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的是將軍!真的是將軍!”
“將軍啊——”
城樓上的蔡軍慌亂起來,之前潰敗的時候,蔡軍先進入軍寨裏邊的人,就已經把軍寨大門給關了起來,後邊的人一看,隻有咬牙從邊上逃走,隻是誰都沒有想到,淩統竟然真的被陣斬了。
“還不打開寨門,若是在遲疑的話,本將殺進來以後,片甲不留!”薛仁貴高聲吼道,一時間軍寨中人猶豫不決起來。
“打開寨門吧,蔡軍的潰敗已經不可挽救。”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軍中傳了過來,眾人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來人正是賈詡。
“見過司徒大人!”
賈詡微微頷首,說道:“下去開城門吧,沒有必要負隅頑抗了。”
一個個武將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有人轉身下了軍寨,領著士兵把寨門推開,薛仁貴領著大軍走了進來,迎頭就看到賈詡站在一邊上。
“這不是賈文和嗎?”薛仁貴皮笑肉不笑,臉上帶著幾分譏諷之色,看著賈詡。
賈詡神色自若:“我願意歸降大秦!”
聽到這話,薛仁貴翻身下馬,把方天畫戟交給了身邊的秦兵,激動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賈詡:“文和此言當真?”
賈詡之前曾經預想過薛仁貴聽到自己願意歸順秦國以後的表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麼熱情。
“將——將軍,你弄疼我了!”賈詡說完這話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從薛仁貴手中掙脫出來,微微一笑:“賈文和現在是戴罪之身,請將軍贖罪!”
“哈哈……”薛仁貴到:“文和有經天緯地之才能,能歸順我大秦,皇帝陛下定然會授予先生高位,先生顯貴與諸侯之間,隻是時間問題。”
“慚愧!”
賈詡領著薛仁貴前往狄青軍長中去,秦軍這邊的武將則領著麾下的士兵,前去受降。
蔡軍的士兵中,自然不乏熱血之士,可是聽到秦軍這邊的人說,投降的命令是司徒大人下的,所有人心中那一股子熱血,馬上就“偃旗息鼓”了,上邊的人都已經宣布投降了,自己要是還傻乎乎的為了他們去拚老命,那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狄青顯得非常窘迫,見到了薛仁貴以後,漲紅著臉低著頭。
薛仁貴倒無所謂,反正以後大家都是一個朝堂上的人了,反而大方的為狄青檢查了一下傷勢。
“有勞前將軍掛礙,罪將心中感念不已。”
薛仁貴微微一笑:“若是知道今天晚上,我們就會成為一家人,今日在戰場上,我哪裏還會下死手?”
“實在是慚愧。”狄青低頭道。
薛仁貴坐在主座上,目光落在了賈詡和狄青兩人身上:“你們兩人都是蔡國的臣子,接下來我朝和蔡國的戰鬥,你們若是不願參與的話,本將自然不會為難你們,文和今日獻出軍寨,本將定會親筆寫信給皇帝陛下,為文和請功,狄青將軍隻勇武,本將是親自領教過了,大秦以武立國,陛下若是知道將軍,自然會對將軍青眼有加,將來在戰場上將軍立下功勞,封侯拜相,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多謝前將軍美言!”
賈詡和狄青兩人練滿拱手說道。
賈詡繼續道:“我等既然已經願意投降,那自然就是秦國的臣子,為君主謀劃,也就是分內之事,換言之,我等現在已經和劉備成為了生死仇敵,且不知……”
話說到了這裏,賈詡忽然停頓了下來,薛仁貴自然知道賈詡問的是什麼。
“拿上來!”薛仁貴向著軍寨外邊喊了一聲。
一個秦國的武將手裏捧著兩口劍走了上來,擺放在薛仁貴的案桌前頭。
這劍身上的鮮血已經凝結成冰,但是狄青和賈詡兩人還是第一眼認出來了,這就是劉備的雌雄雙股劍!
雌雄雙股劍配備有一個劍鞘,比之於尋常的劍鞘要大一些,劍鞘上頭有機簧,隻要輕輕一觸動,雌雄雙股劍就會從劍鞘裏頭彈出來,這巧奪天工的鑄劍術,叫所有的人都驚奇不已,蔡軍中的武將在劉備還沒有稱王以前,基本上都手把手的摸過劉備的這一口佩劍。
賈詡咽了咽口水,有些吃驚的問道:“死了?”
薛仁貴如實道:“建陽城已經被徹底封死,但是卻沒有找到劉備,隻是在我軍中校尉的屍體上,找到了這雙股劍,至於劉備,還沒有抓到。”
“這兩口劍乃是大——劉備的貼身佩劍,輕易之下絕對不會離身,隻怕劉備那時候遭遇到了致命的威脅,方才會丟下雙股劍逃走的。”狄青如實說道,已經習慣性的稱呼劉備為大王,隻是這時候,他已經投靠了秦國,便隻有稱呼劉備的名字。
“本將猜想也是如此,眼下建陽城已經重新回到了我秦國手中,城門也都在我軍的掌控之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劉備揪出來,到時候自然是天大的一件功勞,我軍應該快速搶占雁愁古道,這樣的話,便可以長驅直入,先一步強攻到蔡國境內,防止駐守在六城地區的範增領軍北上,先一步拿下壽春!”
“雖然說天降大雪,但是雁愁古道上,卻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雁愁古道一共有四處一線天,蔡軍都在哪裏留下了兵員駐守,實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某願意為將軍遊說,說開關卡!”賈詡拱手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薛仁貴喜道:“如此說道,那就多謝將軍了!”
“將軍!”薛仁貴軍中的武將從軍帳外邊走了進來,忽然在薛仁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薛仁貴麵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轉頭看著賈詡:“且不知先生覺得該如何處置鄧羌?”
賈詡正色道:“鄧羌若是願意歸降,自可為一軍大將,若是不願意的話,殺之以除後患!”
薛仁貴揮手道:“帶上來!”
頓時十來個秦國武夫把鄧羌帶了上來,鄧羌本來就身受重傷,在軍帳中養傷,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就看到自己已經被秦國的武夫捆起來了。
鄧羌看到薛仁貴在狄青軍帳中,賈詡也坐在一邊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立刻破口大罵起來:“狄青匹夫,賈詡畜生,大王對你們兩人可謂是恩重如山,賈文和,你位列我朝三公之一,不求報恩於大王,竟然背叛蔡國,投靠秦國,我真是恨不得食爾肉、寢爾皮
!”
賈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都沒有絲毫改變,唯獨有狄青麵紅色赤,眼中滿是羞愧之色。
薛仁貴楊了一下手,鄧羌也算是識趣的閉上了嘴,但是一雙眼睛卻像是能噴出火焰把人燒死一樣,惡狠狠地瞪著薛仁貴。
“廣陵城一戰,本將著實見到將軍有些手段,所以今日裏本將多問你一句,你若是願意歸降我大秦,則可免除死罪,本將也十分看重你,想要請你為我麾下部將,將來隨我一同衝鋒陷陣,立下不世功勳,將來封侯拜相,就看個人的本事!”
鄧羌聽到薛仁貴這麼說,忽然緊緊地閉上眼睛,問道:“今日理我已經是敗軍之將,但是隻問將軍一句話。”
“說!”
“敢問將軍,張蠔可是你殺的?”
薛仁貴點頭:“不錯,張蠔正是本將親手斬殺。”
“張蠔何罪該死?”鄧羌猛然睜開眼,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薛仁貴。
薛仁貴冷笑一聲:“張蠔領軍到了鹽城外邊,屠殺鹽城中的百姓,最後放火燒城,導致整個大好的鹽城變成一片廢墟,城中無辜百姓死傷無數,你說該殺不該殺?”
“該殺!”鄧羌冷聲喝道,“但是我與張蠔相識多年,他的仇人就在我眼前,我如何能置之不顧?然後違心侍奉?”
鄧羌閉上眼睛,一心求死:“瓦缸不離井邊破,大將難免陣前亡,我無話可說,請將軍送我上路吧!”
“拖下去,殺之!”薛仁貴沒有多費唇舌,自己雖然愛惜鄧羌的才能,但是卻還沒有到低三下四的地步。
左右的武士一股腦湧上前去,把鄧羌按在地上拖了出去,沒有多長時間,一個武夫雙手捧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送到了軍帳中,給薛仁貴驗明正身。
“此乃是勇士,好生安葬,莫要叫他暴屍荒野!”
“喏!”
士兵應了一聲,轉身就退了出去。
薛仁貴安撫了一下狄青,和賈詡兩人走出軍寨以後,天微微涼。
“將軍,有軍中士兵彙報,說發現了劉備領著一彪人馬殺出東城門,向著我國腹地而去!辛棄疾已經領著左將軍的軍令,領軍去追殺劉備。”
薛仁貴怒道:“守城門的都是一群豬嗎?現在嚴查下去,若是駐守城門的武將玩忽職守,定斬不赦!”
“喏!”
士兵慘白著臉,退了下去。
薛仁貴看了一眼蔡軍軍寨,自己現在還真是抽不開身走,現在的蔡軍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來坐鎮,這樣才可以穩定局麵,免得剛剛投降的蔡軍出亂子。司馬懿雖然智謀通天,但是畢竟是文人,不是武將出生,薛仁貴擔心他鎮壓不住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