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為了繼續看到生命的力量,扶蘇和武媚娘兩人折騰到了第二天天明時分,這才沉沉睡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南邊的周瑜也到了中邑城,周市前來稟告皇帝的時候,聽聞守在門外的侍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周市便一臉笑意的退走
“周大人,皇上有和授意?”風塵仆仆的周瑜拱手問道。
周市自然不能把皇帝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說的那麼直白,還了一禮道:“王爺莫急,皇上昨天晚上翻閱墨家經典墨子,知道天命時分這才睡去,現在還沒有醒來,王爺就暫且跟著下官到行宮中安歇下來,等到皇帝醒來以後,這才……”
“汝就是周瑜?”周市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周市急忙轉身一拜:“拜見雲中王。”
雲中王贏鼎周瑜雖然是第一次見過,但是對於大秦皇帝親子有哪些人卻還是非常清楚的,他這個膠東王和雲中王比起來,在地位上隻怕也是差了許多。
“周瑜拜見雲中王。”
贏鼎笑盈盈的走上前來,還了一禮,道:“可不敢,父皇對於王叔可是非常推崇,私底下說你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美周郎!”
周瑜這一路趕來,本來以為可以馬上就見到皇帝,卻沒想趕上了皇帝睡懶覺的時候,心中是有一些怨氣的,可是聽到贏鼎這一番話,心中那怨氣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豈敢!”周瑜欠身道:“公瑾隻不過是有一些微末伎倆而已。”
贏鼎喜道:“今日得見王叔,自然應該把臂同遊。”說著,贏鼎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本書遞給了周市道:“這是昨天晚上丟失的一本墨子,屬於孤本,等會你呈給父皇。”
周瑜看著那本書,居然是用犀牛皮製作成的,心中這才明白過來,周市說皇帝看書,這是真的,而不是故意擺架子,不見自己;一時間心中也是有些愧疚起來。
周市接過了書本,連聲道是。
贏鼎這邊開始招呼人去準備熱水和新衣,服侍周瑜沐浴更衣。
聽著贏鼎的話,周市這才發現自己臉上都是灰塵,這些天趕路也很是辛苦。
“多謝王爺!”周瑜拱手拜道,心中覺非常舒坦,揮手叫身邊的侍衛們暫且退下,周市揮手叫來了一個武夫,吩咐這人好生招待周瑜的是侍衛。
贏鼎看著周瑜的背影,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周市拱了拱手道:“王爺,下官這就退下了。”
“嗯,去吧。”贏鼎隨口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周市自然不會傻呼呼的去問。
周瑜跟著侍女進入房間中,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美貌的侍女麵上帶著動人的微笑,服侍周瑜沐浴。
躺在諾大的浴桶裏,周瑜心中覺得挺暢快,至少沒有自己想象中那等悲慘,皇帝是真的熬夜看書了。
如果說女人真的是一本書的話,那周瑜的想法確實是很準確。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羹湯,王爺沐浴以後且慢慢飲用,雲中王這時候正在中邑城南城牆上。”
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婦人走了進來,麵上雖然有不少的皺紋,但是麵皮非常白淨,而且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嚴,可見這婦人身份不低。
周瑜這邊急著起身,那婦人微笑道:“王爺不比心急,吃完再去也不遲。”
聽著這婦人的話,周瑜也就知道,這定然是雲中王贏鼎的吩咐,不然的話一個婦人哪裏敢這樣說話?
待得周瑜吃完了,喝過茶水,婦人這才領著周瑜來到皇帝臨時行宮外,這裏有一個年強的武將領著上百號武夫等候多時,看到周瑜走了出來,就迎上去拱手拜道:“末將白影,拜見王爺。”
“白將軍。”周瑜喂喂拱手道。
白影便道:“末將奉命在這裏等候王爺,請王爺上馬,雲中王已經在城牆上了。”
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人群中有人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走了過來,周瑜也不推辭,直接就上了戰馬,在白影的帶領下,直奔南城牆而去。
到了南城樓底下,白影勒住戰馬,城樓上走下來了一個人,周瑜微微一看,卻正好是那周市,正在周瑜心中遲疑周市為什麼會在這裏的時候,周市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王爺,皇上也到了城樓上。”
周瑜心頭一驚,翻身下了馬,急促道:“罪過,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到的?”周瑜都有些埋怨那個叫自己慢慢吃喝的婦人。
“王爺莫急,皇上也是剛剛到的。”周市領著周瑜往城樓上走,笑道:“皇上聽聞雲中王在這裏等著王爺,也就來到了城樓上,隨性的是薑尚薑大人,為王爺接風洗塵的宴會,會在今天傍晚時候開始。”
聽著周市的話,周瑜心中很滿意,笑道:“有勞大人提點,小王日後必有重謝。”
“說一句攀高枝的話,王爺姓周,下官也姓周,這可都是同一個老祖宗的分支,您說下關不為您說話,為誰說話呢?”周市笑了起來,周瑜隻是微微頷首,能和皇帝身邊的這一位內臣搞好關係,相信是整個大秦所有人夢寐以求的。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表達出來什麼意思的時候,這一位內臣就已經向著自己表達了好意。
隻要周瑜不是傻子就知道怎麼抓住這個機會。
打了城牆上,一陣帶著濕氣的風撲麵而來,周瑜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適應了城樓上的冷空氣,遠處有一個威嚴的中年人,站在城樓上,正在和雲中王說著些什麼事情。
那中年人,就是大秦國的皇帝贏扶蘇。
周瑜在周市的帶領下,快步走上前去,周市率先道:“皇上,膠東王周瑜到了。”
“微臣周瑜,敗將吾皇萬歲!”周瑜雙膝下跪,行三跪九叩大禮。
扶蘇微微頷首,認真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周瑜,這才虛扶了一把:“平身吧,周公瑾之名,朕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