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聞言,立刻走上前去,把箭壺中的箭矢提起一根撚在手裏,按住董卓的士卒立刻死死地壓住董卓,再次將董卓壓在地上,掰開左手手掌,薛仁貴冷笑道:“我家陛下寬厚仁慈,你若是說實話,本將還可以為你求情!”
這大秦君臣完全是心照不宣的詐董卓,董卓慘叫道:“陛下饒命!我真的沒有說假話,事到如今,我生死都在陛下手中,豈敢誆騙陛下?”
扶蘇聞言,揮了揮手,“拖下去,捆起來!”
董卓聞言,立刻鬆了一口氣,目前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陛下,若是這賊將所言不虛,那馬援現在必定就在前邊,我等是否立刻行軍前去,擊潰馬援?”薛仁貴拱手請戰道。
扶蘇一聽,不由得想到了以前和冒頓開戰的時候,自己假裝是匈奴人,一連騙開了好幾座城。眼下的情況是不是可以再效仿一次?扶蘇將這個想法說給了薛仁貴聽,薛仁貴一聽,皺眉道:
“陛下,上一次是因為匈奴人想不到自己的後方會被您攻破,而且軍中有通曉匈奴語言的士兵,這一次……”
“你是擔心那董卓不肯配合嗎?”扶蘇眉毛挑了挑問道。
不等薛仁貴說話,扶蘇揮揮手:“將那董卓帶來上!”
“諾!”軍中士卒立刻就將董卓拖了上來,董卓連忙道:“大秦皇帝,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扶蘇:“沒有問你說的是真是假,現在我問你,你可想要活命?”
“想啊!當然想!隻要大秦皇帝能饒過我,我一定為陛下征戰沙場!”董卓立刻就保證起來了。
薛仁貴拱手道:“陛下,此話不可信!”
扶蘇則走上前來,拍了拍董卓的肩膀,同時在心中對著係統道:“來,給朕測測董卓的內心在想什麼?”
“叮咚!董卓內心畫麵如下……”
緊接著,扶蘇便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董卓竟然在罵街,而且罵的還是馬援和朱元璋兩人!
“好!朕相信你……不過,現在你必須表現一下自己對朕的忠心,朕才能相信你!”
董卓連忙道:“還請陛下直說!”
“我現在想要……”
當下,扶蘇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董卓聽,董卓聽完麵色一陣青一陣紅,而後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馬援有萬夫不當之勇,想要暗中接近殺了他,隻怕會很困難!”
“嘿嘿!那馬援之勇武,可能和項羽、李元霸相比較?我大秦帝國中,征北將軍李公存孝能砸開城門,這馬援可能否?”薛仁貴當即冷笑道,其實他很想說的是,勞資都能把李元霸手裏的雷鼓翁金錘射飛了,現在又有宇文成都相助,你一個馬援而已,虐死你!
但畢竟皇帝在自己身邊,還是收斂一些才好。
“這……隻怕比不得李元霸!”李元霸之名,天下人盡皆知,左手一個四百斤重的雷鼓翁金錘,右手一個四百斤重的雷鼓翁金錘,天地間隻怕隻有李存孝可以與之相抗衡,項羽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名,故而董卓並沒有在意薛仁貴提到了項羽。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某願意試一試!”董卓臉色變了幾變之後,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搏一搏還能生,不搏就隻有死了。
“甚好!董卓將軍以後一定會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高興和值得的!”扶蘇含笑道,瀟灑統一揮手道:“鬆綁!”
左右軍士連忙將董卓身上的的繩索解開,薛仁貴手提紫霜神弓跟在董卓身後。
眼下戰鬥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三千人被一萬人圍住,麾下主將又被擒拿,這種結果可想而知。
“我等願降,還請將軍饒命!”終於,不知道是誰最先喊了一聲,“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一群又一群的人多丟掉武器,跪在地上請降!
“哈哈……”宇文成都從一具死屍身上扯下衣物擦了擦身上的鮮血,這一戰沒有騎著神駒那種速度的快感,拳拳到肉,每一拳打出去,必定有一人倒下!
“受降!”宇文成都大聲喊道,指揮身邊的士卒上前將兵器收走,然後驅趕著剩下不足一千人彙聚到一起。
“不得大聲喧嘩,不得交頭接耳,違者斬立決,某現在去請示皇上,該如何處置爾等!”宇文成都高聲道,繼而對著邊上的常遇春道:“你在這裏好生看守,可不要出了什麼亂子!”
常遇春哈哈一笑道:“將軍隻管去就是了,我在這裏看守,絕對可靠!”
宇文成都看的常遇春信誓旦旦,便不再多言,轉身便快速的跑向了大軍後方。
“哼!傳令所有的士兵,將這一千降卒圍起來,亂箭射死!”宇文成都前腳剛走,後腳常遇春便冷笑一聲,下令道。
眾多部將變色,有人拱手道:“副統領大人,這隻怕不好吧!”
“哼!有何不好!我們這一次外出征戰,本身攜帶的兵力和糧食就不多,等一下我軍還要攻打邗城,留下這一千俘虜,隻會是一個負累,陛下想要一統天下,必定要施行仁政,有些事情不能叫陛下為難,所以這件事情就來交給本將做了!”
常遇春拿眼睛盯著眾多部將:“爾等隻管去做,就算是陛下追究責任,也由我常遇春一人承擔!”
話是如此說,但是眾多部將還是不敢亂動,依舊站在原地。
常遇春見狀,拖刀在手,寒聲道:“爾等是要戰場抗命嗎?”
眾人看常遇春要真格了,便立刻指揮麾下士兵,悄無聲息的將這裏圍了起來。
董卓麾下的降卒此刻身上都帶著傷勢,被聚在了一起,也沒有想到會被屠殺,一個個都靠在地上,甚至還有人因為太累了,直接睡著了。
“轟!”
一聲巨響,這上前降卒所在的地方,短時被密密麻麻的箭矢覆蓋,這些降卒甚至於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經命歸地府去了。
“叮咚!常遇春殺降屬性觸發,當前提升一點武力值,純粹武力值提升至98!”正在後軍之中,聽著宇文成都稟告戰況的扶蘇猛然聽到係統提示音,頓時麵色微變。
“轟!”上萬箭矢齊射的聲音如同霹靂神雷般爆炸,眾人都忍不住向著西邊看去!
“這……”宇文成都麵色一變,那眼睛看了看扶蘇。
扶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快步走上前去,老遠的就聽到了常遇春那顛狂無比的笑聲!
“哈哈……”
“陛下!”
一群武將看到了身披黃金戰甲的扶蘇走了過來,紛紛跪下磕頭。
常遇春聽到了,連忙轉身跪了下來,低著頭!
扶蘇看著那上千降卒所在之地被箭矢堆滿,甚至都能聽到血水流動的聲音,麵色很難看。
“常遇春!”扶蘇低聲喊了一聲。
“末將在!”常遇春連忙插手道。
“半年的俸祿充公!”
“末將謝主隆恩!”常遇春歡喜道,同時揚起下巴,看了看那幾個還跪在地上的部將一眼,仿佛在說:看看吧,勞資深受皇帝恩寵,你們幾個雜毛竟然還不聽我的。
“薛仁貴、宇文成都、常遇春!你們三人跟著董卓後邊,換上趙國士兵的戰甲,找準機會,能殺馬援就殺吧!”扶蘇忽然覺得戰爭有些罪惡,隻不過一瞬間而已,數千條鮮活的生命沒有了,而他卻忘記了當初魯智深被李元霸一錘打死的時候,自己下令屠殺了一萬降卒。
人永遠是健忘的動物。
“諾!”
黑夜中,將士們都沒有發現皇帝的臉色有些異常,隻是插手跪拜領命前去。
當下,麵色慘白的董卓在薛仁貴的陪同下,挑選了一千五百精銳士卒,把這些戰死的趙國士卒的戰甲脫下來,就著那血淋淋的戰甲披在了身上。
“啾——”
宇文成都騎著戰馬跑來,一把就把董卓的頭盔扯下來,董卓嚇得一哆嗦,卻發現宇文成都隻是搶了自己的頭盔,沒有捏碎自己的腦袋,頓時鬆了一口氣。
薛仁貴把自己的弓箭從背上取下來,對著董卓道:“你看好了!”
這話剛剛落下,便看到薛仁貴開弓射箭,竟然一箭射中了那遠在三百步外的頭盔上!
“哈哈……”宇文成都縱馬回來,將手裏的頭盔丟在了董卓麵前,董卓看著這頭盔上插著的箭矢,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薛仁貴,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方才宇文成都縱馬至少跑出了三百步!
黑夜之中,三百步內,能一箭射穿這個頭盔,那就是說,他董卓要是騎著馬想跑的話,三百步之內,薛仁貴絕對可以輕易射死他。
畢竟再快的馬,都沒有箭矢飛得快。
“將軍好箭術!”董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勉強笑了笑說道。
薛仁貴笑道:“董卓,我們一起騎馬走吧!”
“是!是!是!”董卓被薛仁貴和宇文成都兩人這麼一鬧騰,頓時比孫子還孫子。
呂四娘看著眾人人騎著戰馬,領著一千五百偽趙軍飛也似的跑走,頓時笑了起來:“陛下說要敲打敲打董卓,便是這麼做的?”
“不然呢?四娘還以為我是一個屠夫皇帝嗎?”扶蘇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呂四娘聞言,麵色微變,頓時o拱手道:“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四娘,你跟隨朕這麼長時間,朕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扶蘇拿手捏了捏呂四娘的小手,呂四娘整個人的身體棉線都抖動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反抗扶蘇。
“陛下……”呂四娘用蚊子一樣大的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