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聽罷,點頭:“那也就是說,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
“不錯。”劉邦頷首道:“但是就算是這樣,白起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這一份書信在我們手中,隻要公諸於世,白起必定要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大王已經思慮周全,那子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至於如何處理孫武,還請大王深重,再等一等宋江的消息。”張良起身拱手道。
劉邦揮了揮衣袖:“放心吧,寡人可不是愚蠢之人。”
話分兩頭說,白起和眾人設計,把金科送走了以後,中邑城中,宋江的親筆書信也就到了。
中邑城城主府中,冒頓、趙子龍、白起三人正在議事。
“陛下之前用的計謀可以說得上是大智若愚,故意弄得漏洞百出,就是為了誆騙張良、劉邦兩人,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冒頓嘿嘿笑了起來。
白起把自己案桌上邊的書信拿在手中,這就是宋江那一封親筆屬性,封麵上完全是空白的。
“我們打開看看?”白起試探性的問道。
張子龍立刻就把眼前看向了冒頓:“還是國舅來!”
冒頓也不推辭,當年胡亥就是他砍了的,今天私自拆一份書信,又如何?
“嗯,也是說孫武要和陛下聯盟,幹掉劉邦的。”冒頓看了看,丟給了白起。
“我覺得有些不太妥當。”白起說道:“現在孫武必定被劉邦猜忌,而這個宋江說他自己是劉邦的親信,諸位想一想,要是現在宋江在書信裏邊說,孫武要謀反,還故意把京城那些細作的事情告訴了皇帝,這才導致京城裏邊的細作被皇帝一網打盡,隻怕孫武必死無疑!”
“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孫武他祖宗就常說: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現在還沒有開戰,就把孫武搞死,到時候打起戰來,劉邦就等著被斬吧。”趙子龍說道。
“稟告將軍,征西將軍盧象升到了!”
一個武將走了進來,拱手說道。
白起點點頭:“我們一起出去迎接一下盧將軍。”
“喏!”
三人一同來到了將軍府外邊,盧象升和羅士信騎著戰馬,看到三人以後,翻身下了馬。
“哈哈,若日不見,將軍的臉還是如此的白!”冒頓打趣道。
盧象升聽到這句話以後,臉更加的白了……
“得了,這麼久不見,你的臉還是那麼黑,那麼粗糙,就像是牛皮一樣!”盧象升毫不客氣的說道。
“行了,兩位將軍莫要鬥嘴了,盧將軍現在來了,就快些進來,我們有一件事情正在商議著。”白起笑著說道。
盧象升一聽,當下不在和冒頓鬥嘴,一種走到了將軍府裏邊。
各自安坐下來,冒頓就把現在的情況和盧象升說了一遍。
盧象升沉吟道:“京城那邊的動靜很大,我在從朔城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劉邦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聽說的,把這件事件嫁禍給孫武,是在是再好不過了。”
“嗯,派遣何人回去,向著陛下稟明這件事情,那宋江的筆記可不是好模仿的。”白起說到了關鍵。
“末將願往!”羅士信拱手道:“最多三五日,末將便可以從京城一個來回。”
“那好,一切都交給將軍了!”白起點點頭,就在案桌上邊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寫戰報,把這邊的情況稟告給皇帝。
同樣的,宋江這封書信,也交給羅士信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羅士信接了書信,便跳上盧象升送給他的黃金獅子驄,快馬加鞭,想著京城而去。
京城!
皇帝扶蘇正在看著手中的奏折,這是邗城兵部尚書諸葛亮、左將軍司馬懿、還有前將軍薛仁貴三人的聯名上書。
三人在奏折上邊請求從淮水一帶出兵,抄了劉邦的後路,這樣的話,就可以叫橫亙在劉邦、陳友諒、周瑜三人的聯盟兩麵受敵。
楚國現在估計要和蜀國爆發國戰,王猛和龍且雖然在丹徒城屯兵不計其數,但是卻也非常害怕秦國再起戰事。
三人希望皇帝派遣使者,前往丹徒城中,表示秦國和楚國願意交好。
這樣的話,也方便諸葛亮等人領兵北上,攻取劉邦的土地。
楚國現在在積蓄舉國之力,欲要滅掉蜀國,必定樂於在這個時候和秦國和談。
換言之,也就是說,兩國現在都有自己各自的敵人,都希望對方不要來打自己的後路就行。
所謂何談,也就是建立在兩邊都沒有辦法和對方死磕的情況下。
扶蘇思考了一下,司馬懿和諸葛亮兩人都讚成這件事情。
郭嘉現在也向著南邊去了,整個京城,張居正倒是處理政務的一把好手,過幾天科舉考試就要開始,自己作為皇帝,自然要到場,表示對於這第一場科舉的重視。
“準了!”扶蘇提筆,開始批複,接下來就是使者的挑選。
扶蘇左思右想了一下,覺得陳子昂可以勝任這件事情。
“周市!”
扶蘇高聲喊道。
周市連忙從政務廳外便走了進來,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聽聞京城有名士,喚作陳子昂,你現在就去把這人找來,朕要親自考核一下此人。”
周市連忙拱手退下,領著幾個侍衛,就出了皇城。
這些名士居所之地,還是有人知道的,隨便一打聽,周市就領著禁軍來到了陳子昂家門外。
周市下了馬,上前敲了敲門,高聲道:“陳子昂可在家?”
一個仆人打開房門,看到全都是一大堆禁軍,嚇了一跳。
周市微微一笑:“陛下聽聞陳子昂有才學,欲要啟用你家主人,還不快寫去通報你家主人?”
仆從連忙行禮道:“大人,我家主人去了鎮國樓,在那裏與諸多即將參加可靠的學子論辯。“
鎮國樓是皇帝下定決心要改變選官製度的時候,就在京城東城修建了這樣的一座亭台樓閣。
一共有七層,乃是整個京城裏邊,除了皇宮以外,最高的樓城。
別的民居客棧,最高也不可以超過三層。
足可以看出皇帝對於這科舉製度的重視程度。
周市一聽,便道:“本官乃是一路打聽過來都,並沒有見過你家主人,你可否為本官帶路,前去尋找你家主人,皇帝陛下現在還在皇宮之中等候著你家陛主人。”
這仆人一聽,連道:“還請大人稍等,小人鎖好門,就跟隨大人前往鎮國樓。”
說完這話,仆人轉身就把房門鎖了起來。
“你可會騎馬?”
周市看著這家夥似乎是要走路……所以才這樣問道。
“自然是會的!”仆人尷尬一笑。
“給他一匹馬。”周市轉頭喊道,立刻就有一個士兵送過來一匹馬。
盞茶時間以後,眾人來到了東城鎮國樓。
因為這幾天已經到了科舉考試的最後時間,所以鎮國樓下人山人海。
“那是我朝禁軍來了!”
有眼睛尖的人看到,便大聲說道。
圍繞在鎮國樓下的人立刻繞開了一條道路,陳子昂的那個仆從跳下戰馬,衝著周市一拱手:“請將軍等候片刻時間,小人這就去將我家主人找來。”
周市下了戰馬,站在一邊上等候著。
“這一位可是周市大人?”
忽然,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市循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個年過半百,鬢角上已經有了一些白發的文士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不錯,正是我周市。”周市點點頭,看著這人器宇不凡,便拱手道:“還未請教尊駕是……”
這年過半百的文士回了一禮:“不敢,草民杜審言,拜見大人。”
“哦,原來你就是杜審言。”周市還記得不久之前,法正舉薦杜審言,被秦檜駁了回去的事情。
周市道:“令郎這一次主持科舉考試,是乃是事關千秋的功業,你雖然是白身,將來卻也要因為令郎名垂千古。”
“草民倒是擔心,這一次參加科舉考試,若是上榜了,卻又擔心遭人非議,說草民的兒子就是考官,草民上榜,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兒子,正在為這件事情煩憂,今日得見大人,有聽聞大人乃是皇帝陛下的內使,特請求大人推薦草民,草民請求在皇帝陛下麵前,親自接手皇帝陛下的考察。”
杜審言連忙扯了扯身前的長衫,就跪在了周市麵前。
周市思量片刻,上前一步雙手將杜審言扶了起來:“老先生放心,皇帝陛下乃是聖君,今日裏老先生這麼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難處,本官這一次乃是領了君命,特來這裏尋找陳子昂的,等會回宮的時候,老先生就在宮殿外邊候著,本官進到大殿上,見到皇帝陛下以後,自然會為老先生說這件事情……
隻不過,皇帝陛下見或者不見,本官就不敢保證了!”
杜審言激動地說道:“能有大人這一番話就已經最夠了,草民豈敢多求?”
“杜公!”
一個年輕人走來,高聲喊了一聲。
杜審言轉頭看去,便向著身邊的周市說道:“此人就是陳子昂,足可以稱得上我大秦的年輕才俊!”
周市抬眼看去,隻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穿著一身格子長衫的男子來到了自己麵前。
這男子身邊,跟著方才那個領路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