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黃忠領著麾下的士兵,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黃忠前腳剛走,薛仁貴軍中的武將便忍不住站了出來,拱手向著薛仁貴問道。
薛仁貴倒是頗為信任黃忠,頷首道:“此人可不是宋江那等當麵笑、背裏刀的小人!值得信賴!”
秦軍在城中的可戰之兵,本身就隻有一萬多人,黃忠麾下統領的士兵,現在可還是有不少的。
一旦黃忠在城中起兵反抗,那造成的後果將無法相信!
“這個是上有一種,你一眼看上去,就能給一種安心的感覺,黃忠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可以將黔首看重的人,必定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薛仁貴覺得,對於這樣的人,自己心中要是還有所懷疑的話,那就是對這種人的羞辱。
“整理一份戰報,送上來本將要看看這一次設伏,我們戰死了多少人,損失了多少器械、箭矢等等!”薛仁貴騎著馬走在大街上,軍中的士兵十個人一個小隊,手中提著鑼,每次走出一段距離,就敲動一下,口中大聲喊:
“戰局穩定,平安無事!”
“戰局穩定,平安無事!”
在戰亂的年代,百姓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人,手上既沒有武器,也沒有勢力,一旦城破,叛軍會不會屠城?
人總會恐懼。
薛仁貴聽著這聲音,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誰都不能抹殺。他現在已經是大秦武將職位最高的人,沒有之一,也許以後會有。
隻有他現在在這裏擋住叛軍,皇帝在外得勝,班師回朝,必定會封侯,這是毋庸置疑的。
隻是不知道為何,薛仁貴想到這裏的時候,內心有些羞愧,眼前閃現出來黃忠的樣子,神色也肅穆起來了幾分。
為國為民者,雖然很少,但是總會有的。這樣的人總是值得人們尊重。
戰報呈上來說速度很快,薛仁貴也很是吃驚,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戰功竟然這麼誇張!
城門那裏一下子就屠掉了上萬人!
在阻擋聯軍攻城的過程中,秦軍損失不大,不足千人。唯一損失最大的,就是箭矢、滾石、檑木這些東西,幾乎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一!
薛仁貴思索了一下,敵軍的人數一共就是六七萬左右,現在張飛軍已經是全軍覆沒,黃忠在城中搜索的結果也呈上來,整理一下,竟然收編了三千五百多人。
秦軍這一戰,人數可是越打越多。
薛仁貴想了想,糧草的供應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已經到了水稻收割的季節,草原上的牛羊也正是肥美的時候。
如果是在往年,草原上還沒有劃歸給大秦一統,朝廷必定會調集重兵北上,防備匈奴人和胡人南下。
但是現在,胡人和匈奴人已經完全被皇帝收複,自然就沒有這樣的顧慮,於是,朝廷可以騰出手來,調集重兵南下,全國的資源也向著南邊傾斜。
“秋季的汛期已經快要過去,河水的打水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退下,到時候齊國會退兵嗎?”薛仁貴現在還不知道齊王田儋被生擒的事情,宇文成都的艦隊現在還在大海上漂泊。
於是,薛仁貴站起身來,走到了牆壁邊上去,牆壁上邊有很大的一幅地圖,上邊標注的全部都是涿城附近的城池、山川河流走向。
“趙國一定不會退兵!但是張飛已經全軍覆沒,想來也不會留在趙國軍中,一方麵是徐達不會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張飛,張飛既然是周瑜的結拜兄弟,那應該不會屈居人下!”
薛仁貴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分析起來,“至於劉邦、劉備等人!奇了怪了,怎麼沒有聽到手下人彙報孫策和宋江這兩人的情況!”
薛仁貴提高了聲音大喊了一聲:“來人!”
“將軍!”侍衛的聲音在房門外邊響了起來。
“你去問問士兵們,可曾見過宋江和孫策兩人,沒有這兩人,本將這一次的大勝利可不能這麼輕易的得到!”
侍衛應了一聲,便領命前去。
“陛下曾經說過,劉邦劉備兩個人,都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有那麼容易失敗,現在開來還真是!”薛仁貴會向著麾下士兵前來稟告的消息,戰死的趙軍比較多,但是劉邦軍,就比較少了。
黃忠和張飛兩人領著大軍衝進城門,除了張飛自己領著的一萬人,其餘的都是趙國軍隊,這劉邦劉備還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沒有多長時間,士兵就來稟告,並沒有發現宋江和孫策兩人的屍體,有士兵似乎看到,孫策最先是在城門咚裏邊擋住秦軍的,但是後來應該是順著城門洞退了出去。
薛仁貴聞言,一陣無語,這還真是溜的比誰都快。
葫蘆城!
大秦現在最為女繁華的港口。
秦人所有的物資,全部都依仗著這裏,尤其是軍用的各種物資,全部都從這裏出發,便在今天深夜,大秦征東將軍宇文成都領這一支軍隊回來,戰艦上邊全部都是金銀財寶、還有堆積成山一樣的糧食。
這裏邊,既有齊國都城臨淄的糧食和財寶,也有楚國臨時都城會稽城之中的糧食和財寶。
相對來說,宇文成都洗劫會稽的時候,做得更加的徹底,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來和宇文成都搶。
齊國都城這裏,問題很大,一邊上還有一個周瑜虎視眈眈,有擔心齊國的大軍回撤,將自己的回路堵死了,所以隻是將田儋收集起來的財富帶走,糧食沒有帶走多少。
戰艦剛剛駛入港口之前,秦軍就已經發現,派遣出了小型的衝鋒舟去看了看,得知這是大秦征東將軍宇文成都,便直接在前邊開道。
“將這些物資全部送到京城,召集所有的人手,其中一個人,本將要親自押送,你們可曾聽明白了?”宇文成都下了戰船,沒有去參加這裏官員準備的宴席,直接甩手吩咐道。
河水一帶戰事吃驚,宇文成都還指望這齊王能有多少威懾力,可以叫齊軍退兵。
地方官聽到上將這麼說,立刻就安排了下去,宇文成都帶著三百精兵,將田儋捆在戰馬上,日夜兼程,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來到了京城地下!
第一個問題來了,京城沒有開門!
守城官老氣橫秋,站在城樓上邊,趾高氣昂道:“別說征東將軍,就前將軍來了,也隻有等到辰時城門才可以打開!”
宇文成都暴怒:“狗才,你行不行本將現在跳上城樓,將你劈殺!”
這事情關乎重大,到了自家的家門前,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如何能不叫人心中憤懣如火燒!
“哈哈……勞資不是說了,你現在要是能跳上城樓,我就任由你殺我!”
宇文成都怒極而笑,跳下戰馬,從自己親兵手中接過了兩口戰刀,甩了甩之後,宇文成都奮力一震,頓時就將這兩口戰刀從中間震斷。
城樓上的守將守城官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顫。
當下,宇文成都雙手持著這戰刀,用刀鋒插在城牆縫隙之中,就這樣爬到了城牆上頭!
“哐啷”一聲,兩口斷刀丟在城樓上,發出一陣響聲!
“鼠輩!還不去打開城門,難道你真的等著本將自己動手嗎?”
這武將也算是忠於職守,按照上峰的意思做事情,宇文成都嚇他一嚇,出一口氣就夠了。
“開……開城門去!”守將嚇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以前隻是聽說宇文成都神勇,但是不曾想到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進來!”
宇文成都斜視了這守城武將一眼,便領著三百起兵,帶著田儋,瘋狂的向著皇城而去!
“看什麼看!都給勞資把城門關起來!”守城官怒罵道,“隻要出一丁點岔子,我們所有人都要人頭落地!”
上百個士兵手手忙腳亂的將城門重新關起來,等到辰時,才會將城門打開。
話說,宇文成都一路快馬,向著皇城而去,皇城上邊的禁軍將領一看,竟然還是薛仁貴的老熟人——常遇春!
皇城門口,彙聚了朝中諸多大臣,法正為首一看,竟然是宇文成都,便上前道:
“將軍,你不是駐守在邗城,怎麼回到了京城來了,莫不是邗城有變故發生?”
宇文成都挑戰戰馬,向著法正一拱手道:“見過尚書大人,見過諸位大人!實不相瞞,此人乃是齊王田儋,現在已經被我等生擒而來,大軍繳獲的戰利品,現在正在路上,最遲今天晚上已經就會到達京城!”
“這人就是逆賊田儋?”法正等人聞言,紛紛圍了上來,田儋嘴巴裏邊被一塊絲巾堵住,畢竟是要見皇後娘娘的,要是好用臭襪子堵住田儋的嘴巴,那就有些失禮了。
田儋嘴巴被堵住,但是鼻孔裏還是發出來一個不屑的聲音!
“哼——”
法正大喜:“早朝的時間就要到了,將軍將軍不可以披堅執銳去見皇後和兩位皇子!”
宇文成都道:“末將曉得!”
當下宇文成都將手中的鳳翅鎦金镋交給了親兵,隻帶了兩個親兵押解田儋進入皇城。
皇城已經經過了很多次修繕,深秋的陽光照在大殿中,虛連題胭脂坐在龍椅上,左右兩邊各自是贏無敵和嬴無雙。
贏無敵顯得比較好動,嬴無雙倒是顯得穩重一些。
隻是都還在是奶孩子,下邊的大臣說什麼,他們幾乎都不明白,隻是好奇的看著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