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聽罷,大怒道:“朱文正這匹夫,竟然包藏禍心,如此狠戾,公子,不如將之殺掉,這樣的話,我軍便可以長驅直入,拿下趙國富饒之地,不用去和大秦的瘋子拚命去了!”
劉禪心頭一陣,感覺倒是有些可行,不過就怕秦國和趙國聯起手來,例外圍攻自己,這樣的話,自己就變得危險了。
“這樣的話……會不會陷入到腹背受敵的情況?”
韓信道:“這一點王子大可以放心,攻城野戰,我韓信敢說第一,就是那薑尚將自已複生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對手。”
“司馬有如此自信,倒是一件好事!”劉禪笑道:“不過,這時候就和趙國撕破臉皮,終究不是一件好事情。”
韓信就道:“這也無妨,朱文正不就像是想利用我們去擊敗秦國,收複九江郡和陳郡嗎?我們就一路南下,招兵買馬,朱文正絕對我會在和秦國的戰爭中損失精銳,卻又忘記了一點,精銳本身就是在戰爭中鍛煉起來的,從睢陽城出發的時候,末將帶著十萬匹夫,等打到了壽春城地下的時候,那就是十萬鐵血精銳!”
劉禪已經被韓信所描繪的藍圖感染到了:“我代替父王加封你為九江王,也是必然要做的事情,到時候司馬占有九江,我蔡國占有陳郡,世世代代交好,永不背叛,如此可好?”
“這個……”韓信遲疑了一下,劉禪多次提到以劉備的名義加封自己為九江王,誰不想稱孤道寡?
“司馬莫要遲疑,我完全的信任你,可以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你,還有什麼不信任的你的?再說以司馬的才能,到了何處不能稱孤道寡?我有了你的協助,複國也有指望了。”劉禪動容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微臣也就不再推辭了!”韓信猛然起身,推到了一邊上,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向著劉禪磕頭:
“不管將來如何,韓信指天立誓,絕對不背叛蔡國!定然會協助王子複國!”
“我深知司馬之心,和需要立下誓言作為約束?”
韓信道:“這約束的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人。”
不管將來如何,這一刻,韓信和劉禪兩人是真的敞開了心扉,絕不是做作,而是真情流露!
劉禪擦掉眼角的淚水,正色道:“明日裏,我就領著朱文正等人,前來將軍房門外,擁立將軍為九江王!”
“微臣遵命!”韓信正色道,而後拜了一拜,這才退了出去。
到了傍晚時分,朱文正拿著劃分好的地圖,來到了劉禪房間裏,送給了劉禪看。
劉禪一看,也非常滿意,朱文正也沒有食言,給劉禪劃分的十座城池,都是大城。
其中就有趙國在東南邊的重鎮寧陵、首城、陽夏等,這些地方的人口稠密,自然是不用說的了。
尤其是寧陵,本身就是一座軍事重鎮,趙國在這裏投入了很多精力,幾乎可以稱之為固如金湯,城池占地麵積也非常大,足可以容納下來幾十萬人!
劉禪一看,心裏幾乎要開出一朵花來了。
趙國現在想要全力支持韓信攻打九江郡,睢陽城就可以作為第一道防禦秦軍反撲的防線,然後就是寧陵了,這裏完全就可以發展成為蔡國目前的後援大城。
“這就是我們趙國的誠意。”朱文正看到劉禪對於自己做的非常滿意,不著痕跡的說了一聲。
其實就是再問,我趙國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那麼你劉禪的誠意又在哪裏呢?
劉禪不傻,隨手把地圖擺放在了案桌上,這才說道:“今天我已經把韓信……不應該是九江王請過來,把要做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明日裏,我等就一同前往九江王寢室外邊,恭請九江王登基!不知道朱將軍意下如何?”
朱文正思量片刻,而後笑道:“全都依賴王子,這就不大打擾王子了,我等會到寧陵以後,就會著手把我國的時候士兵撤走,到時候王子直接過來接手就可以了。”
話說這朱文正從劉禪的房間裏邊剛剛走了出來,還沒有回到自己下榻之處,就有侍衛前來請他去赴宴,聽著那是為說,是韓信韓司馬請他和韓擒虎將軍一同去赴宴。
聽到這個,朱文正大喜,想都沒有多想,回到了房間裏便,換了一身衣服,就急匆匆的跟著侍衛過去了。
朱文正拿眼睛微微一看,蔡國這邊的人幾乎都已經到了,去唯獨沒有看到劉禪,一時間他心中也明白了一些,這定然就是韓信故意宴請自己和韓擒虎兩人的,說白了就是聯絡一下感情。
畢竟韓信能做的上九江王這個位置,業績也算是頭功!
隻是,他又哪裏知道,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是劉禪和韓信兩人串通好了的,隻不過是為了麻痹朱文正和韓擒虎兩人而已。
“上將軍,快快請上座!”正在朱文正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韓信遠遠地笑著喊道。
“韓司馬!豈敢豈敢?”朱文正嘴上說著豈敢,但是這動作卻沒有絲毫豈敢的意思,直接就走到了韓信身邊,和韓信並排的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這個位置時在宴會主人身邊的位置,隻有身份比宴會主人高,或者是幾位重要的人,才能坐在這個位置。
朱文正自負,自己就已經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也是唯一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
兩人都麵帶笑意,開始交談起來,說到了明日的登基稱王的時候,韓信表現的非常興奮,這種興奮是不作假的。
誰到了稱孤道寡,天一之尊的時候,能不興奮?
“以後,趙國和九江國自然應該多多親近,今日能和司馬大人同列飲酒,明日就要叩首行禮,還請司馬大人日後多多照拂,要是文正在趙國這邊不如意,到時候定然前往九江國,輔佐君上。”
“嚴重了!朱將軍乃是人才也,若是能得到朱將軍輔佐,這才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了。”韓信舉杯,哈哈大笑起來。
至於心裏到底是不是這種想法,這就不得而知了。
宴會持續到了深夜,方才結束。
第二天清晨,劉禪著盛裝,領著睢陽城中一般大小官員,前往韓信的居所外等候著。
“速速去通報你大司馬,劉禪來也!”劉禪叱道,守在韓信居所外邊的侍衛立刻就重衝了進去。
他們作為底層的侍衛,隻有等大上邊的人說清楚了,具體是要做什麼,才能得知這些大人物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支持韓信稱王這件事情,整個睢陽城中,終究隻是有少數人知道,大部分的人,一直都覺得,韓信是蔡國的忠誠,定然會輔佐少子劉禪,收複失地,還於舊都。
至於別的事情,這些人也不會多想,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多想,說白了就是,生活在那一個階層的人,就隻有那些固定的思想,而不會忽然多出一些想法來。
如果是會忽然多出一些想法來,那他就會逐漸脫離自己原有的這個階層,進入另外一個階層裏邊。
侍衛不明就裏,隻是看到外邊來了一大群人,還是以劉禪為首的,立刻就衝了進去,向著韓信稟告起來,說公子禪到了,領著一般人,卻不知道所為何事。
韓信看著這慌張的侍衛,臉上露出笑意:“慌張什麼?這是我顯貴於諸侯的時機到了,召集所有的侍衛,跟著我出去就是了!”
侍衛一看韓信這麼鎮定,還說是什麼顯貴諸侯的時機到了,雖然聽不明白,但是這人也不傻,立刻就轉身向外衝了出去,把韓信居所出處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來。
這時候,韓信依舊披甲,走到了房門外邊,看著集結起來的侍衛,微微頷首,領著一群人來到了房門外邊。
劉禪等人已經準備好了,看到韓信走了出來,便有劉禪早就安排好了的心腹走上前去,這些人手中端著臨時趕製出來的王冠、君王朝服等等這些東西。
劉禪手中拿著一卷黃色的帛,高高舉了起來,大聲呼道:“蔡國大司馬韓信上前來!這裏有我父王留下的詔書。”
韓信趕緊走上前去,拱手道:“微臣韓信在此!”
劉禪將這黃色的帛展開,然後高聲念道嗎:“寡人東征,過雁愁古道,走建陽城,與暴秦決戰,生死不知,禍福未卜,故而留下此詔書,若是寡人不幸戰敗,則加封大司馬韓信為九江王,統轄九江,複我蔡國!”
韓信半跪了下去,低沉道:“微臣何德何能,可以繼承就將王位?”
劉禪動容道:“我父王現在生死難料,此詔書是他出發之前,就已經留下來的,而司馬那是我大蔡國的肱骨之臣,社稷之臣,父王未必就沒有托孤之意,從今以後,司馬就是九江王!”
說著,劉禪目光環視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拿著王冠王袍的人,這些人立刻會意,走上前去,把手中的王袍批到了韓信背上,至於那端著王冠的人,則跪呈給韓信!
“蔡國公子禪,拜見九江王!願九江國運長存,國祚用不斷絕,萬壽!”
“拜見九江王!願九江國運長存,國祚用不斷絕,萬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