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聽在耳中,心中非常吃驚,他剛剛來的這裏的時候,就聽說過孫家商行,現在是第一次和孫家的人見麵,是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孫家的人到底有多麼強。
“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孫家,不過本將也會派遣驛站,用最快的速度傳遞到壽春去。”
“小人告辭!”孫豪躬身,然後退了出去。
藍玉看著孫豪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眼中卻滿是殺意,自語了一句:“區區一個商賈而已,傳遞消息的速度,竟然比朝廷都快……”
飛快的寫好了一封書信,藍玉交代下去,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快的速度把戰報送到壽春城,緊接著,藍玉繼續發出書信,給駐守在三蔡之地所有的武將發出去。
不管來了多少敵人,自己這邊不能自亂陣腳。
“從軍中抽掉一千……不兩千起兵,整編為斥候,向著原天國方向出發,一定要把天國那邊的動靜,全部都打聽清楚了!”
緊接著,藍玉在將軍府中,下達了第二條軍令!
“全軍調動,進入備戰狀態,上蔡城外,所有的百姓一律遷走,如果不願意走的,等到天國打來的時候,上蔡城絕對不會開城門救他們入城,而天國和晉國兩軍,要是挾持百姓,以百姓作為先導攻城,則一律亂箭射殺之!”
這一道軍令在城中發出去,不少人都感到一種壓力!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蔡城駐軍開始頻繁的調動,藍玉親自登上城樓,指揮大軍在城外的官道上,開外陷馬坑,阻擋敵軍的腳步,同時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所有的人,都把神經繃緊!
“將軍,城外四十裏地開外,發現了一彪人馬,大致有五千餘人!”一個武將衝上城樓,大聲稟告道!
“終於來了!”
藍玉深吸一口,轉頭看向了眾多部將,問道:“軍中派遣出去的斥候,都全部回來了嗎?”
“還有兩百斥候軍,一直都沒有消息!”一個部將走上前來,拱手說道。
藍玉聽了,歎息一聲:“關上城門吧,這些人隻怕回不來了!”
“噗通!”藍玉的話剛剛落下,別部司馬羅溪跪了下來,大聲道:“將軍再等等吧,我打已經答應了那兩百兄弟,一定會等他們回來的。”
羅溪的話剛剛落下,西門外邊,一陣煙塵從遠處騰起。
為首一杆大旗打著“鄭”字。
“鄭國大軍已經到了!”藍玉轉身把別部司馬羅溪扶了起來,“他們已經回不來了,但是我們會記住他們!”
藍玉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看著城樓上黑壓壓一大片武夫,沉聲喝道:“大秦勢必要一統天下,在整個過程中,我們會有很多人戰死,但是!”
“整個大秦的百姓,都會記得我們,皇帝陛下,會記住我們為帝國留下的鮮血!敵人來了,我們就拔出手中的劍,提起手中的矛,叫他們知道,大秦不容侵犯!殺——”
“殺——”
殺氣做陣,鐵血做法!
城外,鄭國先鋒軍已經到一箭之地外。
上蔡附近沒有什麼天然的大河流,所以就沒有護城河,城牆和城門都直接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一個鄭國武將騎著馬,從大軍列陣中走了出來,高聲喝道:“我乃是鄭國前軍先鋒大將蘇汏是也,城樓上的守將聽著,期限你半個時辰,獻出城池,不然的話,我鄭國大軍強攻而過,定叫你灰飛煙滅!”
說著,這武將揮了揮手,鄭國大軍軍陣分了開來,足足五張馬車拉到了前頭來,這五輛馬車上,堆滿了血淋淋的人頭!
蘇汏大喝道:“此乃是你秦國軍中兩百斥候,人頭皆在此處!若是不獻出城門投降,這就是下場!”
“殺!”
“殺!”
“殺!”
鄭國士兵以手中的長槍擂動大地,聲震於天!
城樓上的秦軍隻感覺城樓都在顫抖。
“好猖狂的匹夫!”藍玉嗤笑一聲,環顧左右,冷笑道:“誰為我斬殺那匹夫?”
別部司馬羅溪咬牙道:“末將願往!”
“好!”藍玉振聲道:“本將親自為你擊鼓助威!”
說著,藍玉雙手持著鼓槌,開始擂動戰鼓,別部司馬羅溪衝下城樓,手提一口長槍,高聲喝道:“開城門,看我出去將這匹夫挑死!”
城門大開,羅溪怒吼這衝了出去,橫槍立馬,血紅著眼看著那蘇汏,怒喝道:“匹夫!安敢殺我兩百斥候?”
“哈哈……”蘇汏大笑,一下抽出戰刀,遙遙的一指,口中喝道:“看招!”
當下兩人廝殺了起來。
羅溪使用的是長槍,兩人又是馬戰,自然是占了便宜,兩人交戰不到二十個回合,羅溪虎吼一聲,長槍輪了起來,重重的砸在蘇汏刀背上,砸的蘇汏手腕發酸,戰刀都要脫手而飛!
“吃我一槍!”
羅溪抓住機會,雙手持著長槍挺次出去,不把麵前這惡賊賜死,絕不罷休!
蘇汏怒吼著,手提戰刀劈砍過來,卻被長槍一震,直接崩開,“噗嗤”一聲,一下就被挑死與馬前!
“叮咚!係統提示,藍玉帳下羅溪陣斬鄭國先鋒大將蘇汏,這個蘇汏最高一項四維為武力值71一點,係統獎勵宿主7點愉悅值,宿主當前愉悅值為429點,仇恨值為91點!”
“鄭國?”遠在沛城王宮中的扶蘇放下手中的奏折,回想了一下,不解道:“鄭國?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鄭國?”
張角毒殺洪秀全的事情,雖然已經在鄭地傳開了,可是遠在沛城的扶蘇,卻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難不成這天下又有人稱王了?”扶蘇自語了一句,然後順著進去分析,既然係統提示是藍玉,那和藍玉最為接近的地方,自然就是天國了。
想到這裏,扶蘇大致上也就明白過來,定然是天國這邊出事情了,至於為什麼會叫鄭國,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會有結果了。
薛仁貴父子就駐守在壽春城中,想來不會出什麼問題。
想到這些,扶蘇又冷靜了下來,密切關注著係統,要真的是數千裏之外的上蔡城出什麼問題,他還真的是無能為力。
……
且說羅溪槍挑蘇汏,還不遲疑的縱馬而過,一彎腰就把這八十來斤的屍身抓在手中,轉身就向著城門衝了進去!
在城門外邊掠陣的士兵紛紛調頭重回城門去,立刻就把城門關了起來。
後邊的鄭國前軍追上去,方才一靠近,就被亂箭射死了數百人,隻有趕緊後撤,眼睜睜的看著上蔡城城門關了起來。
羅溪翻身下了馬,把蘇汏的屍體往地上一丟,從親兵手裏接過戰刀起來,三兩下,就把蘇汏的人頭給切了下來,人血噴了一臉,羅溪也不在乎,抓著蘇汏的人頭,就衝到了城樓上去。
“好!羅溪不愧是我軍中驍將,把人都懸掛於城門之上。”藍玉大笑,轉頭吩咐道。
親兵走上前去,從羅溪手中接過來人頭,取來一根繩索,抓起蘇汏的頭發,在繩子上打了個死結,然後往城樓下一方,直接懸掛起來,震懾城外敵軍。
藍玉登上瞭望台,向著城外一看,這五千鄭國先頭部隊後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軍湧了過來,這一眼看過去,幾乎都看清楚對麵到底有多少人。
人過一萬,扯天連地。
藍玉估摸著,至少也十多萬大軍,這一下,便是他逗人不住倒吸一口氣涼氣,整個上蔡城中,也不過三萬大軍而已,名義上是三萬大軍,可是真正的精銳,隻有一萬人,其餘的兩萬人,大部分人都是俘虜,少部分人則是從蔡地征收的新兵,別說打戰,就是出去大大山賊,這群人都怕的咬死。
現在敵國壓境而來,藍玉非常注意,把這一群人調整到最後,搬運一下守城物資就行了,要是這一群人弄到城樓上來,不等鄭國人打過來,自己就已經亂了陣腳。
非常壓鬱的氣息在人群中蔓延開來,城樓上隻有士兵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身披百煉鎏金神鐵甲,頭戴盤龍紫金盔,胯下騎著龍彪馬的武將,領著一對鐵甲騎兵,衝到了前頭來,此人掌中提著一口重達兩百二十八斤中的鳳鳴龍吟刀,眸光冷冽的看著眼前的雄關。
“鄭國之下,豈非都是一群廢物?”玄燁冷冷的看著鄭國前軍,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鄭國士兵畏懼玄燁的勇武,自然不敢接話,對峙了沒有多長時間,馬謖也從後邊趕了上來,鄭國前軍的人,這才忙向馬謖稟告方才的情況。
馬謖向著城頭看去,一個人頭迎風飄擺,不是那前軍大將蘇汏,又是何人?
“呀,這豈不是墮了我軍士氣,蠢貨一個!”馬謖怒罵道。
玄燁也有些惱怒:“某領軍將秦國兩百斥候軍包抄,全部斬首,本就是想要震懾其軍心,叫藍玉軍中將士,十分戰力,隻能發揮出來七八分,這倒好了,這個無能之人蘇汏,竟然反而助長了秦軍士氣!”
馬謖苦笑道:“事已至此,為今之計將軍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