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說劉楊不愛國,從太湖到巢湖,從國內到緬甸,劉楊率領特務營大仗小仗幾百上千次了吧,殺了那麼多的鬼子,被日軍確定為首要目標,憑這,誰也不敢過分的打壓劉楊。
而真正讓國府不說話的原因,就是劉楊送來的很多種技術,從機械到醫藥,都是提升國力的根本,這對於穩定國家有很好的作用,如果說劉楊這樣還不算是對國軍的忠誠,也就無話可說了。
這也是讓人糾結的地方,一方麵劉楊不聽話,而且囂張跋扈,說殺人就殺人,當然也可以理解,畢竟劉楊一年三百天要待在戰場上,人已經打仗打瘋了。
雖然劉楊和別人不熟,但是關於劉楊的傳說卻很多,包括劉楊身邊的春梅,很多人都聽說過,坊間傳說這個春梅跟著劉楊殺鬼子,都不知道幾百個了,也是常年在戰場上,說開槍就開槍,同樣是亡命徒。
如果仔細的想一想這些,那麼劉楊無論是殺進警備軍司令部,還是抄了軍統重慶站就可以理解了,一個被戰爭逼得已經瘋了的家夥,你要是和他說好壞,那也就沒意思了。
國府對劉楊有些寬容,因為劉楊雖然一再的不聽話,但是卻做了很多愛國的事情,讓人無可苛責。
正是國府的態度,國府各部門的官員們也就都來了,惹不起就必須要來,免得被劉楊記恨上,那就不值得了。
“諸位,來我敬大家一杯——”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劉楊,滿臉的通紅,全身的酒味,眼光已經開始迷離了,走路雙腿都在犯別,要不是春梅始終跟著,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眾人聽不清劉楊說的什麼,含含糊糊的,這是真的喝多了,不過也能理解,劉楊今天算是主人家,算是新郎官的娘家人,自然要打起精神來,幾乎每一桌都要敬兩杯,一圈下來,想想都覺得頭疼,再加上如陳長官等人,還要單獨的敬一杯,劉楊不喝多才怪。
春梅在劉楊身後,拿著酒壺倒酒,幾次添酒,給劉楊倒酒可從來沒猶豫過,不過還是一個勁的扶著劉楊,生怕劉楊就摔倒了。
猛地一揚脖,劉楊又幹了一個,晃晃悠悠的回到陳長官這一桌,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徹底的完蛋了,晃了晃,終究沒有坐下來,就直接身子一軟,一下子朝地上摔去,虧得春梅和李寶柱一把扶住了他。
此時的劉楊,眼睛已經閉上了,哈喇子順著嘴角往下淌,有人眼尖,劉楊的褲子都濕了,這是真的喝多了,此刻已經人事不知了。
“諸位長官,我們營座是真的喝多了,我帶他給大家賠個不事,諸位長官繼續喝酒,我想把我們營座送回去休息。”李寶柱一邊扶著劉楊,一邊朝陳長官等人鞠躬,說話倒也得體。
陳長官打了個哈,隨手揮了揮:“行了,劉楊都喝成這樣得了,快扶他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我們自己照顧自己就行。”
陳長官一說話,別人也不好說什麼,況且劉楊是真的喝多了,老遠就能聞到一身的酒味,甚至都尿褲子了,不扶下去還能在這丟人現眼。
李寶柱在此告了個罪,扶著劉楊下去了,春梅自然緊緊的跟著。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才回到房間,劉楊猛的一扭身子,就已經醒了過來,眼裏沒有一點的醉意,這時候春梅已經端過來了洗臉水,讓劉楊洗了洗臉,然後李寶柱出去準備了,劉楊又換了一身衣服。
“春梅,你做的不錯,一杯也沒給我倒錯。”劉楊揉了揉春梅的頭頂,嗬嗬的笑著。
其實劉楊基本上就沒喝酒,因為春梅手中的酒壺又叫做玲瓏九轉壺,是一種特殊設計的酒壺,原本是古代的時候,有人用來下毒的酒壺,這裏麵有一正一副兩個酒壺,用的時候一轉,就能換成另外一種酒,不過劉楊喝的真的是酒水,就是摻了一點酒的涼開水,同一個壺裏給別人倒得都是烈酒,所以才沒有人懷疑劉楊是真的醉倒了。
當然也沒有人去懷疑劉楊作假,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劉楊竟然會借著這次的酒宴脫身。
說起這事來,日軍自從確定劉楊回國之後,就特意的增加了偵察機,並且增加了偵查人員,隻要一旦發現特務營的蹤跡,就會出動數十架飛機,並且還有十多支最強悍精銳的特種作戰部隊隨時待命,確保無論如何都要將劉楊消滅在半路上,這可是擊殺劉楊的好機會。
春梅抿著嘴笑了笑,將手中的長衫遞給了劉楊:“我心裏一直算計著呢,事關姑爺的安全,那可是大事呢。”
伸手揉了揉春梅的頭頂,雖然有些不合適,但是春梅卻很享受這種寵溺,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的仿佛開花了。
換好了衣服,劉楊就坐在鏡子前麵,這時候李寶柱也將朱遷給喊來了,帶著朱遷吃飯的家夥式,如今朱遷配齊了老一輩那些難以尋覓的家夥式,在易容上就更上層樓了,而且不斷地鑽研,又發明了假肉,可以以假亂真。
這次化妝朱遷用了心思,將劉楊化妝成了一個白麵書生,穿上風衣,裏麵在穿上學生裝,怎麼看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學生,那還有鐵血的模樣。
“朱遷,你這手藝正是了不得了,要不是我對著鏡子照,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變成這樣了,真的是變了一個人。”劉楊嘖嘖稱奇,小聖手朱遷瞌睡特務營的寶貝疙瘩,多少次詐城,或者是偷襲小鬼子,不都是靠著朱遷的易容術,當然還有弟兄們的努力。
朱遷嗬嗬的笑著,打量著劉楊的新模樣,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營座,我要是沒這點手藝,怎麼有臉在特務營混,你說我槍法不好,功夫又差,上戰場還要連累弟兄們保護我,從老三死了,我就發誓我一定用我這點手藝,給老三報仇雪恨,這也是我能做的,怎麼能不做好。”
輕輕點了點頭,劉楊沒有在說什麼朱遷嘴裏的老三,是特務營的一個弟兄,當初就是為了保護朱遷,身中十幾顆子彈,將朱遷掩護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老三卻死了,這就成了朱遷的一塊心病,這個心結始終解不開,即便是已經殺了很多小鬼子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劉楊轉了兩圈打量著自己,嘿了一聲:“老李,你們也收拾一下,現在就出發。”
給李寶柱和春梅化了妝,春梅扮成了一個學生,和劉楊是同學,至於李寶柱,則扮成了駕車了車夫,至於警衛排的弟兄,和特戰隊一樣,化整為零,前前後後數十裏,在周圍保護劉楊。
但是除了特戰隊和警衛排,整個特務營都留在了重慶,因為楊晉安還在結婚,而且特務營不能走,一旦走了,日軍就會警覺,誰能想的到,劉楊會在楊晉安結婚的這天就開溜,而且酒席還沒有散。
化妝也就是用了四十多分鍾,大廳裏,氣氛正熱鬧著,不說喝酒劃拳的,還有百樂門的頭牌來給跳舞助興,也有陳家班子說相聲的,總之相當熱鬧,甚至楊晉安和新媳婦都表演了一個小節目,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都知道留言鬼楊晉安主持婚禮,而且喝多了回去睡覺了,隻怕這一睡沒有一大晚上緩不過勁來。
沒有人會懷疑,劉楊夥著春梅從後廂溜了出來,隨後從門後的牆頭上翻了出去,有特戰隊在周圍設立的哨卡,根本沒有人能靠近監視劉楊的這出別墅。
從別墅裏溜出來,還能聽到前麵大廳裏的吆喝聲,這些官員平日裏看上去一本正經的,但是喝多了也都是這個德行的,要不是大員太多,說不定就有人湊上去要和百樂門的頭牌勾搭勾搭。
回頭朝別墅拱了拱手:“諸位,不好意思,劉楊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劉楊就拉著春梅快步離去,根本無人發現,隨著劉楊離開,特戰隊早已經化整為零,暗中保護六區去了。
出重慶是走出去的,畢竟他們倆隻是學生,不好直接坐車,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兩個學生出了重慶城,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兩人神情也更像是學生。
有司令部的批文,兩人出去自然沒有問題,化過妝之後,麵對麵也忍不住劉揚來了,讓劉楊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學生,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劉楊。
春梅看上去更秀氣,如果不是朱遷給鼓搗了一個假喉結,再加上春梅學過變聲,裝的真的好像剛出學校的學生,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好奇。
至於李寶柱,早就潛到城外,接過了特務局準備好的馬車,等劉楊趕到之後,,就讓他們上了車,然後坐著馬車悠哉悠哉的朝巢湖方向過去了。
日軍設想過劉楊很多回來的辦法,唯獨沒有想到過,劉楊不但走官道,而且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日軍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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