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三天——”王挺一樣接到了這份電報,不過和閆彪相比,王挺反應就有些激烈了,臉色忽紅忽白的,這可是明著羞辱,好歹他王挺也是個旅長了,劉楊竟然毫無顧忌。
“旅座,姓劉的這王八蛋這麼欺負人——”副官瞪著眼珠子咒罵起來,也不管真心假意,反正是替王挺叫冤。
哪知道副官話才說了一半,王挺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猛的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副官臉上,陰沉著臉嗬斥了起來:“好狗膽,營座也是你能罵的,在幹罵一句,我現在就斃了你——”
王挺絕不是說說,自己背叛劉楊本身就不殺死什麼光彩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雖然無可厚非,但是劉楊生氣也是死應該的,可是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的副官咒罵劉楊來著,王挺就擔心特戰隊的弟兄會殺過來,到時候連他一起幹掉,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的,別人能罵劉楊,但是特務營出來的不行。
副官臉色一變,縮了縮頭,再也不敢出聲了,他能感覺的出來,王挺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因為王挺眼中有殺氣,手都放在了手槍上。
沉默了好一會,王挺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走到了大街上,要跪就要然人知道,到時候才能傳到劉楊的耳朵裏,才能讓劉楊消氣,不然劉楊真的饒不了他。
於是乎,大街上就多了一個跪著的人,筆挺的跪在大街上,過往的行人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有人知道,開始將消息傳到了特務營那邊。
消息也傳到了國府,對於千裏外的王挺那些大員也都很無奈,劉楊一句話,一個旅長,竟然真的要跪三天,不敢有絲毫的折扣,劉楊可真的是夠霸道的,隻是這也隻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有了閆彪和王挺的下跪,原本因為國府那邊來人而動蕩的太湖,頃刻間就安穩了下來,甚至特務局動手抓了一些國府派來的人。
劉楊如此強勢的回歸,讓那些建議遷都的大員們,都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劉楊回來了,太湖這邊可就不好處理了。
在整個特務營體係中,劉楊說話絕對是一言九鼎,王挺和閆彪就是例子,有劉楊在,就算是有想法也沒有人敢行動。
不過好在第二天的時候,陳長官就在上海降落了,隨即坐車趕往太湖。
陳長官也聽說了劉楊回來的事情,劉楊才回來,就狠狠的收拾了背叛他的人,也抓了不少國府的人,但是誰也不敢和劉楊計較,況且的確是國府做的不地道。
從上海趕過來,陳長官先去看了閆彪,本以為他的身份會讓閆彪看到希望,但是即便是陳長官來了,閆彪依舊不敢起來,陳長官怎麼勸,閆彪也隻是一臉的苦澀。
“閆長官,我都說了,有什麼我擔著——”陳長官明確的表示著,這也是給其他人一個信號,陳長官要保閆彪,劉楊就不會真的弄死閆彪,當然要說一點事沒有那也是假的,劉楊可不是好欺負的。
隻是沒有想到閆彪很幹脆,歎了口氣:“陳長官,營座的脾氣您知道,說一不二,要是敢對他的命令打折扣,營座真的敢槍斃我,既然營座已經開恩了,這時候在刺激營座就是自己找死了。”
這可不,劉楊已經答應讓閆彪投奔國府了,要是這時候還將劉楊的話打折扣,真以為劉楊是泥菩薩,那可是一個殺人魔王,就算是殺了他閆彪,國府又能怎麼樣?難道會追究劉楊的責任不成。
陳長官有些無語,對於特務營治下的這些人,他知道這是劉楊積威如此,如果劉楊不讓閆彪投靠,閆彪也未必敢違逆劉楊,看得出來閆彪是真的害怕劉楊,可不隻是表麵上的,而是發自於內心的害怕。
既然閆彪勸不動,陳長官就直奔臨湖鎮,準備去西山島見一見劉楊。
不過陳長官到了臨湖鎮,卻得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劉楊不想見他,劉楊一句不想見,湖邊所有的船隻都不敢載陳長官過去,哪怕是被人用槍頂著腦門脖子,打著哆嗦也不敢有人搭載陳長官他們。
不過最後陳長官請了一艘船,親自駕船朝西山島而去。
不過船隻到了西山島碼頭,卻根本不能靠岸,西山縣警察局的局局長近藤三郎,親自領著人將陳長官的船用竹竿給推了回去。
“陳長官,我們營座真的不想和您見麵,您就別為難我們了,還是走吧——”近藤三郎當然不敢對陳長官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除了推開船,可以說是客客氣氣的。
“混蛋,你們再敢推船,信不信我斃了你們——”陳長官的衛兵吼叫著,槍口對準了警察們。
隻是近藤三郎根本不怕,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根據太湖法律,任何人行凶殺人,都是要償命的,這可不是戰時,你要是敢殺人,我會立刻派人緝拿你的,要是敢反抗,我會下令真的敢搶的——”
“你敢——”衛兵又氣又怒,跟著陳長官哪見過敢這麼和陳長官說話的,還講起了法律,真他娘的有意思。
近藤三郎沒有還嘴,但是身邊的警察打的槍口卻抬了起來,因為他們身後有特務營撐著,但凡是按照法律走的,劉楊都會無條件支持。
“算了,遊過去。”陳長官擺了擺手,製止了衛兵的怒罵,這沒有意義,那些警察是真的敢開槍,早就聽說太湖地區法律森嚴,不管你是誰,到了太湖都要遵守當地的法律,今日才算是見到了,一群小警察竟敢這麼強硬。
陳長官很明白,這身後有劉楊在撐腰,隻要是按照法律的,劉楊就敢挺起腰板來說話,這一點毋庸置疑。
話音落下,陳長官深吸了口氣,也不等其他人,猛地一個猛子就從船上紮了下去,然後朝著岸邊遊去。
這一下近藤三郎才傻了眼,別看他可以推船,但是絕不敢推陳長官,這要是不讓上岸,陳長官沒力氣了,到時候真的出點意外,近藤三郎可真的是擔不起。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陳長官拉上岸——”近藤三郎啐了一口,趕忙下水將陳長官接了上來,至於其他的衛兵就不需要操心了,隻要陳長官不出事就行。
看著濕淋淋的陳長官,近藤三郎苦笑起來:“陳長官,你可真的是給我們添麻煩了,營座就不想見您,您也知道為啥,營座現在正在氣頭上,您說您還非要——”
“行了,沒你的事了,我去見劉楊。”陳長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根本不想搭理近藤三郎。
近藤三郎見狀也不想自討沒趣,便領著警察去了碼頭,不過大部分的衛兵還是被留在了碼頭,西山島是不允許隨便帶槍的,就算是陳長官的衛兵也不行,能放一個班的帶槍進入西山縣已經是格外照顧了。
陳長官當然不會難為這些警察,畢竟都是按規定做事,警察也有警察的難處,況且這本來就是劉楊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劉楊給陳長官的下馬威,到現在劉楊不露麵,根本就是在給陳長官顏色看,都是因為閆彪和王挺的投奔,劉楊這裏也憋著一口氣,根本不想見陳長官,沒發作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第一次來西山縣,陳長官有些驚歎,沒有想到西山縣城竟然這麼繁華,修建的如此的整齊,街道兩邊都是店鋪,還有大型的商行,整整幾十間店鋪的麵積,而且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看不到身上穿著補丁衣服的,雖然隻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但是也幹淨整潔,可想而知西山縣的富裕。
如果說最想不到的是,那就是西山縣竟然有電影院和歌劇院,以及大學,甚至還有最大型的圖書館,以及博物館,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聳立在碼頭不遠的紀念碑,這座抗戰紀念碑,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這是保衛西山縣戰死的特務營所屬士兵,他們的名字被銘刻在這裏,永遠的讓人們銘記。
單單是學校就有十幾座,從國小到國中到大學,都有好幾座,江浙一帶,甚至於山東河南等地,包括福建廣東的學生,都會來這裏求學,大學是免費的,不過自己吃飯要自己解決。
西山縣還有兩座醫院,規模還不小,病號很多,據說隻需要自己負擔藥費,這是對老百姓的福利。
西山縣充滿了活力,整個城市朝氣蓬勃,如果不是地方太小,真有些大上海的繁華,甚至於比大上海還要幹淨整潔,但是現在西山縣已經擴展到了臨湖鎮那邊,那邊已經開始建設了,顯然西山縣的野心不小。
不過陳長官不覺得有什麼,國府沒想動西山縣,這裏是劉楊的老巢,無論劉楊怎麼樣,動了西山縣就真正的要逼著劉楊翻臉了,一縣之地對國府沒有什麼影響,就是沿岸的幾個城市也無所謂,關鍵是特務營的那麼多的軍隊,必須朝西邊調集,隻要軍隊走了,別說太湖沿岸,就是江浙一帶都給了劉楊管理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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