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營的?張站長就是一陣堵得慌,劉楊的護犢子全國出名,雖然威望上比不得晉綏軍或者湘軍這些老牌軍閥,但是以特務營現在的實力,卻絕不比這些老牌軍閥差了,而且全國的抗戰英雄,特務營更是全營上下都是抗戰英雄,還就真的不怕軍統局,難怪這麼囂張。
要說起來,特務營和軍統局碰撞了不是一次了,據張站長所知,軍統籌化過幾次刺殺劉楊的行動,原因是打掉軍閥態勢,但是後來沒有成功,甚至有有一次差點要了劉楊的命,但是劉楊畢竟沒死。
劉楊可不是吃素的,軍統行動,特務營立刻就劉還以顏色,也組織過幾次針對局座的刺殺,而且大肆搜捕軍統的人,還處決過幾個。
當時鬧得太凶,最後是那位出麵,給兩邊說的和,這樣雙方才消停的,那還是劉楊初露頭角,而現在大勢已成,軍統根本奈何不了特務營的劉楊,關鍵是現在誰也不敢說劉楊不愛國,或者是其他的事,就連那位都無法評說,畢竟劉楊錢物不說,很多新技術都拿出來了,讓國府的實力上了幾個台階。
從去年開始,局座就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有針對特務營和劉楊的行動,否則後果自負,張站長可沒想過招惹到特務營的人。
“誤會,誤會——”該服軟就服軟,張站長知道,和特務營鬧起來沒好事,說到楊晉安他也有了印象,特務營一連的連長,劉楊的嫡係心腹,這種人還是不招惹的好。
“誤會你個錘子——”楊晉安可不理睬那一套,或許也是跟著劉楊久了,染了劉楊的一身毛病,對著張站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先打完了再說,不行就道歉,營座絕不會不管的。
要說打架,張站長那裏是楊晉安這種整天在戰場上拚命的人的對手,況且氣勢上就矮了幾分,本身又是理虧,除了抱著頭之外,再也還手不了了:“別打了,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呀——”
幸好,楊晉安還知道好歹,楊晉安隻是打人,還是留了分寸的,就算是大哥腿折胳膊折的,軍統也絕不會追究此事,這一點兩人都明白。
好一會,楊晉安才算是收了手,再看張站長已經是胖頭腫臉的了,麵對特務營如狼似虎的弟兄們,軍統站真的是不夠看,人家一個打他們三個,關鍵是軍統站本來就幾十個人,特務營人多呀,這虧吃的,就沒一個逃得了,全被打的皮青臉腫的,說不出的淒慘。
“誤會,楊連長,天大的誤會,要是知道是你的一家子,我還能幹這種事,誤會,你先息怒,兄弟我給你賠不是了——”張站長也是明白人,既然惹不起特務營,那就幹脆慫到底,認慫就認慫了。
“誤會,姓張的,你給我說說,消息從哪裏來的,又是誰給的消息,我們楊家怎麼就成了奸細了,該不會是你自己嘴裏說出來的吧,這件事我會請我們的特務局調查的,狗東西,這種帽子也敢亂扣,我們楊家腦袋小,可戴不下這麼大的帽子——”楊晉安還是憤憤不平,不過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說到底,楊晉安要的是臉麵,既然張站長認了慫,楊晉安也知道見好就收,氣已經出了,也把人給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還能怎麼著。
“我這給你賠不是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這事是兄弟我幹的不地道,有錯就改,以後楊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樣。”張站長很光棍,痛快的就認了。
不是張站長慫,而是特務營太特殊,頭頂著抗戰英雄的光環,勢力又大,別人害怕軍統,特務營卻不怕,軍統根本就針插不進,對特務營一點也無可奈何,瞧瞧人家劉楊,就是起來重慶都不怕,誰也不敢讓劉楊在重慶出事,這罪名可擔不起,所以在重慶不但沒有人敢坑劉楊,還要小心的保護著。
張站長也是消息靈通的人,劉楊之所以能這樣,除了給中央錢和物之外,其主要原因就是劉楊出身中央軍,最主要的就是劉楊不斷地將一些新技術送給國府,這是國府最需要的,而且特務營的確打鬼子很厲害,手中又有十餘萬部隊,那位親口下令不能招惹特務營,隻能一點點的分化。
不過這任務軍統局做的可不好,特務營的那些人都是些沒見識的家夥,一個個拉攏不過來,就沒一個人投靠國府,死心塌地的跟著劉楊,這才是國府不敢輕動的原因,特務營從上到下就沒有人敢背叛。
劉楊不死,特務營不散,也沒有人敢背叛劉楊,有一部分是劉楊的心狠手辣,還有一部分是特務局的心狠手辣,凡是背叛的人,特務局肯定要殺幹淨的,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足惜。
說起特務局,張站長就膈應得慌,發展到至今,特務局已經是僅次於軍統的特務機關,雙方明爭暗鬥的,軍統也沒占到便宜。
而特務局的頭子寇懷仁,則是劉楊的鐵杆,或許是寇懷仁太陰孫,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絲絲的抱著劉楊的大腿,和劉楊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以這麼說,劉楊活著他就活著,劉勇要是死了,他也沒有活路。
劉楊一旦不在,很多人都不會放過寇懷仁的,當然也僅止於此,其實很多人拿著寇懷仁也沒有辦法。
這樣的特務營,這樣強勢的劉楊,張站長不認慫幼嫩該怎麼的,真的鬧起來,劉楊一旦插手,張站長可就扛不住了,見到劉楊就先低了一截。
楊家是楊晉安的軟肋,所以張站長這兒一說,楊晉安也就消了消氣,哼了一聲:“姓張的,話是你說的,以後可別說我不仗義,這事要給我們楊家正名,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音落下,楊晉安一擺手:“給我把錢抬回去。”
便有弟兄上來將錢抬了回去,根本不理睬軍統的人,大搖大擺的將這些錢給抬走了,楊晉安又瞪了張站長一眼,哼了一聲,也沒有留下什麼話,扭頭就拉著楊義夫走了,這事情還沒完。
終於把瘟神送走了,張站長看著一地的狼藉,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自己這是幹的啥,一分錢沒撈著,還白白挨了一頓揍,關鍵是理虧了,這頓揍真的是白挨了,局座都不會管的,知道了還不在罵他一頓。
“呸,你蒸蛋給老子怕你,老子就是不願意落下一個破壞抗戰的罪名罷了,這次就先饒了你——”張站長啐了一口,哼哼唧唧的發泄了一下,他也隻能做這些。
“站長,咱們就白讓人給揍了——”有人有些不甘心,還想著鼓動張站長去找局座,難道局座還能怕了特務營。
可惜張站長是真的慫了,衝著那人啐了一口:“怎麼著,你還想和特務營死磕,局座可是說過,不能和特務營糾纏,否則後果自負,你願意去自己去,死了我給你買棺材,別說我不照顧手底下的弟兄。”
一下子都不說話了,特務營的難纏他們最清楚,針對特務營究竟死了多少人不知道,但是局座的一個什麼親戚都被幹掉了,現在也不是和沒發生一樣嗎。
別人不敢太張揚,但是特務營不管這個,當初劉楊一邊懟軍統局,一邊還一個勁的通電全國,軍統局差點讓人罵死,抗戰英雄呀,衛國之典範,軍中之楷模,中央軍的嫡係,這一連串的,最終軍統局偃旗息鼓了,也沒有占到一點便宜,其實最後是吃虧了,這虧吃的還不小。
再說楊晉安領著楊義夫出了重慶站,楊義夫還一臉的擔憂,拉著楊晉安一個勁的勸著:“晉安叔,你這麼衝動,萬一軍統追究起來——”
“追究?”楊晉安哼了一聲,眼眉一挑,籲了口氣:“要是讓我們營座知道了,可就不是打一頓的事情了,那絕對是要死人的,隻要不是實傻子,就絕不會追究的,誰也承擔不起內戰的罪名。”、
這才是說到根上了,就像是當初那位說軍統局的局座,一旦劉楊被刺殺,特務營絕對會掀起一場內戰,這是無法承受之重,破壞抗戰大局先不說,到時候如桂係、湘軍、晉綏軍等,絕對都會參與進來,中央軍絕對會被動的不能在被動了,甚至於中央軍都會四分五裂。
都知道劉楊莽,特務營的這些軍官也跟著劉楊一起莽,劉楊活著,那位的話他還是要聽的,隻是不服管而已,一旦劉楊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壓得住那些驕兵悍將了,最終誰給劉楊報了仇,水就能執掌特務營的權利。
再說劉楊的那位夫人也不是善茬子,真要是劉楊出了事,那位都能捅破天,這才是不敢亂來的原因。
楊晉安是真的不怕,隻是楊義夫卻始終覺得不踏實,卻又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被楊晉安拖著朝警備軍司令部走去,隻是楊晉安沒有想到,這誒警備軍司令部的梁海生梁旅長,卻沒有張站長那麼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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