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師團——”張亮嘿了一聲,一臉的嘲弄,眼眉一挑:“我們營座從始到終都沒有將三十三師團看在眼裏,要消滅它都不用營座出手。”
當然這話眾人也就是聽聽,從張亮的表情中,那猜等人明白,那個營座絕對很了不得,不然張亮不會一提起來就一臉的崇拜和興奮,顯然是那位營座的死忠,所以絕對不能說營座的壞話,怎麼說就怎麼聽著就是了。
不過那猜等人的確不敢有一絲的不敬,眼前一切都擺著呢,在他們看來強大的日軍,在特戰隊的手中就好像紙糊的,盡管有被偷襲的原因,但是卻足以說明特戰隊的厲害,絕不是偽軍可以得罪的起的。
再說那猜等人也明白一件事情,現在他們都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了,不可能再回到日軍那邊,那就必須要找一個靠山,顯然特務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是不是緬甸人,對於偽軍來說本來就不是問題。
“長官,能不能幫我引薦你們的營座?”那猜遲疑了一下,忽然湊到張亮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那猜和別人不同,他親手殺過海軍陸戰隊的人,剛才又是第一個開的槍,小鬼子要殺的話第一個就要拿它開刀,這一點那猜很清楚,別人或許還有活路,那麼他在小鬼子哪裏絕對是必死無疑的,所以她更急切地想要找一個靠山。
張亮斜了那猜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到不是他和營座說不上話,而是他擔心營座看不上那猜,畢竟營座還不知道有那猜這個人,而且營座未必會看中偽軍這些人,不過此時安撫偽軍卻是很重要的,因為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偽軍出力。
“好吧,不過醜話說到前頭,我要是領你見了營座,你可就徹底的綁在了特務營的這艘船上,如果你敢再有一丁點的別的心思,我保證你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想要還有點自由的話,不見營座才是最好的選擇。”張亮眼光轉動,心中不斷地有什麼閃過,這話中好像還有話。
心中肅然一驚,那猜哈下了腰,略略恭謹的道:“長官,我親手殺了不少的小鬼子,和別人不一樣,身後已經沒有路了,隻有站在特務營這艘船上,我才能活下去,隻要長官願意給我一條路,那猜絕不敢三心二意。”
那猜很精明,特戰隊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讓偽軍們都嚇住了,望著張亮的眼神都透著畏懼,如果特戰隊願意的話,要滅掉他們這些偽軍,簡直不要太輕鬆,畢竟偽軍連坦克都沒有,甚至沒有大炮。
這是個人物,張亮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那猜的肩膀:“那好,等見了營座,我會給比推薦的,至於營座怎麼考慮的,我現在也不敢說,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長官,那猜決不讓您失望的。”心中一鬆,那猜趕忙表忠心。
其實其他的副隊長也有想法,隻是卻沒有那猜這麼迫切,而且究竟拉不下臉來,畢竟張亮其實也隻是一個底層軍官。重要的人物不可能會冒險到他們這裏來,和一個普通人物這樣低眉順眼的,究竟有沒有用還不知道?
那猜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沒有人扶持,真的被日軍抓到了,別人或許還有活路,但是他絕對會死的很淒慘,從他親手殺了海軍陸戰隊的士兵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這話題放下,張亮也就不在費心,朝那猜擺了擺手:“行了,都別愣著了,立刻打掃戰場,那猜,領著你的人和我去看看坦克裝甲車還能不能修複。”
說著,領著三十名弟兄就朝那些被廢棄的坦克和裝甲車走去,而偽軍也趕忙去打掃戰場,沒有誰敢不聽話,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已經沒得選擇了。
張亮等人檢查著坦克,然後開始用扳手私下檢查,很快就確定了還有三輛坦克和一輛裝甲車可用,其餘的一輛坦克和裝甲車徹底的廢了,至於那些卡車倒是都能用的,而且很多物資沒有受損,倒也是意外的收獲。
指揮著那猜的人,將廢棄的坦克上的一些零件拆下來,然後修好了其餘的三輛坦克和一輛裝甲車,一直到發動起來的時候,讓那猜等人再一次震動了,沒想到特戰隊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厲害。
放開張亮等人去和趙來福彙合,就在趙來福他們動手那一刻,劉楊和楊晉安也在看見信號彈的時候,同時動了手。
劉楊在海軍基地,長在督促著郝軍和弟兄們裝船,眾人全都混雜在其中,從劉楊看到信號彈的那一刻,站在高處的劉楊輕輕揮了揮手,對著弟兄們做了一個手勢,日軍看不懂,但是弟兄們都明白,該動手了。
的確是該動手了,三百弟兄混雜在六百小鬼子之中,或許海軍沒有感覺,他們已經被分割了,隨著劉楊一擺手,所有的弟兄們都開始行動了。
鐵錠被吊起來,然後送進船艙,隻是船艙之中就有一百多號人,加上李寶柱領的一百多弟兄們,船艙中就顯得有些擁擠,不過裝這些鐵家夥,人少了可真的不行。
弟兄們當然不是要來受累的,隻是要動手,就不能再碼頭上動手,最少現在不行,要在船艙中向幹掉一批,然後再收拾一批,最後強攻郝軍基地的守衛兵力,徹底的拿下海軍基地。
如果日軍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運輸隊的人,幾乎是一個盯一個的靠在他們身邊,隨著劉楊一擺手,這些弟兄們忽然就動了,猛地朝自己的目標撲去,然後一隻手捂住嘴,一隻手狠狠地砸在了海軍士兵的脖子上。
都收的大多是警衛排的弟兄,營座想要一批活得,留著還有用處,所以他們就要活得,一個人對付一個,既不能出聲,還有要將小鬼子放倒,也虧了是警衛排動手,一記手刀就將毫無防備的小鬼子徹底的撂倒了。
船艙中沒有能發出什麼聲音,一百多小鬼子隻是嗚嗚的叫著,就被徹底放倒了,一個個昏迷在船艙裏,這也不意味,小鬼子本身一個個累得都和死狗一樣了,反應就慢了很多,再加上怎麼也沒有懷疑過運輸隊,這些和他們一起幹活的人,彼此間感覺都很熟悉了,一直到昏迷的時候,才知道熟人下手更狠。
被放倒的小鬼子很快就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又被堵上了嘴,這才塞進了鐵錠的後麵,留下幾個人看守。
“你們再過來些人,這東西太重了,人少了辦不了——”劉楊仗著自己大尉的身份,朝船下海軍士兵擺著手,對於小鬼子就要一點點的忽悠,什麼時候小鬼子察覺有些不對勁了,到時候才會強攻。
日軍不疑有他,很快就分出一些人手,然後上了船,差不多有六七十個,就被騙進了船艙,自然毫無選擇年,本身累得就不願意動憚的小鬼子,在沒有防備下,又遇到的都是高手,結果就注定了,隻要進了船艙,微微一分散開,就被飛快的放倒了。
“怎麼這麼笨,這麼多人還抬不動,再上來些人——”劉楊嗬斥著,然後又忽悠了一些海軍士兵,根本不招呼那些工兵。
依然沒有人懷疑,又有五六十個小鬼子上來了,然後就進了船艙,結果又注定了,隻不過到了此時,小鬼子已經沒法藏了,也就是說船艙裏不能在糊弄人了,再也擱不下這些海軍士兵。
去了二三百的海軍士兵,日軍還有好幾百人,不過因為幹活,無論是海軍還是工兵,根本就沒有帶槍,隻有那二百左右的守衛,此時無精打采的待在碉堡工事之中,卻不知道敵人早已經對準了他們。
碼頭上有十一個碉堡,每個碉堡中有三到四人,將碼頭拱衛起來,如果想要強攻的話,任何人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畢竟碼頭附近都是空曠地,一百米之內什麼也沒有,而且日軍還有四座炮樓,可以俯視半個仰光。
但是有句話說叫做碉堡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這句話很有道理,日軍同樣沒有防備特務營偽裝的這些運輸隊。
借著上廁所或者是喝水,或者是去偷抽煙,總之五花八門的,弟兄們已經分散到了碉堡邊上,甚至沒有引起小鬼子的懷疑,然後十幾個弟兄將一個鐵皮盒子拿了出來,瞅著沒有人注意,然後就丟進了碉堡之中。
這些鐵皮盒子是特製的燃燒彈,丟進碉堡和炮樓中,就聽見轟的一聲,掉包裏麵炸開了一片火光,瞬間淹沒了碉堡和炮樓,瞬間摧毀了小鬼子,在密閉的碉堡李,這種燃燒彈絕對是最惡毒的武器,根本沒有之一。
死了或許都是好的,瞬間或做火人的小鬼子,拚命的慘叫著,但是無濟於事,也撲不滅身上的火焰,強烈的焦糊味讓人心裏感到恐懼,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故,即便是有爆炸聲傳來,小鬼子們了還茫然的看著那些碉堡工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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