呂布自然欣喜若狂,可是認真一看國書上寫的,統率大軍的人隻是一個叫做魚俱羅的人,副將是定彥平,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人,也就是呂馬童此人。
前兩人名不見經傳,呂布又有些惱火起來。
“項王當真是豎子不可與謀!難道就不知道秦國的狼子野心不成?”
鍾無豔就在一邊上侍奉著,看到呂布如此失態,便揮手斥退宮人,重新將那國書撿了起來,拿在手中認真看了看,而後道:“妾身倒是聽到一些不同的說法,不知道大王可想聽?”
呂布素來知道自己這一個王後有見識,便強行壓下心中怒火,頷首道:“王後有何見解?”
“大王日理萬機,自然不曾聽說過魚俱羅和定彥平兩人,但是妾身卻在昨天晚上聽到了南邊傳回來的消息,說這魚俱羅乃是楚國皇帝寵妃蕭美娘的表兄,當初蕭美娘向著項王舉薦魚俱羅的時候,項王就說任人唯賢不唯親。”
“蕭美娘堅持說自己的的這一位表兄乃是有真本事的人,項羽就派遣了三個人去了考驗魚俱羅和定彥平兩人,這第一人乃是一個軍中校尉,自然不足道哉,但是第二人就是呂馬童,第三人正好是楚國國柱項聲。”
“項聲?”項羽麵色稍微緩和,“此人勇猛異常,寡人也曾聽說過他的名氣。”
“不錯。”鍾無豔頷首道:“就是此人為最後一關,照樣被魚俱羅五六十個回合擊敗,大王試想一下,他們在宮殿中自然不可能用武器激戰,是徒手對決的,如果換成是軍中的武夫在馬背上對決,手中有趁手的兵器廝殺,隻怕那魚俱羅想要擊敗項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
呂布愕然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愛妃在這裏,孤到時要錯怪項王了。”
鍾無豔含笑道:“還有一事,大王還需要稍微注意一些。”
“愛妃直言無妨,寡人一切依你。”
“項王早就已經稱帝,大王日後見到楚國援軍,隻怕不能再稱之為項王。”鍾無豔試探著說道。
呂布麵色冷了下去:“寡人如果有楚國那等強盛的國力,自然也稱帝了,何須稱王?愛妃莫要擔憂,寡人自然曉得這些事情。”
“大王聖明!”鍾無豔立刻頌道。
呂布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心中對於哪能擊潰項聲的魚俱羅,也是越發的好奇起來。
楚國、晉國算是達成了聯盟的第一步,秦國這邊出了葫蘆城的海軍已經調動到了倭郡以後,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動靜。
扶蘇則開始召見華佗,開始詢問起來熹妃的身上的問題。
“臣把脈以後,覺得熹妃娘娘身體並無大礙。”華佗拱手說道。
扶蘇想了想,沉住氣,用和認真的語調道:“其餘的禦醫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朕和熹妃在床笫之上,並不是很和諧,對周公之禮一直都非常排斥,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這個?”華佗麵色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皇帝。
扶蘇立刻道:“朕無礙,汝可上前來把脈。”
華佗搖頭道:“不用如此,醫家望聞問切便可知道一個人是健康還是身體有恙,皇上氣血充足,麵有光澤,身體自然康健,關於熹妃的事情,臣打算回去翻閱古時候的醫書,定然可以找到辦法的。”
扶蘇聽罷,覺得這事情就算是華佗這樣的人都感到棘手,也就不再多想了,大秦的後宮中,自然是從來都不缺女人的。
華佗這邊剛走,就有一個太監進來稟告:“啟奏皇上,七品參奏郎紀曉嵐求見!”
紀曉嵐現在出任的是大秦參奏郎的職務,掌管所有的參本,一旦發現百官有異常舉動,就會立刻麵呈皇帝。
“傳進來。”
沒有多長時間,一個麵容有些猥瑣的官員走了進來,向著皇帝行禮拜道:“臣有要事參奏。”
扶蘇頷首道:“講!”
“臣……”紀曉嵐非常為難的看了看左右,扶蘇揮了一下衣袖,左右的侍衛立刻退了出去。
紀曉嵐從衣袖中取出一本泛黃的書本來,雙手呈給皇帝,含笑道:“臣這裏有一本房中術,足可以為皇上分憂。”
扶蘇好奇地看了一眼,拿在手中點亮了幾下:“你如何知道的?”
“自古帝王無家事,熹妃娘娘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臣聽完以後,想到了當初得到這一本奇書以後,日馭四女而尚有餘力,皇上後宮佳麗無數,如得此書,在為合適不過了。”紀曉嵐低眉笑道。
扶蘇把書本放在禦案上:“愛卿忠心可表。”
“臣且告退。”紀曉芙非常識趣的說道。
扶蘇看著紀曉嵐離開,就坐在禦案前頭翻看了起來,接過發現自己實在是太純潔了,一本書直接翻看完了,這才常常舒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居然還有些發燙。
“虧得朕自以為老司機,卻沒有想到……罷了,罷了,晚上與熹妃試試看。”扶蘇低聲嘀咕了兩句,而後高聲道:“周市!”
正在外邊侍奉著的周市立刻走了進來,拱手拜道:“皇上。”
“今日又大臣向著朕推舉一個叫做張騫的讀書人,說此人有遠足西域的誌向看,聽聞已經在京城中,你差人去找找看,找到的話,就帶來見朕。”
周市看著皇帝麵色有些不正常,但是聲音卻如常,拱手道:“臣領旨。”
京城繁華不已,沒念秋闈以後的讀書人都彙聚在一起,有的人高中了,有的人沒有高中。
還有一些讀書人是準備來年的春闈,所以各處的書院中,也是熱鬧非凡。
周市來到了國子監,找來了國子監祭酒杜甫。
杜甫聽聞周市所來,乃是為了一個叫做張騫的讀書人,不由得有些驚奇:“實屬本官有些唐突,這張騫是準備明年秋闈的國子監學生,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
“這就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了。”周市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然後壓低聲音:“聽聞是有朝中大臣想著皇帝推舉此人,說此人有前往西域遠足的誌向。”
“西域那等地方,本身就是蠻夷之地,有什麼可以去的?”杜甫有些不解,卻還是拱手道:“周大人在這裏等候片刻,某這就去將那張騫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