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韓愈、徐庶兩人本來就想著如何說服呂布出兵,卻沒有想到呂布還有這別的疑慮,便隻有連帶著出使秦國去了。
隻是來到了上蔡以後,正好趕上秦國的前軍大將薛仁貴還在上蔡,便把所來的目的都說了一遍。
薛仁貴聽罷,覺得此事甚大,自己一個人難以抉擇下來,就佯稱皇帝還在沛城,需要上報皇帝,方才可以定奪這件事情,表示願意款待兩人,希望兩人留下來。
徐庶和韓愈道:“你我兩人出使,也快有半月時間,大王還在等著我們回去稟告情況,退之兄先回,我留在這裏。”
韓愈知道徐庶城府比自己更加深,但是也知道留在這裏,多半是有生命危險的,他如何忍心看到徐庶一人留在這裏送死?
“我與你一同來到此處,就已經沒有把個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現在又怎麼忍心一個人回去?”韓愈沉吟道:“倒是可以請吳用先生,帶著我們的書信回去,然後秘密送給大王去,大王看了,也定然會理解我們的。”
徐庶見得韓愈說的堅決,在這亂世中,能有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陪自己一同赴死,心中哪裏還能不感動?
當下兩人一同去找吳用,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下,吳用心中本來就在擔心擔心王進,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就著吳用房間裏的筆墨,把書信寫好了,當下兩人轉身一拜,鄭重道:“晉蜀兩國百年大計,全都依仗先生了!”
吳用不閃不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拜。正在下拜的兩人也不擔心吳用在路上使壞,這不僅僅是關乎蜀國,更加是關乎晉國。
這其中的道路,呂布又豈會不曉得?範蠡這樣的聰慧之士,豈會是泛泛之輩?
同樣,項羽也明白自己大軍西征,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王猛和龍且、項莊這些人,一直都蹲點在丹徒水城,隔著長江和廣陵城眺望。
範增駐守在六城,就是楚國留給自己的後手,呂布一旦揮師南下,強攻郢都;想著管仲的本事,擋住個把月,絕對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時候,範增就可以調動大軍,攻取洛陽,你能使一些陰招,我項羽自然也是可以的。
至於秦國會不會出兵,這就隻有老天爺知道了。
薛仁貴的親筆書信送到三個人手中,分別是北邊的諸葛亮和司馬懿,最後一個就是南邊的賈詡。
幾人收到了書信以後,基本上都做了同樣的回複,同意蜀國的請求,不過卻隻是明麵上答應,要的就是晉國偷襲楚國不成,等著秦國出兵救援的時候,秦國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那個時候,楚國、蜀國可就不是以前那鐵板一塊了,隻要這些人各自為戰,秦國想要將之消滅掉,就不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薛仁貴接到書信後,看了幾眼,苦笑道:“這天大的罪人,還是叫我來做吧。”
薛丁山正好在一邊上侍奉著,沒有聽明白自己父親說的話,就問道:“父親,為什麼這樣說呢?”
“皇帝現在已經回到京城了,我與諸葛亮、司馬懿、賈詡三人聯合起來,誆騙蜀國使者,等到將來戰事起來的時候,就請皇帝降旨,把我‘革職查辦’了理由就是我擅自定下與他國結盟,卻沒有麵呈皇帝,這樣一來,晉國也就死無對證,隻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楚國的關係決裂。”
薛丁山不解:“這樣做的話,蜀國人會不知道嗎?”
“知道又能怎麼樣?他們比我們還把玩不得楚國和蜀國的關係決裂。”薛仁貴冷訕:“上蔡這裏的防禦工事修建的差不多了,如果蜀國這兩人來吃一些時候,我們都已經退回到壽春去了,等到晉國真的出兵攻打郢都的時候,你就領著五千騎兵去和從居巢出兵,去溜達一下,到時候如果楚國人問起來,就說是前去救援楚國的。楚國必定不會相信我們有這麼好的心,你隻管撤兵回來就是了。
這樣一來,晉國就會在和楚國的戰爭中泥淖深陷,這也算是一手好旗;當然,也不派出項羽或者是管仲兩人深明大義,對這件事情不做追究。
不過,就算是項羽那邊知道是中計了,不過追究,但是這一道裂痕隻要有了,那就是有了;以後項羽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般信任呂布,同樣呂布也絕無可能去相信項羽,本來都已經是血仇了,再談相信,就有些說不過去。
薛仁貴親自去驛館中會見徐庶和韓信兩人,持這一份由賈詡偽造出來的聖旨,給兩人傳閱翻看,確認無誤以後,兩人心頭大喜,看向了薛仁貴的眼神,都有些火熱了。
“事不宜遲,我等兩人現在就要回去複命,將來若是有機會再見麵的話,我等定然與將軍飲酒作樂。”徐庶拱手說道。
薛仁貴自然不會強留,而且這兩人要是留在這裏時間久了,定然會看出端疑來。
“既然如此,那本將自然不能強留兩位先生,丁山!”
薛丁山立刻從房門外邊走了進去,拱手道:“見過兩位先生。”
薛仁貴指著薛丁山道:“這是我兒薛丁山,便領著一千兵馬,護送兩位先生出國境。”
“有勞少將軍了!”徐庶兩人含笑道。
薛丁山連忙道:“豈敢!還請兩位先生收拾一下,某這就去召集兵馬,等會在城外恭候兩位先生。”
說著薛丁山便退了出去,薛仁貴也微微一笑,就此告辭。
待的兩人全部都走了,徐庶這才低聲道:“從這裏到沛城的時間倒時差不多了,相信應該沒有作假,隻是……”
“你是擔心秦國耍詐?”韓信直接了當的把話說了出來。
“是啊!”徐庶苦笑道:“你我兩人此番出使,本就是如履薄冰,能活著回去都是祖宗積德了,但是一個弄不好的話,卻反而弄巧成拙,到時候要是秦國不出兵,反而惹怒了晉國,晉國楚國兵和一處,你我可就是朝廷最大的罪人了。”
韓愈思量了一會,搖頭笑道:“老弟實在是想多了,你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將這裏的簡稱渾水一趟,水越渾越好,我蜀國反而可以置身事外。眼下呂布雖然表示楚國是晉國的宗主國,可是你看看,晉國吞並了以前的天國後,那裏還有什麼侍奉楚國為宗主國的樣子?這是兩頭猛虎,終究要廝殺到一起。”
“或許……準備的是我想多了。”徐庶搖了搖頭,笑道:“趕緊收拾行裝,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才好。
“甚是!”韓愈讚同道。
出了城門,隻看到一員驍將身披白袍,手提方天畫戟,胯下黑龍駒,到真的是另外一個薛仁貴了,此不是薛丁山,又是何人?
徐庶、韓愈兩人走進了,拱手笑道:“少將軍有乃父之風采,遠遠一看,我與退之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前將軍在這裏呢。”
“兩位先生說笑了。”薛丁山幹笑一聲,把方天畫戟掛在馬鞍上,這才道:“從上蔡城池出發,往東邊的官道上,我隻能送出兩位先生三十裏,便不能再前行了,到了鄭國地界,兩位先生有楚國留下來的通關文牒,自然可以無事通過。”
“有勞少將軍!”
當下,以前鐵騎卷動大地,向著東邊而去。
賈詡和韓信兩人混在騎兵部隊裏邊,看著這大秦的鐵騎,心中自然是震驚的無以加複。
要說大秦鐵騎最出名的一戰,應該算得上是皇帝統帥一萬五千大秦鐵騎衝上草原,擊殺匈奴王成吉思汗,那等風采,當真是天下無敵。
心中這般想著,兩人都忍不住思量起來,要是蜀國對上這樣的鐵騎,該如何?
相視一笑之下,兩人都沒有再考慮這個問題。為何?蜀地多山道,再厲害的鐵騎到了那裏,也隻有變成步兵。
話分兩頭說,房陵城這裏,楚國的先頭部隊季布領著精銳五萬,奔赴上庸而去,上庸城外官道狹窄,最狹窄的地方,隻能容許三匹馬並肩行走,一些重型的攻城武器,自然是無法帶上前來。
季布騎著馬領著親兵親自走了一遍後,下令前軍攜帶重盾,雲梯,除此之外都不攜帶。
很短的時間之內,就通過這一條道路,上庸城已經在望,稍微靠近一些就能看到蜀國士兵鐵甲反射出來的光芒。
季布一馬當先,來到了城樓地下一箭之地的地方,向著雄偉的上庸城看去,李世民就立在城樓上,與季布對視。
“反國之賊,安敢犯我邊境!”一聲斷喝從城樓上傳來,乃是一個體型壯碩的猛將,不是別人,正是伍雲召。
季布冷訕:“秦失其鹿,天下逐鹿,今我主上上承天命,下順民心,爾等蜀國鼠輩,不識得天下大勢,勞煩我主上興兵討伐,待到城破之日,一個個將你們全部殺掉,方才泄憤。”
“哈哈……”伍雲召聽了大笑不止,扶著女牆道:“我本倒是以為這楚國最年輕的上將軍季布是個何等人物,不曾想到也是一天指揮耍嘴皮子的酸儒,若是有本事,提兵過來攻城,定要叫你知道我大蜀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